各謀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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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金發(fā)男子其實(shí)面容極帥,可惜眉宇間透著的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兇煞之氣讓人很難在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到他這被造物主無比偏愛的長相上。 他面龐上的每一根線條都銳利非常,帶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逼人氣勢。 然而與凌厲的五官不同,頭頂上扎起的馬尾卻俏皮地隨風(fēng)飄開了,給這個氣勢逼人的男人增添了幾分瀟灑,也為他帶來了些與其本人十分違和的柔軟。 這男人自然是龍諭。 他剛結(jié)束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火拼——說是火拼不如說是單方面的虐殺,這時正怡然自得地抽著煙,愉快地吐著煙圈圈,卻被一通電話打擾了好時光。 “喲,聶大少爺?!泵碱^一皺,接著接通了電話,被暖洋洋的陽光這么一曬,龍諭的語氣也懶散了許多:“找鄙人有何貴干呢?” 聶歲寒卻沒有直言目的,而是拋出了誘餌,皮笑rou不笑道:“東邊那塊地最近在搞開發(fā),要修建一片別墅區(qū),我可是聽說有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啊。這不,我爺爺剛好打算讓我負(fù)責(zé)那邊的事情呢?!?/br> “呵呵……不才鄙人也想喝一口湯呢?!饼堉I眼睛一瞇,沒管這餌里藏沒藏鉤,直接一口咬了上去:“大少的條件真是讓鄙人無法拒絕啊……說吧,想讓我替你做什么?” “我需要個稱職的保鏢?!毕肫鹱罱l(fā)生的某些事,聶歲寒的手指莫名顫抖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冷了,“最近遇著了個倒霉玩意。” “可以?!边@條件算起來還是他賺了,龍諭吊兒郎當(dāng)?shù)卮盗寺暱谏?,“期限??/br> 聶歲寒自信道:“一年以內(nèi)?!?/br> “全天?” “全天?!?/br> 龍諭把煙頭在地上掐滅,隨手一丟:“我最近沒空,不過倒是可以給你介紹個人?!?/br> 聶歲寒心道,他就差指名道姓地說了,你這人居然還給老子裝傻,典型的占了便宜還賣乖,可惜現(xiàn)在是他有求于人,只得忍下心里的火氣,“哼,介紹個人?可別到時候把事情辦砸了?!?/br> “放心,我給你介紹的那家伙可比譚老二還能打。”所謂的譚老二即是龍諭他們H市二少圈子里的一個奇葩,為一健身狂魔,且癡迷于武斗,從小泡武館,一個人能干翻五六個大漢。 聽了這話,聶歲寒總算放心了,他可是見過譚老二那一身夸張的肌rou的,就跟個行走的rou彈似的橫沖直撞,兇猛得很。 既然人連譚老二都能收拾,還愁搞不定那個未知的強(qiáng)jian犯? 龍諭輕輕一笑,痞里痞氣的,繼續(xù)說:“只是那小子是從黑街出來的,黑街那地方你知道的,個個打起架來都是又瘋又不要命,怕是容易鬧出人命來?!?/br> 聶歲寒眼睛一亮。 把人整死才好。 于是爽快地說:“小事兒,出事了我兜著?!?/br> …… 龍諭沒有絲毫真意地隨便拍了個馬屁:“聶少果然大氣。不過我還是得和當(dāng)事人商量商量,畢竟就算當(dāng)老大也得關(guān)心手下人的想法吧你說是不是?得,剛好人在身邊?!?/br> 聶歲寒那邊聽了這話簡直呵呵了,心里一陣無語,這么好的條件都給你擺這兒了,還和人商量,商量個屁啊!你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會放過這種機(jī)會? 正如聶歲寒所想,龍諭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他口中的所謂商量其實(shí)不過是為了向手下人顯示自己對他們的重視罷了,主要是讓對方聽著舒服,從而心甘情愿地替他辦事。這套路用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沒什么太大用,但用在這黑街出身的半大小子身上可就厲害了。 畢竟這種沒受過什么教育的小孩子,最好騙了。 龍諭這樣想著,面上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容,把手機(jī)拿開,轉(zhuǎn)過頭看向旁邊一個靜靜靠墻而立的少年:“你怎么想?去還是不去?” 少年中長頭發(fā)一直留到肩膀,身材高大,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白鞋,皮膚略黑,相貌不算帥但很耐看,他的頭上戴了頂白色遮陽帽,帽檐往下壓了一點(diǎn)遮住了眉毛,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指上則戴了副發(fā)黑的關(guān)節(jié)戒。 那黑色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黑中泛著紅,像極了風(fēng)干的血跡。 他垂著頭,整個人的氣質(zhì)宛如一把長劍,讓人看到他的人很容易就能想象到這柄利劍出鞘后鋒芒畢露的銳利模樣。 少年低垂著眼,把帽檐往下壓得更深,臉上投下了一大片陰影,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一切聽龍哥的。” 看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龍諭的心里也舒服得很,于是認(rèn)真看了少年一眼:“這事很重要,不要讓我失望。” 可能是龍諭鄭重其事的樣子讓少年感覺到了壓力,他臉色相當(dāng)沉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拳頭攥的更緊。 龍諭走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給了顆甜棗:“放心,接了這活,你meimei住院需要的費(fèi)用,我?guī)湍愠??!?/br> 心思單純的少年心里感激,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帽子壓得更深,決心要竭盡所能替老大辦事。 解決了手下那邊,龍諭便開始和聶歲寒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他的獅子大開口讓聶歲寒極為不爽,說話不禁帶上了火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拿個無名小卒坑我,你推薦來的那家伙叫什么?” “瞧這說的什么話,干我們這行的信用可是最重要的,不過聶少爺一定要懷疑我也沒辦法。黑街的單之余,情報嘛,已經(jīng)給您的助理發(fā)過去了?!饼堉I也不惱,笑瞇瞇道。 “哼?!甭櫄q寒啞火了。旁邊的助手麻利地打印出了文件,遞了過去。 聶歲寒接過看了大半,不由得眼皮一跳,心里暗嘆是個狠人。 這名為單之余的小子今年剛滿17,從小就和他妹在黑街生活,他兩屬于自由人員,受雇替那些幫派辦事,他妹負(fù)責(zé)情報收集以及找活兒。單之余參與過的火拼不計其數(shù),可謂是刀口舔血,甚至連拿槍的都干倒過,簡直是個怪物。 聶歲寒這下放了心,雖然心疼自己付出的代價太大,但只要目的達(dá)到了就成。 終究還是他有求于人,在這場談判中天然出于劣勢,最后被小小地坑了一把,忍痛答應(yīng)了對方提的條件。 掛了電話。 龍諭很滿意這次的交易。他鼓著腮幫子,好像在忍笑,終于還是沒忍住泄出了些笑聲,這一下就如洪水決堤般,引起了更大的變化,他咧嘴大笑了起來。 看聶歲寒那種家伙吃癟真是太搞笑了! 笑了良久,他從兜里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單之余。 “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這個叫劉尚的家伙,報上我的名字,他會把你meimei需要的治療費(fèi)打給你?!?/br> 單之余低垂著眉眼接過,聲音激動:“謝謝龍哥?!?/br> 龍諭笑得豪爽:“謝什么謝啊,都是兄弟!” 單之余被忽悠得暈頭轉(zhuǎn)向,恨不得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恩情,他默默收了卡片,復(fù)又鞠了一躬,按照龍諭說的做拿了錢之后,就去了醫(yī)院看望meimei順便交住院費(fèi)。 他meimei被人用槍子打了,受了重傷,托了龍諭的關(guān)系正在夏爾頓醫(yī)院vip病房里治療。 單之余打開病房門,看著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meimei時,心里疼得不行,簡直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他meimei在他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于是臉上露出來一個與蒼白面容全然相反的爽朗笑容:“哥。” 他們兄妹是從一所風(fēng)評很差的孤兒院里逃出來的,一路輾轉(zhuǎn)淪落到了黑街,相互扶持著活到了現(xiàn)在,眼看就能拿到錢離開黑街過上安穩(wěn)日子了,結(jié)果偏偏出了事兒。 想到這里,單之余心里有些感慨,還好他遇上了貴人,不然meimei這回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了。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替meimei理了理睡亂的發(fā)絲,臉上是只在meimei面前存在的溫柔:“小樂,你放心,等干完這單,養(yǎng)好你的傷以后,我們就離開黑街?!?/br> 單小樂扯住他的衣袖:“養(yǎng)傷?你哪來的錢?” 單之余笑了一下,正打算回答,單小樂卻打斷了他:“我知道了,是那個叫龍諭的家伙給的吧?” 單之余眉頭輕輕一皺,捏了捏meimei的臉:“小樂!龍哥是咱們的恩人,不能用這種語氣?!?/br> 他搞不懂meimei為什么會這么討厭龍諭。 單小樂嗤笑一聲,表情嚴(yán)肅起來:“在黑街生活了這么久,哥哥怎么還是這么單純。哪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呢?他救我肯定是有所圖謀!” 單之余想要反駁自己的meimei,他一直都覺得她太草木皆兵了。 單小樂繼續(xù)說了下去:“哥哥,其實(shí)我一直在懷疑一件事情?!彼郎惖絾沃嗟亩?,手掌合攏,“我受傷的事情可能不是巧合……” 單之余睜大了眼睛。 “你想想黑街的規(guī)矩,槍支是被大勢力管制的,只有少部分人能擁有。而那個打我的家伙呢?他只是個普通混混!在我們決定離開黑街的時候就碰到了幫派斗爭還被誤傷了,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一想到那個可怕的猜測,單小樂就忍不住顫抖起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做這種事的,那個人不想讓我們出黑街?!?/br> “決定離開黑街的事我們只告訴過張文。昨天我聽左耳叔說,張文那小子最近不知從哪里得了一筆錢,正玩得嗨著呢!哼,明顯是他出賣了我們!” 單小樂曉之以理:“而我想來想去,那個不想讓我們離開的人只可能是龍諭!他是黑街的管理層之一,禁止任何人私自離開黑街。哼,差點(diǎn)弄死我又來假好心,他故意讓我住在這里就是想用我來要挾你做事!” 黑街,進(jìn)去容易出來難。 “你想想看自從我住院以來,他讓你做了多少腌臜事?” 單之余眼里浮現(xiàn)出些許迷茫,他的心里開始掙扎起來。 一口氣說出了憋在自己心里的秘密,單小樂壓抑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她盯著自己哥哥的眼睛,看出后者的猶豫,認(rèn)真道:“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吧哥哥,我不想再看到你為了我被卷進(jìn)暴力漩渦了?!?/br> 單之余沉默了一會兒,拉住了meimei的手:“再等一段時間吧,小樂。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事兒,那就得說到做到。司空大哥說過,人不能言而無信。” 單小樂輕輕嘆了口氣,她就知道她哥會這么說。 即便身處于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也仍然堅(jiān)持著心中執(zhí)拗的道義。 “我的傻哥哥啊……” 單氏兄妹已經(jīng)對龍諭起了疑心,但單之余卻選擇了繼續(xù)履行約定。 這大概也在龍諭的預(yù)料之中。 而另一邊,在聶歲寒為下一次遇襲做準(zhǔn)備的這段時間,景秧也開始著手對付聶氏了。 此時正是八月中旬,天氣仍然炎熱,街上美腿如云,路上行人皆汗水淋淋。 而景秧卻極其享受地窩在空調(diào)房里,枕著胡維的大腿,吃著對方遞過來的各種水果,生活好不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