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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了復(fù)仇我成了渣攻(總攻)在線閱讀 - 孟家宴會 下

孟家宴會 下

    孟老夫人壽宴當天。

    一棟裝飾華麗的私人別墅里,胡維看著顯示屏上傳來的畫面,陷入了深沉的懵逼。

    門口站著一個高得不同尋常的女孩。

    “女孩”穿著一襲黑色寬松款長裙,脖頸上系了個蝴蝶結(jié)絲帶,袖子是夏季不常見的長袖,袖口荷葉邊設(shè)計,頭戴一頂遮陽帽,烏黑的直發(fā)披散開來,一直垂到腰間,平添幾分溫柔。

    一看就是個美人。

    “她”抬起頭來,原本的輪廓在化妝品的修飾下柔和了許多,但還是可以看出幾分原本的模樣——

    正是景秧。

    “不請我進去嗎?”女裝的景秧對著鏡頭微微笑起來,這張清麗可人的臉笑起來當然是好看的,但知道他真面目的胡維卻忍不住一陣毛骨悚然。

    “草。”

    胡維咧著嘴,按下了開門鍵。

    在別墅主人的允許下,景秧很快來到了二樓的主臥室,打開門看到了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胡維。

    在走過去之前,景秧稍微停了一下,接著瀟灑地撩了撩耳邊垂落的頭發(fā),對著胡維就是甜甜的一笑。

    景秧捏了把嗓子,調(diào)整了一下發(fā)聲方式,故意用哀怨的語氣控訴道:“可愛的小女友來找你,你居然不理人家……”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完全就是小女友在撒嬌了。

    胡維卻驚得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他瞪著景秧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這人說話居然用的是女人的聲音!不會認錯人了吧?難不成景秧還有什么失散多年的meimei?

    危機感造成的緊張讓胡維一時間忍不住思路混亂,心里止不住地亂想,想要借此轉(zhuǎn)移自己放在景秧身上的注意力。

    “做戲做全套,這么大反應(yīng)干嘛?!本把碛謸Q回了原來的聲音,淡定地解釋,又挑眉問他,“怎么樣?”

    還怪好聽的。

    但胡維才不會說出來,出于昨天被丟下的怨氣他一點也不想恭維景秧。于是他呵了一聲,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景秧卻不依不饒,又換上了女性聲線,語氣幽怨:“你的“小女友”問你話呢,身為男朋友,怎么可以視而不見呢?”說這話的同時,他也一步步地朝胡維走了過去。

    伸手一推。

    胡維沒什么反抗地就被推在了沙發(fā)上,背部陷進去了一部分,景秧順勢抬腿抵在他的腿邊,撐著手自上而下地看著胡維的臉。

    他輕笑一聲,笑得胡維耳根子都軟了,抬起一只手放在胡維臉上,細細摩挲:“或者說……你更想當我的女朋友?”

    “沒有、不可能。”胡維羞得移開了視線,回答得雖然很快但卻沒有多少堅定。他眼睛忍不住到處亂瞟,一看就是很心虛的模樣。

    從胡維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景秧的胸口。景秧裙子里面穿了一件白色貼身衣物,能看出來里面沒有塞任何可以讓胸起來更大的東西。

    胡維紅了臉,撇了撇嘴,輕輕嘟囔道:“太平了?!?/br>
    胡維的吐槽對景秧完全沒用,他表情沒什么變化,不以為然地接話到:“沒事啊,你胸大就夠了?!闭f著,他便把手伸進了胡維的T恤里,色情地撫摸起后者胸部凸起的肌rou。

    我去!這家伙想白日宣yin!

    意識到這一點后,胡維心里感到十分震驚。他后面屁股還疼著呢,絕對不能再被推倒任草了!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拔铱?,你放手、唔啊?!焙S想要掰開他的手,掙扎的幅度卻隨著景秧的揉捏變得越來越小。

    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完全沒辦法抗拒景秧這個人!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叛變了,被景秧玩弄的地方誠實地傳來令人沉迷的快感。僅僅是被景秧觸碰,胡維的心底都不由自主地發(fā)出雀躍的聲音。

    他頓時不自在得很,索性閉了眼。

    “哈啊、哈……煩死了,老子又不是女人,再怎么玩也不會變大的。”

    看到胡維心口不一的反應(yīng),景秧忍不住嗤笑一聲:“裝什么呢,你明明就很喜歡我這樣摸你吧?”說著,他隨便就按住了胡維沒有多少反抗決心的手,而后故意作出驚訝的樣子,語氣帶了些嘲諷:“身體倒是很誠實地不想反抗呢?!?/br>
    胡維臉都燒紅了,聽了這話,更加羞恥難耐,下意識地就反駁道:“才沒有……!”

    景秧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舔了舔他以為緊張緊繃起來的脖子,很快得到了身下人明顯顫抖的回應(yīng)。

    他繼續(xù)誘導(dǎo),摸著胡維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眸子暗沉如深潭:“你很想在這里和我做的吧?”

    手往下滑去,在胡維的身上四處點火。

    景秧將手探入胡維的褲子,一下捉住后者半勃的yinjing,肆意玩弄起來。

    可憐的胡維立馬被玩弄得忍不住扭動起來,理智上想要躲避這種注定難堪的局面,但感情卻讓他更想靠近。

    隨著景秧的俯身,黑色的發(fā)絲順勢掃到脖頸處,引起一陣瘙癢,這更加劇了胡維意識的混亂:“唔……呃啊。好癢……”他因為難受低低地喘起來,低沉的男中音帶著輕微的哭腔。

    迷蒙的眼睛往下一瞅,就瞧見了景秧的手握在自己小兄弟上的色情畫面。自己小兄弟還特別不爭氣地艱難吐著白濁的液體,顯然被欺負得狠了。

    胡維被刺激得眼淚都要涌出來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景秧忍不住咬了他的脖子一口,捉住胡維的yinjing,不讓人射,語氣不滿地催促道:“快說。”

    說什么?

    胡維頓時身處冰火兩重天的境地,想射不能射,腦子里一片混沌,他聽了景秧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眼巴巴地抬頭看向景秧。

    景秧也回望過去,卻沒有絲毫提醒的意思。

    “……!”胡維突然靈光一閃,迷迷糊糊中想起來景秧之前說的話,但是那種恥度爆表的話他哪里好意思說得出口!當下只能發(fā)出支吾的聲音,顯然十分猶豫的樣子。

    景秧挑眉,無聲地催促。

    明明沒有用什么言語逼迫,卻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胡維心甘情愿地想要聽話。他在心里做著掙扎,糾結(jié)該怎么開口。

    “我……”

    “想讓我繼續(xù)下去的話,就把你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br>
    景秧顯出一點笑意,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

    這畫面落在胡維眼里,讓他忍不住胡思亂想,腦海里瞬間閃過某些昨天發(fā)生的畫面。

    形狀銳利的眼里漸漸染上情色,胡維干脆心一橫,雙手圈上景秧的脖子,把后者的頭壓到離自己極近的位置。

    鼻尖對鼻尖,呼吸的聲音清晰可聞。

    景秧雖然被拉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好歹還是穩(wěn)住了,不過一會便鎮(zhèn)定下來,好整以暇地觀察胡維打算怎么做。

    胡維咬了一會兒牙,睜眼又閉上,如此重復(fù)幾次后,終于做好心理建設(shè),小心翼翼地把頭湊到景秧耳邊,聲音小如蚊子。

    他滿臉通紅地說:“cao我。”

    草。

    青澀卻露骨的情話撩得景秧雞兒梆硬,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沖動,他于是順從本心,低下頭吻住了胡維的嘴唇。

    “唔……!”

    胡維瞪大了眼,有些沒想到,也有些得償所愿的喜悅,他抬眼便可以輕易數(shù)清景秧的睫毛,過于近的距離使他一瞬間幾乎要窒息。胡維應(yīng)激合上的牙齒被兇猛的攻勢輕易撬開,私密的口腔被對方的舌頭輕松闖入。充滿色情意味地掃過內(nèi)壁,攪得他身體一陣發(fā)軟。

    下半身也在被吻住的一瞬間,非常給面子地射了出來,飛起的jingye甚至有些沾到了胡維自己的臉上。

    除了景秧之外就再也沒和人做過的胡維毫無疑問是一只雛雞,床笫間的菜鳥。頭一次接吻就是如此刺激的舌吻,對方又是一個很會撩撥的人,不一會兒他便被拖入了情潮。

    景秧掠奪式的親吻讓胡維有些呼吸困難,唇瓣交纏間,卻感到了別樣的滿足。大抵親吻與他而言有特殊的意義吧。

    實際上并不漫長的親吻在胡維的感受中卻仿佛過了一萬年,終于被放開,他無力地趴在景秧身上,大口喘息起來。

    沒辦法,太刺激了。

    很久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玩弄,他抬頭看向景秧,卻得到了一個落在右臉上的親吻。

    親完,景秧就捏了捏他的臉,看著胡維懵逼的表情好笑道:“去洗個澡吧?!?/br>
    “你不那啥我了?”冷靜下來的胡維實在沒辦法厚臉皮地說出那個字了。下一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后,他剛降溫的臉頓時又飛起了紅霞,顏色像極了熟透的蘋果。胡維咳嗽幾聲,欲蓋彌彰地急忙解釋:“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啊?!?/br>
    景秧站起身,打算去沖個澡。聽了這話,回頭稍微解釋了一句:“你傷不是還沒好嗎。”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昨天有多過分的。

    胡維一下愣住了,心臟猛地皺縮了一下,接著開始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劇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冷情的人偶爾的溫柔果然很致命。

    胡維摸著臉,感受到上面燙得驚人的溫度,身體忍不住一陣激動的顫栗。

    糟糕。

    胡維發(fā)覺自己好像有點對景秧這個人上癮了。

    ……

    等胡維洗完澡后,兩人開始在大廳里商量起有關(guān)宴會的事情來。

    結(jié)果胡維一來就提了個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已經(jīng)跟我爸媽打過招呼了,說會帶女朋友一起去孟家祝壽。”胡維這樣說著,表情是三分無奈,三分尷尬,“他倆聽說后都很想見你?!?/br>
    景秧剝著橘子,抬眼示意他往下說。

    “所以,咳咳,那個啥,你得先跟我去見一下我爸媽,然后再一起去宴會。”胡維有點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他家老媽居然這么心急地想見景秧。

    也不知道景秧會不會答應(yīng)。

    景秧想了想,覺得這事挺正常的,于是抿起唇,答應(yīng)了。

    臨走之前,胡維不放心,再三確認。“確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千萬不要被發(fā)現(xiàn)??!”臉上滿是糾結(jié)和擔(dān)憂。

    要是景秧被認出來了,就玩大發(fā)了,他老爸老媽不得把他抽死?。「阃詰俪龉褚簿土T了,還合起伙來騙人,豈不是罪上加罪?

    這樣想著,胡維忍不住慫了,開口勸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請?zhí)乙灿?。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完蛋了?!?/br>
    景秧瞥他一眼,“總會見面的?!毖韵轮?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對景秧來說這事挺無所謂的,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遭殃的也是胡維。當然如果對方能豪爽地提出“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就更好了。

    ……

    那晚點被發(fā)現(xiàn)也好??!

    胡維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沒有再說什么了。他直覺說了也沒用,畢竟景秧的語氣雖然淡然卻也異常堅決。

    于是就由胡維開車,兩人一同去了胡家大院。

    胡家是標準的低調(diào)奢華上檔次的豪宅,坐落于商業(yè)圈的中心。

    胡維一路將車開進地下車庫,然后帶著景秧去了主宅。景秧倒是大大方方地進去了,胡維卻忐忑不安地站在房門前一動不動。猶猶豫豫又心虛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進自己家,反而弄得跟賊似的,讓旁邊給他開門的管家一臉懵逼。

    一分鐘,兩分鐘……

    胡維仍然杵在原地,沒有任何想動的跡象。

    這位頭發(fā)花白但看起來極有精神的老管家終于忍不住開口催了:“少爺,不進去嗎?”想了想,又提醒道,“您帶來的那位小姐已經(jīng)進去了?!?/br>
    我知道!

    胡維很想繼續(xù)茍著,但是又沒有理由拒絕管家,只好苦哈哈地進了門。

    他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景秧正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和他老媽聊得很開心,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胡維忽然有種丈夫回家看到媳婦和丈母娘友好相處的微妙欣慰,但一想到景秧的面目,就駭?shù)昧ⅠR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行走間輕手輕腳,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本想裝鴕鳥混過去,悄悄溜回房間,但那么大個人怎么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他老媽余光一掃,便毫不留情地叫住了他。

    “跑什么呢?”

    胡維僵硬地停下腳步,不敢回頭看景秧臉上的表情。

    實際上是男人的“女朋友”和母上大人相談甚歡這種場面實在是太讓人尷尬了。

    他非常痛心:“張伶俐女士,請你不要逼我!”

    “呵……”胡維的老媽,胡夫人張伶俐輕哼一聲,恨不得揪住自家笨蛋兒子的耳朵,心里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你是想把你未來媳婦一個人扔這兒不管是吧??。烤瓦@么偷懶!帶媳婦把家里熟悉一下這種小事也要老娘代勞?!”

    母上大人苦口婆心:“難道你忍心冷落小秧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平時不陪她也就罷了,現(xiàn)在帶來家里也不愿意帶她好好逛逛……”

    一番話噼里啪啦地砸下來,胡維被砸得一陣恍惚,但等他回過神來,細細一品后,就覺察出些不對勁來。

    什么叫做“平時不陪她”?景秧究竟說了些什么?!

    景秧似有所感,側(cè)過頭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但這沒什么意義的表情落在胡維眼里怎么看怎么邪惡,只感覺似乎可以看到自己被景秧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畫面了。

    可惜母上大人有令,胡維不得不從,只好走過去,但當他站在景秧面前時卻完全懵了,壓根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景秧此時則非常給面子地伸出手,停在半空,示意胡維拉住。

    這姿態(tài)像極了一位等待王子邀請自己跳舞的公主。

    但胡維不是王子,景秧更不是公主。

    所以胡維只是感覺特別尷尬,他托住景秧的手,姿態(tài)異常自然地將其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心里瘋狂吐槽景秧干嘛要弄得這么奇怪。

    試探性地拉了一下,沒拉動,于是胡維忍不住低頭看向景秧,疑惑對方為什么不起來。后者隨即也抬眼看他,眼神幽靜,并不打算解釋什么。

    這一幕落在胡夫人眼中完全是一對璧人在含情脈脈地對視,看得她忍不住在心里發(fā)出一陣激動的尖叫。

    沒想到這混小子談起戀愛來竟然比里的劇情還浪漫!

    但為了兒子的幸福著想,胡夫人還是得狠下心來打破這美好的畫面,她盯著像個木頭人的胡維,一臉嫌棄地呵斥道:“還不快走?我一大把年紀了哪里看得了小年輕秀恩愛……”

    胡維瞬間get到老媽助攻的好意,但他心里有鬼呀,于是只好強行扯出一個笑來,拉著景秧走了。

    說要帶著逛逛,但胡維卻覺得也沒什么好逛的。畢竟景秧是個男人,更何況對方和他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于是他就把景秧拉進自己臥房的角落里,自以為很強勢的一個壁咚上去。

    盯著景秧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干嘛節(jié)外生枝編這么多……”

    膽子肥了?

    因為兩人之間不容忽視的身高差,景秧得微微抬頭才能看到胡維的眼睛,眸色深沉。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那位看起來應(yīng)該是胡維mama的女性,這位胡夫人那個時候正在客廳看劇情一看就很狗血的偶像劇。習(xí)慣性地打算拉近關(guān)系,景秧便順勢說了很多她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

    但其實也不僅僅是為了拉近關(guān)系……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胡維被壓在墻角,被迫彎下腰。景秧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微微靠近了一些,“還挺兇?!?/br>
    胡維被兩人之間極近的距離刺激得一陣頭暈?zāi)垦?,耳垂紅得要滴血,他輕哼著把頭歪向一邊,想要借此掩飾自己的緊張。

    心里則是在瘋狂解釋,天可憐見,他絕對沒有任何要恐嚇景秧的意思!

    “我媽還挺喜歡你的?!焙S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里各種雜亂的思緒,強行轉(zhuǎn)移話題道。

    景秧揉著他的眉心,手指順著銳利的眉形一路劃到額頭兩邊,真心實意地回答說:“我也很喜歡她。”說話的時候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胡維,眼神在午后陽光的渲染下,竟然多了些不易察覺的變化。

    溫柔又傷感。

    不知為何,胡維輕易便捕捉到了這些微的變化,一瞬間呼吸停滯,心里又有些不平靜了。

    但沒等他再次平復(fù)好情緒,景秧就繼續(xù)說了下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

    胡維知道他的過往,瞬間便明白了這番話的意思,心里一下子涌現(xiàn)出強烈的心疼,他很想緊緊抱住景秧,好好安慰他。

    但他不知道該以什么立場去做這種明顯過界的事。

    于是只能干巴巴地這樣說:“只要你想,就可以得到?!毕乱庾R的回答中暗藏了某種無名的期待。

    完了完了!我在說什么玩意?!這種話不是更逾越嗎!

    話一出口,胡維就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多么不正常,他頓時感到極為后悔,又羞又躁,尷尬得無地自容。

    意料之外的,景秧沒有動氣,甚至沒有驚訝。

    他放開對胡維的控制,兀自走到一邊的陽臺,靜靜看著窗外。

    胡維沒搞懂景秧的意思,但看他沒有繼續(xù)話題的意思,也就不做聲了,但心里是不是還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和胡夫人想象的不同,兩個人就這樣沒有任何交流地一直待到了快要出發(fā)去壽宴。

    “穿這件吧?!焙蛉舜蜷_臥室門,隨后把景秧拉去了一間滿是高檔服飾的房間,挑來挑去,才終于選出了一件勉強合適的裙子。

    胡夫人笑著打趣他說:“小秧長得這么漂亮,我這里的衣服都沒有一件能配得上的啦?!边@些衣服是她早就準備好給未來兒媳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子”身材會這么高挑,所以才會沒有幾件合身的。

    景秧接過去,領(lǐng)了她的好意,微微一笑:“明明阿姨才是最漂亮的吧?!?/br>
    “哪有小秧一半漂亮啊……”

    “您太過獎了……”

    ……

    還有完沒完了。

    胡維在一旁看得又無語又無奈。他早就換好了衣服——一頭短發(fā)打理得干凈利落,高級定制的西裝襯得人愈發(fā)帥氣。他本來就長得很高,此時一雙大長腿包裹在西褲里,顯得極有魅力。

    “嗯……”胡夫人盯著景秧,想了一會兒,問道,“要不要換個發(fā)型?”

    “不了,時間馬上就快到了?!本把砘卮鸬糜欣碛袚?jù)。

    開玩笑,他可是戴的假發(fā),怎么弄發(fā)型。

    胡夫人頗有些遺憾。

    所有東西收拾完畢,三個人坐上了車,開車的是管家兒子。

    “爸不去嗎?”胡維進了車,有些疑惑。

    “你爸說他太忙了?!焙蛉朔藗€白眼,“嘖嘖,忙得連媳婦都不來看一看?!?/br>
    知道她又要開始吐槽老爸了,胡維立馬閉了嘴,極為自然給景秧系上安全帶后,便開始聽自家老媽的碎碎念。

    期間景秧和胡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話,通常是胡維強行找些不痛不癢的話題,景秧則極為敷衍地回答幾句。

    開車的無聊時間很快過去,抵達了目的地。

    遞了請?zhí)M入孟家,宴會這時候還沒開場。胡夫人便先選好位置,順便和熟人聊聊天,景秧胡維兩人則選擇去到處逛逛,反正只要在開場之前回來就行了。

    景秧掃視一圈。

    整個宴會突出一個“壕”字,各種裝潢用具料理都極盡奢華。

    來來往往的人挺多的,也確實如胡維所說,都是些H市的名人。只是他逛了這么久都沒有看到聶歲寒,應(yīng)該是還沒有來。不急,終歸會來的。

    期間倒是有很多人對景秧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不過他一概不理會,胡維的臉色倒是隱隱有些不爽。逛完一圈后就回了胡夫人旁邊的位置坐下,三個人坐在一塊開始聊起天來——主要是胡夫人拉著景秧的手噓寒問暖,胡維在一旁想插話卻找不著話題。

    宴會很快開場了。

    主持人一番開場白之后,接下來就是孟家人的場合了。

    景秧本來是以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懶洋洋地聽著,卻在下一秒被某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引得忽然來了點精神。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奶奶的壽宴……”此時站在臺上致辭的孟家直系赫然是孟朝云。

    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瀟灑,其人相貌上佳,眼尾上挑,表情卻冷冷淡淡,沖淡了眼型給人的風(fēng)流感,看上去是個不茍言笑,難以接近的人。

    景秧招來胡維,指了指孟朝云,詢問的意思不言而喻。

    胡維語氣中略帶些許酸澀:“這人叫孟朝云,孟家這一代唯一的直系。”草,又找老子問其他人。

    “問這個做什么?”

    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景秧于是拿起一杯酒,抿了小口,直言答到:“有過一面之緣?!毙牡?,順便還把人給上了。

    胡維將信將疑。

    開場很快結(jié)束,各人送上禮物,就開始進行附帶的舞會了。

    胡維和景秧都沒有什么跳舞的興趣,就一塊坐在椅子上喝點小酒,雖不說話,但“俊男美女”間氣氛自會有些曖昧。

    只是總有人看不清形勢,偏要來打擾。

    “你們好啊?!眮砣耸崃藗€偏分劉海,短發(fā)柔順,一雙眼睛仿若閃著藍色電光,他面帶笑意,語氣禮貌地提問,“敢問小姐芳名?”但他說話時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景秧看,這就頗有些sao擾的意思了。

    看得一旁的胡維拳頭都硬了,簡直恨不得給面前這個一看就是衣冠禽獸的家伙狠狠來上一拳。

    前來搭訕的青年敏銳地注意到胡維的表情變化,嘴角的弧度愈發(fā)上揚,胸有成竹的樣子像是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似的。

    景秧卻絲毫不給面子,眼都不抬:“無可奉告。”

    青年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胡維一下得了勁,抓住機會乘勝追擊,把之前醞釀在肚里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得意地挑了挑眉:“這位兄弟,當著我的面搭訕我女朋友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俊毖韵轮馐亲屵@人趕緊賠禮道歉。

    聽了這話,青年像聽了什么笑話似的笑起來,看向景秧的眼神愈發(fā)直白露骨:“你們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呢?!?/br>
    就算是,也沒關(guān)系。

    青年心道,他喜歡挑戰(zhàn)。

    他其實已經(jīng)在旁邊觀察很久了。以他的經(jīng)驗,很容易地就從胡維和景秧相處的各種細節(jié)中看出來這兩人其實并沒那種關(guān)系,估計只是為了應(yīng)付逼婚才裝作情侶。搭訕之后胡維的反應(yīng)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這番話說下來妥妥的殺人誅心。

    胡維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氣得差點化身祖安獵馬人,但到底還是顧及這里是孟家的地盤,沒直接暴走。

    這時景秧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抬頭看了掛著虛偽溫和表情的青年一眼,臉上顯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滾?!?/br>
    一點情面也不留的拒絕讓青年有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臉色,但秉持著自以為的紳士風(fēng)度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強行壓下心里的不快,憤然離去。

    tmd,給臉不要臉。

    人雖然走了,但景秧的臉上卻還殘留了些許憤怒。

    胡維湊到他的旁邊,豎起大拇指:“你這波超帥的!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呵……”景秧心頭的憤怒已然消去,臉上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森表情,他低聲自語道,“的確欠收拾?!?/br>
    景皓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