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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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驕陽似火,陽光正好,暖風(fēng)溫柔地撫弄著人們裸露的肌膚,空氣中都泛著甜甜的味道。 景秧一個人下了飛機,默默拉了行李走出機場,到達約定的地點時卻沒有看到一個人。 他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人來,于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怎么還沒到?” 電話那頭說:“應(yīng)該快了,我七點就安排她去接你了,可能有什么事耽誤了,秧大麻煩再等一下哦。哦對了,她可是個非常非??蓯鄣拿米优丁?/br> “秧大”這個稱呼是他的粉絲們給他的愛稱。兩年前他突然喜歡上了玩cospy的感覺,所以就注冊了個號發(fā)些照片視頻什么的,沒想到竟然意外地火了,而且還非?;穑柹系姆劢z都有上百萬了。但是景秧從來不露真容,每次cos都會戴個面具遮住眼睛,避免回國之后有人認出他來。 這次回來,除了了解一些陳年舊事,也順道接受了粉絲們的邀請來參加本市的一次漫展。 景秧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等了下去。他這次回國是提前打好了招呼的,叫后援會給他安排了一個接應(yīng)人。畢竟很久沒回來這里了,難免有些不熟悉。 又過了一刻鐘,那人終于姍姍來遲。 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皮膚白皙,模樣周正,眼尾上挑,嘴角卻抿得死死的,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他穿了一身和公共場合很不搭調(diào)的白大褂,配上手指上沾著的一點藍色液體,看起來不像個接機的粉絲,反倒像個實驗室里的研究員。 而實際上他確實就是。 正當(dāng)景秧有些疑惑,來接他的軟萌妹子為什么換成了這種冰山系漢子時,白大褂青年出聲了。他精簡地解釋說,來接景秧的應(yīng)該是他學(xué)姐,但是因為學(xué)姐突然接到導(dǎo)師的一個任務(wù),抽不開身,才拜托了他來。 景秧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從實驗室里匆匆跑出來的,之前應(yīng)該很忙才對,卻還是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磥韮蓚€人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 這個,劃重點,以后要用。 “那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本把砺冻鲆粋€弧度很小的微笑,率先說道,簡單地介紹了一番自己。他告訴過孟朝云的,是網(wǎng)上流傳的版本,除了名字和身份以及做過的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聽完他的介紹,青年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開了口,是種像極了冬天的聲線,清朗卻也冰涼:“孟朝云,Q大的一名博士生?!碑?dāng)說到“Q大”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得驕傲起來,同時帶著些輕視地瞟了幾眼景秧。 網(wǎng)上流傳的說法是景秧沒上過大學(xué),文化水平很低,而他卻是萬里挑一的Q大高材生,許多學(xué)弟學(xué)妹們景仰的對象。因此,孟朝云有些看不上這個在學(xué)姐口中被夸來夸去的“秧大”。不過是個非主流的,玩角色扮演的俗人罷了,一沒才二沒權(quán)的,憑什么讓學(xué)姐這么喜歡? 還帶了口罩遮著臉,看著畏畏縮縮的,叫人討厭。 孟朝云是Q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雙料博士,拿過國內(nèi)外無數(shù)大獎,“云神”的綽號從小學(xué)一直跟到現(xiàn)在。他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一路來獲得的贊譽數(shù)不勝數(shù),那些高智商帶來的榮耀直把人捧得飄飄然。高智商低情商是孟朝云的標(biāo)配,他在感情方面又自信又自卑。自信在于堅持不懈的“死纏爛打”,自卑則是怎么也不敢把喜歡說出口。這就早就了一個悲催的結(jié)果——他學(xué)姐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跟普通朋友沒兩樣。 孟朝云嫉妒了。 ——他嫉妒景秧輕易就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露出開心的笑容,嫉妒學(xué)姐的墻上貼滿了的景秧的照片,所以剛才才會不理智地說出那樣有失分寸的話。 面對這種明顯瞧不起人的語氣,景秧卻沒有任何氣惱的反應(yīng),但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孟朝云的炫耀在景秧看來十分幼稚,令他感到好笑,除了好笑,剩下的就是玩味。畢竟,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了。 景秧心中溢出些森冷的惡意,表面上卻做出一副驚訝又敬佩的樣子,用一種夸張的,明顯敷衍的語氣對孟朝云說:“Q大?!是國內(nèi)法學(xué)系第一的那個Q大嗎?” 孟朝云卻極為受用,補充了一句:“法學(xué)恰好是我的博士攻讀領(lǐng)域之一。”當(dāng)然,比起法學(xué),他還是更喜歡化學(xué)。 景秧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對孟朝云這波明擺著想讓他繼續(xù)吹捧下去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這個人不太穩(wěn)重,有時甚至幼稚得像個孩子,一逗就生氣,偏偏又沒辦法發(fā)作只能憋著,憋著的模樣有些好玩。景秧想,看來接下來不會無聊了。 孟朝云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有點郁悶。他就像從云端上一下子掉了下來,實在不能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落差感,簡直像是被耍了一樣。 于是,孟朝云更討厭這個叫景秧的家伙了。 心里一點也不在乎孟朝云的想法,景秧漫不經(jīng)心地打了個電話問了一句漫展開始的時間后,就轉(zhuǎn)過頭去問孟朝云哪家五星級酒店離漫展最近。 孟朝云想了一下,給了他答案。誰知景秧竟然得寸進尺,要求他陪著去。 “我為什么要陪你去?”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皺了眉頭,表情不悅地問道。他只是一個臨時替班的,又不是景秧的粉絲,接一下他都算仁盡義至了,憑什么要陪他去酒店? 景秧掃了他一眼,一臉驚訝,反問道:“你不是我的向?qū)幔俊?/br> “我并沒有答應(yīng)過要當(dāng)你的……”孟朝云下意識地這樣反駁,沒等他說完,景秧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不當(dāng)?shù)脑?,那就是你學(xué)姐來了呢。你也不想讓你親愛的學(xué)姐來陪我吧?” 孟朝云不是蠢人,自然聽得出景秧的弦外之音。他看得出來,這個人很明顯知道了些什么。景秧明示的威脅讓孟朝云的心里生起了一種窘迫,也讓他有些氣惱。被那雙沉靜無波的眼眸盯著瞧,讓孟朝云有種一切都被看穿的錯覺,油然而生的尷尬讓他像被剝光了衣服的孩子一樣,急于找到一塊遮羞布。 “我和她之間沒有什么……”話一出口,孟朝云就后悔了。這哪里是找遮羞布,分明是在欲蓋彌彰讓人笑話! 景秧點點頭,笑著,故意道:“對,你和她沒關(guān)系?!?/br> “你……!”孟朝云狠狠地瞪他一眼,本來打算和景秧爭論,卻突然想起自己可能斗不過這個人,于是干脆地閉了嘴。 不過多久,提前叫好的出租車就來了。 景秧彎下腰,很有紳士風(fēng)度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孟朝云眼皮直跳,無視他坐了上去。 車子一路開到了目的地,景秧和孟朝云兩個人先后下了車。 孟朝云徑直往和景秧相反的方向走去,顯然是要離開了。景秧卻拉住了他,邀請道:“不上去坐坐嗎?我的——向?qū)壬?。?/br> 孟朝云看了眼手表,皺著眉頭,語氣不怎么好:“我還有實驗要做?!?/br> 景秧聽了,卻還抓著他的手,就在孟朝云對他怒目而視要直接甩開這只手然后走人的時候,他湊到了孟朝云耳邊,幾乎是貼著后者的耳朵小聲說道:“你不想你學(xué)姐知道吧——你這么消極怠工的態(tài)度……” 故意提到這個名字,還拖得這么長,這分明就是在威脅。 ! 溫?zé)岬臍庀⑷鲈诙希瑤砹艘魂嚸倾と坏母杏X,孟朝云趁其他人還沒看過來時趕緊躲開景秧身邊,心情一陣郁悶。 “你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