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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竊脂篇)】(10)

    作者:后會X無期2020/06/11字?jǐn)?shù):19134“你是誰?”電話那邊陷入了迷惑。

    “你別管我是誰?你剛剛說的報案人是沐婉荷?”我拿起電話再次大聲重復(fù)道,“對啊,你到底是什么人,石隊呢?”

    穿好衣服的石磊一把將電話從我手中搶走,順手點(diǎn)滅了免提放在耳邊。

    “嗯,沒事,我現(xiàn)在出發(fā),說說具體情況?!?/br>
    我趕緊跟著往外走,只走了一步,就差點(diǎn)原地跪了下來。腰背的酸脹感連接著大腿一陣抖動。我死死盯著石磊離開的方向,深呼吸了好幾次忍著一身沉重趕緊跟了上去。

    石磊打開車門的一瞬間,我已經(jīng)閃進(jìn)了后排,然后便開始用力揉搓大小腿,緩解肌rou疼痛。

    “你干什么,下去?!?/br>
    “你少廢話,快開車?!蔽矣弥仁诟笠惶柕纳らT吼道。

    石磊轉(zhuǎn)過身,臉色沉的像是冷柜里的凍梨。

    “白風(fēng)遠(yuǎn),我現(xiàn)在是去辦案。你別在這犯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br>
    我抬腳用力的踹了下他的駕駛椅,幾乎是嘶吼道,“沐婉荷是我媽!開車!”

    石磊眼神里的驚訝只閃了一瞬,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不知道是被我的表情嚇到了,還是也不想再耽誤時間。他快速啟動華麗的掉了個頭,朝著蝶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低頭看著手機(jī)不住的默念著。

    “暫時發(fā)現(xiàn)六個歹徒,有武器,外國口音,米廂式貨車,定位在蝶山信號塔附近?!?/br>
    看完后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方向盤,“你這個mama還真是夠冷靜的。”

    我聽完趕緊把頭伸到前面,“你什么意思,這些是我媽發(fā)來的信息?”

    石磊輕嘆了口氣,油門又重了幾分?!班?,而且她現(xiàn)在還帶著五個孩子。坐穩(wěn),我得加速了?!?/br>
    我一聲孩子的驚呼在突然咆哮的發(fā)動機(jī)轟鳴中被淹沒了。

    石磊開車完全不講理,經(jīng)環(huán)山公路上山后,直接就殺進(jìn)了比車寬一點(diǎn)的小山路里,開到已經(jīng)看不到來時的路時,石磊熄火下了車。

    “不能往里開了,免得打草驚蛇,我先進(jìn)去看看,你在車?yán)锏戎液竺娴耐??!?/br>
    “不可能。”我在他下車的一瞬間我就下了車。

    “白風(fēng)遠(yuǎn),你能不能別瞎搗亂了,帶你來現(xiàn)場我已經(jīng)犯了錯誤,你知不知道!”

    石磊有點(diǎn)急了,攔在我面前不讓我走。

    “磊哥,里面的要是你媽,你會站在外面等么!6對2,你他媽抓緊時間行不行,我求你了,只要能保證我媽安全,出來我蹲監(jiān)獄都行!”

    “cao!我他媽真是,怎么會遇到你這么個犟種。跟著我,別出聲!”

    ——分割線-下面的話原本是應(yīng)該放在章頭的,但有一批讀者是通過其他途徑來看花嫁的,而轉(zhuǎn)載的時候章頭的內(nèi)容基本都會被刪掉。以至于我曾經(jīng)在壇子說過的一些諸如沒有個人群這種問題還有些人不知道。所以只好插在文內(nèi),希望每位看書的讀者都能看到。

    花嫁寫到現(xiàn)在差不多是一半的內(nèi)容,隨著竊脂完結(jié)轉(zhuǎn)折點(diǎn)也已經(jīng)到了,非常感謝大家的真誠支持和各種推薦。但有幾點(diǎn)還是想先和老讀者或者新讀者說一下,就當(dāng)是預(yù)告。

    1.第一章我就寫了,這是篇長篇母子劇情文,注重點(diǎn)基本都在劇情上。因此rou戲不多,至少沐白在一起之前不多。所以如果有比較注重rou戲或者一直在期待rou戲的朋友,還請諒解。

    2.之前我說過,除了沐白,本書其他角色幾乎都是工具人,但對于工具人。

    有些讀者是希望白不要碰任何其他女性的。還有些讀者可能是希望白收掉所有其他女性的。但花嫁可能都無法滿足這兩者之一,我只能保證給每個工具人一個結(jié)局,不會一個不碰更不會全收之類的。如果心里對此有忌諱的,還請慎閱。

    3.此類文章,不少讀者可能比較關(guān)心的都是什么時候可以發(fā)生實(shí)際關(guān)系。但我寫長篇的目的是想要更加細(xì)致的刻畫兩人的心理轉(zhuǎn)變,情感遞進(jìn)。情至則欲達(dá)。

    所以可能并不會那么快就滿足大家的心愿,對此實(shí)在抱歉。

    4.從上一章開始,直到下一篇可預(yù)見的幾章內(nèi),文風(fēng)會相對壓抑,劇情也會更加消沉一些(當(dāng)然穿插中也會有暖心的地方)。也就是大家說的,會感覺比較虐心。對于這點(diǎn)我著重說一下。

    這本書是我的第一部長篇,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是最后一部,我不想出名,也不想得利,僅僅是想寫出我心中想寫的那個故事。所以我也說過,大家可以自由猜測劇情走向,即使猜中,我也不會改。因?yàn)榘l(fā)出來的目的之一可能就是想要尋求情感上的共鳴。在我心里,禁忌之戀從來就不是輕松愉快的事,它一定背負(fù)上整個世界沖破所有束縛的一個極其艱難的過程。向來緣淺,奈何情深,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凡永恒偉大的愛,都要絕望一次,消失一次,一度死,才會重獲愛,重新知道彼此的意義。于我來說,這個過程本身就沒辦法輕松起來。覺得我矯情,有文藝病,或者無病呻吟都可以。但我并沒有任何為虐而虐的意思。我用了感情下筆,筆下的人因?yàn)楦髯缘慕?jīng)歷性格遭遇而痛苦,虐的其實(shí)是我自己。

    我不想出名,更不想背負(fù)故意給讀者添堵,故意給讀者放毒的罵名。我只是想寫個故事,初心只此。

    所以,如果有比較喜歡看溫馨些的,輕松些,全程小甜蜜文風(fēng)的讀者,或者是不喜歡情感糾葛虐心描述的讀者,還請不要勉強(qiáng)。

    而如果有些讀者愿意遷就我的故事陪著沐白經(jīng)歷考驗(yàn)和成長的話,我除了說聲感謝外也只有把突破后的甜蜜盡力寫好來回報了。

    5.并非專業(yè)作者,沒群,沒超前收費(fèi)章節(jié),現(xiàn)寫現(xiàn)發(fā),能力有限,水平一般,喜歡的朋友應(yīng)該只是碰巧對了你的口味,對此深感榮幸。

    最后,無論是棄書還是陪伴下去的讀者們,在此都衷心希望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能讀到可以共鳴的文字,聽到令你心動的音樂,嘗到綻放味蕾的美食,遇到共度一生的佳人。

    (不經(jīng)意水了一千字,正文繼續(xù))——我在石磊說這話的間隙中已經(jīng)從他腋下穿過,一躍而前。結(jié)果這家伙伸手拽住了我的后脖領(lǐng)直接給我拉到了身后,然后嚴(yán)詞警告道。

    “想救人就老老實(shí)實(shí)跟著我?!?/br>
    我拿出手機(jī),想要撥打沐婉荷電話,還沒點(diǎn)亮屏幕就被石磊狠狠的敲了下手,“帶腦子了么?你想害死你媽?沒看她都是發(fā)信息?冷靜點(diǎn),白風(fēng)遠(yuǎn),現(xiàn)在你不要聯(lián)系她,免得干擾到她的情緒?!?/br>
    我拼命按捺住內(nèi)心的躁動,收起手機(jī)閉起嘴用眼神催促著他前進(jìn)。石磊明顯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每一步下腳都很穩(wěn)健,而且?guī)缀鯖]什么聲音,我只能跟著他的腳印追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情緒越來越急躁,就在這時,他突然抬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然后縮到了樹后。接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不遠(yuǎn)處樹枝上一段碎布塊。

    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天已經(jīng)開始昏暗下來,雖然距離不遠(yuǎn),但是我并不能準(zhǔn)確辨認(rèn)顏色和材質(zhì)。就在我想要上前去撿的時候,石磊再次用力扯住了我,力量之大,手腕都有些痛。

    再看石磊的表情,雖然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但微微抽動的眼角還是在告訴我情況不妙。接著他伸出手指比了個二,悄悄指了指側(cè)上方。

    我蹲下身子,偷偷瞄了一眼,迎面而來了兩個男人,手里居然還拿著槍。我怎么也沒想到沐婉荷說的歹徒有武器指的是槍。

    我和石磊縮在原地一動不動,石磊一直揣在懷里的右手輕輕拿了出來,一手往后穩(wěn)著我,一手舉起把92式,順勢繃緊了全身的肌rou。

    這種場面我也是第一次撞見,一點(diǎn)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因?yàn)榍胺缴搅值哪程幷谖kU中心的是沐婉荷,恐懼心理反而轉(zhuǎn)化成了某種異常的興奮。

    兩個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碎布頭,他們快步上前,撿了起來,互相耳語了片刻。便朝著我們來時的路而去。

    看他們的情狀,像是在找人,是在找沐婉荷?那也就意味著沐婉荷還是安全的?

    這時,石磊回頭目光略顯沉重的看著我,然后小聲說道,“得干掉他們兩個,而且要隱蔽。我上,你在這等著。”

    “別扯淡了,他們有槍,你怎么干兩個。個高的給你,個矮的給我?!蔽易屑?xì)注意著目標(biāo)的步伐,手部舉槍的動作。

    “我是警察,我得保護(hù)你,再說你小子難道不害怕?”

    我知道再和他扯下去,人都走遠(yuǎn)了。于是壓根沒回答他,便順著一側(cè)的陰影悄悄摸了上去。

    最保險的做法就是踹腿彎,然后穿過持槍的右手再繞過頭夾到自己腋下,接著一擊膝踢面門解決戰(zhàn)斗。我輕輕活動了下酸脹的手腳,回頭看了眼石磊,石磊緊緊跟在我旁邊,玩命的揮手讓我回來。

    我深深吸了兩口氣,然后指了指目標(biāo),接著劃了下脖子。

    上吧,不管了,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樣,能拖一會是一會。沐婉荷!沐婉荷!

    我心里叫著沐婉荷的名字,心里一橫,滾過去起身朝著對方腿彎就是一腳。

    這一腳我卯足了全力,但事實(shí)上,有時候用力過猛,根本不是什么好事。路面原本就有些坡度,加上我這一腳,那家伙直接滾了出去,以至于我準(zhǔn)備好的后續(xù)動作完全沒用上。

    剩下的突然狀況完全就是身體本能了,我立刻撲了上去先鉗制住了他拿槍的右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反關(guān)節(jié)直接扭到頂。細(xì)微的咔嚓聲后,那家伙立馬慘叫起來。

    我連忙轉(zhuǎn)身,用手肘重重的撞在他的耳后,慘叫聲頓時消失。

    確認(rèn)他已經(jīng)休克了之后,緊隨而來的酸痛和后怕讓我完全站不起來。我躺在原地,看著他手里黑嗚嗚的手槍,不住的吞咽著口水,心一個勁的往下沉,這才是真正的實(shí)戰(zhàn)啊。

    “你這兔崽子,是不是有病。偷襲都不會,一定要rou搏么。”

    我茫然的看著石磊,接著被他拉了起來,再看他負(fù)責(zé)的那家伙,早就躺那了。

    “你怎么弄的?”

    石磊無奈的舉起手槍,晃了晃槍托。接著他蹲下身,拎了拎小個子已經(jīng)完全折斷的小臂。

    “你這兔崽子手挺黑啊。行了,本來說偷偷解決,結(jié)果那一嗓子,我還不如直接崩了他們?!?/br>
    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靠著樹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

    這時身邊石磊的表情突然就變了,他蹲下身,拉開其中一個人的袖管,手腕上方有一個類似蝎子的圓形紋身。

    “怎么了?”石磊沖我粗暴的擺了個手,意思讓我閉嘴。接著趕緊拿出手機(jī),“喂,小易,你們到了么?這伙人不是普通歹徒,立刻喊特警來封山。”

    聽到特警二字,我彷佛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有多嚴(yán)重。

    “到底怎么回事,這伙人到底是誰?”

    石磊表情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先把這兩個人綁起來,他們的人隨時可能過來。咱們要先隱蔽,等后援。”

    “等后援?”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開什么玩笑,沐婉荷情況危急,生死未卜,居然讓我在這等著。

    石磊先一步拉住了我,“我告訴你,別沖動,我知道你心里著急,但得分時候。他們的具體人數(shù)也不清楚,不能輕舉妄動,咱不能救不了人把自己再搭進(jìn)去吧?!?/br>
    我反握住石磊手,用上了全部的腕力,沉著嗓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給我交個底,這伙人到底是干嘛的?!?/br>
    石磊用力捏了捏鼻梁,側(cè)眼看了我?guī)状?,最后終于輕吐口氣。

    “他們是東南亞那邊一個犯罪團(tuán)伙,基本都是亡命徒,戰(zhàn)斗素質(zhì)雖然參差不齊,但都是不要命的家伙。走私,販毒,拐賣人口,拐的主要……主要都是年輕女人!不過他們一般不在國內(nèi)行動,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br>
    石磊說完,我全身的血都涼透了,我控制著打顫的牙齒,手掌的力量也越來越重。

    “拐賣女人干嘛?!蔽矣弥D難活動的大腦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石磊察覺到了我異常,他把我拉的更緊,“你別擔(dān)心,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有特警幫忙,問題不大?!?/br>
    “我問你拐賣女人干嘛!”

    “你……還能干嘛,賣到歐美暗網(wǎng),地下組織,但這是在國內(nèi),我們會讓他們活著出去么?你要相信我們!”石磊提高了聲調(diào),但隨后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我抬起腿對著石磊的胸口就是一腳,直接給他踹翻在地,“我他媽有時間相信你么!”說完,我轉(zhuǎn)過身朝著印象中信號塔的方向飛速跑了過去。

    “白風(fēng)遠(yuǎn),你找死??!”

    我快速穿梭在樹林灌木中,石磊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陰暗的環(huán)境下。我并不擅長在樹林里行動,沒跑多久就被絆倒兩次,上衣也被樹枝刮的破破爛爛。

    一邊跑,一邊向所有能說上名的神明拼命的許愿,沐婉荷不能出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上次見面到現(xiàn)在,我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還是早上的電話,我讓她放心,說我去了學(xué)校??赡遣皇俏蚁胝f的,我還有那么多話想告訴她,她不能出事!

    跑到最后我的眼眶已經(jīng)模糊到看不清眼前的路,這時我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我卷起上衣前擺胡亂的擦了把臉,接著重重的拍打著臉頰。

    再次提起口氣后,我的步伐稍稍穩(wěn)了幾分,沒多一會,就到了一片背靠山坡的林中空地。空地中央正是一輛廂式貨車,四周全是高立樹木,空地也被遮天蔽日的枝葉所掩蓋。也不知道這幫人是從那條路把車開進(jìn)來的。

    我蹲下身子,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拼命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圍繞了半圈后,發(fā)現(xiàn)廂式貨車的后面還有個小型的軍用帳篷,帳篷旁是一個折疊桌。上面擺著水壺和罐頭。一把明晃晃的D80虎牙救生刀插在桌上,泛著不祥的光澤。

    我完整的看了一圈后,居然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下只能貓著腰冒險穿過林地,想再靠近些這個臨時小據(jù)點(diǎn)。

    我知道自己每一步行動都在作死邊緣徘徊,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只有不斷移動,不斷搜索,才能勉強(qiáng)保持此時的鎮(zhèn)靜。

    “沐婉荷……沐婉荷!”我壓低著嗓音不住的呼喚著,耳朵也豎到最高,期盼著她的回應(yīng)。

    就在我還差三步就要靠近廂式車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我耳后響起,接著便是金屬頂住后腦的冰涼觸感,我的腳步頓時就停住了。好運(yùn)氣果然會有用完的時候,我這么大搖大擺的沖上來,終于還是遇見了鬼。

    “Gi?l?y.”我根本聽不懂他說什么,只能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一動不動。

    因?yàn)槭潜硨χ晕彝耆恢缹Ψ降纳砀唧w型。這一刻我出其的冷靜,冷靜的甚至有些不正常。我開始在大腦里思考應(yīng)對的方法。

    “Anhlàcáigì?”這家伙又問了一句,我依舊沒有開口。這些人明明是亡命徒,殺人應(yīng)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他為什么沒殺我。他是在干嘛?

    確認(rèn)身份?難道他們在這里是在等什么人?

    我心想還好自己沒有貿(mào)然開口,這爭取來的時間彌足珍貴,我不能再浪費(fèi)了。

    即使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但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樹枝被踩踏的聲音,而原本頂緊我腦后的槍口在這一瞬間明顯松了力。我知道,他被分了神,而機(jī)會只有這一次。

    電光火石之間,我猛的側(cè)開身體,往后退了一步,估算著距離,甩腿對著后者的小腿前側(cè)猛踹過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踢到人,后面的家伙就軟著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等他完全倒地,我才看到依舊雙手顫抖著舉著石頭,一身污跡的沐婉荷。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全身的力量彷佛都被抽走了。手中的石頭從指尖滑落下來。沐婉荷搖晃了兩下身體轉(zhuǎn)眼就要癱軟在地。

    我顧不上滿腦子的疑問,趕緊上前抱住她。

    沐婉荷低垂著腦袋,呼吸急促的像是剛剛瀕死的窒息者。再抬頭時,沐婉荷已經(jīng)完全哭成了淚人,她伸出手摸著我的臉,“風(fēng)遠(yuǎn),你嚇?biāo)牢伊??!?/br>
    這是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頻率并沒有比沐婉荷好多少。驚恐之后,失而復(fù)得,使得自己完全沒有想好應(yīng)該有什么樣的表情。

    “嘭嘭”幾聲槍響從前方傳來,我原本稍許松懈的精神再次緊繃起來。

    沐婉荷也立刻站起身,拉著我就跑,“快,跟我走!”

    她牽著我的手像是生活在林地里的小麋鹿,輕快的越過枝葉灌木,從側(cè)方繞上了林地后面的山坡。在山坡緩沖處一片巨大灌木后,她拉著我蹲了下來。

    我回身看了眼旁邊,五個衣衫襤褸的孩子,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視線統(tǒng)一都是看著地面,一語不發(fā)。

    沐婉荷在灌木里扒開一條縫,我湊過去一看,剛剛林地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我剛想問她具體情況,突然又一個歹徒從另一側(cè)的坡下捂著手臂走了上來。

    我忍不住把沐婉荷摟的更緊,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那家伙,未做停留,拔了桌上的軍刀,轉(zhuǎn)身就要走,在路過那個被沐婉荷用石頭開瓢的同伙時,他僅僅是蹲下簡單查看了一下。接著沒有絲毫猶豫的拔出軍刀,插進(jìn)了那人的心臟。

    沐婉荷忍不住驚呼一聲,但立刻捂住了嘴。

    殺了同伙后他沒有片刻停留,朝著我來的地方而去,我心里不免為石磊捏了把汗。

    現(xiàn)在局勢不明,我只能緊緊摟住沐婉荷,一言不發(fā)的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沒過多久,三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就從剛剛的路來到了空地。與此同時,石磊拎著槍,揉了揉脖子也從另一側(cè)走了過來。

    這時我的心里的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再看我和沐婉荷,身上已經(jīng)完全被緊張的汗水浸透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沒事了。接著起身帶著那五個行尸走rou般的孩子一起下了山坡。

    石磊正在打電話,表情極其的不友好,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想都沒想,扔了電話,上來就給我了一拳。

    沐婉荷原本照顧著那五個孩子跟在我身后,看到這一幕后幾乎是飛著跑過來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石磊推著連退了好幾步。

    “你憑什么打我兒子!我要去投訴你!”

    我擦了擦嘴角,趕緊起身攔腰抱住了母獅子一樣咆哮的沐婉荷。

    “我沒事,不關(guān)石隊長的事?!?/br>
    石磊揉了揉鼻梁,有點(diǎn)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不是,哎……是你這兒子膽太大,不要命了簡直。算了,先下山吧。”

    雖然石磊解釋了我和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種種原因,但沐婉荷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極其冰涼,說話的時候甚至都不看他,弄的石磊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

    而此時的我,卻無心去管石磊的處境,心里一陣陣的后怕如潮水一樣涌了過來。除了萬幸兩個字,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那個,沐小姐,你到底是怎么跑到蝶山去的。”沐婉荷低下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那幾個孩子呢?”

    “在后面的車上,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他們的。”沐婉荷松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她今天看到了一個面目憎人的男子帶著一名孩子從產(chǎn)業(yè)園的一條小巷里穿了出來,然后往開發(fā)區(qū)后面的荒地走去。因?yàn)樗膫€人經(jīng)歷,對某些事總會額外在意,于是就跟著走了一段。

    很快就看到了一輛廂式貨車,男子把孩子推上了箱車,沐婉荷立刻就覺得不對。而這時,那男人突然被叫了一聲,就跑到了駕駛室邊。

    沐婉荷趁這機(jī)會,悄悄打開了貨車門,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幾個孩子。

    她根本沒多思考,就爬上了車,在確定了是五個小孩子后,她就聽到車廂門被反鎖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在車廂里完全沒有信號,以至于她想打電話也未果。她和那幾個孩子交流了許久,可卻沒一個人給她回應(yīng)。

    就這樣,車停之后,她匆忙的躲在了幾箱貨物后面,車門打開,幾個人在門口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接著就離開了。

    沐婉荷發(fā)現(xiàn)人走了以后,門居然沒鎖,于是她偷偷下了車,那幾個人都在車前的營地休息,有的在睡覺,有的在吃東西。

    她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便帶著那五個孩子偷偷下了車,那幾個孩子只要有人牽著就會自己往前走,也不出聲。

    沐婉荷想了想,帶著那幾個孩子繞到了山坡上,把他們藏在灌木里,叮囑他們不要跑。然后自己脫了一個孩子兩只鞋,選了一側(cè)下山的路丟在路上,又跑了一小段撕了自己的衣角掛在樹枝上,接著悄悄繞到另一邊,又丟了一只鞋。

    她是在山里長大的,看植被稀疏就能分辨方向和路線。做完一切后,她才重新回到了山坡上待著,順便報了警。

    后來因?yàn)榭吹搅宋遥圆排芰讼聛怼?/br>
    石磊聽完后,不停的倒吸著涼氣,“沐小姐,你當(dāng)過兵?”

    “沒有,就是在山里長大的。”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難怪白風(fēng)遠(yuǎn)這么愣,你這反偵察意識都哪來的。”石磊的語氣里滿是驚訝。

    沐婉荷聽他又說了我,剛緩和的臉又冷了下來,“我不懂什么反偵察,我只知道,帶著五個孩子跑不遠(yuǎn)。如果要等待救援的話,山上肯定比山下安全,他們?nèi)绻l(fā)現(xiàn)了,第一反應(yīng)也肯定是往山下找。再加上我放的那些個迷惑物應(yīng)該能拖延到你們過來。”

    “這些人可都是亡命徒,有不少也是常年混在叢林里的,你就不怕他們看到你的腳印揭穿你的想法?!?/br>
    沐婉荷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我是光腳下的山,走的是硬土,而且我本來的打算也是拖時間,如果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你們都沒來,那我對你們的辦案效率就太失望了。”

    石磊被噎了個整的,“好吧,感謝沐小姐您的從容,還得麻煩待會幫我們做個筆錄?!?/br>
    沐婉荷進(jìn)局里做筆錄時,我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雙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我承認(rèn)她很冷靜,我承認(rèn)如果對調(diào)處境,我可能做的沒她那么好,可即使如此,她今天的每一步都是走在毀滅邊緣。

    從下山開始,直到出租車把我們送回家,從頭至尾我都沒說過一句話。盡管路上沐婉荷幾次和我搭話,我都完全沒理她。

    并不是我不想理她,而是我的腦袋里一直在如飛機(jī)起飛般的轟鳴,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到了家門口,她牽著我的手一步步往前走,突然就停了下來,“風(fēng)遠(yuǎn),你等mama一下?!闭f完沐婉荷松開手,拖著略帶疲憊的身軀走到了路邊,我茫然的抬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張寧正坐在路燈下的椅子上。

    那一刻腦中的轟鳴聲消失了,產(chǎn)業(yè)園,開發(fā)區(qū),研究院。所以沐婉荷又是去找的張寧。

    我轉(zhuǎn)過頭,不想再多看一眼,提著雙腿上了臺階。我好累,膝蓋一彎似乎就要跪倒在地上,扶著樓梯扶手步履沉重的回到家里。

    挪到沙發(fā)上,側(cè)身便倒了下去,我撐不住了。

    很快,門再次被打開,沐婉荷走了進(jìn)來。

    進(jìn)門后,她便趨步走到沙發(fā)邊,輕輕搖晃著我的身體。

    “風(fēng)遠(yuǎn),你沒事吧,餓了吧,家里沒什么菜,mama叫個外賣好不好?!?/br>
    “不用了,我不餓。”我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只是硬生生的拒絕道。

    沐婉荷走到沙發(fā)前,坐在我的腳邊,聲音輕柔而愧疚,“風(fēng)遠(yuǎn),對不起,mama讓你擔(dān)心了。主要是最近社團(tuán)里又多了不少丟孩子的父母,我也有點(diǎn)著急,所以今天一看到那種情況,我就沒想太多。”

    “那我呢?”

    “嗯?”沐婉荷睜大眼睛迷惑的看著我。

    我支撐著身體在沙發(fā)上坐好,雙手手臂架在膝蓋上,緊縮著眉頭看向前方。

    “你知道那伙人是干嘛的么?”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好人?!便逋窈膳Φ陌褮夥胀鶑那袄?。

    可我的聲音冷的連我自己害怕,“他們是專門拐賣年輕女人的,賣到各國暗網(wǎng),地下組織。如果你被發(fā)現(xiàn)了,你有想過后果么?你有想過我么?”

    我說完側(cè)臉看著沐婉荷,她的表情變得極其復(fù)雜,似乎在看一個陌生的我。

    “風(fēng)遠(yuǎn),對不起……mama只是……”

    “沐婉荷!”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嚴(yán)肅的表情和深沉的語氣喊她的全名。

    “風(fēng)遠(yuǎn)……你!”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么,你知道直到現(xiàn)在我還在害怕么?從小到大,即使是被父親賣掉的那一天我都沒有今天這么恐懼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活?我還能活得下去么?”

    沐婉荷這時終于流下了眼淚,她捂著嘴,拼命的搖著頭,“對……不……起!”

    “你真的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么?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能感受到么?”

    沐婉荷擦著淚水,努力止住梗咽,小心翼翼的問道“看出來什么……”

    我呵呵的苦笑著,雙手用力揉搓著自己的頭發(fā),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沒辦法再裝作那個默不作聲的好兒子了。那些話明明那么炙熱,那么神情,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卻那么簡單,那么普通。

    “沐婉荷,我愛你啊……我愛的人,放在我心里的人,是你啊!”

    “你……你說什么!”

    此時此刻,我長久壓抑的感情已經(jīng)完全接管了我的身體,我甚至不需要去思考。

    “我說我愛你,像一個男人一樣,深愛一個女人?!?/br>
    沐婉荷如同觸電般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她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恐,雙手顫抖著橫舉在胸前。但沒等我繼續(xù)說話,她就揚(yáng)起了一絲逃避的微笑,連連的揮著手,“不會的,風(fēng)遠(yuǎn),你一定搞錯了,不可能的,我們只是感情很好的母子。

    你對我不會是那種感情,你一定是弄錯了,你還小,你根本不懂,你弄錯了,對,風(fēng)遠(yuǎn)……我是你mama,你弄錯了,錯了!”

    我能感受到一滴淚毫無預(yù)兆的從眼角輕輕劃了下來,我微皺著眉,滿臉的苦澀看著沐婉荷毫無邏輯的替我辯解著。

    沐婉荷的聲音越來越輕,瞳孔里的光隨著雙眼難以接受的左右顫抖著。

    “風(fēng)遠(yuǎn)……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扶著沙發(fā),忍著大腿的酸脹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我知道,在說我一直想說的事,我愛你,沐婉荷!”我伸出右手堅定的扶住沐婉荷的后腦勺,在她驚慌失措的表情下微側(cè)過頭,閉起雙眼由淺及深的吻住了她略顯蒼白的唇。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在她清醒的時候親吻她,沒有刺激,沒有興奮,心情平淡的居然像是在回憶多年前的青澀過往。

    而沐婉荷則僵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應(yīng),任憑著我一點(diǎn)點(diǎn)的侵入。隨著彼此距離的靠近,我不得不前傾自己的身體,膝蓋微曲的那一刻,雙腿的肌rou立刻就被截斷了所有的力量。

    突然的失力讓我?guī)е逋窈傻纳眢w隨著慣性側(cè)倒在沙發(fā)上,她不知如何安放的右臂下落之時,掃倒了茶幾上水杯,隨著水杯飛起落地后,一陣細(xì)微的電流聲后便是“嘭”的一聲輕響。原本被日光燈照的通亮的客廳瞬時歸于一片黑暗,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黑暗。

    失去視覺后,我內(nèi)心深處壓抑許久所有見不得人的念頭和期盼全都伸出了致命的觸手,它們肆意從各處張牙舞爪的伸展出來。壓抑了我的理智,控制了我的身體,封鎖了我的五感,放空了我的思緒。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嘴唇輕咬的柔軟和溫濕。我單手解開了沐婉荷的襯衣扣子,雙手沿著她光潔絲滑如同綢緞的脖頸而下,路過手感細(xì)膩分明的V字鎖骨。

    分開襯衣的衣擺,那對至今還記憶猶新的雪白rufang帶著主人時不時的顫動束縛在內(nèi)衣之中。我的雙手帶著呵護(hù)的力量緩緩捧住,卻連最輕柔的擠壓都似乎有些不舍。僅僅是手指觸及上圍的乳rou和帶著些許香汗的乳溝就已經(jīng)讓我陷入了難以描述的滿足中。

    我從嘴唇中央緩緩移動到嘴角,每一下都很輕,沿著手部踏過的肌膚,用全身觸感最敏銳的嘴唇舔吻著下頜,頸部,鎖骨,直到埋首進(jìn)了那因擠壓而變得更為誘人的乳溝。

    “別碰我……”

    即使鼻子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