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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單進監(jiān)獄了,進監(jiān)獄的原因很簡單,他去搶劫了。 其實他也沒搶到啥,他拿著假槍瞎揮舞一頓剛把收銀臺里的錢裝進袋子警察就來了,然后他就被抓了。 法官在前面莊重威嚴的說著他的罪行,宋單帶著手銬面無表情的聽著,聽審席里有人隱隱約約的哭,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他沒有理會。 宋單最后被判了五年,當聽到這個年份時他的內心依舊沒有什么波瀾,他麻木的站起身跟著警察走出了審判廳,他坦然的迎接著自己未知的命運。 有人看著他這個樣子小聲嘀咕,他們說他冷漠無情,說他明明是個大學生卻干這種事情這么多年的書真是白念了說他對不起他的父母。 你們知道個屁。 宋單嘲諷的笑了下沒有將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其實從他決定搶劫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預想到他的人生軌跡會因為這件事大有不同,他知道自己從此將不再是個清白的人。 可他還是這么干了,他想毀掉自己。 他再也不想老老實實的面對這個世界,他對一切其實早就心有怨意,他對任何事情都毫無辦法,他什么都不能解決,他其實也早就了無生意數(shù)次想要死去。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再想,什么都不用掛念。 可是不行啊,他不能死去,他還想多看母親幾眼,他舍不得母親。 可惜,母親最終還是去世了。 鐵門拉開,宋單拿著剛領好的洗漱用品走進牢房,各色人馬都看過來,他下意識的有些犯怵面上卻一片鎮(zhèn)靜。 沒辦法,來都來了,怕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監(jiān)獄生活就此開始。 監(jiān)獄的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外面,對此宋單倒是沒有什么不適畢竟進監(jiān)獄前他的生活條件也算不上多好,讓他不適應的是周圍其他犯人對他的態(tài)度。 像那種視他為空氣的犯人倒是還好,大部分犯人總是處處挑刺說著各種臟話想要激怒他,宋單抱著不惹事的想法對任何的挑釁都視而不見,因此當有人把未吃完的飯菜裝作不經(jīng)意的潑到他的身上時宋單并沒有發(fā)火。 不知為何,從入獄第一天開始這人就一直各種針對他,和其他人的挑釁不一樣,這人看著宋單的眼神說不出來的瘆人。 看著對方陰陽怪氣的和自己道歉宋單沉默著把弄臟的飯菜倒掉后便走到餐廳門口的洗手池把弄臟的上衣脫掉放到水龍頭下沖洗。 洗潔精在水流的沖擊下泛起白沫,周圍有人看著他光裸的上身大聲的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對此宋單毫不理會只是呼吸卻越發(fā)放緩。 憤怒在他胸膛里亂撞,他努力的壓制,恐懼在心頭籠罩,他也拼命克制,進來和呼出的空氣都十分稀少,他像過去面對父親那樣呼吸,他控制不了自己放松,他只能這樣呼吸,仿佛這樣就不會遭遇傷害仿佛這樣他就能保護自己。 將上衣盡量擰干,宋單重新穿了上去,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讓他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水滴順著衣角不時流淌讓他更是煩躁,可是他沒辦法發(fā)泄,他得維持鎮(zhèn)靜。 來到這里只是一個多月他就看見了好幾起聚眾斗毆事件,有些人被獄警拖出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宋單從周圍人的閑聊里明白那些人是被關禁閉去了。 所謂的關禁閉就是把人關進一個沒有燈的小屋子一連呆好幾天。 這是一個老頭告訴他的,當初宋單剛進監(jiān)獄沒多久某次干活的時候見老頭跌倒便下意識扶了一把,他和老頭就此關系稍微近了一些但老頭也只是告訴了他監(jiān)獄里的一些生活準則并沒有和他過多親近。 對此宋單也能理解,畢竟在這有著另一套生活準則的監(jiān)獄里誰和誰能夠真心相處呢,欺詐隱瞞才是這里的常態(tài)。 用餐時間結束宋單站在隊伍里隨著眾人在獄警的看管下回到了牢房,因為上衣還在滴水所以宋單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床上休息而是站在牢房角落等著上衣干透。 低著頭看著粗糙的地面發(fā)呆,在有人走到自己面前時宋單抬起頭迎來的是落在他臉上的一個拳頭。 血腥味迅速在嘴里擴散,宋單身體晃了幾下最后勉強站直,在那人又要落拳的時候宋單側著身躲了過去,周圍的人看見這里的事情大聲的起哄,那人像是得了助力繼續(xù)揮拳,宋單揮拳反抗但到底還是被那人按在了地上。 挨打的地方傳來疼痛,宋單每次的反抗都是無果,他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嘴里的血腥味也越發(fā)濃重。 “看你長得也算可以,不如跟了我,以后爺疼你?!?,騎在他身上的人張狂的說著而周圍起哄的聲音也更大有人笑著吼了一句“現(xiàn)在就上了他” 在那人開始撩起他的上衣?lián)崦男「箷r宋單猛地拱起上身拿頭狠狠的撞向了那人,那人沒有防備被宋單撞到了頭部一時卸了壓制他的力氣而宋單也瞅準時機掀翻了身上的那人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尖利的耳鳴讓宋單眼前有些發(fā)黑,很快他再次被人騎在身下而數(shù)不清的拳頭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沉悶的打擊聲在他身上響起又淹沒在狂熱的起哄聲中,直到外面看守的獄警怕打出人命過來制止時那人才停止了對宋單的毆打。 “你小子等著?!?,青紫的臉頰被扇打了幾下,那人冷笑著離開,宋單蜷在地上頓了幾秒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嘴里的血腥味讓他有些惡心,他皺著眉穿過看熱鬧的眾人朝自己的床位走去,周圍人見他平靜的樣子有些遺憾的收回了視線繼續(xù)開著各種下流的玩笑,新一波嘈雜聲響起,宋單靠坐在床頭休息。 悶疼自挨打的各處傳來,宋單看著沾滿灰塵的上衣輕嘆了一口氣卻又扯到嘴角撕裂的傷口忍不住小聲的“嘶”了一聲。 當初那個老頭在告訴宋單監(jiān)獄里的規(guī)則時和他說過監(jiān)獄里有些人會被人盯上為了發(fā)泄性欲。 宋單聽的時候沒太在意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好像不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畢竟他長得也不算多好頂多可以說看著順眼,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被人因為這個盯上。 真扯。 不過他的人生也很扯不是嗎? 照舊是重復的一天,牢房熄燈后宋單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想東想西,他等待著睡意將他包裹,母親的臉龐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隨即那些和母親有關的記憶翻涌著出現(xiàn)。 酸澀將他撕扯,用被子將自己蒙住后他最終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