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熱熱鬧鬧過新年、小美人長大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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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神醫(yī)黑著臉轉(zhuǎn)過頭:“干你的活,多話!” 扶風縮脖子,吐舌頭。 新年伊始,楚江心里有許多打算,規(guī)整好買來的東西后,來到后院望著那排屋子,他現(xiàn)在也大賺了一筆,不如把院落擴建,前院增添一處病人的病舍用來安置那些不便挪動的重傷患者。再多買上幾畝旱田和水田,這古代,手里有田有屋才有安全感。 不知道江南的小二層暖閣能不能蓋起來?蓋不起來也得給小晴方再蓋間小巧的小套院兒,改明兒找百事通鄭老伯問問有沒有南邊來的工匠,具體得花多少銀兩。 一家人忙忙碌碌開始準備臘rou、臘魚、臘雞、臘鴨、臘排骨。 楚江很愛吃臘腸、臘排骨,覺得很有風味,保存的時間也久。 “把rou都切成均勻的長條,不要太窄,魚和雞鴨鵝都分兩片,然后涂抹上一層炒好的鹽巴,碧桃鹽巴好了嗎?” 舒晴方雪白的十根手指把攪拌好的鹽巴一勺勺的均勻鋪灑在上面,碧桃負責把香料準備好,扶風用手使勁揉搓,而楚江負責把食材切好。 涂抹后,吊起來懸在廚房里晾一個半時辰,廚房里火熱,晾了半個時辰就干的透了,接著舒晴方把一海碗調(diào)好的醬青、濃醬、八角、花椒、桂皮、大蒜、生姜、干辣椒、白糖等調(diào)料攪拌均勻,開始細細的涂抹均勻。 楚江看著他那白嫩的手指頭都染臟了:“你可千萬別動手了,手指才剛好沒多少日子,我和扶風碧桃做就是了?!?/br> 舒晴方惋惜,巴巴的望著楚江,想說這活不累,但眼前的食材已經(jīng)不分由說的被拿走了。 “我去把桿子搬出來,在室外不是還要用果樹枝橘皮燒煙熏嗎?”楚江起身去柴房抱他早就準備好的果樹枯枝和積攢的橘皮。 扶風仰頭小臉憨笑:“師姆,我?guī)煾甘切奶勰?,你就負責指揮吧!” 舒晴方臉暈紅,落落大方的看向扶風和碧桃:“好吧,我挑些輕巧的活計,先剝蒜吧?!?/br> 扶風笑嘻嘻的:“那也不行,師姆的纖纖玉指被蒜氣熏臭了師父該罵我這做徒弟的不孝了?!?/br> 舒晴方抿唇,矜持的勾起嘴角,小開心的低頭。 花了整整一晚上做好了臘物掛在廚房的架子上懸著,臘腸足足八排一百多根粗長鮮紅的掛著,熏rou的甜香誘人無比。 大半個月的功夫,所有的臘味經(jīng)過時間,煙熏的雕琢,已經(jīng)全干透了,還泛著誘人的色澤,不僅扶風偷吃過一根臘腸,家里的貓兒也偷吃了一條臘魚。 還剩下五天過年,碧桃又和面,跟舒晴方一起做了花樣面果,用果汁和出了不一樣的顏色,用剪刀剪幾下,就成了金魚兒、白兔、黃貓兒等等。干糧里還蒸了幾大籠屜的饅頭、豆包、新鮮熱乎,宣軟可口,尤其是豆包兒。 是舒晴方細細挑選的紅豆,用泉水浸泡,文火慢煮酥軟但還大致保留一定的紅豆形狀,加冰糖,用蜂蜜調(diào)口兒攪拌成的餡兒。咬一口,甜而不膩,清香適口,百吃不厭。 一出鍋,楚江就吃了三個,燙嘴也吃:“晴方,這餡兒正好,不很甜,很好吃?!?/br> 舒晴方笑瞇了大眼睛:“還有紅糖芝麻的糖三角,一會兒就熟了,楚大哥再嘗嘗好不好?” “唔唔,好好好,真好吃?!?/br> 舒晴方還在調(diào)素的餡兒,茭瓜、雞蛋皮兒、和大蝦仁rou一起攪拌,捏成好看的麥穗包兒,春節(jié)準備的純rou菜多,就沒做純rou的包子,見楚江鐘愛北地特有的漬酸菜,就調(diào)了酸菜豬rou餡兒做帶餡兒的炊餅,蒸熟放涼,要吃的時候一煎,便是餡餅了。 所有的干糧分類,在冰天雪地的外頭凍的邦邦硬后放進干凈的布袋子里頭,塞進地窖。 地窖里陣陣桂花酒香,楚江出來后笑著問小美人:“咱們家釀了多少酒?我看那半人高的酒壇子就有三個?!?/br> “山葡萄酒的我釀了一缸、桂花釀一缸、雪梨釀一缸,還有三缸血糯米酒,喝或是做菜都可,前幾日楚大哥你吃的羊rou就是我用雪梨酒清燉的呢,是不是別有風味呀??!笔媲绶叫χf。 楚江點頭,摸摸他的手,連聲夸贊:“是,賢內(nèi)助可真是為咱們家省錢了,外頭買酒一壇子好幾兩銀子呢?!?/br> 其實楚江知道舒晴方偷偷釀這么多酒的原因,剛過來的時候日夜不休的做藥,看診,心里壓抑大,念著老李郎中的仇沒報,晴方身體也不好,楚江內(nèi)力壓力和抑郁也積攢了不少,都是表面看起來無恙,夜里獨自做活,就會喝兩口酒暖暖身,發(fā)泄一下情緒。 舒晴方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有點冷,楚大哥快推我進屋吧。” 楚江把他推進了大堂,堂內(nèi)做藥剛剛燃起了十幾個陶爐子,上面的藥罐子咕嘟嘟的冒泡,甘草和山楂的氣味令室內(nèi)特別暖甜,溫度也高。 “好暖和呀,楚大哥,你是在做甘草片和山楂丸嗎?”舒晴方開心的道。 天寒地凍,許多人有咳疾,楚江制作的甘草片價廉物美,能立即止咳,山楂丸是消食的良藥,吃的再撐,吃兩丸下去,很快就不漲胃了。這兩種銷量最為龐大,楚江怎么做都不夠賣。 楚江這幾日都是開門看診半天就關門:“對,來了好幾撥人買了,但貨都清空了,過年冰天雪地,附近的小城、山村的人出來買也不容易,干脆再做一批,就徹底關門,年節(jié)休息一個月?!?/br> “嗯嗯,楚大哥,也好好的歇歇?!笔媲绶胶芨吲d。 要過年了,誰能不開心呢,所愛之人和親近之人都在身邊,比起從前身陷地獄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舒晴方抱著暖暖的手爐,挨著一排陶爐,被烤的暖烘烘的,瞇起大眼睛。 楚江站在他旁邊用長勺攪拌藥罐子里的草藥濃湯,好笑的看著舒晴方:“像只貓咪似的,累了吧?咱們家過年我看你還寫了菜譜單子,給我瞧瞧。” 舒晴方從袖口掏出一張紅紙,興奮的比劃:“我要做福壽年宴,五個熱鍋子,七道熱炒,四個涼拌,兩道湯,兩品魚,兩品甜食?!?/br> 楚江背對著舒晴方,糾結的看著菜譜,撓了撓下巴,這都是什么玩應兒?是做菜還是做學問?每道菜的菜名見都沒見過,菜名下面是材料和制作方法還是……文言文??? 【鯊魚皮鵝脯羹、干貝甜排鮑菌湯、魚肚煨火腿、銀絲蓮蓬燴……】 “這些菜都太費時間了,快趕上婚宴了,等到你我成婚時再做不遲,咱們一家人扶風,我,你,碧桃,吃的不用這般講究,你就出這兩個湯和甜品就行,其余的怎么簡單方便怎么來,咱們大家每個人都做,千人做菜千人口味兒也是挺有趣的。”楚江把菜譜收進袖口,蹲下身握住舒晴方的雙手,呼呼幾下搓了搓。 舒晴方大眼睛左顧右盼,心慌情悸,除了乖巧的點頭完全不能說一個“不”字兒,雖然很惋惜不能做給楚江吃,但楚江嫌棄麻煩,他永遠都不做也沒有二話。小哥兒本來就是出嫁從夫的,何況楚江是他真心所愛的好郎君,楚江說什么他都會一萬個順從。 楚江溫柔的一笑,親親小美人的手背,與其說是親,只是用唇很小心的碰了碰。 僅僅這兩下,就讓舒晴方本就暖烘烘的身子變得guntang起來,心臟狂跳不止。 三十年,大雪紛紛揚揚,扶風點燃炮竹,鞭炮聲響起,鬧鬧哄哄的孩童們跑出來瘋玩兒順帶討吃的。 舒晴方被楚江推出來,舒晴方膝蓋上一籃子糖果,楚江拎著一籃子銅錢,每個孩子都上來抓一把,笑嘻嘻的說著吉利話。 “新年到新年好,楚先生,恭喜發(fā)財!”孩童們凍得小臉紅蘋果似的,無憂無慮,淘氣可愛。 “楚阿姆新年吉祥!一定要早日康復!”一個甜美可愛的小哥兒羞澀的接了舒晴方給他抓的一大捧糖果,戴著虎頭帽嬌羞搖晃身子,撲過去抱住了舒晴方大叫著‘早日康復’,舒晴眼眶酸澀,感動的抱住小孩子,聞著孩子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幾乎掉淚。 “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吧淘氣包們,別摔了!”楚江笑著攆人,舒晴方的身子不能在外頭凍著。 “多給我兩把嗎~小氣鬼扶風!”一個小胖子搶不上槽,只拿了幾顆,纏著扶風再給他。 “不給不給!一人一把!” 舒適的日子過得久了,骨子里也出了幾分愜意。 心臟墜疼,舒晴方嘴唇發(fā)白,腦子里浮現(xiàn)此生再不愿回顧的過往。 也是這樣的大年夜,舒府被抄家,父親和母父被斬立決…… “我們進去吧?你嘴都凍得發(fā)白了?!背浦喴?。 “嗯?!笔媲绶介]眼睜開,清澈堅毅。 中午飯格外豐盛,蒸方子碗rou、櫻桃rou、溜肥腸、炒肝尖兒、糖醋鯽魚、紅燒鯉魚、豆腐魚丸湯、糯米rou圓、干杯甜排鮑汁羹、紅棗桂圓鴿子湯、口水雞、肥鵝燉酸菜粉條、八寶鴨、野雞燉榛蘑、孜然羊排、糖醋小排、回鍋芝麻肘子、豬耳尖拌青瓜、海蜇拌肚兒、松花變蛋、水晶燴等等二十多道菜。藕合、茄盒、素炸丸子、炸牛rou丸子、炸蝦rou丸子、炸紅薯等炸貨足足三大銅盆。兩道甜品,一道冰鎮(zhèn)糖水黃桃兒、一道蒸糖酥烙,一冷,一熱,剛好飯后吃了解膩。 扶風的口水直淌,廚房就沒少偷吃,現(xiàn)在還在吃炸貨呢,吃著盆里的看著盤子里的:“師父,咱們啥時候開飯???餓得不行了!炮仗也放完了?!?/br> 楚江白了他一眼:“壓歲紅包不想要了?” 扶風立刻老實了,正襟危坐:“不急不急,師父慢慢來,錢不要掉地上了”。 “噗……哈哈哈……”楚江和舒晴方、碧桃大笑。 楚江劍眉星眸含笑:“瞅瞅你的出息,當然長幼有序了,你是老幺?!?/br> 扶風小雞啄米點頭,希冀的看著舒晴方:“師姆,快呀!徒弟等著呢?!?/br> 楚江給了他一個爆栗子,從新衣服的袖袋里拿出幾個紅布抱著的銀兩包兒。 “紅布粗糙,但是錢還是足足的,喏?!背哑渲凶畲蟮囊恢唤o了舒晴方。 舒晴方根本沒想到還能有他的,驚喜又覺得羞恥:“我都多大了,楚大哥,我不用的,應該是我給才對?!?/br> 扶風冒出頭來:“這可不行,這是夫君給夫郎的體己,師姆你必須得收。” 舒晴方羞臊的收下了。 不用掂量就知道里面是折疊的銀票和一錠十兩銀子。 楚江揉揉扶風的腦袋:“干得不錯!來,這是你和碧桃的,碧桃這段時間你干活不錯,以后家里內(nèi)務還有勞你多幫襯了,你照顧晴方,我也很放心?!?/br> 碧桃恭敬的接了,主家給臉,但他不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先生說的哪里的話,都是奴應該應分的?!?/br> “以后這個稱呼也應該改改了,你就是我們的家人?!?/br> 舒晴方對碧桃也是滿意的,握住碧桃的手:“不錯,聽先生的話,不要自稱奴了,我把你當?shù)艿芸吹??!?/br> 碧桃感激的眼圈一紅,哭了鼻子,捧著荷包跪下了。 舒晴方把碧桃的身契是時的拿了出來,拋進了火爐中:“奴籍也已經(jīng)贖回,這是你的良籍,以后,為你,為我們好好的過活?!?/br> “老爺,正君再造大恩,碧桃永世不忘,絕不背主忘恩,做牛做馬報——”碧桃哭著大聲發(fā)誓。 扶風正捧著楚江給的厚厚的壓歲錢樂呵呢,里面最少也有五兩銀子,聽見碧桃又要哭沖過去拽起他:“飯桌上你哭啥?不要弄的晦氣,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動不動就跪!你給師姆跪行,本就是你的舊主,你給師父跪,好像我們師徒欺負了你似的,嘿嘿?!?/br> 碧桃意識自己失態(tài)了,趕快恢復過來,抹著眼淚握住舒晴方的手,老老實實的坐在舒晴方旁邊。 舒晴方微笑:“楚大哥的給了,該我了,扶風,辛苦你跟著楚大哥,你稱我為師姆,我就不能不當?shù)闷饋?,不要嫌棄。?/br> 舒晴方送的是兩個極漂亮的荷包,刺繡精美大方,里面放了些小銀珠子也有五六兩。 “師姆恭喜發(fā)財!哈哈哈謝謝師姆!我以后也有錢袋子啦!不用羨慕師父的錢袋子了!”扶風樂捧著荷包合不攏嘴,像個財迷,立刻把銀子都拿出來放進去戴在腰上。 碧桃歡喜的也和扶風一樣。 楚江搖搖頭,對自己沒出息的徒弟感到?jīng)]救了。 “楚大哥,我送你的,不要現(xiàn)在打開,是幾件小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舒晴方把一只琺瑯彩的精美小盒子拿出來。 楚江好奇,本想打開的手收回去,把盒子踹進懷里:“行,唉,真是勾的我心癢癢,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再看?!?/br> 舒晴方開心的重重點頭。 楚江站起來舉起酒杯:“開飯吧!咱們先喝一杯!祝我們來年都能如意健康,平安喜樂!” 舒晴方莞爾柔聲:“祝楚大哥歲歲平安?!?/br> 扶風踮腳,一本正經(jīng)大叫:“祝師父、師姆能修成正果,幸福愉快的過一輩子!” 楚江被他大嗓門給嚇了一跳,繼而大笑:“好?!?/br> “祝老爺,正君百年好合?!?/br> “好,我們滿飲此杯。”舒晴方眼里閃閃發(fā)亮,仰頭一飲而盡。 每個人的眼里都有著動人的歡愉滿足,這是他們過的最好的一個年。 糖醋小排酥軟香濃,油炸后煸炒,糖醋汁收緊,全都吸在了排骨rou內(nèi),連骨頭也香的恨不得吞進肚里。糯米rou圓,舒晴方連著吃了三只,回味無窮,碧桃在一旁用心伺候著夾了魚rou:“慢慢的,公子?!?/br> 扶風抱著孜然羊排啃的滿嘴是油,楚江津津有味的吃著溜肥腸,抿一口甜酒。 “這羹的滋味兒真好,下酒,下飯,怪不得花了那么多功夫。”楚江贊不絕口,喝了兩小碗。 舒晴方頓時覺得花了那么多天準備,耗費兩個時辰做的羹,也值了。 “年夜飯吃了,這年也就過的快了……”楚江唏噓著,看著自己的手背,還是青年人的皮膚,從前兩年總卻覺得心境蒼蒼,年年過的都很慢,現(xiàn)如今卻覺得日子過得飛快,充實。 說他治愈了舒晴方,談何不是舒晴方治愈了他? 年夜飯后,楚江和扶風守歲熬夜,碧桃服侍著舒晴方回房歇息。 沐浴更衣后,穿著舒服的素紅軟緞小衣小裙,舒晴方枕著胳膊失神躺在暖床上看著床帳子上的蝶鳥繡紋。 “公子,睡不著嗎?我陪您說說話兒好不好?”碧桃在旁側的小榻還沒睡,而是把錢數(shù)出來一部分規(guī)整好,發(fā)現(xiàn)舒晴方睜著大眼睛心事重重的樣子。 舒晴方望著他:“是要把錢寄給你弟弟和阿姆嗎?” 碧桃怕舒晴方勾起難過的回憶:“不是,是我自己要存起來?!?/br> 舒晴方輕笑:“嫁出去不受刁難,做得對?!?/br> 碧桃害羞:“公子越來越壞了,只是公子,碧桃有話不知當不當說?!?/br> “說罷,我從來把你當做我的弟弟,如今你也是在這個家里做工的良民,有什么話不能好說好量的?”舒晴方撐著身子坐起來,撿起枕頭旁的雜記翻開。 “公子,碧桃想說的是,您不能繼續(xù)叫先生‘楚大哥’了,這,您是訂了婚契的正頭夫郎,哪能一直喊大哥呢?扶風他比我身份貴重,一直叫您師姆,我是跟著您一撥的,您不改口,我也不好總改叫老爺,正君,我也尷尬,先生更尷尬,就扶風臉皮厚沒感覺?!北烫蚁騺頉]什么心機,嬌憨的眸子盯著舒晴方,小心的說。 舒晴方臉“噌地”火紅:“我……到底沒成婚……我喚他夫君,他會答應嗎?” “他……應該不會生氣,先生從前就為了您不肯好好治病生過氣,而且就一會兒,您被嚇哭了,他不是還哄您了?他要不讓您叫夫君,您就哭!”碧桃出餿主意。 舒晴方臉一陣赤紅色:“你……你怎么知道的?” 碧桃捂住嘴,嘿嘿笑:“我就在外間打盹兒呢?!?/br> 舒晴方抿唇,羞怯的:“那……我試試吧?!?/br> 看自家公子怯怯害羞的樣子,碧桃終于聰明了一回:“不是夫君也成,您看那小哥兒對心上人的愛稱,都是什么李郎、蘅郎啊什么的,您就折中,叫楚郎,也挺好,反正就是得讓來瞧病的人,一下子就明白公子您是什么身份,要不然,先生的醫(yī)術已經(jīng)在孤葉城聞名了,狂蜂浪蝶肯定蜂擁而至,您不能再羞怯怯的了,您要拿出夫郎的款兒來?!?/br> “……”舒晴方噗嗤偷笑,細指頭戳了一下碧桃的嫩臉。 看著碧桃這么積極,舒晴方也只得壓下心里真正的念頭,苦笑著自嘲,他哪里配得上做楚江的正頭夫郎。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間過去三年。 小孤葉鎮(zhèn)子的自在堂已經(jīng)搬遷到山腳下,立地重建四進四出的大院子,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神醫(yī)楚江的名頭在,就連那不遠萬里的西域客商也來這里看病,何況這點區(qū)區(qū)距離。 院子的前兩出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闊朗質(zhì)樸的京城民居四合院,后面兩出卻是水石相映、玲瓏多姿的仿照江南園林建造而成的內(nèi)舍,第三出有一棟美輪美奐的二層小樓,名晴方閣,孤葉鎮(zhèn)的老百姓都知道,楚神醫(yī)那是金屋藏嬌,小樓里住著一位江南來的賽天仙的大美人小哥兒,那大美人從不喚他人尊稱的“楚先生”,只嬌滴滴的喚“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