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微h)
萬凌軒從窗外翻身進入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 自己那素來以清冷優(yōu)雅著稱的師兄,此時正蠻橫地壓著個人。 那被壓的人長什么樣全被師兄擋住了,只剩下被師兄鉗制住的雙臂,和傾撒在地面的黑色長發(fā)。 只是,從那不停掙扎的身體,隱約能看出這人是相當不愿意的。 師兄什么時候這么重欲了?他抽了抽眼角。 萬凌軒本不欲理會,但旋即想到,大師兄在這里的話,那小師弟呢? 得趕緊帶著小師弟離開,不要被大師兄帶壞了才好。 正待萬凌軒踱步進去找小師弟時,眼睛一拐,突然發(fā)現(xiàn)師兄壓著的人,有幾分眼熟。 盡管那人的表現(xiàn)是十分抗拒的,但在季山南的撥弄之下,已然有幾分情動,再加之此時的他,面上濕透,分不清涎水還是淚水,眼睛有些失神地看著萬凌軒的地方,嘴也因季山南對之頸側(cè)的舔弄而被刺激地大張,露出被含吻得顯得有些艷紅的舌頭。 在季山南的撕扯下,那人褻衣大敞,露出有些結(jié)實飽滿的軀體,胸前乳首顫顫巍巍地挺立起來,隱隱有被揉弄過的痕跡,流露出一副飽受凌虐的澀氣來。 萬凌軒吞了吞口水,雖然但是,這應該……就是自家的小師弟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難道自己要大喊一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妙齡少男”,然后沖上去將難分難舍的二人給扯開嗎?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尷尬至極,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間房有哪塊地是能下得去腳的。 直至看到了小師弟似是在求救的眼神,他才有如過電般地醒悟過來。 哎呀,都怪自己平時雜文看多了,才會覺得眼前所見合乎尋常。 這畢竟算是luanlun啊。 萬凌軒急急上前將已經(jīng)近乎失了神智的季山南給掰走,一邊捻了個鎖仙訣將季山南綁縛起來。 他一面對師弟大喊:“師弟,快走!”一面安撫已經(jīng)進入狂暴狀態(tài)的季山南。 一個正受情欲折磨,一個正受被情欲折磨的人折磨,二人都沒有看見,身后的人,眼中精光大盛。 好小子,可真是個上道的好小子。 李修頗為欣慰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抽身離開。 二師兄,你等著,等我回去了就買你的股! 李修隨意地將胸前掛著的衣物扯了扯,擋住一片春光。 至于那個吻?他其實不甚在意。 作為一只看男酮文的母胎solo直男,雖藉由非自己本來的身體,獻出了自己靈魂上的一吻,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可是直男啊。 特別是看男酮文的直男,是絕對,絕對,不能彎的。 他回頭看了眼,只能看見萬凌軒的背影。 季山南,大概已經(jīng)和萬凌軒…… 李修回過頭,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條路很眼熟,像是走了很多遍一般。 李修把這一切歸于原身的記憶在作祟,但這也萬幸地使他能夠安然順著記憶回到宗門。 他其實很不喜歡原身,不光是顏值使然,更是他的所作所為。 竟然使下藥這種齷齪之事,若是他能與其他人堂堂正正地比拼,去贏得美人師兄的芳心,自己說不定還會高看幾分。 作為受控的自己,絕對是將主角的情感放在第一位的。 至于二師兄和大師兄是否是兩情相悅的? 他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畢竟,他也是遲早要回去的人,回去了之后,這些情情愛愛,都是輕如薄紙。 李修推開了在自己記憶中若隱若現(xiàn)的房門,里面還算寬敞整潔,空氣中夾裹著松木的清香。 他一邊關(guān)門,一邊梳理自己所看的內(nèi)容。 按理來說,只要他不和美人師兄打出he結(jié)局的話,當劇情走向終結(jié),他便也能回去了。 只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沒看完這部。 而他印象中的情節(jié),出于對這個第一人稱的“我”的厭惡,其實是不太全的。 文中的“我”名司歡,暗戀同宗門的大師兄,同父親,師尊,師兄們的感情并不很好,唯一算得親近的就一個二師兄,索性二師兄人緣好,同誰都聊得來,也才讓原身在這宗門內(nèi)不至于徹底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這便是作為第一人稱的“我”的前半生,后來?后來他就沒看。 李修揉了揉發(fā)疼的腦殼,其實概括來講,就是陰郁路人攻的悲慘的一生,再簡短一些,就是個炮灰攻。 沒前途嘖嘖。 李修搖了搖頭,表達了對原身的不滿。 直至他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股健身房大漢味撲面而來。 他之前未能仔細端詳自己,現(xiàn)在來看…… 實在是不能想象這個渾身長滿肌rou的人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br> 而且這樣的他,方才還被美人師兄壓倒了,果然力量和長相是不成正比的…… 李修對于這個很容易在健身房被約炮的長相和身材沒什么概念,他只知道原來陰郁攻竟變成了鄉(xiāng)土攻,這讓他覺得有些魔幻。 更枉論他在美人師兄面前所做出的那般情態(tài),簡直就像……就像…… 李修紅了臉,心里懊惱非常,沒凈身就闔衣睡了。 夢里是一大片各種顏色的rou,有白花花的,小麥色的,古銅色的,多得能把自己溺斃。 李修只覺得他被這些rou體悶得近乎窒息,睜眼看到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懸在他眼睛上空,盯著他看。 李修一哆嗦,竟是險些嚇得尿出來。 可這雙眼睛嚇了自己還不夠,手還往自己身上亂摸。 他將身上壓著的人推遠了些,憑著記憶道: “師尊?” 他的師尊在對他上下其手,很顯然是在勾引他。 他的眼里罕見地產(chǎn)生了迷惑。 原來這不是萬人迷受文,而是總攻文嗎? 李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