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ABO,教堂情節(jié)改)
“你無路可走了,投降吧?!?/br> 邱剛敖手里握著刀,喘著氣,看著張崇邦,扯了扯嘴角。 “回去坐牢嗎?!?/br> 他玩著手里的蝴蝶刀,拉出一個假笑,對面的張崇邦也拉開了警棍,擺好了架勢。而與此同時升騰起來的,除了戰(zhàn)火,還有邱剛敖血液中的絲絲熱意。 邱剛敖確實無路可逃了。他的隊友兄弟,大多只留在了記憶里,一個死在了過去,一個被自己放棄,剩下三個說要跟他一起走出這座城,卻只有他一個人還在逃離。更糟糕的是,因為活動量和腎上腺素的原因,他本就需求更多的抑制劑。本打算干完這票就找個地方補一針,卻被張崇邦打亂了陣腳。 張崇邦。 這個名字在他的大半人生里都留有濃墨重彩,而四年前的顏色有多漂亮,這四年的顏色就有多陰暗。是泛著暗紅色的黑和灰,每日每夜的在他腦海旋轉。 邱剛敖雙手握著刀不斷地向張崇邦刺去,似是在泄憤,而張崇邦只能先避其鋒芒,不斷閃躲,但還是被抓到了一個機會,邱剛敖壓在他身上往他的臉上刺去,而邱剛敖的臉上有一個同樣部位的疤。 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張崇邦是個Alpha。再如何用藥物抑制信息素影響,再如何克制,在經(jīng)歷了一連串的活動后也會多少泄露出一絲信息素。信息素的味道邱剛敖很熟悉,每次閑下來張崇邦就會放松一些,不再用藥物抑制自己信息素的釋放,而只是有意識地收斂一點。放松時期的張崇邦又經(jīng)常找他聊天,找他和他的小隊打球娛樂,邱剛敖總是有很多機會可以聞到他的信息素。 只是沒有哪一次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他們在即將完工的教堂內(nèi)扭打搏斗,一個拼力想要在另一個人身上留下什么,而另一個又總是被動接招。 他應該能打得更漂亮一點。 邱剛敖恍惚了一瞬,被張崇邦甩了下來。他撲上來想要制住邱剛敖,但邱剛敖的腿要更快一步。 他把他逼到長椅上,雙刀對著他的眼睛。 邱剛敖的眼神順著刀劍的鋒芒盯著張崇邦,那眸光銳利,并著刀光刺向張崇邦。張崇邦閉了下眼稍作回避,又很快破局。他擰住邱剛敖的手反制住他,將刀尖朝向了它的使用者。 毫無疑問,張崇邦在力量上是優(yōu)于邱剛敖的,而邱剛敖的長處在于靈活。這樣近身搏斗到底有沒有失去理智的成分?大概是有的。蝴蝶刀被張崇邦抓著他的手朝他自己逼近,邱剛敖的表情擰成一團。 應該是太大意了??赡苁且婚_始的壓制給了他一些錯覺,但更多的原因或許是體內(nèi)逐漸洶涌的熱流。 “你自己不算抑制劑周期的嗎!” 邱剛敖感覺背后的人控制自己的力道小了些,但他現(xiàn)在卻也沒空在意這些了。 抑制劑提前失效了,他發(fā)情了。 在自己的對手,甚至說是仇敵面前發(fā)情或許是世界上最難堪的事情了,即使那個人曾經(jīng)與他親密無間。但邱剛敖現(xiàn)在也沒有精力想那么多,洶涌的熱流正從他的腺體出發(fā),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太熱了。 Omega身后用來孕育子嗣的地方也開始發(fā)酸發(fā)軟發(fā)燙,它還在逐漸分泌出體液,那些液體濕潤這腸道,正在慢慢地向外溢出,就像此刻邱剛敖的信息素,他再也控制不住那些急于釋放的火藥味,是他信息素的味道,但他還是在此刻用最后僅剩的意識甩開了身后的人,自己翻身一滾到一個相對較遠的地方,即使這點距離對于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值一提。 邱剛敖的意識有點模糊了。這樣肆無忌憚散發(fā)信息素的感覺總讓他想起還在獄中的時候。他是Omega,但監(jiān)獄里對于Omega其實并沒有什么特殊關照,唯一算得上特別的或許是一年一次的發(fā)情期的時候,他們會提供一個禁閉室和每日必須的食物補充劑,讓他一個人在里面肆意散發(fā)信息素、釋放欲望。 像一個野獸。邱剛敖常常這么評價,但他卻沒法擺脫。 而對于Omega來說,最困難的幾天是發(fā)情期剛剛結束的那幾天。牢里的玩意們每天都在想著法的發(fā)泄,而Omega還是牢籠里的稀有品。所幸他很能打,而且還有人愿意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他一下,但他卻不會繼續(xù)往下想了。 邱剛敖的思緒有些飄遠了。他依靠著承重柱站著,嘴里喘著氣,雖然從外面看不出來,但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或許還有水從他的后xue緩緩順著大腿留下。他將右手挪到腺體上,做出了一個摳挖的動作,但在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瞬間,張崇邦沖過來拉開了他的手。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知道啊。在監(jiān)獄里的每日每夜,我都想親手,挖掉這個東西。” 邱剛敖被身體里的火燒得已經(jīng)有點意識不清了。他順著張崇邦拉開他手的力道把頭靠在了張崇邦的肩膀上,張崇邦的身體有點僵硬,這讓邱剛敖想要發(fā)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怎么,你也對我有那方面的興趣?” “邱剛敖!” 這一聲,卻是他們兩個在這里叫的第一聲對方的名字。 張崇邦的身體因為憤怒有些顫抖,邱剛敖反而笑著貼上了他。 “你知道嗎,每次我發(fā)情期結束從禁閉室出來,都有犯人,還有我抓過的犯人,想把他們的這個玩意,”他稍微提起膝蓋蹭了蹭張崇邦的褲襠,很明顯,已經(jīng)硬了。他又笑著繼續(xù)說,“塞進我的屁眼里。”他的右手反客為主想要牽著張崇邦的手往身后去,張崇邦這時又一激靈推開了他。 邱剛敖被推到承重柱上,他也沒有什么力氣支撐自己站立了,他借著力道緩緩下滑、坐下,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喘息。但他還是看向了張崇邦,即使他的臉在他視線里有些模糊,他已經(jīng)被本能折磨到不行了。“張崇邦,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你阻止我挖掉那個惡心的東西是想干什么?看我的丑態(tài)嗎,還是彰顯你那對于所有人都有的可笑的憐憫?當初你憐憫那個賊,現(xiàn)在又開始可憐我了?!?/br> 張崇邦此時也被信息素熏得有些難受了。 發(fā)情期的Omega,信息素釋放得又多又濃,而且還比平時更加勾人。Alpha也有丑陋又惡心的本能,他們會在Omega發(fā)情時像聞到屎的蒼蠅一樣蜂擁而上,更可笑的是他們還比蒼蠅多了獨占欲。他們的本能會催著他們把Omega的后xue打開,把自己的生殖器官放進去,然后在長長的纏綿過程中給Omega的后頸處——他們的腺體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咬痕,然后注入自己的信息素,直到高潮成結,直到無法分離,直到發(fā)情期結束。 張崇邦此時就擁有著這樣的本能。他有心為自己解釋,他不是憐憫,只是每個人都需要公平和正義;他也不是想看他的丑態(tài),他只是不想看到他傷害自己,就像他不想看到四年前那個雨夜一樣。 但是他現(xiàn)在只能盡全力壓下身體里的欲望,他說不出話來,他只能聽著曾經(jīng)最親密的阿敖說著戳心窩子的話,放逐自己又折磨彼此。 而邱剛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力反抗本能了。他小聲地發(fā)著呻吟聲,雙腿時不時地在地上抻動,但可能除了發(fā)情的本能外還有最后一點維護自己的本能,他慢慢地舉起手咬在了袖子上,咽下了不自覺發(fā)出的呻吟聲,只留了一點模糊的氣音和悶哼。這時的張崇邦卻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欲望,他走向邱剛敖,開始了一場可笑的性交。 張崇邦解開邱剛敖的褲子拉下,手伸到后方。邱剛敖的后xue已經(jīng)濕得很厲害了,兩指插進去還能有水在咕嘰咕嘰地往外流。他又解開褲鏈,解開了自己襠里那個東西的束縛,然后兩只手發(fā)力,甚至還有一只手依舊留在邱剛敖的屁眼里,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邱剛敖無法克制地啊了一聲,松了咬在自己袖子上的力氣,然后就被后xue中張崇邦的動作攪得不斷喘息呻吟。 張崇邦此時坐在地上,只松了拉鏈露出一根yinjing在外面,雙腿伸展微微彎曲,讓邱剛敖坐在大腿上,而邱剛敖則被扒了一半褲子掛在腿彎,甚至都不好伸展開,雙手只能找地方扶在張崇邦身上,然后伴著張崇邦的動作抓緊又松開。 發(fā)情期的Omega后xue軟得很快,已經(jīng)能接受三根手指在xue里抽插的動作。而Alpha同樣也不會對發(fā)情期的Omega忍很久,他稍微抬起一點Omega,然后把自己的生殖器放進了Omega的后xue。 軟,熱,濕潤的腸rou幾乎無縫隙地裹著張崇邦的下體,兩人幾乎同時喘息了一聲。 邱剛敖的后xue很快地適應了體內(nèi)的東西,還不規(guī)律地收縮了幾下,吮得張崇邦吸了口氣,然后開始慢慢動作起來。他雙手扶著邱剛敖的腰,小幅度地上下抽動了一下,可能又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好發(fā)力,于是干脆站起,把人頂在承重柱上,開始大力抽動。 邱剛敖的雙腿搭在張崇邦的兩臂上,背靠著柱子,保持著一個被折起的姿勢承受著張崇邦的頂撞。這樣的姿勢使兩人下體連得極為緊密,也讓張崇邦進得極深。張崇邦頭抵住邱剛敖的肩膀,胯下不斷發(fā)力,幾乎每一下都頂過前列腺,擦過生殖腔,他還動得極快,就像是要把這半年的心情在這一次發(fā)泄殆盡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技巧,但是僅憑速度和力道就讓邱剛敖難以招架,更何況他還在發(fā)情。 燃至全身的yuhuo倒是因為身下被瘋狂進入的動作有所緩解,邱剛敖仿佛找回了一絲理智,但身下的動作太深太快太沉,快感不斷蔓延往上,沖散了他的理智,只能抓著張崇邦的頭發(fā),抓著他背后的衣物并且發(fā)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連綿的快感不斷堆積,兩具軀體正如野獸般交媾。邱剛敖的臉通紅,還不斷地有汗水溢出滑落,他額頭卷曲的碎發(fā)也被汗水黏住,像是在昭告此刻的意亂情迷。來自張崇邦的沖擊始終有力,激得他后xue不規(guī)律的收縮,卻只是稍稍亂了下插動的節(jié)奏,隨后還迎來了更兇猛的進攻。 邱剛敖大張著嘴喘息,還從喉嚨里無法克制地喊叫呻吟。張崇邦也把臉貼向了邱剛敖的后頸,急促灼熱的喘息伴著吼聲打在邱剛敖的腺體上,也傳入他的耳中,讓人顫栗。 張崇邦稍稍放緩了力度,邱剛敖才獲得了一瞬喘息的機會,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直接、更插入靈魂的快感——張崇邦咬上了邱剛敖的腺體,向里面注入了他的信息素。 信息素交融的快感很難描述,邱剛敖連喊叫聲都停了下,只緩緩嘆氣。從腺體被注入Alpha的信息素開始,邱剛敖渾身就如過電一般止不住地抖動,后xue收縮的頻率也快了許多,張崇邦卻更用力得向著深處沖去,破開了他的最后一絲羞恥,沖入了他的所以防線。被暫時標記的快感和著身下律動的節(jié)奏,將不斷哭叫著的邱剛敖送上了巔峰。他的后xue抽搐般不規(guī)律地收縮著,身前也射出一點jingye,而更多的卻是隨著張崇邦不斷進入的節(jié)奏緩緩從鈴口流出,又順著柱體流下。 因為高潮和Alpha信息素的注入,邱剛敖的發(fā)情期癥狀有些緩解,他找回了一些意識,但也沒有什么力氣。剛剛抵達過巔峰的身體渾身發(fā)軟,而后xue里還有個玩意在不斷動作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張崇邦還沒射,此時的邱剛敖也只能任由他動作。 邱剛敖也沒怎么動,只是隨著張崇邦失了節(jié)奏的動作咬著牙咽下要出口的呻吟,只發(fā)出幾聲悶哼,手也還是抓在那人的頭發(fā)上和衣服上抓揉著。只是在張崇邦頂上生殖腔的一瞬間,他手上猛地發(fā)力緊抓著張崇邦的短發(fā),另一只手則在背后的承重柱上借力找角度想要把人推開,脫離這受制于人的姿勢。 因為邱剛敖的掙扎,張崇邦與他稍稍分開了些,yinjing頂在xue內(nèi)的角度也稍有了改變,恰巧擦過生殖腔的入口。邱剛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掙扎的力道也小了一瞬,但隨即更加用力地把人推開。 兩具身體在漫長的相連后終于有了第一次分開,因為衣物所限,邱剛敖幾乎要直接墜落到地上,只是張崇邦的反應很快,他們借力翻滾后,張崇邦再一次把邱剛敖壓在了身下,甚至急切地再一次進入,想要尋找那個本能指引下必須要找到的入口。邱剛敖被氣得發(fā)笑,恰巧摸到了在之前的打斗中掉在地上的蝴蝶刀。 張崇邦還在找,他在那個溫暖濕潤的地方不斷抽插,很快就在剛剛就已經(jīng)很熟悉的后xue里找到了生殖腔的入口。他先是輕輕磨了幾下那個地方,那一點小動作幾乎讓邱剛敖再沒有力氣握住刀,但很快他開始向那里用力頂撞,幾乎就要撞開那個地方了。但邱剛敖不會讓他這么做。他喘息著緩了緩勁,然后找了個他抽出的時機使力將彼此的身位調(diào)轉,只是他可能沒想到這一動作反而讓張崇邦的頂端伸進去了一點。 他們之間絕不能成結。邱剛敖用最后的力氣把刀刺穿了張崇邦的手心。 或許是因為疼痛,張崇邦恢復了一點理智,他沒有繼續(xù)深入成結,jingye直接噴射而出,有些流進了邱剛敖的生殖腔,而更多的還是留在了腸道里,然后隨著Omega緩緩站起的動作從后xue混著腸液流出,在腿間留下痕跡。 邱剛敖穿好了褲子,顫抖著走上臺階。剛從情欲中脫離的身體還殘留著絲絲快感,而他知道這僅僅是發(fā)情期的第一波情潮。 更糟的是,他還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那節(jié)奏很熟,如果沒有過去的那四年,他應該偶爾有機會與那些人站在同一戰(zhàn)線。 但現(xiàn)在他們卻是站在對面,己方只有自己一人,還是一個正處在發(fā)情期的Omega。 “你們這些人真是虛偽,說一套做一套?!?/br> 他緩緩爬上鋼琴,琴鍵被壓著發(fā)出響聲,像是敲響了某種喪鐘。 而張崇邦則拔出了手心的蝴蝶刀,還分出心拉上了褲鏈才捂住手心的穿口。 他們對視,沒有人說話,直到支援趕來。他們一個個站在張崇邦的身后,槍口瞄著邱剛敖,不知數(shù)的紅外瞄點在他身上黏住,而他卻只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去追可樂的是你,我們的結局會不會反過來?” 他看著他臉上的肌rou微微抽動,然后笑著倒向傾塌的圣母像。 鋼筋穿胸而過,帶走了一切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