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砰!砰砰!” 一大清早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阿航。 那敲門聲實在吵鬧,來得又急,阿航心想怕是鬧了什么急事,隨便套了條褲子就趕忙去開門,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是給他說媒的姨。 阿航有些無奈,感情那么一大早來敲門就為了給他說媒,他倚在門框上,語氣有些無奈的說:“姨,我不是說了嘛,暫時不想考慮這些東西了……” 媒婆雖然說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但總歸還是女人,突然看到阿航倚在門框和她說話,心還是小跳了一下,阿航模樣英朗俊俏,眉毛英氣,看魚都是一副深情模樣的深邃眼眸,高鼻梁,被村里算命的說是薄情的薄唇,最要命的還是他的身材,因為常年的出海打魚和辛勤勞作,那身上的腱子rou饞人得很,現(xiàn)在沒穿上衣,胸肌更是易觀,媒婆還是有職業(yè)cao守的,雜念沒在腦海留多久,又恢復(fù)到戰(zhàn)斗狀態(tài)。 “阿航啊,聽姨說,這個姑娘和之前的不一樣,這次指定能成。”媒婆又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阿航。 本來阿航這外表條件是最好說媒的,可惜這孩子家里窮,生下來就沒爹,老娘辛辛苦苦把這孩子帶大,還沒到可以享清福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家里就剩下阿航一口人了不說,住的破舊小棚屋還是村里幾個熱心的小伙子和他一起搭起來的,雖然破但勉強可以遮風(fēng)擋雨,也不知道是運氣問題還是怎么的,他出海撈的東西都不怎么行,不是撈不了多少,就是撈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海鮮,只能說他一個人過活還勉強可以,可人家姑娘不愿意啊,有好人家可以挑,誰想和一個不值錢的帥哥過苦日子。 阿航對這問題倒看得開,自己一個人過也清凈,干嘛要連累人家女孩陪自己過苦日子呢。倒是媒婆執(zhí)著著給他說媒,好像村里有一個單身漢或者待嫁閨女都是她的失職。阿航先前聽了她的哄騙去見了幾個女人,無一例外都是接受不了他太窮,后面他也放棄了,但媒婆還一直物色。 媒婆看他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只能騙他說:“航啊,這次是最后一次了,再不行,姨以后都不給你介紹了,這個姑娘你先見一下,行嗎?” “姨……唉,我還要出海,你先回去休息休息,等我回來再說吧?!卑⒑竭€是說不過媒婆的三寸不爛之舌。 大戰(zhàn)告捷的媒婆心情大好,開心的說:“好孩子,姨不打擾你出海了,”聲音都上揚不少,“今晚我?guī)Ч媚镞^來啊!”說完幫他帶上門離開了。 阿航?jīng)]什么好說的,嘆了口氣就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海了。 上午的天氣不錯,阿航下了兩撈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好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魚蝦,下午看著遠處的天空有點泛黑,要下雨的前奏,阿航不敢冒險,打算著再下最后一撈就收網(wǎng)回去了。 收網(wǎng)的時候,重量有點出乎他意料,阿航心里有點開心,這個重量看來是撈到大魚了,想著便用力收網(wǎng)上來,撈上來的重量反而輕了不少,這時候的天已經(jīng)暗沉得不成樣子了,阿航來不及細究怎么回事,趕忙回去了。 趕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很暗了,明明是下午看著卻像深夜,黑暗里他看到兩個身影在他門口等著,阿航嘆了口氣,看著都要下暴雨的天氣,這媒婆還帶著姑娘等他,倒是盡職盡責(zé)。 他趕緊回去給人開門請進屋里,阿航注意到那姑娘的頭發(fā)是盤著的,人再傻也知道這是姑娘已經(jīng)出嫁了的標(biāo)志,阿航下意識覺得媒婆在逗他。 姑娘本來臉色不太好看的,應(yīng)該是等得累了,阿航家離村里其他人家有些距離,他又回來得遲,應(yīng)該是等了他不久。阿航雖然覺得媒婆在逗自己,但還是熱情接待了她倆,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人長得又帥氣,人高馬大的精神氣,那姑娘眼里慢慢浮出笑意。 媒婆看到姑娘歡喜的小模樣也笑了,招呼阿航別忙活了,坐下來聊聊,阿航見姑娘的次數(shù)多了,不見外的和媒婆調(diào)笑:“姨,這姑娘分明已經(jīng)出嫁了嘛,你把人家?guī)У揭粋€單身漢家里,不是污人家名聲嗎?” 姑娘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盤發(fā),笑了笑,媒婆這才和他解釋,姑娘叫香芝,是寡婦,父母早逝,后面嫁了個富商,可沒過幾天甜蜜日子,丈夫也害急病去了,公婆接受不了獨子去世,也相續(xù)過世了,村里人說她是天煞孤星。她長得不錯,遺夫又給她留下一大把錢,條件那么好,本來說親也是很簡單的,但是村里人迷信都不愿意和她結(jié)親,就一直耗著,媒婆一打計,這兩人多配啊! 這時候已經(jīng)開始下雨了,暴雨來的快走得也快,下完雨的天還閃著亮,媒婆便帶著香芝離開了。阿航也終于得空去清理撈回來的魚蝦了,他撈到的都不是值錢的魚蝦,只好把快死的挑出來清理干凈好賣點,這時候他才知道最后那撈拉著那么重,撈上來倒輕了的原因了,網(wǎng)縫里卡著一條好大的章魚腿,還會動,吸盤還在一吸一吸。阿航想應(yīng)該是章魚的腿不小心卡著網(wǎng)了,又拔不出,只能斷腿跑了,想想還有點可惜,那么大的章魚呢。 當(dāng)天,阿航的晚飯是爆炒章魚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