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現(xiàn)實 (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23
琪琪冷笑一聲,低眉欣賞自己一雙漂亮的指甲,冷冷地對白鴿道:“我改變主意了,接近你,是想向嘰蘿報復罷了?!?/br> 順勢,還撩了一下頭發(fā),神情使我對她無比陌生,明明眼前的還是我認識的琪琪,為什么突然變得那么陌生,白鴿錯愕的表情和我的臉上如出一轍,我和他都看不懂這句話。 嘰蘿是杜可的師妹,我所知道的是,在琪琪還沒玩游戲的時候,嘰蘿喜歡一個道長玩家,杜可喜歡嘰蘿,嘰蘿嘲笑杜可的感情,還和道長情緣一段時間,后來杜可才認識琪琪,在杜可死后,琪琪才成為我的客人——我唯一一個失敗的客人。 “你覺得嘰蘿太綠茶之后死情緣了,但是嘰蘿結婚之后還喜歡你啊,你會不知道那個嘰蘿就是杜可的師妹么。”她冷靜得仿佛在說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白鴿的表情轉變得難以描述,他皺著眉頭,想試探式問一下:“你在什么時候知道的?對我一點喜歡都沒有嗎?” “在我從雙夢轉服開始就是為了接近你,我和高中那些人多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么偏偏那次我就去了同學聚會?” 琪琪怕他不死心,繼續(xù)說:“多說無益,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br> 白鴿咬著牙還想再挽留一下:“我以為對你好,就能補償我對杜可的傷害?!?/br> 她笑了一聲:“哪有什么補償不補償?shù)?,嘰蘿看到我和你一起之后氣得鼻子都歪了,就差不多了?!?/br> “葉易琪你真的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琪琪笑著點點頭說:“有??!就正常對學長的感情,你知道我和杜可的事情還愿意和我在一起,難道你就Get不到什么嗎,劍俠情緣,劍俠不與你,情緣過便是露水一場,死心吧?!?/br> 白鴿轉過身,沉重地拋下幾個字,不要說了。 之后,我沒再見過他,其實本也沒見過他幾次,只是知道他在我們服玩的是個長歌,很少打副本所以游戲不玩在一起,偶爾聽到琪琪開麥說話的時候聽到他在和自己幫會的人玩,甚至我壓根沒想到白鴿會和嘰蘿有關系。 琪琪錯開時間回家,白鴿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冰箱上還貼著一張紙條,剛買了牛奶,日期是昨天,琪琪的房子里還殘留著一點痕跡,但她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那天凌晨,暴躁老哥叫我們?nèi)ゴ騻€試煉摸材料,琪琪幫他開組,隔著YY我聽到她的聲音低沉沙啞了許多,高玦私下問我白天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我除了說有個人找我做生意,然后琪琪和那小男朋友鬧分手了,高玦滿頭問號,心想那貨居然還敢甩琪董,但聽完后,他倒吸一口涼氣,和我一起感嘆,其實是我們那次失敗的結果。 寧知依然是那個每天在線打游戲的富婆,仿佛前幾天的事情根本沒發(fā)生過,但是沈秋遙的出現(xiàn),完全打破一片虛假的寧靜。 第三天的早晨,琪琪說回臺灣一段時間,之后除了保持偶爾和我們聯(lián)系以外,一個多月不見人,漸漸到了賽季末期,游戲里沒人開荒,打本也少,廣州的天氣依然悶熱難受,明明都十一月末,廣州還是高溫警告,北方那邊漸漸開始下起初雪。 直到沈秋遙到我的工作室找我談生意,自從李總的事情開始,八月到現(xiàn)在我和高玦都沒接過一單生意,這門生意的失敗,一個是李總,一個是回臺灣探親的琪琪,使我們不是很想再接。 阿遙知道我們的價格,給了一張沒寫銀碼的支票,這種情節(jié)大概是電視劇或者我該填個一千幾百萬,但我寫了一塊錢。 發(fā)誓這是我和高玦搭伙以來,最虧的一次,沒有之一。 他派了一個手下,也算是手下的人過來,反正他說是手下,我不會對此有任何懷疑,只是那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小男生,有嚴重自殘傾向和妄想癥,所以被綁嚴嚴實實扔過來的,也很清楚我們的規(guī)矩,甩了五六十萬字的資料過來,如同一部,我花了一個星期才看透徹,架構一個虛假的世界觀,然后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我和高玦幾乎三天沒合眼,直到昏倒之后自己爬起來繼續(xù)干活。 我向來收的價格是三十萬上下,建造虛擬建模人物一個二十萬,這個價格幫襯我完全不虧,而且還是我以游戲和半現(xiàn)實做框架制造世界觀才有的價格,阿遙給我的活,徹頭徹尾要架構一個古代的世界,而且虛擬建模人物至少五個,他當我女媧,拿泥巴就能捏個人嗎? 當然,阿遙根本不是在意錢,是在意我和高玦的實力,他早有準備,看到我在支票上填一塊錢之后,轉頭給我卡上打了平常收費的三倍,讓我無法抗拒這個誘惑,高玦看在下下個月的車貸份上,答應了。 這就是賊船。 阿遙從來不吝嗇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包括我,我把自己比喻成事物并不過分,在阿遙的眼里我只是他巨大棋盤外的一口甜點,如果把這口甜點放到棋盤里成為一顆能用的棋子,讓我與棋局上的不知敵我的棋子斗爭,而他坐收漁利并且看戲。不知為何,我寫到這句的時候微微一笑,絕對是嘲笑當初的自己。 在不老不死的人生之中,總要給自己找出樂子,才使得漫長的時間里不無聊,所以阿遙就覺得我很好玩,我居然會用好玩形容自己,無疑在他眼里的我,就如玩具一般,有的人買車買奢侈品當玩具,有的人買古董當玩具,而沈秋遙,就是拿人當玩具。 我和高玦在工作室里沒日沒夜重做一個核心框架,用了大部分資料上給出的素材搭建的世界并不完整,資料枯燥乏味,不像一般有趣,我只能重復翻閱,甚至懷疑自己快瘋了,居然要按一個神經(jīng)病的思維來建立一個世界,甚至,這是我第一次做出一個新的世界。 以往的生意之中,大部分是按照我平常玩的游戲構建,其余就是以現(xiàn)實世界為準,我為外婆的那次是我第一次完全按照現(xiàn)實所創(chuàng)造的,在那之前測試過好幾次才讓我外婆進入。而此次,阿遙會派一個人給我,然后再創(chuàng)造五個虛擬建模人物,外加那個被他捆得嚴嚴實實的神經(jīng)病手下。 阿遙很冷靜地說,這是一個有不老不死病的人,他也有,當我知道他手機號的時候,腦海里只想揍他——他就是那個一串6的手機號的主人——雷子窟整個事件的幕后推手。 那時候我去問寧知,問她認識沈秋遙嗎,她打了一串問號給我,然后開始破口大罵他壞,就像在應山時寧知用張學友旺角卡門的語氣叫他吔屎啦一樣…… 就在前幾天,游戲開了新版本新等級,我們服升級地圖進不去,排隊3000+,寧知才有空跟我詳細說起這個人,他是尹梓喬的第三個老板,也是他想出那么損的方法,壞事做過不知道多少件,在寧知認識有這個病的人之中,他算最年輕的一個,但野心也很大。 合約上沒有注明我要保密整件事,所以我選擇告訴寧知,因為無論何時,寧知不會害我,她見到我發(fā)的照片時,幾乎激動得說不出話,良久,她說就那樣吧。 高玦和我沒日沒夜不知道過了多久,核心被我們爆肝趕了出來,阿遙看過進度后說派人過來,阿遙的人,我印象里第一個浮現(xiàn)的是尹梓喬或是他那些伙計的調(diào)調(diào)。 我懷疑自己都快變神經(jīng)病的時候,阿遙派過來的人第一次打電話給我,聲音是個活潑清脆的女聲,腦海里突然醒過來了——“我是與你對接的人,請問一個小時后我方便到你的工作室嗎?”第一反應,絕對是美女!第二反應,是我的大客戶! 我從一堆外賣盒里爬起來,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比在應山出來的時候更不像個人,馬上跳起來和高玦分工明細一個打掃一個以最快速度洗澡換衣服刮胡子,不到半個小時,像亂葬崗的工作室被打掃好了,用五分鐘極速把自己收拾得像人。 很快,有人按門鈴,打開門——凱莉杜。 名模,凱莉杜!美籍華人名模凱莉杜! 我就像一個小迷妹,被凱莉杜的笑容震懾住了。 從荔灣廣場開始,我重新接觸形色不一的人,只有光彩照人的凱莉讓我覺得自己不白活一回,模特標準的皮膚白胸大腿長,五官精致大氣,氣質(zhì)優(yōu)雅,還活潑可人,難道是天降艷遇? 她看我進度的時候,其中一個建模是慕容芷,她笑著仔細觀察細節(jié),問:“很辛苦吧?真的和人很像呢。” 高玦一手把我撞開,他溫柔地在凱莉小姐身邊解說著:“這是使用AI技術,核心NPC會有自己的思想,也可以人為cao控,GM權限和后臺也可以控制NPC?!?/br> 心想,得了吧,這技術也和我們倆無關,是他妹夫的技術,我們就加性格那些設定而已。 但是凱莉說:“劇本有漏洞,明夕是不會聽慕容家的話?!?/br> 她說起來淡淡的,我和高玦心里默念但愿不是,只是沒有辦法,她打給阿遙說劇本要修改…… 故事的劇本是按照阿遙給我們的資料所寫,凱莉把慕容芷和杜漠璇的感情去除了,成為兩個不相干的人,主角叫明夕,祝明夕,設定是在一個類似高利貸的江湖門派,五個建模,一個是與門派交好的商人女兒慕容芷,一個是教主安宵晴,明夕是宵晴手下第一把手,一個是溫柔的殺手杜漠璇,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高玦。 細節(jié)還在修改的時候,寧知說要來一趟廣州,凱莉聽到寧知給我的語音,笑而不語看著我和她聊了幾句,繼續(xù)修改下去。 最后建模剩下捏臉的步驟,我用的是游戲的系統(tǒng),我和高玦的捏臉就是直接把角色導入,一個喵哥一個毒哥,凱莉細致地一點點把慕容芷的角色捏得和自己的樣子幾乎一樣,然后說要親自捏杜漠璇的捏臉。 在我那小工作室捏了四五個小時,凱莉還沒把慕容芷捏出來,她說過幾天會再來,我和高玦松了一口氣又開始繼續(xù)爆肝下去…… 本來是把我和高玦的建模換成新的,阿遙也覺得這樣就太折磨人,只好由得我們用舊的建模,劇本上有修改,整個核心就要重新改,時間繼續(xù)要爆肝,我連寧知好幾條消息都沒回,直到第二天阿遙上來監(jiān)工,與寧知碰了個正面,我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寧知的氣勢全開,就差掏出一支槍戳在阿遙頭上:“把明夕交出來?!?/br> 阿遙更是不緊不慢:“你的人為什么在我手里,自己就沒點數(shù)嗎?” 接著他們開始一場互罵高利貸和女裝大佬的戰(zhàn)爭。 我和高玦瑟瑟發(fā)抖圍觀著,通宵2天蓬頭垢臉,顱內(nèi)壓極高,這情況我怕我們倆其中一個嚇得爆血管,但是高玦很快理清思緒,寧知不老不死,阿遙也不老不死,阿遙的嘴比我們腦子轉得還快,他連忙補充道:“是他瘋了,被我找到。” “還我。”寧知不想和他廢話什么,他們之間深仇大恨我可不想管,“你知道自己得罪多少人吧?!?/br> 阿遙搖搖頭:“我花這么多錢,就是想讓他想起我不知道的事情?!?/br> 寧知冷笑一聲:“又是查瀧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