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探關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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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見亮,皇宮里的大路小路便已有了許多宮人來來往往。 門外的元寶算上今早已在廂房外守了三個時辰。 雖則以往他站的時辰比這多了去,但這卻是最心驚膽戰(zhàn)的一次。 無他,只因屋里那位名震西涼的慶將軍的叫聲從有力到虛弱,從掙扎到放棄,從痛苦到歡愉,間或夾雜著哭聲喊聲求饒聲,甚至水聲。 若是此事讓那些個朝官知道了,定要掀起嘩然大波。 深宮里知道的秘密越多便是死得越快。元寶就伴著這讓他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割掉的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站了三個時辰。 “吱呀”一聲,門開了。 元寶趕緊看過去,當看清來人后,他連忙走到那人身邊垂頭詢問,“陛下,可有吩咐”。 “待將軍醒來,送其回去”。 元寶連忙答應,“是,陛下”。 目送天子離開后,元寶重又在門口守了一個時辰,忽聞得房內(nèi)一聲巨響,他連忙推門而入。 只見原本桌子所在之處,一地碎渣。這是何等功力,才使得這桌子碎成了灰。元寶當即心內(nèi)抖了幾下。 “公公緣何在此?”床上的人強忍著被人醉后占了身子的憤怒,勉強保持理智開口詢問。 元寶見人一臉羞憤,生怕人誤會,連忙說道,“將軍切勿誤會,是陛下讓老奴在此等候,待將軍醒后,送將軍出宮”。 “陛下?”,將軍疑惑反問,隨即反應過來,“昨夜,可是,”,但也實在說不出口。 元寶早已懂得將軍未盡之意,委婉提示,“便是了,將軍”。 話剛完,立見人瞬間滿臉爆紅,顯然窘迫至矣。 元寶是個人精,當下趕緊開口,“將軍且先收拾,一會兒老奴便送熱水過來”,便退了下去,留給人反應的空間。 一個時辰后,元寶才引著陳關夫出了偏殿。 不為別的,就只將軍沐浴花費了太多時間。其真正原因,便是那蔣明德留在將軍體內(nèi)的東西太多太深,以至于就算花費良久也還未徹底干凈。 元寶手里拿著天子給的令牌,走在前面,將軍則跟在其后。 因為天子命令,元寶領著人走的是尋常無人走的小路。小路尋常走的人少了,有些崎嶇不平。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二人到了一處叉路前。 “將軍,待過了分叉再走一會兒,便可到宮門守衛(wèi)處了”,元寶回頭提醒,卻忽然發(fā)現(xiàn)人有些不對勁,遂輕聲詢問,“將軍,您可是身體不舒服?為何臉色如此蒼白?”。 被詢問的將軍卻猛然間紅了臉,支支吾吾,好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見人雙頰發(fā)紅有些尷尬,元寶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疏忽。 這位昨夜被折騰許久,而方才自己并未放慢速度,這位又是個吞苦不言的性格,一路上定是遭了罪了。 他連忙道歉,“是老奴疏忽了,將軍莫怪,將軍莫怪,”。 將軍素來寬和性子,他擺手止住了元寶的道歉,“公公不必自責,前方便是宮門,你我二人還是快些行吧,公公也好回去復命”。 元寶遂轉身繼續(xù)行路,一面不忘提醒,“將軍且慢行,身體為重”。 “有勞公公提醒”,陳關夫亦是強弩之末,只得慢慢邁步。 二人一路慢行,行至宮門處時,正遇上一宮女也要出宮。 兩方撞在一起。那宮女并未看見被守兵擋住的元寶,單只看見陳關夫這不曾識得的一人,遂搶先說道,“我乃先帝后妃李淑太妃宮人,現(xiàn)按淑太妃令,急速出宮,你靠后,且讓我先行,才”。 “啪”。 一聲極響的巴掌打得宮女支持不住,斜倒在地。 “大膽賤婢,你是眼瞎了,讓你今日犯到慶將軍跟前,還不跪下磕頭謝罪,否則等我告知與圣上面前,定讓你死罪難逃” 未等宮女說完,元寶便沖上來,一掌讓人閉了口,然后指著那宮女厲聲肅色的一陣責罵。 “公公息怒,將軍息怒,”,那宮女見是元寶,連忙爬起來朝二人磕頭求饒,“奴婢有眼無珠,因今日淑太妃娘娘急遣奴婢出宮,才至冒犯,望公公和將軍饒恕啊”。 “罷了,公公且息怒,讓其先行吧”。 元寶聽此,也不再怪罪。他方才教訓宮女,只是為了給將軍一個交代,并不想與那淑太妃娘娘結仇,凡事點到即止。 “罷了,既然將軍如此說了,便饒你一命,還不速速出宮”。 “是,是,是,”,那宮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守衛(wèi)處檢牌去了。 宮女出去后,陳關夫便也檢牌離去。 元寶直看到將軍背影不見了,才轉身離開。此番回去卻是不必走那崎嶇不平的小路了。 走至慶龍殿外,剛要進去,卻有人在背后叫喊。 “師父,師父,且慢走”。 元寶一聽這叫聲,便停住腳轉身望過去。 一個白白臉子的小太監(jiān)面色著急的朝他跑來。 這小太監(jiān)名得喜,是元寶的徒弟,小小便跟著元寶,那時元寶也才剛剛十六,剛被劉皇后賞給太子,現(xiàn)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得喜也到了二十的年紀。 得喜跑到自己師父身邊,悄聲附耳說道,“師父啊,我方才經(jīng)過先帝后妃淑太妃娘娘的宮殿,卻見里面好像有人聲吵鬧,打探一番,卻原來是為了你啊,師父”。 元寶卻一副早就料到的平靜,“繼續(xù)說”。 得喜見師父這般,撓撓后腦勺,繼續(xù)說道,“好像說你今日為了那慶將軍擋了娘娘的道?師父您這是做何?現(xiàn)在太子已經(jīng)登基,昨日又繳了那慶將軍的兵符,兩人是水火不容,您又何必為了他惹得一身腥”。 得喜越說越小聲,只因瞧見自己師父看著自己的眼神越發(fā)嚴肅。他害怕得縮頭,剛要開口緩和,就被賞了一巴掌。 “師,師父,”,得喜癡癡捂著自己的臉,“您打我?”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說道,“您從來沒有打過我”。 哪知元寶聞言滿臉悔之晚矣,“是師父的錯,這一巴掌打得太晚了,你今日好好回去想想,我平日如何教你的,若不明白,幾日后,再去一次淑太妃宮外,若是還想不明白,此后再不必相認,免得你死了,還要惹得我徒勞傷悲”。 說完,元寶當即離開。獨留得喜一人呆站半晌。 這邊師徒二人爭執(zhí),那邊陳關夫卻也是遇見挑事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