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離家出走(3k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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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第一眼映入男人的側(cè)顏對他而言還不太習慣,瘋狂一夜才過去不久,事已至此除了一瞬晃神便是坦然。 他不免回憶起以前,他也曾期望過能和丈夫度過這樣一個夜晚。 享受一場淋漓盡致的性愛,沐浴后在溫暖被窩中相擁而眠,共同迎來慵懶閑適的早晨。 可包括他誰也沒料想,結(jié)婚兩年已久,他連和丈夫好好吃一頓早餐的時光都未曾有過,更別提如這般只是靜靜靠在對方懷中,即使聽著規(guī)律心跳不小心睡個回籠覺也沒關(guān)系。 他往側(cè)邊靠了靠,蜷縮的手沿著男人赤裸的胸膛一路摸到臉頰。 他無比清楚這是一個跟自己丈夫截然不同的男人。年輕、英俊、體貼和強勢都恰到好處,哪怕深知一部分是出于職業(yè)的偽裝,委身于這個人仍然是尚未有過的美妙體驗。 只是自己唯一還不能確定,這份新鮮的沉溺根源是單純的愛慕還是出于轉(zhuǎn)移對他人的憤恨。 不過,將取悅他人身心作為職業(yè)的專員對自己又有幾分真情? 這樣思索著,他又有些出神。沒注意男人不知何時醒來,眼里裝滿朦朧的繾綣,摸上貼在臉邊的手。 “身上有不適的地方嗎?” 對方似乎熱衷于每次情事后都優(yōu)先詢問他的身體狀況,仿佛把床上運動劃進了危險活動的范圍。 “......還好?!彼眯ν瑫r又羞惱昨晚最后干的“好事”,忍不住竟捏了捏男人的臉頰:”但我沒跟你算賬,你老是搞那些奇怪的名堂。” 男人任他揪揉自己俊臉,偏臉親了親掌心,人妻立馬臉熱收手,順帶拍他一記:“行了,不知你們公司其他員工是不是都這么......” “我與其他人不算熟?!睂Ψ斤@然聽見了末尾那聲蚊吟的“變態(tài)”,又話鋒一轉(zhuǎn)道。“太太之后會考慮找他們嗎?” 他一愣,見男人彎眸注視自己,那神情竟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問話,心中不知怎么泛起一層惶然。 “看,看情況吧,萬一你之后表現(xiàn)的不好......”他轉(zhuǎn)眼看天花板。 之后。對方細嚼這個詞,只笑不語。 又是可以順理成章浪費光陰的周末,二人起床洗漱,進食閑聊,他親自將穿戴整齊的男人送出家門。 度過一般愛侶的大半個上午,對方離開后他很快就又預定了下回服務(wù)時間。 明日復明日,一次又一次。他自嘲再這么下去自己保準成了對方的vip顧客,也不知大平臺允不允許替人贖身...... 在家獨自一人的時間流動變得無比緩慢,他沒等傍晚到來就無聊到繼續(xù)埋頭睡覺。 光怪陸離間,在夢里他像是被什么猛獸狂追猛趕,捉到自己后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下來,他驚得睜開雙眼,身上竟真的壓著一具軀體。 “??!”他大叫一聲,順著燈光定睛才看清是自己丈夫。 對方衣服脫到一半,顯然對他這突兀的驚懼反應(yīng)不滿,伸進被子的手卻繼續(xù)在他嫩滑皮膚上滑動,朝幽深之處探去:“小澄,你醒了。我今天提前回來,你居然這么早就睡,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察覺丈夫意圖,他只覺得那張臉上的笑容跟夢里的怪物重疊,無比猙獰可怖,不由自主朝床頭縮去:“你先下去?!?/br> “怎么了小澄?老公最近工作太忙冷落了你,別鬧脾氣,嗯?”見明顯的躲閃,對方竟越發(fā)來勁,比他壯碩不少的沉重身軀緊迫貼上來。“我們很久沒親熱了吧……” “你,你還沒吃晚飯吧?想吃什么我給你做……”他嘗試轉(zhuǎn)移話題,翻身準備下床,卻被那雙大手將白潔雙腿撈回床面,直接壓回他身上。 “唔!” “別管晚飯了,我們不如先做完正事?老公最近談生意好累,你也不替我疏解一下,老公在外面可想你了?!睂⑺d在下方丈夫已經(jīng)開始急色地脫皮帶,輕車熟路將那根丑陋的腥臊器官暴露在他面前。 “我今天真的不想做,嗚,你起來……!”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嘴上說著多愛自己,實際上只是將自己當作發(fā)泄用具。任何時間不管不顧地進入自己,事后又是去各處逍遙。 就是這樣可恨的人把自己困在這個房子里,用謊言欺騙慫恿自己放棄喜愛的職業(yè)和外面的天地,守活寡一樣灰暗度日,還必須強忍厭惡,無視對方每次回來新增的曖昧痕跡…… 男人尚能自主選擇客戶,自己這般被迫受辱的日子究竟還要循環(huán)多久? 在性器觸碰上臉頰那刻,積郁已久的悲憤促使他暴起,用盡全身力量坐起身,將不注意下盤不穩(wěn)的人猛力推下了床邊。 “你走開!” 滾到床角的人簡直不可置信被一向逆來順受的妻子推下床不說,還這般怒斥自己。他抬頭正欲發(fā)作,卻見床上人赤紅著雙眼,瞪向自己的眸子里飽含水汽,還有不可言說的失望。 這一場景激發(fā)了某些記憶,胸中尋回一絲曾經(jīng)熟悉的憐惜之情。 “我,我最近真的很忙啊,你知道的,好多工作上的應(yīng)酬。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別氣了好嗎老婆?過幾天我們出去旅游好不好,你不是一直說要去海邊嗎……”見他堅持沉默,丈夫急得迷茫又干澀地喊他:“小澄……?” “……我心情不太好,去朋友家住幾天。冰箱里有菜,你自己解決?!?/br> 再聽下去真的忍不住會給對方一耳光。他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眼神交流,簡單套好衣服拿起手機錢包就朝屋外走去,不給對方任何追問的機會。 說來可笑,這是他婚后第一次真正獨自踏出家門去到遠的地方,他尋著記憶走了大半小時才走到馬路附近有車的地方。 好在沒喪失基本生存技能,順利攔下了一輛巴士,但做管了金絲雀,經(jīng)過窗外一個個站點,他對何去何從都產(chǎn)生了疑問。 直到坐到終點站,他跟著稀疏乘客下車,接著隨便又上了另一輛,如漂泊的外來旅客在偌大的鋼筋水泥森林里繞圈。 夜幕降臨,霓虹燈閃,臨近深夜他頭靠在玻璃窗邊,雙腿都被車載空調(diào)吹到發(fā)僵。除了開頭打來四五個電話被接連掛斷,之后再也無人問津。 正當他臨近這趟晚間車最后幾個站點,并意識到自己身份證疏忽忘拿的事情,余光駛過的某個招牌讓他一瞬間眼神閃爍。 “您好,下一站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