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濯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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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級逃生副本——絕望的校園】 【生存人數(shù):7/8 生存倒計時:四天】 【線索更新——‘惡必有報’】 【溫馨提示:請玩家們珍惜時間,努力闖關(guān)】 山里的天空是明媚的,鳥兒站在枝頭發(fā)出清脆的啼叫聲,樹頭下的小少年趴在草地上,面前是一本攤開的書,由于年代久遠(yuǎn)的緣故,小少年每一次翻動它都要極為小心才不會把脆弱的書頁給弄爛,即便如此他看的也是格外津津有味。 這是他一天最放松的時光,沒有忙不完的農(nóng)活,沒有村里親戚鄙棄的目光,他嗅著青草的味道,伴隨著鳥叫聲進入了知識的世界。 書籍里記載著很多有趣的事情,有很多東西是這個小山村所沒有的,這勾引起了他的好奇。 小少年覺得自己能夠看上一整天都不會感到厭煩,只可惜隨著旁人的呼喊,他不得不收起書籍,拿起鞭子把羊群趕回羊圈里。 他叫薛濯,這個名字來的并不容易,他原本姓周,因為這個小山村是周家村,大部分村民都是姓周的,他的母親在父親死后沒多久就拉著他走了十幾公里的山路,去到派出所把姓氏給改成了母姓,這在封閉落后的周家村還是頭一遭,為此,他們母子走在路上都要被那些村民指指點點。 薛濯的家住在村尾,離村子有一些距離,這是因為村里人覺得他們孤兒寡母晦氣,在周達(dá)死后沒幾天就強占了房屋,把薛濯母子趕到了村尾那處羊圈附近的瓦房里。 從小,薛濯就生活在了那間沒有光亮的瓦房里,在別人承歡膝下的年紀(jì)就得承擔(dān)起了生活的重?fù)?dān)。 餓了就得跑山里摘野果,冷了就窩在羊圈里,靠著羊群的溫暖挺過寒冷的冬天。 他的生活也是有盼頭的,義務(wù)教育的普及讓哪怕是周家村這樣的地方孩子們也能學(xué)得到知識。 薛濯很珍惜能夠?qū)W習(xí)的機會,每天干完農(nóng)活都會利用閑暇時間去學(xué)習(xí),他就像是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這些對他來說極為寶貴的知識。 所幸,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 年幼的薛濯坐在床前,看著床上形容枯槁的母親,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薄薄的紙,一臉欣喜地說道:“mama,我能去城里讀高中啦!” 少年的眉目皆是喜色,充滿著對于未來的向往。 ===================== 薛濯從沉沉的夢中醒來,他側(cè)過頭,看見殷若秋整個人和他挨得很近,對方抱著他的胳膊,精致的臉蛋泛著熟睡后的紅暈,嬌嫩的唇瓣微張,呼出小小的氣流,看上去睡的格外香甜。 看著殷若秋恬靜的睡顏,薛濯沉重的心情松了松。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夢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夢見mama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真是非常的愚蠢。 “喵喵....” 睡夢中的殷若秋噥咕一聲,臉蛋蹭了蹭底下的‘軟枕’又繼續(xù)睡了下去。 薛濯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殷若秋的唇角,眼里充滿著的溫柔的情意。 他就像是一個卑劣的小偷,在無人知道的深夜,膽大包天地偷來了一場做夢般的歡愉。 床上翻涌起一股黑色的霧氣,等黑霧散盡,殷若秋的身邊躺著的則是一只黑色的小貓。 鬧鐘聲響起,被擾了清夢的黑發(fā)少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過手準(zhǔn)備關(guān)掉鬧鐘,然而這一動,身上泛起的酸痛感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嘶~疼~” 殷若秋蹙著眉,腰上和腿上都傳來一陣麻麻的酸痛感。 “是睡姿不好嗎?感覺好像被什么壓了一晚上....” 真·壓了一晚上的黑貓心虛地低下頭,前腳的兩只爪爪乖乖背在身后。 昨天怕驚醒殷若秋,他做的并不激烈,只要了一次就停下了,還抱著少年去了浴室清理。 結(jié)果對方比他想的還要嬌氣。 唉,下次要注意一點。 啊不對...還能有下一次嗎? 黑貓陷入了沉思。 “快要遲到了,我先去上課了?!?/br> 殷若秋躺在床上緩和了一下,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身體爬起來換衣服。 黑貓剛想禮貌性的回避一下,就看見一件白色的睡裙迎面砸來,遮住了他的視線。 “......” 等他從裙子里扒拉出來的時候,殷若秋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白色的襯衫和格子條紋的短裙,昨天的少年又變成了‘少女’。 殷若秋揉了揉黑貓的腦袋,在對方?jīng)]有防備的時候在貓貓的臉蛋上啵唧了一口。 “這是早安吻,貓貓要好好守家哦~不要亂跑?!?/br> “喵~” ============================ 午休時間,昨天的那幾個玩家再次在天臺上聚集。 “死了一個自作聰明的?!倍贪l(fā)女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刻薄,她看向沉默不語的班長,目光中帶著詢問的意味,“這位隊長,你怎么看?” 班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開口:“副本給的線索是‘惡必有報’?!?/br> 短發(fā)女道:“要說作惡,咱們在場每個人都跑不了?!?/br> “所以,我懷疑這很可能就是副本給我們挖的坑,作惡的人都會有報應(yīng),咱們?nèi)绻荒芙忾_樂陽高中的謎底,等待我們的就是報應(yīng)?!?/br> 說完,班長看向一旁的長發(fā)女生,“佳佳,麻煩你了。” 長發(fā)女生笑了笑,她閉上眼,放空了自己的思維,全身心地跟著感覺走。 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長發(fā)女生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了一片樹林里。 ——這似乎是學(xué)校的小樹林? 長發(fā)女生帶著懷疑繼續(xù)朝著林子深處前進。 “來了?”有人喊道。 長發(fā)女生一愣,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不是在喊她,她回過頭,她的身后站著一個身材瘦弱的男生。 他穿著破舊的校服,腳上的鞋子都已經(jīng)洗的褪色了,與這些衣著光鮮的人相比,活脫脫就像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土雞。 “怎么了?薛濯,你不挺能耐嗎?年級第一名啊,說出去多威風(fēng)啊?!?/br> 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走過來,猛地推了他一把。 薛濯身形晃了晃,沒等穩(wěn)住重心又被人推了一下,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在了一灘淤泥里,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他的支起來的肩膀被人踩著,所有的掙扎都是枉然。 看著渾身狼狽的少年,施暴者們卻像是得了什么樂趣,哄然大笑了起來。 “怎么還不服氣?你這樣的垃圾就配待在臭水溝里!” 薛濯沒有吭聲,他低著頭,過長的劉海遮蓋了他的眉眼。 他在心里不斷告訴著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要高考了,到時候他就能離開這里了,能帶著mama離開這里了。 “把他綁在樹上。” 這些男生把薛濯拉起來,用麻繩將他綁在了樹干上。 一個人走過來,他手里還轉(zhuǎn)著一把小刀,“薛濯,我知道你是硬骨頭,只要你今天趴下來給我磕幾個頭,學(xué)幾聲狗叫我就放了你?!?/br> 薛濯繼續(xù)保持著沉默,那人耐心地等了幾分鐘,遲遲沒有見到薛濯服軟,一氣之下用刀割破了他的手腕。 “媽的,叫不叫?!” 薛濯的頭發(fā)被人拽起,他的雙眸暗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恍若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只余下空洞和麻木,與之前山里面那個富有靈氣的少年,形成了天壤之別。 “呸!”那人顯然是氣極了,他揮著小刀,不停地在薛濯眼角附近比劃,“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都挖出來!” “吳哥,算了算了,鬧那么久大家伙也餓,先去吃完飯再來整他?!毖垡娔侨司鸵獡]刀戳進去,一旁圍觀的男生拉住了他,如果真在學(xué)校把人眼珠子挖出來,這事就鬧大了。 薛濯剛獲得了年紀(jì)第一,正是老師們最關(guān)注他的時候。 要是事情鬧大了,吳哥肯定不怕,但是他們這些沒權(quán)沒勢的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男生們搭肩勾背的離開了,只余下被綁在樹上的薛濯,他的手腕還在不停地流著血。 從白天到黑夜,那些男生一直沒有回來過,瘦弱的少年就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孤寂地待在樹林里。 他費盡最后一絲力氣睜開眼,天空一片漆黑,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更沒有光。 他就這樣,在黑暗中慢慢地腐朽。 “mama?!?/br> ................ 長發(fā)女生睜開眼,她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虛弱了起來,這次感應(yīng)花費了比以往還要多的精力。 她張了張嘴,想要把剛剛看到的場景告訴其他人,話還沒有說出來,喉嚨里就涌出一股腥甜。 “樹林....薛.....” “佳佳!” 紅發(fā)男神色緊張地看著長發(fā)女生嘴角不斷流出鮮血。 “我?guī)烊フ裔t(yī)生!” 天臺上瞬間亂成了一鍋粥,紅發(fā)男抱著長發(fā)女生,急吼吼就沖著下樓,其他人不明所以,只得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光了,天臺的水箱背后緩緩走出來一道人影。 “這一次的小蟲子,似乎有點意思?!?/br> 微風(fēng)吹過,天臺的門邊,白色的衣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