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捉jian捉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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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小皇子畢竟年輕。 老羅來時一駕樸素無華的馬車顛顛晃晃慢悠悠來的,離開時馬車還是那個樸素無華的馬車,但屁股下終究還是多了只又軟又厚實的錦緞棉墊,手里也揣著熱騰騰的吃食,就連兩片袖子都冒出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直教何大佬嘖嘖稱奇,一臉活見鬼。 羅慕景閉目養(yǎng)神,兩片眼皮子一蓋,眼不見為凈,任憑姓何的在耳邊三百六十度立體環(huán)繞音先嘆那誰誰口是心非又吁這某某好騙好哄……總之,羅大縣太爺充耳不聞,事不關己。 何明非瞅著這人假模假式的欠揍樣,先考慮到胎教問題,再轉念想到他一拳下去可能就得直面保大保小的問題,一瞬之間念頭彎道超車繞了幾回,最終還是決定以娘不拉幾的微弱力道化成一巴掌當提問,控制一下力勁不掀掉羅大縣太爺?shù)念^蓋骨造成一尸兩命就成。 “何當家,”羅慕景顯然知道他兩眼直勾勾盯過來時心里打的小算盤,這時睜開了眼也望過來,哼哼哼笑出聲,露著兩粒陰森森的小虎牙笑瞇瞇地看著何明非,“我保證你不收回狗爪的話,你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我家老顧了。”可能還會被終身通緝最后在暗無天日的皇家天牢里孤獨終老。 這下輪到何明非開心了,和姓羅的一比簡直是千年修煉成精的妖孽聞言也嘿嘿嘿笑起來,“你心情不好?哼哼,小阿槿你也有今天,嘖嘖嘖……” 羅慕景依舊是笑瞇瞇的:“何當家是打算走路回去了?” 何明非認認真真考慮了下如果伸手去掐這人比城墻還厚的臉皮子,到底算誰比較吃虧,“那也請羅大人認清現(xiàn)實,眼下趕車的是我的人?!?/br> “車是我的?!?/br> “趕車的人是我的?!?/br> “車是我的?!?/br> “趕車的人是我的?!?/br> “車是我的?!?/br> “趕車的人是我的?!?/br> “老顧是我的?!?/br> “羅慕景你……” “老顧不會從你的?!?/br> “喂……” “略略略?!?/br> “羅!慕!景!” “略略略,嘿嘿嘿,略略略——” “被人白嫖搞大肚子又被踹到一邊的好意思……喂!你別過來!我要叫了……??!” “你叫破喉嚨也沒用……哼哼哼是時候讓你明白到底是老子嫖他還是老子嫖他——” 兩個情場不順的幼稚鬼登時咿咿呀呀嘰嘰喳喳掐成一團,四條胳膊四條腿,纏得難解難分,震得馬車晃了又晃,路人見了都疑心這外表樸素的馬車隨時要散架,唯獨廂外趕車的人一聲不吭,仍然兩眼注意前方路況,一心一意執(zhí)行趕路任務。 兩人好不容易分開,緩過勁又捋順了氣,羅慕景才慢吞吞爬起來坐正,瞥了還躺著沒形沒狀的何明非一眼,哼了哼,“就是你這吃著碗里惦記鍋里的德性,老顧才不肯跟你?!?/br> 何明非瞇起眼,懶洋洋地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躺平,“爺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靠爺破處的小縣令沒資格發(fā)表看法?!?/br> 羅慕景對他這套悲觀厭世的逃避主義言論表示嗤之以鼻。 安靜了片刻,就在羅慕景以為這人已經(jīng)睡著了,忽然聽何明非低聲開口,“不過說真的,你真就這么打算……帶球跑來看孩子他爹——” “是孩子他娘?!?/br> 羅慕景一臉嚴肅更正。 “——嘖,孩子他爹他娘不都一樣,你就這么揣著個rou蛋夾著尾巴回遠山縣,到頭來還不是要又當?shù)之攱???/br> 羅慕景哼了哼,手漫不經(jīng)心彈了彈衣角上莫須有的灰塵,“你懂個屁。” 何明非怒極反笑,“我懂個屁?老子睡過的屁股比你放的屁還多!” 他懶得跟孕夫計較,小皇子失憶跑掉后羅慕景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一孕傻三年古人誠不欺人,“你又不給肚里的崽認爹,現(xiàn)在從良演給誰看?是誰才被青樓捉jian抓包然后暴露肚子里還揣了個球的?就算你一個人窩回遠山縣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想給自己立牌坊守活寡,也看那位肯不肯看?是說,老老實實承認一句‘我懷了你的崽我不能沒有你’很難?” “我什么時候要守活寡了?”羅慕景噎了一下,“想跟縣太爺過日子的人可以從衙門大堂排到街尾——” “我要是你,”何明非干脆打斷他的睜眼說瞎話,“挺著肚子也要找到那個失憶就翻臉不認人、拔rou無情的小王八羔子,一哭二鬧三打滾,失憶了又怎樣?找你一條最結識的褲腰帶把他栓牢固了,無論哪來的狂蜂浪蝶都給他攆了,下完崽子叫他老老實實在家當奶爸……” “奶媽,”羅慕景十分耐心糾正他,“是奶媽?!?/br> 何明非這輩子從沒有覺得自己教養(yǎng)如此好過——竟然沒有立刻掐死這老愛唱反調的慫蛋!“他媽的奶媽奶媽奶媽行了吧!喂,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想好以后要怎么辦,男人栓不住,你個慫貨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說……你已經(jīng)想好以后帶個拖油瓶跟哪個誰一起混日子?” 羅慕景大驚失色:“你怎知道我想跟老顧一起雙宿雙飛——” 何明非真想把這沒正經(jīng)的摁進河里洗洗腦子。 兩人話趕話講到這地步,何明非懶得再理羅慕景,帶著他家八爺也不遮著掩著,這對狗男男一路上當著羅慕景上演活春宮連續(xù)劇,甚至一次還攬了不知打哪拐來個過路的小白臉,搞了個大陣仗幕天席地鬧了一宿,恨得羅慕景孤家寡人揣個球,躺在馬車里直撓車廂壁。 當然被何當家針對性挑釁的羅大人并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講過的每句話蠢話、做過的每件蠢事,都被忠實地記在一本賬簿一樣的冊子上,隨著每一天過去而增加不小的厚度,完整無缺地擺到了一張案上。 有人翻開冊子掃了一眼,冷冷哼了一聲,“……孩子他娘?呵?!?/br> 堂下緘默跪著的人斂著氣息,仿佛融入空氣。 等八爺趕著車一路走走停?;氐竭h山縣,正值清晨,曙光乍出云天,街上無人,縣衙大門前悄然寂靜。 一只手,無聲無息撩開簾布。 來人看清車廂里抱成一團衣衫不整的兩人,冷呵一聲,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對好看的眉倒是皺了起來。 陪在這人身后仿佛罰站著一圈的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也就沒人夠膽出聲給馬車里睡得正香的兩人提供早安叫醒服務。 所以也就沒有人看見,馬車里悠悠轉醒睜開眼的羅慕景,在看清逆光黑著臉的人是誰后,登時眼前一黑。 ……盡管后來肚里兜著二胎的羅慕景發(fā)誓當時他眼前一黑絕對是因為陽光太刺眼而不是因為做賊心虛。 而冷著一張漂亮臉蛋的天瀾,臉黑真不是因為逆光。 “羅慕景,”沉默的少年郎輕聲開口,“我就應該打斷你的腿,你躺在床上才能學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