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按規(guī)矩,越翎應(yīng)該把新犯人帶到正式入監(jiān)前的檢查室,給人配備好囚服以及其他生活用品,介紹完監(jiān)規(guī)后,最后送到安排的監(jiān)舍。 可越翎一路沉默著避開其他人員的視線,左拐八繞地將犯人帶到了“小黑屋”。 “小黑屋”是專門用來單獨關(guān)押刺兒頭的地方,越翎把人帶進這兒,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里的監(jiān)控此時是關(guān)閉的。這些是老舊監(jiān)控,儲存不了太長的影像,只有在關(guān)了犯人后才會由獄警手動開啟。 越翎需要先和這個新犯人“談一談”,在絕對不會被他人窺聽到異樣的情況下。 在門口一把將人推了進去,越翎反手摔上了鐵門,寂靜無人的樓道內(nèi)發(fā)出刺耳的回響。將近正午的日頭,陽光在靠近屋頂?shù)暮喡饪谏巷@出一條亮隙,完全無法驅(qū)散屋內(nèi)兩米見方的濃郁陰暗。 越翎站在門口,從胯側(cè)緩緩摸出手槍,威脅著對方靠墻站好。 “姓名?!?/br> “你不記得了?” 犯人終于說了下車后第一句話,聲音帶著絲喑啞,也許是太久沒喝水的緣故。他的聲調(diào)平緩,可落在越翎耳朵里卻帶著莫名的調(diào)謔意味。 越翎冷眉一挑,利落地打開了槍栓,咬著牙道:“老實點,問什么就答什么!” “靳延城。” “年齡。” “二十五?!?/br> “什么事兒進來的?” “性侵?!?/br> “為什么做這種畜生事?” “……” “對不起?!?/br> “媽的,對不起有用嗎?!”越翎吼道,氣得差點忍不住跳起來。 靳延城陷入沉默,高大的身軀靠在磚墻上,蟄伏著一動不動。 越翎花了點時間平復(fù)心緒,將手銬鑰匙丟過去,端著槍不帶感情地說道:“衣服脫了,例行檢查。” “什么?”靳延城顯得有些錯愕。 越翎冷哼了聲:“入監(jiān)前的正常檢查,衣服,脫光,別讓我說第三遍。” 靳延城僵硬了下,隨即表示出屈從。他自行用鑰匙打開了手銬,便開始解自己的領(lǐng)扣、袖扣,昂貴的襯衣被他脫下,隨意扔在腳邊,上身健美的肌rou一覽無余。 越翎瞇起眼睛掃視著,隱隱約約看出對方異常緊繃的線條,對眼前這人因侮辱而產(chǎn)生不適的事實略微感到滿意。 手掌搭上皮帶時,靳延城猶疑地看了越翎一眼。越翎抬了抬下巴,示意繼續(xù)。 許是性命被威脅,靳延城聽話得很,接著脫起了褲子。硬實的腹肌兩側(cè),深邃蜿蜒的人魚線隱沒入皮帶中,隨著褲頭的拉下,完整浮現(xiàn),直入眼簾的性感。更讓人不可移目的是男人胯間的隆起,被黑色子彈褲艱難兜住,仿佛隨時要漲破開來。 越翎皺了皺眉,接下去的折辱思路被打斷。他正奇怪怎么正常狀態(tài)下都這么大時,就見男人雙拳緊攥,喉嚨里壓抑地發(fā)出咕嚕聲。 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決然不是緊張時的微勃,分明是性欲沖腦的前奏! 越翎的視線落在靳延城的下體,那條孽根像是有感應(yīng)般,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疾漲大拔長,竟“邦”的一聲沖開了內(nèi)褲的束縛,從褲腳一側(cè)下流地斜插而出,直愣愣地矗立在空氣中,粗長駭人。紫黑猙獰如兇器般,在陰暗狹小的房間內(nèi)散發(fā)著灼人的熱腥味。 這就是那晚在他的腸道內(nèi)橫沖直撞的畜生玩意兒! 越翎只覺得氣血上涌,下一秒他便失去理智地撲了上去,一拳砸在靳延城嘴角!手指關(guān)節(jié)不巧滑過男人鋒利的犬齒下沿,用力之大,自己也破皮綻開,兩人的血迅速融到了一起。 “死變態(tài)!我cao你媽!” 兩人扭到了一起,單方面的廝打。 不過很快,靳延城就喘著粗氣將越翎控制住。越翎一邊大罵一邊掙動,良久后,力氣散盡,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思考的能力才逐漸回籠。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犯人鉗著他的雙臂,將他壓在墻壁間,熱燙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鼻間全是男人極具侵犯性的味道。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精光閃動,如同一只鎖定了獵物的野獸。犯人沒被銬住,他的槍呢?什么時候離手了? 無人知道他們在這里,也沒有監(jiān)控記錄已發(fā)生和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這是這所監(jiān)獄的大忌。 冷汗從越翎額際冒出,他不禁猜測犯人等下會做什么,腦海里演繹著最壞的情況。他可能會再經(jīng)歷一次被jianyin的滋味,更可怕的是,如果這人足夠聰明,甚至可以將他虐殺后嫁禍他人。 這不是沒有前例。 越翎不自覺地哆嗦著嘴唇,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你、你想干什么?很快會有人過來。” 男人的臉上被越翎揍了幾拳,顴骨和嘴角都泛起了青腫,疼痛仿佛更加激起了他的獸欲,目光熾熱得令人幾近窒息。 靳延城沒回答,兩人就這個姿勢僵持了一會兒,隨后他舉起越翎冒血的手背,放在嘴邊舔舐著。粗糙的舌面擦過傷口,越翎感到陣陣刺痛,像是對他不自量力的懲罰,又像是情人間詭異的親昵。 靳延城的視線落在越翎極力掩蓋慌亂的臉上,沒有移開過。他舔完越翎的傷口,舌尖又細細地摩挲著自己犬齒的尖端,最后在充滿血腥味的口腔內(nèi)掃了一圈,竟就這么松開了對越翎的鉗制。 越翎迅速抽身與之拉開了距離,撿起地上的手槍轉(zhuǎn)身對準靳延城。而后者早已靠墻站好,雙臂上舉,標準的投降姿勢。不過,如果他胯下的粗長沒有和手臂一樣舉著的話,會更有誠意。 越翎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丟下句“在這呆著,我去給你拿囚服”后,便把門反鎖離去。 等越翎再次踏入這間屋子,已經(jīng)是好幾個小時后了。日頭由正烈變得西斜,暮色漸合后,屋子里更是無法視物。 靳延城渾身赤裸地靠墻坐著,也不嫌冷。鐵門鎖孔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陡然射入的殘余碎陽讓他不禁伸手擋了擋。從指縫中,他看到越翎瘦長的身影,以及那張掛著不悅神情卻依舊漂亮的臉蛋。 難散的腥膻味聚集在不通風(fēng)不透光的惡室,沒有哪個男人對這個味道不熟悉。 越翎嫌惡地呸了一聲,踩著厚重的軍靴踢了踢很久未進水食的靳延城,把帶來的衣物丟到他身上。 “趕緊起來穿上衣服,把這里收拾好咯,要還有一絲不干不凈的東西你就別想吃飯。” 靳延城的手指動了動,努力克制住去抓那節(jié)修長小腿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