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染了幾撮毛嗎？”蒂維恩特指著維爾格森說道。

    維爾格森在遠處某只生物身上飛快奔走，兩手握住長刀刀柄，他要把今日份的食物現(xiàn)殺了。切開來的時候，蒂維恩特又吐了。

    “小！”小寶寶突然被一根銀白色觸手纏住，小寶寶還抱著蒂維恩特，于是，兩人被一起拖了過去。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十分迅速：維爾格森退下小寶寶的衣服，咬下小寶寶一側(cè)的頸肩。

    “嗚，嗚，嗚啊啊——”蒂維恩特默默地戴上防噪耳罩。

    小寶寶的傷口處是一堆白毛，維爾格森嘴里的也是一堆白毛，塞牙，他不喜歡，吐了。視線移向蒂維恩特，人被小寶寶推到一邊，雖然三人目前還處于捆綁狀態(tài)。

    “小寶寶不是食物！嗚哇——寶寶不許吃！嗚嗚！”小寶寶被觸手堵住嘴了。

    蒂維恩特手動解開觸手，拿出豆腐蛋糕，扯下小寶寶嘴里的觸手，塞進去，耳根終于清靜了。

    “頭發(fā)不是染的。你們是誰？”

    “蒂維恩特，一個bug。這是小寶寶，本體是白毛團子?！?/br>
    “難怪塞牙。維爾格森?！便y白色觸手消失，但維爾格森還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你是遺忘了什么才叫這個名字嗎？”

    “哼，我也想知道我忘了什么?！彼瞄L刀切下今日份的食物，切完了，刀也廢得差不多了。蒂維恩特本能后退，留下小寶寶一個在那里。

    “寶寶不許吃小寶寶，嗚嗚?！毙殞毧s成團。

    “我跟你很熟嗎？”維爾格森揉面團中。

    “很熟?！毙殞毾胩用摯算y白色觸手的魔掌。

    “不記得。”死死按住，掐。

    “你當然不記得?！狈艞壍挚?。

    維爾格森有點想踹小寶寶。他踹了，小寶寶撲到蒂維恩特懷里。

    ——

    艾維爾……

    寶寶，沒事的，不用擔心。艾維爾擼著糾結(jié)的柴爾德。

    ——

    出了邊界，三人很不幸地出現(xiàn)在戰(zhàn)區(qū)。雙方火力全開，它們處于交火的中心位置。維爾格森突然吹起了某種奇怪的口哨，蒂維恩特聽出來這不是人類的發(fā)聲器官所能發(fā)出的聲音。

    鞭子一揮，纏住某個生物身上突出的部分，維爾格森熟練地跳上去，拋下另外兩個在原地。蒂維恩特趁著雙方被那個生物吸引了注意，暫時停火，撤去防護系統(tǒng)，開著飛行器，小寶寶抱著它，駛向維爾格森。

    “跟著我干什么？我又沒什么去處。”維爾格森擺弄著自己的一撮黑毛。他銀白色的頭發(fā)里有好幾撮黑毛，深藍色的眼睛里偶爾有黑霧升起，充滿瞳孔。

    “打發(fā)點時間，省得無聊?！钡倬S恩特在他一旁坐下。小寶寶窩在它懷里。

    確認遠離戰(zhàn)區(qū)后，三人跳下來。維爾格森和那個生物聊了幾句，那個生物就走了。它們目前在某個中立星球上。

    嗯——要填料了。維爾格森看向小寶寶。

    “寶寶要干什么？小寶寶不能吃！”

    唰！維爾格森狠狠撕下小寶寶的一部分，填充進鞭子里，幾秒后顯示已充滿，這讓他想多搞點備用。

    “小寶寶不是食物！嗚嗚！”躲在蒂維恩特身后哭泣泣。

    蒂維恩特邊摸小寶寶的頭，邊問道：“聊會兒天怎樣？反正很無聊。”

    “小蒂蒂不是喜歡動手嗎？”

    “你豆腐蛋糕沒了?！?/br>
    “不要不要不要！”

    維爾格森坐靠在一塊巖石旁，蒂維恩特也坐過去，小寶寶枕在它大腿上。

    “我有意識時就已經(jīng)這樣了。腦袋里沒有關(guān)于自己的一切，其它的都有，每天都會增加?！?/br>
    “你忘了你自己?！?/br>
    “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妨礙正?；顒泳托?。”

    “我什么都記得?！?/br>
    “可你裝作不記得。”

    “小蒂蒂，寶寶，有人來了?！毙殞氈赶蚯胺?。

    蒂維恩特即將第三次入獄。這一次可不能怪小寶寶，小寶寶好歹提醒有人來了，不過維爾格森先一個人跑了，用的是觸手。

    中立區(qū)也要亂了嗎？蒂維恩特從個人終端里拿出一根黑色管子，喊道：“我先聲明一下，我，哪邊的都不是?！?/br>
    按下一端，將這一端插進地里，立即轉(zhuǎn)身跑路，身后傳來一聲聲爆炸、槍聲、人聲。這塊巖石區(qū)域，它在一塊又一塊的石頭上踩踏、跳躍，手抓住，翻身，墜落。它很開心。即使手流血了，它也不管，微型治療儀就能治好。

    它感受著奔跑和翻轉(zhuǎn)帶來的風，眼前的世界在它面前傾斜、顛倒、破碎。它好像根本沒動，靜觀世界的變換，最后歸于沉寂。

    抓住一塊凸起的巖石，回旋，拋出，但沒飛到預計的距離，因為蒂維恩特身上還掛著一只小寶寶，稍微阻礙了點行動。還好小寶寶今天穿的是兔子連體服，不然蒂維恩特玩得正高興，突然就被裙子糊了一臉。

    它即將墜入懸崖。

    腳狠狠踩在凸起的巖石上，上去，雙手撐在崖邊，翻轉(zhuǎn)，落地，繼續(xù)狂奔。它拿出可以佩戴在手上的引擎。轉(zhuǎn)身，對著前方開啟，它迅速離開人類的世界。周圍的景物離它越來越遠，它很開心。

    注意到身下是一片海洋時，它迅速換鞋，引擎收起，穩(wěn)穩(wěn)落在海面上。小寶寶從它身上下來，而維爾格森同時從水下躍出，蒂維恩特和小寶寶濕透了。銀白色觸手在水下，手上抓著類似果凍的黃綠色膠狀物，蒂維恩特已經(jīng)吐得沒什么可吐了，干咳嗽。

    “我覺得你能吃這個。”維爾格森往蒂維恩特嘴里塞了一點，觸手幫忙吞下去。

    “小蒂蒂不能吃！”蹦出一只小寶寶沖進蒂維恩特腹部，迅速解決那塊“果凍”，蹦出，在海里洗洗，蹦回去。

    “不是一只bug嗎？”

    “小蒂蒂只在認知和精神方面是bug！不是身體！身體需到鍛煉才能是bug！”小寶寶蹭著蒂維恩特，對方要被這兩貨搞虛脫了。

    “換衣服?！彼f。

    蒂維恩特還是原來那套——黑長褲，白色短袖襯衫上方解開兩個扣子，下方解開一個扣子，他右手邊的衣擺塞了一部分在褲子里，露出部分衣角，穿著黑色短袖外套，袖口處露出部分白色，發(fā)尾沒扎。小寶寶還是人形——縮成一個小rou球，穿著白色睡裙，胸前系著白色蝴蝶結(jié)，貼在蒂維恩特胸口。

    “小蒂蒂胸好軟，小寶寶喜歡，貼貼蹭蹭。”

    分明就是你自個兒很軟！蒂維恩特感覺小寶寶有點傻。

    唉？小寶寶被維爾格森揪住了后領(lǐng)。

    甩甩甩！扯扯扯！踩踩踩！團團團！小寶寶此刻是維爾格森手中的玩偶，緊接著，它也是蒂維恩特手中的玩偶。小團子遭到了蒂維恩特和維爾格森的“蹂躪”。

    “嗚，嗚，嗚啊——”小團子躺在海面上嚎哭，“為什么欺負小寶寶——嗚啊——”

    嘩啦！蒂維恩特和維爾格森被小寶寶哭嚎著按到水下，抓出來，再按下去，如此反復，等兩人沒多少氣后，小寶寶才停手了。

    “嗚，嗚，不許欺負小寶寶?！毙F子坐在兩人身上，四肢不停地踢打。維爾格森無所謂，但蒂維恩特很介意。

    看看還有多少豆腐蛋糕……嗯，可以了。蒂維恩特把小寶寶收進個人終端里，放到豆腐蛋糕區(qū)。

    “如果還消不了氣，不是搞點豆腐蛋糕，就是等著被它媽打?！?/br>
    “你被打過？”

    “兩次。很煩?！?/br>
    “它爸呢？”

    “壓根就不管?！?/br>
    “你打得過嗎？”

    “找死行為?！?/br>
    “嗯——那就好。”

    “你在看哪里？”

    蒂維恩特感覺自己的個人終端現(xiàn)在成了一個移動房屋。它沒去看看終端里的兩人在干什么，只是希望它們別把終端弄報廢，不然很多事都要從頭開始了。

    它調(diào)了調(diào)鞋子后面的引擎，開始在海面上溜冰，身后浪花不斷。等到兩人出來時，它也到對岸了。

    “小蒂蒂——”小團子窩在蒂維恩特懷里嚎哭。

    “怎么了？”

    “它媽不是白毛團子？”

    “是有人的形態(tài)。咋了？”

    “沒見著它爸。一個洞里伸出手把它媽抓了回去，那人還哭喊不知道該怎么辦?！?/br>
    “你……”蒂維恩特檢查個人終端中。

    “我把豆腐蛋糕全吃了。有點難吃，裹著這個才咽下了?！蹦嵌选肮麅觥?。

    “小蒂蒂，我們?nèi)ベI豆腐蛋糕，嗚嗚?！?/br>
    “我先說一下，沒錢，別看我。”維爾格森說道。人類世界又買不到多少他能吃的，每次都要自個兒去捕獵。

    “我也沒錢?！贝_認沒損失后，蒂維恩特看了看金銀的存量：我想省著點花。話說這個世界通行金銀嗎？還是石頭貝殼之類的？

    額？蒂維恩特感覺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他和維爾格森看過去——小寶寶吐出幾枚銀色硬幣，抽出幾張上面印有金色數(shù)字的黑色“紙片”，將這些數(shù)好，放進蒂維恩特的個人終端里。

    “應該夠了?！毙殞氞止镜溃靶〉俚?！”

    只見蒂維恩特和維爾格森一人各握住小寶寶的一個腳腕，上下震動，兩人的拳頭打在小寶寶的肚子上，心里想的全是：給我多吐點?。?！這可是錢！?。?/br>
    “小寶寶不想吐——嗚啊啊，嗚哇——”小團子掙脫，趴在沙灘上撲棱，喊著不要不要，要也要和小蒂蒂、寶寶，三個一起玩。

    兩個“虐童”的家伙互看了幾眼：你會處理嗎？

    一根銀白色觸手裂開一個口子，把小寶寶吞進去，消失。

    去買豆腐蛋糕前，蒂維恩特拿出一張假皮貼在臉上，問維爾格森要不要一張時，蒂維恩特看到維爾格森臉上蠕動著銀白色觸手。

    “觸手？”/“坑洞？”

    本來蒂維恩特是打算直奔甜點店，但他被銀白色觸手暗地里戳著，拽著，威脅著，去了……

    花？店？蒂維恩特是這么猜的。有一堆他不認識，只認識幾個。

    “它給了你多少？”維爾格森盯著藍色妖姬問道，“純天然的很貴，我不介意搶，或者你讓那只白毛團子再吐點?！?/br>
    清點中……

    “你還是搶吧。我還要買蛋糕和奶茶?！钡倬S恩特準備離開，但被觸手暗地里拉住，同時一只渾身黏糊糊的團子落在蒂維恩特懷里。

    “嗚，嗚，小蒂蒂……嗚哇！”小寶寶不忘拿蒂維恩特的衣服擦臉。

    這兩是新手爸爸嗎？圍觀群眾想道。

    結(jié)果兩人還是把錢全用來買豆腐蛋糕了。

    小寶寶趴在桌子上，臉埋在豆腐蛋糕堆里，旁邊兩人不想知道它是用什么吃蛋糕的。

    小孩子能吃這么多蛋糕嗎？圍觀群眾有點看不下去。

    “小寶寶還要?！闭粗案獾男∈诌f給蒂維恩特幾張“紙片”。

    這什么情況？！圍觀群眾選擇無視。

    蒂維恩特想給自己開小灶，但他感受到身后傳來某種怨念，停止了伸向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和冰奶茶的手。

    “呼，哈、呼，啊、呼……”小寶寶躺在桌上睡著，身上沾滿了豆腐蛋糕，另外蒂維恩特臉上也有蛋糕，手上拿著錢，原因就是他為了自己的蛋糕和奶茶，干了以下內(nèi)容。

    “小寶寶，小寶寶?！庇H，舔，蹭，“小寶寶，我想吃蛋糕，喝奶茶，能給我錢嗎？小寶寶？嗯？”他說得很可憐，還撒嬌。

    人生不OOC！哪里能快樂！蒂維恩特這樣安慰自己。

    ……維爾格森不想說話，觸手捂住耳朵和眼睛。

    一個在眼前呼呼大睡，一個在眼前吃蛋糕喝奶茶，維爾格森拎起小寶寶，黑著臉出去，蒂維恩特揮手，表示祝你們玩得開心。

    月黑風高，雷雨交加之時找個沒人的小巷子，鉆進去，將“謀殺”目標放置在高一點的地方，活動活動觸手，趁著目標還在張著嘴呼呼大睡，觸手立即伸進去，其他幾根按住目標，“兇手”很奇怪這只團子竟然還睡得死死的。

    摸索一會兒后，維爾格森將觸手抽出，什么都沒拿到。小寶寶大開著小身板呼呼大睡，小肚子一起一伏，維爾格森朝那里捶過去。

    “寶寶為什么要欺負小寶寶？嗚嗚。”小寶寶兩手成拳抵在身前，眼淚流個不停。

    “給我錢?！庇|手互相纏繞，松開，被小寶寶啃咬的地方恢復。

    “寶寶早說不行嗎！”小寶寶從屁股下面抽出好幾張“紙片”，這次是白色，放到維爾格森手上。

    維爾格森一手捧著十九枝藍色妖姬扎成的花束，一手拿著三枝藍色妖姬的花束，小寶寶抓著他的黑色長袍，兩人走向蒂維恩特時，甜點店里發(fā)出了小幅度的歡呼聲，掌聲，口哨聲。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人類世界的東西，維爾格森覺得不難吃的只有藍色妖姬，但是他知道自己往后會連藍色妖姬都咽不下去。

    十九枝被維爾格森用黑長袍遮住，觸手收起，消失。三枝被他隨手丟在桌子上，蒂維恩特邊吃蛋糕，邊看對面的維爾格森，發(fā)現(xiàn)對方又呆了。

    嘿咻，嘿咻。小寶寶爬到桌子上，坐下，左看看，右看看，招呼來自主點餐機器人，又點了一堆豆腐蛋糕，繼續(xù)開開心心地吃飯。至于那兩位，一個呆了，一個拿著藍色妖姬在那里隨便看看，收進個人終端，然后和維爾格森一樣，呆了。

    離開甜點店后，蒂維恩特撕掉假皮，維爾格森懶得用觸手捏回去，況且之前那個是不是他最初的樣子還很難說。蒂維恩特和維爾格森盯著在地上搖搖晃晃，樂呵呵行走的小團子，想到此刻是深夜，路上沒有人……

    “小蒂蒂，寶寶，你們要做什么？”小團子被觸手倒掛起來。但這是困不住小寶寶的！除非它又被觸手吃了。

    滑嘍！咻！

    “要來玩嗎？”小寶寶揮著小手臂說道。

    “是啊，玩——”兩貨笑得很一致。

    試了試觸手的彈性，蒂維恩特朝維爾格森點點頭，對方把小寶寶放到一根橫著的觸手上，小團子還在樂呵呵地笑，嗯……顯得好像有點傻。接下來，蒂維恩特把維爾格森的觸手當彈弓，將小寶寶對準對面的戰(zhàn)區(qū)，火力最猛的區(qū)域，抓著觸手，快速后退到不能再退的時候，小寶寶發(fā)射出去。小寶寶耶了一聲，說小寶寶在和小蒂蒂、寶寶玩。

    它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丟到戰(zhàn)區(qū)了嗎？

    “你覺得能拖住它多久？”維爾格森問道。他和蒂維恩特朝著與小寶寶發(fā)射的相反方向走。

    “看它腦回路。我看它又會認為是在和它玩，沒準會把雙方全滅了。”

    “很快嗎？”

    “不管有多快，我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睡覺?！?/br>
    “你被它折磨很久了？”

    “成天嚷著陪它玩，時不時開演唱會，把飛船玩得要爆炸，拿你當蹦蹦床。九只白毛團子在你面前蹦跶，喊你小蒂蒂，嚷著陪小寶寶玩。變成人就掛在你身上，蹭你，摸你，親你，就差上床了?！?/br>
    “你想和它上床？”

    “我們誰都不想當上面那個。而且我又不帶?！?/br>
    轟——它們身后傳來一聲爆炸。

    小寶寶知道自己即將進入戰(zhàn)區(qū)時，它以為小蒂蒂和寶寶也在，即使不在也行。小寶寶頓時變回九只白毛團子，飛快閃躲，碰撞……別說，它們玩得挺嗨的。正因為玩過頭了，導致交戰(zhàn)雙方暫時將火力集中在九只白毛團子身上，這讓小寶寶們玩心大加，所以才有剛才那聲爆炸。

    “小蒂蒂——寶寶——”人形小寶寶，還是個團子，飛快跑過來，“快跑！有人追來了！”

    “我剛剛忘說了。還有專門無意識坑你?！?/br>
    它們沒怎么跑。維爾格森讓觸手去干活了，所以它們坐在遠處，看著觸手一個接一個打?qū)Υ?，抽出?/br>
    “你的觸手是不粘鍋嗎？”蒂維恩特說道。

    “你的精神體是奶酪嗎？”幾根觸手戳在蒂維恩特身上。

    “寶寶的觸手好好玩，滑溜溜的，軟軟的，小寶寶喜歡，貼貼蹭蹭?！毙殞毐еS爾格森的觸手蹭，窩在蒂維恩特懷里。

    “你自己搞的?！本S爾格森放下觸手。

    “小時候就開始出現(xiàn)了。”

    小寶寶蹭舒服了就裹著觸手，縮在蒂維恩特懷里睡覺。一會兒后，銀白色觸手從小寶寶懷里抽出，蒂維恩特把小寶寶放進個人終端里的豆腐蛋糕區(qū)。他抓過一根觸手，枕在腦袋下面，側(cè)身躺在地上，蜷縮。維爾格森剛想收回觸手，蒂維恩特抓著他的其它觸手一個使勁，再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人拉過來，兩人間的距離很近。

    它睜眼了。

    “眼睛真好看?！彼f道。意識有點模糊。

    “能直接進入正題嗎？”

    蒂維恩特兩手捧著維爾格森的臉吻上去，翻身壓在維爾格森身上，吸住對方的舌頭啃、咬、舔，舌頭變?yōu)槎喔氶L的銀白色觸手，纏住蒂維恩特的舌頭，幾根挑逗舌尖，幾根在它的口腔內(nèi)舔上顎。

    銀白色觸手伸進它的褲子里，脫掉褲子，觸手覆蓋在它的陰戶上，吮吸。腿部纏著觸手，衣服下面也有觸手，纏繞在它身上，蠕動。維爾格森沒有對這具身體上缺失的部分感到奇怪，而是測試哪些地方是蒂維恩特的敏感區(qū)。

    胸部是因為切了才變得敏感嗎？維爾格森兩手撫摸蒂維恩特平坦的胸部，他感到人的下體縮了一下。

    觸手前端慢慢進入?？觳荒茉龠M入時，蒂維恩特離開他的口部，說：“你是要把我捅穿嗎？”

    “它沒有彈性？”伸到底了。一根細觸手吸住陰蒂。

    “cao幾下就知道了?！钡倬S恩特挺腰，觸手抽插，撫摸它的敏感區(qū)。

    維爾格森起來，環(huán)住蒂維恩特的腰。蒂維恩特按住他的后腦接吻，腿夾住的是一堆觸手，它的四肢和軀干都纏了幾圈觸手。

    爽一次后，蒂維恩特擦干凈下面，穿好褲子和衣服，裹著維爾格森的長袍睡覺。銀白色觸手漸漸消失，維爾格森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不知道下一次出現(xiàn)會是什么時候？沒準下一次，維爾格森就徹底變成一堆銀白色觸手了。

    也許你本來是人類。碰上了什么，或吃了什么才變成這樣。當然，也有極其少數(shù)的人類是靠自己的力量轉(zhuǎn)化，聽別人說好像見過一個。維爾格森想到。

    “你們，寶寶，你和小蒂蒂，你們，嗚嗚?！本S爾格森知道那只小團子接下來要干什么了。他捂住耳朵。

    蒂維恩特很頭疼：不就是沒帶你嗎！有必要把我吵醒喊著再來一次嗎！

    一只白毛團子飄在兩貨面前，上面開了九個洞，就是小寶寶的口部：小寶寶要玩！嗚！

    九個洞被蒂維恩特和維爾格森挨個塞上豆腐蛋糕。維爾格森威脅小寶寶如果吵著要玩，就把它塞進鞭子里。小寶寶終于不吵了，鉆到終端里的豆腐蛋糕堆里生悶氣，順便吃蛋糕。

    “你壓根就沒那想法?！?/br>
    “怎么說？”蒂維恩特今晚睡不著了。

    “觸手穿過那些坑洞時知道的?！?/br>
    “還知道了什么？”

    “你無法在正常的世界得到平靜。殺戮和性愛只會帶來短暫的平靜，而且，殺戮的有效時間比性愛長很多?！?/br>
    “繼續(xù)?！彼Φ?。

    “除了身體，其它地方都在向未知的方向發(fā)展。”

    “你不也向著未知發(fā)展。”蒂維恩特雙手交叉抵在腦后，靠在維爾格森肩上看星星。

    “結(jié)局會不同。”

    “說說看?！?/br>
    “我會死，徹底消失的那種，你可能會比死更慘，也可能不會?！?/br>
    安靜一會兒后，維爾格森繼續(xù)說：“你真的能找到一個沒有bug的世界？”

    “找找看唄。反正無聊。”

    這時，傳來一陣鐘聲，蒂維恩特的個人終端上顯示出一個日期。

    “什么？”維爾格森問道。

    “區(qū)測。”蒂維恩特關(guān)閉，“三天后，中午十二點開始。你要來玩玩嗎？”

    “來?！?/br>
    “小寶寶也要去！”小寶寶突然出現(xiàn)，“小蒂蒂和寶寶不許丟下小寶寶，然后你們一起去玩！”

    “傳送時你們待在我的個人終端里。鑒于你們不是人類，系統(tǒng)應該不會把你們踢了?！?/br>
    “小寶寶知道怎么去?！毙殞毰赖骄S爾格森身上，“我?guī)е鴮殞毦托辛恕殞氝€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這個。”

    三天內(nèi)，蒂維恩特準備好所需的工具。另，嚴格命令小寶寶這三天別吵它睡覺。

    我可不想一到地方倒頭就睡！

    你是因為什么才跟著它？

    小蒂蒂在小寶寶眼里是一個黑黑的坑洞，小寶寶喜歡在里面呼呼。

    就因為這個？

    嗯。寶寶，小蒂蒂很可愛吧。

    為什么你叫我寶寶？

    因為mama叫你路寶寶，小寶寶就叫你寶寶。

    我不認識你媽。

    小寶寶是說寶寶的mama。寶寶還有一個爸爸。

    不記得。

    說明對你不重要。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