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長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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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長榻】第三章2020年5月13日原來自從被周丞相強暴,李仙客心中一直對李葉有愧,臨出征之際,更是難舍難分,想到弟弟即將走向戰(zhàn)場生死難測,而自己卻什么忙都不幫不上,當時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聽說了不少傳聞,加上性格本身,竟決定將自己的后面的第一次獻給弟弟。李仙客先是用水清洗幾遍,將內(nèi)外全洗干凈,又托人買了些角叉菜膠,抹在自己后面充當潤滑,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讓李仙客忐忑了許久,害怕可能到來的疼痛。誰想到李葉還沒插進去一半,李仙客立即xiele身子,之后更是食髓知味連著要了好幾次。 現(xiàn)在聽李葉舊事重提,李仙客立刻感到屁眼一陣瘙癢,仿佛在渴望著roubang的再次光臨,然而表面上欲迎還拒,說:“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還沒有洗過,你要是不怕一會兒臭氣熏天,那就盡管用吧?!?/br> “jiejie怎么會臭,既然你同意,弟弟可就不客氣了?!?/br> 李葉笑嘻嘻地將李仙客的身子翻過來,讓她平趴在床上,禁止的臀部和挺拔的rufang,讓她身體在趴著時都呈現(xiàn)出良好的曲線。李葉看到j(luò)iejie圓潤的rufang被身體壓扁,乳rou從兩側(cè)擠出,心中有些不忍,然而看到李仙客的蜜桃臀,立刻就將這些小小的遺憾忘到了九霄云外,右手中指旋轉(zhuǎn)著插進她的屁眼,李仙客發(fā)出“咿呀咿呀”的叫聲,李葉笑道:“既然沒有準備,怎么已經(jīng)涂上潤滑膠了?莫不是在我走的時候,被插的次數(shù)太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可以自己分泌潤滑物了?” 李仙客隨著李葉的手指的轉(zhuǎn)動,輕輕搖晃著屁股,神情陶醉地說:“jiejie的屁股只屬于弟弟一個人,弟弟走后,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 李葉不信,說:“那自己一個人時,怕是也不少捅吧?!?/br> 李仙客只好承認:“哪天的感覺實在是太……太特別了,弟弟你又不在身邊,jiejie只好用手指聊解寂寞?!?/br> 李葉大怒,跪在李仙客腿上,不讓她隨意挪動位置,而后左右開弓扇著她的屁股,大罵:“屁眼賤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只屬于我一個人嗎?那便是只屬于我,你也不能碰!以后你凡是忍不住了都要和我匯報,就算是想解大手也要先經(jīng)過我的同意,否則軍法處置,明白了嗎?” 李仙客一開始還兀自倔強,然而李葉雙臂有千斤的力氣,在馬上都可以左右開弓,此時在床上整治自己的jiejie,更是手到擒來,不一會兒李仙客就覺得自己的屁股疼痛難當。更重要的是,如果弟弟光顧著扇自己的屁股,忘了中間最重要的屁眼,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啊,別打了,jiejie知錯了,”李仙客嬌喘著說,“以后jiejie再也不敢了?!?/br> “胡說!”李葉板著臉說,“我看你的樣子鬼鬼祟祟,心里一定在想先假意答應我,逃避眼前的懲罰后,立刻翻臉不認人,對不對?” 李仙客媚眼如絲,說:“弟弟真是明察秋毫,不過jiejie實在挨不得板子了,還請弟弟用你的roubang來教訓jiejie?!?/br> 李葉計上心頭,將李仙客的雙手別在身后,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李葉的roubang才抵李仙客的屁眼,那屁眼便像是有靈性一樣,開始主動將roubang吞進去,roubang就像是踩到流沙一般,逐漸陷入那一片白嫩的流rou。 “啊——” 自從被弟弟cao過這里一次,李仙客便做夢都想重新體會一遍。盡管李仙客在無數(shù)的夜里用手指給自己解癢,然而手指哪里別的上弟弟粗壯的roubang?許久未曾有過的感覺,讓李仙客發(fā)出滿足的呻吟,一個饑渴的怨婦,直到此時才真正的得償所愿。 李葉一開始還想先讓jiejie適應一下自己的巨物,然而李仙客的屁眼就像是小嘴一樣,才剛一插入便吸蠕著要求更進一步。 “jiejie,你的屁眼太他媽的yin蕩了!”李葉忍不住說到。他不再顧忌,另一只手扶著李仙客的屁股,jiba在屁眼里穿梭,不時翻出紫紅色的rou浪。 “啊——cao死jiejie了!jiejie的屁眼好熱,快要燒起來了!弟弟,快、快摸一摸jiejie的xiaoxue,快?。 ?/br> 李葉充耳不聞,李仙客被cao了一會兒,又道:“好弟弟,乖弟弟,你就摸摸jiejie的xiaoxue吧,jiejie求你了,你就讓jiejie舒服舒服吧?!?/br> 見李葉沒有回話,李仙客有些不好的預感,只好一言不發(fā)先享受屁眼帶來的刺激,沒一會兒便接近了高潮。就在李仙客顫抖著身子準備迎接久違的屁眼高潮時,李葉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將roubang拔了出來。 “弟弟,快動啊,jiejie馬上就要到了!” 李葉說:“姐,我可還沒原諒你私自使用專屬于我的屁眼呢?!?/br> “想怎么扇jiejie的屁股都隨你,只是別停下來,jiejie馬上就要到了!” 李葉冷笑:“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就不得不用這種方法?!?/br> 眼看自己期盼已久的屁眼高潮就這么一點點離自己而去,李仙客大怒,脾氣再好的女人,在被打斷高潮時都會變身成一只母老虎。李仙客甩動著肩膀,大罵:“你個小兔崽子,要不是我含辛茹苦,你早在街邊要飯去了,今天竟然因為我用了自己的屁眼而懲罰我,毛長齊了是不是?” 然而李葉不為所動,他在軍中多年,擒拿手是再熟悉不過了,李仙客只見過李葉練拳學習了些皮毛,力氣做家務是夠了,想要反抗李葉卻是萬萬不能,根本就掙不動,多虧了李葉玩笑之余也注意著分寸,下手格外輕柔,否則李仙客不但沒法兒掙脫,這么激烈的反抗還會弄傷自己。 眼見李仙客的怒火開始平息,反抗也不那么劇烈,李葉重新將jiba插了進去。 李仙客的恨意立刻化為心滿意足,催促著李葉快些,而李葉卻故意按兵不動。李仙客無奈,只好自己努力用屁眼去吞李葉的roubang,然而四肢被控制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大幅度動作,略微的摩擦,反而讓她的屁眼更加的瘙癢。 李仙客對著李葉又是一通臭罵,而后委屈地說:“你可是真的要整死jiejie了。 jiejie輸了,求求弟弟快給jiejie吧,jiejie什么其他的懲罰都可以接受?!?/br> 李葉roubang在漲的生疼,急切的需要射精,然而他畢竟身經(jīng)百戰(zhàn),比起李仙客強了一籌,終于撐到了她認輸。聽她這么說,李葉松了口氣,道:“你個小賤貨肯認輸了?說,以后還敢不敢碰我的東西了?” 李仙客低眉順眼地說:“不敢了,以后便是癢死jiejie,也一定先向弟弟通稟一聲再解癢?!?/br> “說,你是我的奴隸jiejie,一輩子都是我的俘虜?!?/br> “是。主人弟弟饒了奴隸jiejie吧,奴隸jiejie上上下下都已經(jīng)被你征服了,再也離不開你了?!?/br> “說你愿意給我生孩子?!?/br> “奴隸jiejie的兩個xue都已經(jīng)癢的受不了了,急需要弟弟guntang的jingye呢?!?/br> 李葉大笑,松開李仙客的手,抱起她的沖著屁眼沖鋒。屁眼的感覺并不如xiaoxue舒適,然而十分緊致,易于擴張,便如同jiba套一樣套在上面,別有一番風味。 李仙客的屁眼更是極品,不但極其敏感,而且可以主動收縮taonong,不一會兒就讓李葉和李仙客雙雙達到了射精的邊緣。李仙客長嘆一聲,手腳死死抵住床鋪,屁股拼命向后撅起。李葉撐住不射,拔出來重新插在xiaoxue里,沖刺幾十下,射在里面,竟然又將李仙客送上另一次高潮。 雙重高潮后的李仙客,緩過力氣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手肘使勁撞在李葉的腰上,然后對著他又掐又撓:“好小子,長大了啊,敢對你姐耍心眼了?!?/br> 李仙客雖然力氣不大,但掐的都是人的要害軟肋,李葉也承受不住,更怕她想不開將自己的命根子握在手里威脅,那自己下半生的幸??删蛻伊耍B忙道歉:“姐,我只是想更有意思些,怎么樣,有沒有爽到?” 李仙客咬牙切齒地掐著李葉腰上的軟rou說:“我看是你在那里爽吧,剛插完那里,立刻又caojiejie的屄,也真不嫌臟!” 李葉笑嘻嘻地說:“我不是怕冷落了jiejie的xiaoxue嗎,如果jiejie不愿意,那下次就不這么干了?!?/br> “算了吧,”李仙客氣鼓鼓地說,“如果你下次不這么cao我的話,我就一輩子不讓你上我的床?!?/br> 二人小別勝新歡又膩歪了一會兒,李葉起身離開回府。從此隔三差五便來和李仙客纏綿。李仙客得到弟弟滋潤,氣色更盛已往,一眼望去便光彩照人。 又過幾日李葉的府邸建成。李葉被封國公,皇上賜了一個“平”字,一語雙關(guān),對于他的猜忌可想而知。 平國公府建成,朝廷大臣紛紛來訪,李葉和他們素來毫無交情,很看不慣他們只會拉幫結(jié)派阿諛奉承的派頭,然而此時也不得不陪著笑耐下性子來往。 飲宴略過不提,樟公公也來賀喜,兩人客氣一通后,李葉又遞給樟公公一疊銀票。樟公公接過銀票,笑瞇瞇地說:“皇上前幾日召見我時,說外面?zhèn)髀劺顚④娚⒈M家財結(jié)交大臣,問我是不是真的,我立刻回答絕不可能,我是皇上身邊的近臣,而李將軍賄賂我時都舍不得多拿出些銀子,哪里還有余力去大肆賄賂朝臣呢?!?/br> 李葉苦笑,見周圍沒人,道:“老弟說笑了,愚兄實在是囊中羞澀,雖然明面上是驃騎將軍,然而一點實權(quán)都沒有,自然沒什么收入,加上新宅建成又花了一大筆銀子,只出不進,快要愁死哥哥我了?!?/br> 樟公公聽后,笑道:“我倒是有個來錢的路子,只是需要向哥哥借些人手?!?/br> 李葉大喜,忙問詳情。原來神都里有處妓院本來私下里是朝中大臣的產(chǎn)業(yè),不過那位大臣犯了事,被抄了家,而這份兒暗地里的資產(chǎn)則被昧了下來。誰知道妓院老板不知道又仰仗了什么勢力,竟然敢不認,還雇了一批打手坐鎮(zhèn),讓樟公公前幾次派去的人弄得灰頭土臉。樟公公畢竟只是個太監(jiān),所以動了心思想從李葉這里借幾個能干的手下。 李葉心想自己親信本來就所剩無幾,如果都讓樟公公知道了,少不得哪天會傳到皇上耳朵里,更何況這可是巴結(jié)樟公公的好機會,當下拍著胸脯說:“這算什么事情,也不用借別人,咱們哥倆改日喬裝一番親自出馬,保管手到擒來。” 樟公公聽后大喜,之后賭錢時,手氣格外的旺。李葉本就不會賭錢,一晚上輸給樟公公不知多少,正心中忐忑,樟公公卻大手一揮,說自己難得這么高興,今晚欠的錢都算了。頓時人群中一片歡呼,都說樟公公仗義,卻沒看到他趁機偷偷將骰子換回原先的那些。 次日,樟公公換下太監(jiān)服,化名樟小棗,改裝成富家公子模樣,倒也顯得氣度不凡,只是言語粗鄙,完全不像是富家子弟。其時雖然天下識字之人不多,然而畢竟天子腳下,科舉又修煉成風,家中有閑錢的人,大多都會讓家里孩子識幾個字,而這樟小棗竟然一字不識,便是自己的名字合在一起看的出來,分開就不認識了。 這家暗門子不在坊市,而是在附近的草市。進得其中,見裝飾擺設(shè)倒也有幾分風雅。李葉從未來過妓院,所以并不說話,樟小棗卻是輕車熟路,進門便打賞,直到端茶倒水的都打賞完,二人已經(jīng)到了這里最好的廳室中,桌上幾道精致的點心小菜,酒也是上好的陳釀。老鴇在一旁陪笑,樟小棗得意洋洋地說:“你這里都有哪里的姑娘?” 老鴇聽聞,得意地說:“誒呦,這位少爺您可是問著了,我們這里不管是江南、嶺南還是河北、關(guān)內(nèi)的姑娘都是一應俱全,您若是喜歡別的調(diào)調(diào)的,我們這里還新來了一個新羅的姑娘,還沒接過客呢,要不少爺幫忙調(diào)教調(diào)教?” 樟小棗聽完大喜,道:“把你們這里所有空閑的姑娘都叫過來……” 李葉低聲提醒:“正事要緊?!?/br> 樟小棗自覺失態(tài),咳嗽了兩聲,道:“把你們當紅的頭牌叫來伺候,伺候的好了賞錢再翻一倍?!?/br> 老鴇聽到銀子眼睛開始放光,可隨后又開始變得遺憾:“少爺真不巧,蕊姑娘正在接客,再者她是個女校書,詩文雖好卻只賣藝不賣身,想來一定不對少爺口味,不如叫其他姑娘來伺候少爺?!?/br> 樟小棗本就是來找茬的,聽老鴇這么說正中下懷,當即拉臉掀了桌子。老鴇在一旁只是陪笑道歉。樟小棗摔了幾個杯子,見還沒有管事的出來平事,就知道是在故意躲著自己,以后見面只當下人不懂事沒認出來,于是向李葉使了個眼色,李葉心領(lǐng)神會,道:“那既然如此,你領(lǐng)我們?nèi)ヒ娔莻€蕊姑娘,其他的事也不用你cao心了?!?/br> 老鴇聽他說話英氣十足,愣了一下。每日迎來送往,她是最會看人,一眼便覺得這位客官必然是人中龍鳳,非同小可,逛妓院的人中,竟然還有這樣人物。 她已經(jīng)提前得了吩咐,也不阻攔,而是微笑著說:“既然二位不信,那便親自去看看,蕊姑娘確實有事,若是可以說服那位客官將蕊姑娘讓出來,那便再好不過了?!?/br> 樟小棗罵罵咧咧地闖了出來,什么見蕊姑娘云云只是借口,這個廳室隔音極好,鬧的再大聲外面也聽不清,到了外面,正好開砸,定要攪的他們生意做不下去為止。走了沒幾步,樟小棗就停下來,對老鴇冷笑著說:“怎么你帶我們七扭八拐的走了這么久,還沒到蕊姑娘的地方,莫不是蕊姑娘根本沒在接客,只不過你看不起我們,以為我們沒錢才特意不讓她出來見我們吧?” 老鴇陪笑道“兩位一看便是有錢的主,若是連兩位的生意都不做,天下也就沒有能做的生意了。蕊姑娘今天確實不巧在接客,就在前面的房間,二人一看便知?!?/br> “豈有此理!”樟小棗大怒,“現(xiàn)在還敢胡說八道?我樟小棗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今天,我便要砸了這個破地方!” 樟小棗一把推翻老鴇,闖進其他廳室,也不管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抄起凳子便砸。李葉見樟小棗的身手,雖然沒有任何武學根基,但也會些皮毛架勢,便是一般的護院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即便這是黑活兒也定有人搶著干。叫自己來,想必這里還有扎手的點子。 樟小棗亂砸一通,然后在二樓將凳子扔了下去。這一下可亂了套,不少人在下面吃酒,見凳子飛來,紛紛起身躲避,結(jié)果摔倒相撞的不計其數(shù),頓時亂作一團。 “我看誰敢在這里搗亂!” 一聲清脆的厲斥,一個身影從二樓飛出,比凳子下落晚了些,卻后發(fā)先至,不等凳子落地便搶在它的前面在半空中將它踢回。他好像很厭惡這里的環(huán)境一樣,踩在地上,而是腳尖點在桌子上裝酒的瓷瓶頂,“啪”的一聲,瓷瓶破成幾片,他則借力回到了二樓,剛好在凳子飛回二樓落地后坐在上面。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簡直就像是他先坐在凳子上,結(jié)果和凳子一起飛下去,再把一切倒放一樣。 眾人見他功夫了得,都忘了sao亂,開始齊聲喝彩。樟小棗吃了一驚,他是第一次來這里,之前只聽手下的人說如何厲害,可親眼見過,才知道原來功夫出神入化,看了眼李葉,有些后悔沒有多帶些人。 李葉也跟著人群喝了聲彩,卻已經(jīng)看出,這個少女身法雖然出彩,然而點在酒壺上時酒壺卻碎裂開來,證明她的內(nèi)功還沒練到臻化,闖蕩江湖是夠了,卻還算不上什么宗師,大概是哪個大門派的青年弟子吧。 那人翹著腿坐在凳子上,不屑地看著樟小棗,道:“蕊師……姑娘現(xiàn)在就在里面陪我,你倒是要怎么樣啊?” 樟小棗早就嚇傻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這個……我……” 那人瞬間變臉,怒道:“還不快滾!” 樟小棗剛要抱頭鼠竄,忽然被李葉搭住肩膀,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幫手,雖然讀不懂李葉的表情,但想來不會是害怕,當即笑瞇瞇地說:“閣下何必這么不近人情,實在不行,我們可以一起嘛。” 那人大怒:“無恥流氓,這么不知好歹,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樟小棗的確言語輕浮,然而說的話也不算太過分,沒料到這家伙脾氣這么爆,說打就打,嚇得六神無主。忽然肩膀上一陣拉力,將他的上身向后拉退了半步,躲過了迎面而來的一拳。那人以為是湊巧沒有在意,又補上了一拳,只見樟小棗側(cè)過身想跑,卻一下子撞上墻壁彈了回來,貌似笨拙的動作,卻躲開了所有的攻擊。那人暗暗吃驚,自己這幾拳雖然沒有任何章法,但力道和速度斷斷不是這么一個只會空架子的人能躲開的,下一招時,已經(jīng)用上了亂瓊碎玉的招式。這本是劍招,但害怕傷及人命用掌法使出來,料想這一下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瘋,都快絕對躲不過去,誰料樟小棗身子一矮,平躺在地上,竟然從那人的胯下滑過去了。 那人滿臉通紅,羞愧的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要是師父看見了自己剛才的動作,絕對會再把自己關(guān)上半年不許出來,雖然對手不過市井潑皮,然而自己竟然在戰(zhàn)斗中下盤不穩(wěn),站姿簡直可以用丑惡形容,這種新手才會犯的錯誤,自己竟然也犯了,幸好這里沒什么懂行的人看到??杉毤氁幌?,這招亂瓊碎玉本來沒有這種漏洞,自己用劍時只需要想下一指,敢從身下滑過去的家伙立刻便開腸破肚,而換做掌法后雖然殺傷力依舊,卻因為長度的問題很難顧全所有。對面到底是看出了這一點,還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那人撇開樟小棗,已經(jīng)想清是他身后的李葉在搗鬼,心想自己學武多年,怎么也比你個逛窯子的嫖客厲害,只是你故弄玄虛才讓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現(xiàn)在正面沖突,還能讓你得意?當即雙掌如同飛舞的雪花一般打向李葉。李葉的動作看起來比對方可差了許多,只是雙臂擋在身前要害,不時還會中幾掌。然而李葉比對方高了不少,胳膊也長,就放在身前,便擋下了絕大部分的攻擊,就算偶爾中了幾下也不痛不癢。 那人心中甚是惱火,心想自己苦學了這么多年,這個家伙也就是下盤穩(wěn)一點,仗著身材高大竟然和自己打平手,真是豈有此理,當下一記掃腿朝著李葉的頭掃去,看他這下還怎么防。 李葉等的,便是她心浮氣躁的這一刻,見腿掃來,右手如蒼鷹捕獵般捉住她的腳腕,順勢一帶一拉緩去力道,然后雙手抓住她的腳腕一扭,笑道:“這么高的抬腿,也是你師父教的嗎?” 那人見識不妙剛想要收腿卻已經(jīng)來不及,現(xiàn)在被李葉別住,收不回來放不下去,別提多難受了,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剛才已經(jīng)因為輕敵下盤不穩(wěn)丟了臉,現(xiàn)在又胡亂出腿,難怪會被擒住。聽李葉問是不是自己師父教的,頓時大怒,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不聽師父教誨輕敵以至落敗,罵到:“登徒子!放開你爺爺我,使下三濫的招數(shù)取勝,你也不嫌丟人!” 李葉微微一笑,退后半步,那人的腿在李葉手里,被他拉的也只有單腿朝前跳了半步,直到李葉只要一個轉(zhuǎn)身后撤,自己少不了要在這里表演劈叉。想到要讓自己的私處接觸這里骯臟的地板,那人口氣一下子軟了許多:“我……我可是出身名門,師父也是了不起的角色,你想怎么樣?” 李葉笑道:“我們只是久聞蕊姑娘的大名,想要一睹芳容而已,只需要叫蕊姑娘出來見上一面,便心滿意足了?!?/br> 那人剛想拒絕,卻發(fā)現(xiàn)李葉改成一只手握住她的腳腕,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腳掌。她出身高貴,后來雖然習武,可師父和同門無不都是女人,后來出門闖蕩,也和男人交手過多次,少不了有身體接觸,卻沒有一次感覺像現(xiàn)在這樣奇怪。那人感覺臉上一燙,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望著李葉的臉發(fā)呆,趕緊說:“我怕了你了。你發(fā)誓只見一面就好?” 李葉點點頭,道:“正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那人心想反正受制于人,一會兒放開自己重新打過不一定誰勝誰負,再者說見一面也無妨。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一舉動,不但直接導致嚴蕊一家永墮yin靡地獄,就連她自己和師門,也因為今天的事而埋下禍根。 那人嘆了口氣,提高聲音道:“蕊jiejie,實在是無可奈何,你就出來吧?!?/br>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出來的房間。一個白衣盛雪的飄飄仙子從中走出,衣角繡著的幾朵梅花,似乎又在暗示著她已然跌落風塵。她的皮膚如玉般光滑剔透,整個人仿佛用整塊大理石雕刻一般,似乎真的是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女。 她出來后,望向李葉,軟言勸道:“這位少爺,我?guī)煹転槿唆斆?,看在大家都是來這里尋歡作樂的份上,還請高抬貴手?!?/br> 樟小棗一直在一旁看戲,直到嚴蕊出來,看到她的相貌后身子直接軟了一半。 等聽到她的聲音溫婉動人,另一半身子也軟了,渾身上下只有一處還硬,扶著欄桿不停地向下滑,口中不停地念著:“仙女,仙女……” 那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看向嚴蕊,而是一直在注視著李葉的表情,見他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對嚴蕊的外貌表現(xiàn)出癡迷,暗地松了口氣,心中涌出些許歡喜。忽然腳上一松,已經(jīng)被李葉放開,嘟囔道:“雕蟲小技,小人行徑……”嘴上雖然這么說,實際上卻是希望李葉多抓一會兒,即便不抓上和天長日久,以自己的功力,再站上個把小時絕對不成問題。 這一放手間,樟小棗已經(jīng)上前笑嘻嘻地詢問嚴蕊是哪里人,會什么小曲。嚴蕊不便拒絕,卻也柳眉輕皺。李葉走到樟小棗身邊說了什么,樟小棗失望地嘆了口氣,道:“要是能和這位美女一親芳澤,那便是死也值了?!?/br> 李葉拉著樟小棗要走,那人攔住了他,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李葉擺擺手,道:“一戲水江湖客,問名字做什么?!?/br> 那人不肯放棄,道:“那咱們約個時間,在打一場!” “好啊,”李葉說,“那我們后天子時在這里的門口見面?!?/br> 那人點了點頭,說:“我叫秋堇,你若是沒找到我,和老鴇問這個名字就行?!?/br> 李葉問過老鴇,拿錢賠償打碎的家具擺設(shè),老鴇笑著稱謝,正要接過來,手里卻又被塞進了些東西,老鴇一愣,但反應極快,悄無聲息的收了,臉上一點不見異樣。 李葉和樟小棗出了妓院,樟小棗還戀戀不舍地回頭道:“怎么還要等幾日,今天不行嗎?” 李葉勸道:“樟公公,這人師門明顯不俗,還是先調(diào)查清楚,以免染上什么麻煩?!?/br> 樟小棗好不失望,李葉笑著請他去家里坐坐,卻并沒有帶他回平國公府,而是帶他去了jiejie家。李仙客見二人到來,熱情的迎了出來。樟小棗沒能抱得美人歸,心里本來老大的埋怨,可看到李仙客后,立馬就把剛才那些不情愿扔到了九霄云外,眼睛直勾勾的在李仙客胸口、屁股打轉(zhuǎn),口水都要流了下來。李仙客被她看得用團扇遮臉輕笑,將二人迎了進去,親自幫二人倒上茶水,樟小棗假裝接茶杯,一把抓住李仙客的手,肆意的揉摸。李葉笑道:“賢弟竟然和家姐一見鐘情,我們姐弟從小父母雙亡,不如就讓我當個見證,在這里就將家姐許配給你?!?/br> 樟小棗吃了一驚,連忙道:“這怎么行,令姐金枝玉葉,而我卻只是……” 李葉笑道:“你我兄弟相稱,不分彼此,如果不答應,那便是嫌棄哥哥高攀了?!?/br> 樟小棗緩住心神,腦子一轉(zhuǎn),已經(jīng)有了計較,道:“弟弟畢竟在宮里當差,不方便有家室。不如這樣如何,我們先做了夫妻,只是不對外宣布,你還是叫我樟公公,我還是叫你李將軍,私下里,我再叫你小舅子,你再叫我姐夫。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姐的?!?/br> 李仙客笑道:“我弟弟早就跟我說了不少你的事,小棗你是當世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么會虧待我一個小女子呢?!?/br> 樟小棗本就有吃了就落跑的心思,聽李仙客這么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念一想,這本就是他用來討好自己的方法,只要自己日后多幫襯他們姐弟,便不算虧待,當即正色發(fā)誓:“樟小棗若是這一生一世虧待了仙客,就叫樟小棗天打五雷轟,樟小棗不得好死?!?/br> 李葉笑道:“在這里拜堂確實簡陋了些,好在我們本就是江湖兒女,不必估計這么多禮節(jié),拜堂什么的不如改日再辦,后面已經(jīng)收拾出了一間臥室,老弟你晚上還要回宮,不如現(xiàn)在就先洞房了吧?!?/br> 樟小棗也是一樣的心思,聽說連床都準備好了,抱著李仙客便向新房走去。 李葉在外面等著,忽然好奇心大起,躲在墻根,聽里面的聲音,李仙客先是驚訝不已,后來嬉笑yin蕩,和常人無異。李葉暗暗稱奇,先已去忙事,等到日頭偏西,樟小棗才得意地摟著李仙客出來,李仙客滿臉羞澀,樟小棗和李葉道聲別,回宮去了。李葉關(guān)上宅門,問:“如何?” 李仙客笑道:“你老姐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人嗎?動手嗎?” 李葉搖搖頭,說:“近來皇上借口查了東北的地形,少不得又要派親信去探查,他肯定是第一人選,即便想動手,時間也不夠用。再者說,也總要我當了女婿才好下手?!?/br> 李仙客不解,問道:“為什么?這不是緩兵之計嗎,如果你成了他家女婿,到時候不是也要收牽連?” 李葉笑道:“正是。如果我置身事外,皇上不但要疑心我排除異己,滿朝文武也會說我忘恩負義??扇绻沂盏綘窟B,不但皇上可以趁機削去我的爵位,對我放下心來,其他人也只會說我為報舊恩而無辜獲罪,一箭雙雕。那個家伙討厭大女兒,沒想到最后卻便宜了我,恐怕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中關(guān)鍵?!?/br> 李仙客雖然冰雪聰明,卻和李葉各有所長,對于這種事一知半解,也沒聽太明白。李葉忍不住問:“姐,我就想知道,他一個太監(jiān),究竟怎么……” 李仙客打斷李葉的話,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妙,否則下次見面難免露出破綻。” 李葉立刻不再追問,改問到:“姐,你也太厲害了,你怎么知道美人計對他好用?” 李仙客得意洋洋地說:“你姐我這些年可不是在這里白混的,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不過我的美人計再妙,也沒有你驅(qū)狼吞虎之計妙啊?!?/br> 姐弟相視大笑。 臨走前,李仙客遞給李葉一包銀子,李葉顛過分量,遞還給李仙客,道:“姐,你各處打探都需要錢,還是你留著吧。” 李仙客一陣心酸,差點掉下眼淚,笑道:“我不是怕別的,就是怕你沒錢打賞下人,他們?nèi)セ实勖媲案婺愕臓?,那可大大的不妙?!?/br> 李葉老大為難。在自己的地位,如果想要結(jié)交朋友,只要掏出錢來立刻一抓一大半,問題是沒有錢?;噬咸幮姆e慮想找自己把柄,自己就不能在工作上下手,其他地方哪兒還有什么收入,要是今天不接jiejie給的銀子,當天就要揭不開鍋。 李葉把心一橫,道:“不用了,我雖然沒有現(xiàn)錢,但東擠擠西湊湊,怎么也能應付過去?!?/br> 李仙客正色道:“做事應當大氣,現(xiàn)在剩下的錢,未來定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br> 李葉聽她說的在理,也就不再推辭,收下了銀子。 另一邊,樟公公回宮后立刻被李睚招去,屏退左右,詳細問了經(jīng)過。樟公公收了李葉的錢,也就沒有添油加醋照實稟報,當然去妓院和李仙客的事略過不提。 李睚聽說李葉飲宴同僚,卻并不和任何人顯露出親近,邊在上書房里快速的轉(zhuǎn)圈,邊陷入了沉思。樟公公不敢打擾他的思路,在身后一直跟著。 李睚想了一炷香的時間,說:“若是他大膽的去收攏人心,我倒是不怕了。 這人心機極深,現(xiàn)在只是暫且隱忍,我倒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幸好他年紀還小,根基不深,難成氣候,一時也不著急殺他,只是也不能放任,否則等他羽翼豐滿,我們怕是反倒要受制于他。” 樟公公不解,問:“這李葉不過是個驃騎將軍,一沒兵權(quán)二沒部下,有什么值得擔心的的?” 李睚踱步許久,嘆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話是不錯的。民便像是水一樣,為君者看似飄在水的上面,可稍有不慎,就會被水覆滅。那些少數(shù)民族,來勢再猛我也不怕,他們雖然彪悍,但和我們生活習俗不符,是沒法兒在中原久住下去的,呆的越久,敗的越快。我本想這場仗還要打上幾年,等到我再大幾歲御駕親征,再逆轉(zhuǎn)局勢,沒想到他們敗的這么快……” 李睚撫掌搖頭:“民為貴,君為輕,這話是不錯的??珊抻腥薱ao縱民意,讓君與民相對,最終結(jié)果必然是兩敗俱傷,古往今來的帝王,最頭疼的便是這一點。 按照你說的,那個李葉未必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或許的確能成為國家棟梁,但我聽聞李葉在民間和軍中聲望極高,有些地方甚至只知道李將軍是誰,不知道皇上是誰。這樣下去,即便他的人品再好,他的屬下也難免產(chǎn)生想法。有朝一日黃袍加身,他就算不想反,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允許。我很喜歡這個將軍,不想和他兵戎相見,這是其一。刀兵一起,生靈涂炭,我即便贏了,也會落得一個殺有功之臣的罵名,這是其二,對外人來說就這兩點,但你我之間,我可以告訴你還有其三,我年紀和見識、行營布陣都不及李葉,朝廷里更沒有能與之抗衡的大將,一旦開戰(zhàn),實在是勝負難料。所以我才必須盯緊他,不能讓出現(xiàn)任何反叛的苗頭,明白了嗎?!?/br> 李睚見小樟子雖然不斷稱是,但一臉茫然,知道他胸中沒有墨水,聽不懂這些,笑道:“叫你平時多讀點書。你先下去吧,以后要和李葉多多親近?!?/br> 樟公公心中竊喜,這樣即便以后皇上知道他和李葉去了妓院,也不能說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不光要和李葉親近,還要和他那個sao媚入骨的jiejie好好“親近親近”。 另一邊,李葉去赴秋堇的約,提前半個時辰到了妓院。妓院晚上生意最好,基本上夜夜笙歌,從不關(guān)門。李葉到后,先叫出老鴇,卻沒有直接問她秋堇的事,而是又給了她些銀子,道:“我見你眼光不錯,人又機靈,是否愿意離開這里來為我工作?這妓院的營生,名聲差還在其次,現(xiàn)在年輕力壯自然不怕,可一旦手腳不利落了,怕是身邊連個養(yǎng)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那老鴇面有愧色,道:“回稟少爺,奴家本來也是富足人家的小姐,也是讀過書,知道禮義的,奈何家道中落,流落街頭,實在沒有別的營生,才做了這皮rou買賣。又沒生得一副好皮囊,沒人垂青贖身,又害怕人老珠黃被趕出去,這才助紂為虐,當起了老鴇子。少爺如今要拉出奴家出苦海,奴家必定這輩子謹記少爺?shù)亩髑??!?/br> 李葉問了她幾個問題,見她答的都很得體,甚是滿意,又問她關(guān)于嚴蕊的事,這才知道了一段千古奇冤。 嚴蕊的父親是個讀書人,不知道做的什么官,總之是領(lǐng)朝廷的俸祿。由于對官場的腐敗失望透頂,所以從小將嚴蕊送去學藝,希望她遠離神都的是是非非。 不成想姓周的當了丞相后,到處羅織罪名排除異己,嚴蕊的父親看不過去,便暗中搜羅了周丞相的罪證,希望能上達天聽,不料中途被周丞相知曉,將他砍去四肢,放在罐子里用火活活的烤死,家里的男丁也全部都斬首,家里的女人本來要被判流放,幸好嚴蕊師門出面,證明嚴蕊一直在門中苦修,又花費了一大筆銀子疏通關(guān)系,才保下家里的女人。只是嚴蕊也因此負債累累,不得已才來這里賣唱。 那個秋堇說是她的師弟,實際上是她的師妹,想幫嚴蕊還債,不料嚴蕊卻很有骨氣,寧愿來賣唱也不肯收師妹的錢,秋堇無奈,知道師姐從來是這個性子,只好每天將嚴蕊包下來。嚴蕊不愿意她這么做,但妓院有錢便收,她又是寄人籬下,也無可奈何。 李葉又問了嚴蕊家里還有什么人,了解到她還有母親和meimei,心想這嚴蕊果然并非凡人,即便收了師妹的錢,她家里男丁全部死光,為了生計她也只能出來賣唱,與其等到走投無路,不如在尚有余地的時候便主動出擊,更何況她只賣藝不賣身,若是真的被好人家看上,倒也是條出路。這人外柔內(nèi)剛,不能強求,也很難欺騙,只能從她的家人身上入手。 李葉讓老鴇先在這里幫忙打探消息,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來找她。子時已到,秋堇按時來到,遙遙看到李葉,兩人眼神交互示意后,立馬沖了上去搶攻。李葉見她身法靈動,速度極快,索性以逸待勞,留在原地。秋堇不敢托大,一上來便使出門內(nèi)的厲害招數(shù)烘云托月,右手向李葉腰間拂去,實際上卻是虛招,如果李葉上當被右手的“云”引走,左手的“月”立刻便直取其心窩。 李葉自然不會上當,推開一步,奇道:“竟然是迷迭手,你師父是誰?” 秋堇不答,左手順勢將長劍拔出,卻又是早上使過的亂瓊碎玉,卻是她一直心里不服,想找回一局。李葉早有了準備,見她使出拔劍不退反進,搶到秋堇內(nèi)線,這一來,手中的劍不但沒有用武之地,還給了李葉可乘之機。另有一節(jié),秋堇畢竟是女人,這種貼身的打法,即便能打贏,也甚不美觀。秋堇見狀,見長劍向空中一拋,右手抓李葉手腕,竟然要和他比試擒拿。然而李葉手腕一縮便從秋堇的手里掙脫出來,緊接著雙手仿佛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幻影,看的秋堇眼花繚亂,還沒看清攻勢,已經(jīng)被李葉耍的轉(zhuǎn)了一圈,左臂被牢牢的擒在身后。長劍從天而降,李葉抬腳將秋堇的劍鞘踢飛,正好合上劍身。 秋堇掙了幾下都沒掙動,知道自己的功夫和李葉相差太多,心中對他的欽佩又多了幾分,道:“這次姑且算你贏了,不過等我回去請教過師父,一定能贏回來?!?/br> “說的好,”李葉在秋堇耳旁低聲說,“既然如此,那我為什么要放虎歸山,讓你有尋仇的機會呢?” 半夜時分的風格外的刺骨,秋堇卻毫無懼色,道:“莫非你怕了?我早該想到,你也是個猥瑣小人?!?/br> “要是中了你這么粗淺的激將法,那我才是真的小人呢?!?/br> “你——” 秋堇剛要再罵,李葉卻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臂,她反應不及,轉(zhuǎn)了半圈才站穩(wěn),正好對上李葉的眼。她比李葉矮了半頭,仰頭癡癡地和他對視,看月光灑在李葉帥氣的面龐上。 “怎么了?” “沒有……我……”秋堇一時慌亂,“我們這么有緣,結(jié)義為兄弟如何?” “兄弟?”李葉挑挑眉毛,“那我可沒興趣。我已經(jīng)有一個義弟了,現(xiàn)在只認義妹?!?/br> 秋堇臉紅了,說:“我又不是女的,怎么認義妹?” “這倒也是,”李葉故意道,“但如果你是個女人,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才不會搞什么哥哥meimei這一套?!?/br> “為什么?”秋堇不解地問。 “因為我就喜歡這種會武功,有個性,偷偷想男人嘴上還不肯承認的女孩啊?!?/br> 秋堇臉更紅了,道:“在說什么瘋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李葉見她扭捏的樣子,哪里還有什么男人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嬌羞的小姑娘,忍不住在她臉上吻了一口。秋堇嚇得后退,道:“你瘋了,我是男人??!” “是是是,”李葉強忍著笑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我們上輩子是夫妻吧?!?/br> 秋堇暗感不妙,還是走為上策,然而轉(zhuǎn)身后又突然不舍,回頭道:“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平國公,李葉。” “得了吧,”秋堇不屑地說,“就你還驃騎將軍?不想說就算了,真是的。” 秋堇跺跺腳,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喂,如果你想找我,就去懷貞坊的酒家找一個姓靈的人?!?/br> 李葉回道:“你若是想找我,半夜子時去平國公府最大的那間屋子西邊就是我的房間?!?/br> 秋堇白了他一眼,消失在黑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