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發(fā)小
又是一番折磨,放在普通人身上定是受不住的,可偏偏沈安身子生得尤其敏感耐干,不僅沒有吃不消的跡象,而且還樂在其中。 渠池木的目光一直沿沈安微啟的紅唇下移到暴露在空氣中被草干的合不上口的xiaoxue,暗罵:“真TMsao?!?/br> 沈安躺在床上,腰下墊著軟枕,腿還放在渠池木脖子止沒來得及放下。 “啊,真棒啊。”那人嘴角淺淺的笑意,讓渠弛木心疼,不過這種情感被隱藏得很好,沈安渾然不覺。 放下駕在身上的腿,渠池木拍了下沈安白嫩的大腿:“快下去請理干凈,別把那東西流到床上。”說完感覺不夠似的,他又補(bǔ)了句:“臟?!?/br> 沈安被嫌棄不生氣也不埋怨,只是繼續(xù)笑:“知道了。”尾音帶著顫兒,不明顯。 扶著酸痛的腰自己去浴室做了清理,出來后發(fā)現(xiàn)渠池木已經(jīng)睡了。 沈安抿了抿唇,躡手躡腳地上床,窩在滿是男人體溫的薄被里。筆直地躺了會兒,不舒服,他側(cè)過身去,將男人的右臂放在自己腰上,心滿意足地埋進(jìn)男人寬闊的胸膛,笑得像個吃了蜜糖的小男孩,沉沉睡去了。 然,終究不是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惡意與善良抵死交纏,光與暗交匯處欺騙遍布,真摯微乎其微甚至遭到唾棄,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摻了利益,像是加了茶葉的白開,清香得自然而然,卻也苦澀。 渠池木不相信沈安一次又一次申明的喜歡,沈安亦然。 沒有什么對錯,只是選擇不合人意而已。 第二天早晨,不出所料,渠地木已經(jīng)離開,連余溫都不曾留下。 沈安揉了揉自己雞窩似的頭發(fā),有些嫌棄。殊不知,早上臨行前,男人暗自愁哀地在上面留下過一個深吻。 收拾好,沈安隨便吃了點,隨后打了個電話給余惑,打算今天一整天就賴在自己這個發(fā)小家里。 余惑對沈安的串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今天沒課,趕巧可以陪對方。 沈安在余感家自在的很,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盤起腿,指手畫腳著叫對方幫自己拿這干那。末了,笑嘻嘻來句:“快坐,我們玩游戲?!?/br> 余惑任勞任怨,坐在他旁邊也拿起游戲機(jī)。 余感家的電視買來就是為了玩游戲的,屏大,游戲也都是最新版,放出來高清還不傷眼。 五大包薯片和兩聽啤酒不知不覺間就見了底,沈安這才發(fā)現(xiàn)天快黑了。 余惑收了游戲設(shè)備,開始趕人:“你怎么還不走?不怕你老攻嚷嚷?” “不嘛不嘛一”沈安死乞白賴在沙發(fā)上橫躺,作可憐狀,“哦,我親愛的上帝!瞧瞧這悲哀的人??!他被他所深愛的朋友嫌棄了,哦!他是如此無辜,如此的...” “行行行,再包個晚飯是吧?戲真多?!庇嗷蠼乜?。 沈安麻溜地坐直:“嘿嘿,被發(fā)現(xiàn)了。你先收拾,我訂外賣......給我看看吃什么好?!鄙虬铂F(xiàn)在無業(yè)大學(xué)生,但他從來都不缺錢花,請余惑吃頓飯是小事一樁。用他另一個發(fā)小洪憶辰的話來講,那就是他被一大款給包/養(yǎng)了。 而渠池木就是那個大款,雅稱“金主”。 等外賣時候,兩人又掏出手機(jī),開了局游戲——其實沈安對游戲沒多大癮,就是想有人陪他做點什么,不然他怕自己遲早憋死。 渠池木個人占有欲強(qiáng),不準(zhǔn)他在外面瘋,他只好動不動就去sao擾自實己的兩個發(fā)小,然后一起玩把游戲。 期間,余惑問:“你不是很討厭別人管著你嗎?” 沈安頭都沒抬:“沒辦法啊,我喜歡他?!?/br> “那個人對你那么過分,你就沒想分手?” “怎么可能!我還怕他不要我呢?!鄙虬舶l(fā)泄似的在屏幕上點了兩下,“我臟死了。” 聽到那句“臟死了”余惑心猛地揪了一下,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你不臟”,出口的卻是:“你到底喜歡他哪里?” 沈安這下終于抬頭了,什么都沒說就又低下頭盯著手機(jī)看。 少頃,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哪哪兒都喜歡。有錢有權(quán)還有顏,嗯......主要還因為他diao大活兒好......” 這句話,兩人是都不信的。 但沒有人揭穿。 誰也不想桶破這層窗戶紙。 就像那句“不臟”以及很久之前種下的“喜歡”余惑不會說出口一樣。 吃飯時兩人有一塔沒一塔地扯淡,扯著扯著余惑算是看出來了,沈安這小子壓根就沒打算今晚會走。 “走不走?” “不走!”沈安四爪并上,抱著沙發(fā)不放手。 “我,”余感欲言又止,“渠弛木今晚回去,你就等死吧你。” 沈安笑得設(shè)心沒肺:“沒事,他今天肯定不會去找我?!?/br> 洪憶辰說他像是被包養(yǎng)其實挺對的,渠池木有的,不只他一個,他向來不會連續(xù)兩天找他。沈安早就習(xí)慣了一周見不到幾次男人的日子, 也沒什么可埋怨的。 余惑半推半就中選擇妥協(xié)。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頭,陽霾幾乎將男人吞噬。 好你個沈安,昨天才被cao過,今天就又饑渴得去勾搭其他男人了…… “該死?!鼻啬景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