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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楊預(yù)回國了,正好是周末,所以我去接機了…… 真沒原則,我。 我要是個果斷的人就好了,我會留在讀大學(xué)的城市,我會不跟大學(xué)交往的女朋友分分合合浪費她那么多年,我還會在和楊預(yù)分手之后就刪了這小子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 但是又想,回到家鄉(xiāng)有好幾輩積累的人脈;我前女友和我的性格互補,多么完美的結(jié)婚對象;楊預(yù)嘛…… 我想cao他,確實。 我說分手的時候都想。 楊預(yù)走過來的時候我沒認出來,他好像長高了,大夏天的,穿了個外套,帶個棒球帽,帥倒是挺帥,就是不像他。 我們抱了一下,他不松手,我也抱了回去。 我說:“你是不是長高了?” “有嗎?”他離我遠了一點打量我,“沒吧,我裸高186,之前在國內(nèi)的時候剛測了?!?/br> 我想了想,“你高考那會兒體檢不是裸高188嗎,怎么還矮了?” 他把腦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旁邊有人看我們眼神都不對了。 楊預(yù)說:“那種體檢還信???不準?!?/br> “信,怎么不信。”我嗤笑一聲,說:“我一直用那時候測的身高啊,187,所以我現(xiàn)在比你高,一厘米?!?/br> “唉……”楊預(yù)在我耳朵邊上嘆氣,然后降低音量,輕輕地說,“別說了,我濕了。” “什么玩意兒?!蔽冶凰麤]頭沒腦的發(fā)sao嚇了一跳,心虛地朝四周望了望。 旁邊人離得挺遠的,應(yīng)該聽不見。 我推開他,給了他兩拳。 “那回我家?”我問。 楊預(yù)楞了一下,“哦,好?!?/br> 看他還想說sao話的樣子,我害怕地拖著他走了。 到了我家里,楊預(yù)反而正常起來了,問我一個月的房租多少,問我沙發(fā)哪買的,還問我今天早上吃飯了沒。 他的性格在我這至今是個謎。 我回他,“沒吃,我現(xiàn)在一般不吃早飯?!?/br> 然后他就非要給我做飯,真的跑到廚房去了。 我無語了。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切菜還挺熟練的,行動也很利落,一邊做飯,一邊收拾廚房,我靠在廚房門邊上,看著他,漸漸地有了幾分唏噓。 “挺牛逼呀你?!蔽胰滩蛔】涞?。 “哼,”楊預(yù)很高興的樣子,“我很賢惠,對吧。”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冷漠地說,“賢惠,那你還濕嗎?” 楊預(yù)正在往碗里裝包菜絲,聽到我說的話,愣愣地看著我,眼里有點氣憤,大有把手里一把菜扔到我臉上的架勢。 “草,就不應(yīng)該讓你說話?!?/br> 6 周五下午,我,劉嘉明,還有三個小子——我和他們關(guān)系一般——在蒙高踢球,成浩霖不在,還有幾個不在隊里但踢得還行的家伙。 按照Z國國情,足球場邊上向來是一個母蚊子都沒有。不過也好,女生不在,踢得比較友好。 我們混著踢,不知不覺地踢到黃昏,校園里的人也很少了。 這時候楊預(yù)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了,扛著一箱佳得樂,到了沖劉嘉明一揚下巴,“請你們喝水,加我一個?!?/br> 本來這事也沒什么好拒絕的,我和劉嘉明又很崇拜這個七號,但是按以往到這個點了,我們也該回家吃飯了。 “來吧,踢上四十分鐘的?!蔽覄竦?,平時上體育課也是踢這么長時間。 明天周末,其他人也都同意了。 楊預(yù)完全沒當(dāng)野球踢,把整個節(jié)奏帶快了一截,還一個勁地針對我。 開始我沒意識到,直到我?guī)蚯斑M的時候他一個滑鏟把球鏟飛,我跑出去兩米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這小子原地踩著球嬉皮笑臉地看著我,好像在說:“這他媽,才叫鏟球?!?/br> 然后傳球給了他隊友。 我呆了,不至于吧,旁邊還有個蒙高的二逼在喊:“臥槽楊預(yù)防守了!” 楊預(yù)的技術(shù)確實是讓我們長見識那個級別的,但他賤嗖嗖的,防我。防我,我好容易在小場踢回前鋒。 蒙高的右后衛(wèi)金天,在我這邊,他從小練球,只踢后衛(wèi),防楊預(yù)還是吃力。 楊預(yù)在這種小場地是全場自由人,他的爆發(fā)力,耐力,速度,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他蒙高的隊友,都強。 最離譜的是,球場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圍了一群女生,要知道這個時候?qū)W生基本上快走光了。我只能越踢越起勁,不想在女生面前出丑。 為啥呀,女孩們。 為楊預(yù)?他長得是可以,但劉嘉明也帥啊,二中一枝草,怎么輸給他了? 不知不覺的我們踢了一個小時,天都黑了,比分一比一平,除了我,他們好像踢得都挺開心的。 我郁悶,甚至有點玩不起,分水的時候我沒拿,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在校外的冷飲店買了杯冰檸,一身臭汗地坐在那對自己無語。旁邊冷飲店jiejie在準備下班。 劇烈運動之后喝冷飲是個壞習(xí)慣,尤其是我的腸胃還不好。 喝了幾口就感覺我肚子疼起來,回頭看看更尷尬了,店里沒有別人,冷飲店的小jiejie衣服都換下來來,就靠在柜臺邊等著我。 對視一眼,小jiejie甜甜地笑了,“需要些什么?” 我的心一下子緊起來,連連拒絕:“沒,沒事。我馬上結(jié)束了。” “啊,你不用著急?!?/br> 我看了看表,快八點了,朝小jiejie點了點頭,走出冷飲店。 蒙高的cao場和校園半分離,學(xué)校鎖門了,但是cao場的看守大爺在里面有宿舍,所以關(guān)門很晚。有時大爺會趕我們,但我們不聽。 我去看了一眼,cao場門沒關(guān),我想進去上個廁所,走到門口有點心虛,但大爺只是看了看我,讓我快點,還讓催一下里面的人。 他說:“規(guī)定八點就關(guān)門,到八點半你們還不出來,我徹底關(guān)門了昂?!?/br> 我十分希望里面有人,但是偌大的cao場,不見一個人影啊。急匆匆地上完廁所,出來又仔細看了下,燈還是很亮的,但是確實沒人。 待我溜達到更衣室邊上的時候,聽到里面似乎有水聲,走到門前,推了推,被反鎖了,興許是里面有人在洗澡。 我突然想起來成浩霖介紹他們的更衣室的時候說只有楊預(yù)會在放學(xué)后在里面洗澡,我們都是回家解決,甚至有時候他會洗衣服,這也是為什么他一般不在放學(xué)后踢球的原因,麻煩。 難道是楊預(yù)?我頂在門上,剛想喊,門開了,整個把手“當(dāng)啷”一聲掉地上。 …… 我沒話說。 有生之年還能損壞蒙高的公物。 我走了進去,,蒙高的更衣室很大,右手邊是會議室,教練開會使的。我借著外面的光朝里瞟了一眼,一張夠坐二十多人的會議桌,白板,投影儀。 投影儀看起來不便宜,用個這么脆的鎖,這合理嗎? 左邊就是更衣室,沒有窗戶,看不清楚。再往里是浴室,整排房子也只有浴室開著燈。 我喊:“楊預(yù),你在嗎?” 沒人回答。 “哥們兒?有人在不?”我一邊喊,一邊往里走。 快到浴室門口,我不好直接進去,徘徊了一下。 接著我看見,在我左邊,柜子里,楊預(yù)跪在里面,沒穿衣服,幾把頂著,貼在腹肌上,可以看見什么東西抵在他屁股里。 楊預(yù)直勾勾地看著我,不出聲,我意識到他就這么看著我,整個過程。 一時間害怕大于驚訝,我后退幾步,差點摔在地上。 “嚇死我了,媽的?!蔽伊R了一聲。 楊預(yù)好像笑了一下,也讓我稍微鎮(zhèn)靜了點。 我第一反應(yīng)是楊預(yù)被校園欺凌,第二反應(yīng)就是我得假裝沒看見。 我轉(zhuǎn)動著我不太靈光的腦瓜子,假惺惺地說:“怎么了?干嘛呢?你們學(xué)??礻P(guān)門了,不走嗎?” 說完之后,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問屁問。 楊預(yù)沒說話,手動了動,我這才看見他帶著藍牙,他摘下來扔到了一邊。 但只帶了右耳。 我盡量裝瞎子,假裝黑燈瞎火啥也看不見,傻子一樣空視前方。 …… 楊預(yù)的手繼續(xù)動作,向后伸去,拔出了兩腿之間的東西,一樣扔了出來,浴室里光照得那根東西上亮亮的。 “……”我的心麻了,腦瓜子也轉(zhuǎn)不動了,什么也想不到,下意識視線就跟著他起身的動作移動。 他應(yīng)該跪了挺長時間,出柜的時候(出柜?)晃了一下,兩條腿長而直,肌rou薄但漂亮。 “咳,”我忽然意識到我不能裝傻,因為他必定知道我裝傻,我又必定知道他必定知道我裝傻,這必定會一直折磨我,所以我決定正義開口,“快關(guān)門了,快走吧,送你回家?!?/br> 楊預(yù)嗤笑了一聲,“你有病吧湯澤宇,我老二還硬著呢。”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立馬別開視線,腦袋里冒出一個問號,“你快解決。” 當(dāng)時我也沒解釋為什么一定要等他一起,因為楊預(yù)走到了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老二,“那你也硬了呀?!?/br> “我cao了。”我煩躁地推開他,我知道,我,湯澤宇,十六年的直男靈魂,在頗有姿色的蒙元高中有名帥哥楊預(yù)面前震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