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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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又一層的水不斷地從浴缸里漫出來,與淺灰地磚上薄薄的水層相撞,激起水花與波紋,再化作白色的霧氣。 越來越濃的水霧中,兩個身影依偎得越來越緊密。 白宙一手抱著周謙,一手托著他的后腦,先是淺淺地、后是深深地吻了下去。 周謙雙手緊緊抓住白宙的肩膀,睜開布滿水汽的眼,無意識地朝后緩緩仰倒,他的眼神里,恍惚、迷茫與圓滿并存,最后所有情緒都全部化作了真心的歡喜。 倏然,水花聲變得激烈了一些,從浴缸邊沿溢出的水的速度則越來越快。 冷不防“撲”得一聲響,是白宙情難自禁時吻得重了,按著周謙的頭,就與他雙雙朝水面下墜去的聲音。 呼吸變得越發(fā)困難起來。 可誰都沒舍得停止。 浴缸足夠?qū)挻螅晒┧麄円越化B的姿勢橫在水面之下親吻。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宙睜開眼,看見周謙的臉已經(jīng)憋得很紅了,他覆在后頸的手掌頓時用力,將人迅速拉出了水面。 上半身浮出水面,新鮮的空氣立刻涌入缺氧的肺中,可周謙喘了幾口氣后,竟一把抓住白宙的肩,想要把他重新往水下帶去。 白宙擔(dān)心周謙嗆到水,提著他頭不讓他亂動,繼而俯身重新朝他吻下去。 周謙卻像是不滿意了,他的雙腿用力蹬了幾下,泄憤與央求的意味并存。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開始不安地扭動,腿抬起來,腳勾在白宙腰上,不斷地貼著他蹭。 吸一口氣,白宙的唇暫時離開,磁性好聽的聲音與水聲一起撞入周謙的耳膜深處?!肮砸稽c,周謙。” “宙哥。我不舒服。我難受。”周謙難耐地抓了白宙肩膀好幾下,留下幾道清晰的指印。 可無論自己如何央求,白宙都無動于衷,周謙干脆一把抱住他,幾乎強制性地想把他往水里帶。 每次發(fā)病的時候,周謙都很想做極端、癲狂而又危險的事。 無論是放火砸家具,還是往危機不明的深海游去,都能讓他感覺到刺激。 而就在剛才,他發(fā)現(xiàn)了新的刺激游戲——在水下與白宙親吻到近乎窒息。 那種危險、滿足與興奮并存的感覺,簡直讓他覺得迷醉。 可現(xiàn)在白宙不配合他了,他的腰被一只手掌緊緊錮住,簡直連動彈都困難。 于是在白宙又一次吻過來的時候,周謙低頭避開了,然后迅速咬住他的肩膀,口不擇言地嘟囔?!澳悴缓?,我不喜歡你了?!?/br> 周謙現(xiàn)在昏頭昏腦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實也根本沒有好好對白宙表過白。 他也不知道這句話把白宙給徹底刺激到了——明明在幾分鐘前,他才剛對人說過“不后悔”,這會兒就說出一句“我不喜歡你了”。 于是,在趁白宙一個不注意,周謙順利從他身體上滑下去,獨自把腦袋放在水下閉氣之后,白宙起身抬腿,竟是一腳邁出了浴缸。 周謙渾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在水下閉著眼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整個人好像可以就這么被流動的水波推向不知名的遠方。 但下一刻他就被白宙撈出來了。 “宙哥?”周謙睜開眼,表情迷茫地看向白宙。 白宙扯來一條浴袍裹住他,然后不發(fā)一言地抱起他離開浴室,直接上二樓往臥室走去了。 一路上周謙掙扎得厲害,病情發(fā)作的時候他無法忍受哪怕一秒鐘的沉默或者靜立不動。他身上每一個細胞里都好像都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它們齊齊在叫囂著,讓他一定要通過某種激烈的方式去宣泄情緒。 “宙哥,我們?nèi)ヅ懿?,游泳……或者洗澡??/br> 周謙抱著白宙的脖子,不斷在他身上亂動,“反正我不睡覺。我現(xiàn)在睡不了。你讓我發(fā)泄出去就好了。不需要再花多長時間。只要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白宙依然不說話,表情沉在夜色中,根本讓人看不清。 周謙不高興了?!澳阕屛蚁氯?。宙哥你——” 黑暗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再加上神志不清,周謙一時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處在一種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中。 唯一不變的是他對白宙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與不設(shè)防。 以至于當(dāng)白宙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皮帶將他一只手綁到床頭的時候,他也依然沒覺得白宙要傷害自己。 他只是因為失去了水下窒息帶來的刺激而感到心煩意亂,他有些迷茫地看向白宙?!爸娓??” 白宙俯下身,低頭在他耳邊,聲音沉得不像話:“我可以陪你玩。但這要有限度,不可以有真正的危險?!?/br> 周謙無意識地眨著眼睛?!拔宜钥珊昧恕N已筒凰馈!?/br> 白宙:“別玩水了。換種玩法?!?/br> 周謙有些期待地問:“怎么玩?綁著我可沒意思?!?/br> 白宙沒說話,只是默默扯開裹在周謙身上的浴袍帶子,將它抽了出來,再輕輕放在了周謙的眼睛上,將帶子繞了他腦袋一圈,綁了起來。 周謙有些不舒服,伸出右手想去扯帶子,這個動作導(dǎo)致他連這只手也被綁了起來。 “宙哥……” 雙手都失去自由,眼睛上又被蒙了東西,周謙似乎終于有些不安了,身體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白宙俯身上床,伸出一條腿,輕易將他壓制住。 “宙哥,我難受?!?/br> 敏感地察覺到白宙的唇靠了過來,周謙下意識抬頭就親了上去。 兩唇淺淺一碰,但很快白宙就側(cè)過了頭。 周謙皺緊眉頭,下意識想去追逐某種溫度,繼而他感到白宙親了一下自己的臉,再在他耳邊緩緩地說道:“嗯。我知道。我?guī)湍??!?/br> 白宙的手指修長有力,綴著一點點微光探入因為潮濕而變得半透明的浴衣,向下探到某處的時候,周謙輕輕說了個什么字,身體下意識退了一下,側(cè)過了身,雙腿卻又不自覺夾緊。 以這樣的姿勢,他把白宙的手掌夾在了腿根位置,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周謙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后又破罐子破摔般低聲喊了一句:“宙哥——” 周謙的尾音控制不住地上揚,因為聲音很小的緣故,幾乎有些像撒嬌。緊接著他聽見耳邊傳來白宙沉沉的聲音。 “嗯。知道了?!?/br> 然后那手掌就在夜色中往上探了去,將他緊緊地、力道放得很輕地包裹住了。 “我……” 周謙張開口,然后將頭轉(zhuǎn)過來,似乎想要去親白宙。 白宙把另一只手的食指遞出去,周謙順勢咬住了,聽見他在自己耳邊問:“這樣還好嗎?痛不痛?” 周謙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只是咬他的力道重了幾分。 片刻后身下的手掌開始上下滑動起來。 周謙的雙腿開始不可自控地擺動,喘息一聲比一聲重,一段時間后他控制不住地將上身轉(zhuǎn)過來,身體不斷往白宙身上貼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求饒。 白宙安撫般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手上的動作半刻都沒停。 而就在白宙的嘴唇下滑,親了一下周謙的臉,再側(cè)移含住他的耳垂時,周謙雙腿一蹬,兩只腳的腳背一下子就崩直了。 脖頸向后仰,周謙將最脆弱的、可以致命的血管,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白宙面前。此時,他的手臂、脊背……皮膚上的每一根毛孔似乎都舒服得舒展開來,像在夜色中無聲綻放地細小花蕊。 就這樣釋放在白宙手中,周謙緩過神來后,也不知道是出于害羞,還是出于本能地想親近白宙,身體繼續(xù)往白宙身上貼,雙手掙扎得厲害。“宙哥……我……” 白宙伸手解開他雙手上的帶子。 周謙的雙手已經(jīng)恢復(fù)自由,開始難耐地一會兒抓著白宙的肩膀,一會兒又去抓他的脖子。 白宙貼著他的耳問:“還想去玩水嗎?” 周謙立刻搖頭了。 “那還想玩這個嗎?” “嗯?……嗯。不,也不玩了?!?/br> 白宙幾乎是哄著他問:“到底要不要?” 周謙磨磨蹭蹭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聲音很小地:“……要?!?/br> 周謙雙手重新抱住白宙的脖子,身體跟著轉(zhuǎn)過來后,雙腿也抬起來又勾住了人的腰。 之后他把頭埋在白宙肩膀,沒躺多久就開始對著肩膀、脖頸還有人鎖骨的位置又咬又親。 “宙哥……” 明顯感覺到周謙果然又亢奮了起來,白宙放在他身下的手掌挪開,可回輕輕沿著那物什勾了一下,就離開了。 周謙要瘋了,雙腿一個用力朝白宙更緊得貼去,像是想要挽留,讓他的手回到自己身下??伤f不出口,就只是貼著白宙蹭。 繼而他就感到那手指沿著兩腿間的位置朝后方勾了過去。 指尖探至褶皺處,上面沾的黏膩液體成了最天然的潤滑。 “宙哥你——”周謙有些不安了,身體不由向后退去。 可白宙的手指就在他的身后,這個動作反而讓褶皺往里陷了半分。 白宙咬他耳朵。“要不要試試?” “不要?!敝苤t本能地拒絕。 白宙道:“那就乖乖睡覺?!?/br> 周謙的難耐地勾起腳,一只腳還放在白宙腰間,另一只腳抬起來掛在了他的小臂上。 雙手抓住白宙的衣領(lǐng),周謙搖頭:“我不要睡覺。我還、還難受……” 白宙低下頭輕輕吻住他,覆在他身后的食指一個用力,探入了。周謙有點吃痛,抓住他衣襟的手頓時用力。像是想要安撫他一般,白宙另一手探在他身前,重新握住了。 前端是舒服,后面倒仍是痛,哪怕只有一根手指,于是周謙咬著白宙的鎖骨求饒?!爸娓?,我不要,不舒服,拿出去。” 但緊接著第二根手指也進去了。 中指本就要比食指稍微粗一些,在剛才單食指都寸步難行的情況下,兩根手指的寬度足以讓周謙吃不消。 周謙吃痛,把身前的鎖骨用力咬住。 白宙的指腹開始緩緩按壓起腸壁,漸漸讓它變得柔軟,再一深一淺地向里徐徐推進。 緊致堅硬的內(nèi)壁逐漸變得綿軟、濕潤,從一開始的徹底推拒,變得轉(zhuǎn)而開始將外物予以包裹、無意識地吸允。在手指略微抽出的時候,內(nèi)壁甚至收縮較緊,就像是在挽留。 手指如了它的意,沿著甬道寸寸進入到更深一些的地方,過程之中還在不斷轉(zhuǎn)動、按壓、撫慰。 而就在指尖觸碰到某處的時候,周謙的腳背再度繃直了,他牙齒的力道重了些,口中發(fā)出了無意識的輕哼。 于是白宙就多按了那個地方好幾下。 “宙哥、宙哥……我……”周謙眼眶都濕了,前端頓時在白宙的另一只手掌硬挺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如此,周謙的前后端都被白宙徹底照顧安撫到了。 沒過多久,白宙僅僅用手指就讓他到了從未有過的高潮。 這個認知讓周謙一度無法接受,釋放之后推開白宙就把腦袋埋在了枕頭里。 他感到白宙起身離開了片刻?;貋淼臅r候他拿來了濕熱的毛巾為他擦拭。 當(dāng)毛巾擦拭到后xue位置,那熟悉的有溫度的手指才剛觸碰到肌膚,周謙就又有些難耐了,下意識重新伸手攥住了白宙的手腕。 意識混沌的情況下,周謙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他只知道滿身的躁動剛剛平復(fù),就又被白宙的一根手指勾起來。他開始抱起白宙的一只手臂就咬了起來,雙腿無意識探出床邊,夾住了站立在旁的白宙的一條腿。 片刻之后,被兩根手指侵犯到柔軟微紅的xue口,就再度被侵犯了。 緊接著白宙用異常平靜的口吻,語調(diào)清冷與溫柔并存,又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味道,在周謙耳邊哄著他說:“只能再有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