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嗎？”有人來把紅酒瓶塞在他的嘴里灌酒，大量冰鎮(zhèn)的液體喝不及，從嘴角兩側(cè)暗紅的涌出，像血一樣濃烈，淋濕了他脖子，衣裳。

    灌酒的那人拔出紅酒瓶，嬉笑著將剩下的酒從胸口一路淋了下去，讓他的身體濕漉漉的沾滿了紅酒，涼涼的身軀變得更沒有溫度。

    有人拉開他的衣服在親吻他的身體，有人在解他的褲子，把他小小的身子淹沒在昏暗里。

    “呸，怎么有點(diǎn)腥味，這紅酒有問題啊。”有人低低啐了一口。

    “好一陣沒見你，可想死我們了，莫澤～”李輝宇摸著他下身那安靜躺著的小莫澤，嬉笑著。

    莫澤手心抓了抓沙發(fā)，想起來，卻沒有力氣，另一只割腕的手孤零零的墜在沙發(fā)外，被人磕來碰去，模糊的燈光下昂貴的褲子染了血也不自知。

    “下面也喝點(diǎn)唄。”林維青打開一瓶冰鎮(zhèn)洋酒，瓶嘴對準(zhǔn)莫澤沒有經(jīng)過潤滑的緊致下體猛的插進(jìn)去，本就不適合容納外物的甬道被撐得變形，褶皺拉伸得泛青，“咕嚕咕嚕”大量冰鎮(zhèn)的洋酒灌入了薄嫩的腸道，往腹腔深處進(jìn)入。

    眼淚還沒干透的莫澤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晃動的人影。身體的掙扎只剩雙腿間的伸縮，卻被壓得實(shí)實(shí)的，動彈不得，嘴里還反嘔著紅酒，被插入一個腥臭猙獰的東西，因躺著的姿勢不方便抽動，那人將他的頭扶起來，直深入到喉嚨里，不斷的往那個火熱的東西里按，將他的呼吸撞得混亂，引發(fā)胃里一陣陣反嘔的抽搐，胃里大量的酒在不受控制的痙攣間涌出來，又被頂回去。

    下體好像又灌進(jìn)來一瓶了，小腹好漲，頂?shù)梦负猛矗吹眯奶竦陡钜粯?，身體軟麻得像一灘水。

    莫澤那只完好的手下意識按著抽搐的胃，又抓在心臟上。

    在包廂的混亂和吵雜間，他渙散的目光追尋著落在沙發(fā)外破爛的手腕，上面還是在無聲溢著暗紅的液體，為什么血還沒流干呢，是他不夠努力嗎？

    他腫脹的雙眼凝結(jié)了，鼻子在發(fā)酸，卻因身體的虛弱而沒有什么淚水，干澀的從眼角流出來一兩滴。

    林維青在那具瘦瘦的身體里連灌了3瓶洋酒，等看到那人單薄的小腹都被灌得鼓起來才罷休。

    莫澤整個人濕漉漉的躺在那兒，頭發(fā)黏在俊秀的臉上，微弱的瑟瑟發(fā)抖，想縮起來的身體被他們按直，接觸到的皮膚很涼，沒有什么溫度，像冰鎮(zhèn)的酒一樣。

    林維青又脫下了自己的褲子，把早已迫不及待的碩大欲望插進(jìn)了那個因酒的潤滑而松軟的后xue，人微微一縮，酒水隨著他的抽鍤從結(jié)合縫隙中溢出。

    上下都被無情的刺穿著，莫澤瘦薄的身體像大海上被巨浪打翻的稻草一樣沉沉浮浮，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淹沒。

    “舒服～”高川嘆息著，欲望在那人嘴里進(jìn)出著，借由他喉嚨的反嘔夾緊而得到更大的快樂。

    很快，人基本沒什么反應(yīng)了，任由他們怎么擺著，身體被怎么揪扯讓他們玩弄得更順手也只是那樣安靜的躺著，微睜著渙散的漂亮眸子，白皙的鼻間漸漸涌出血液，一股，兩股，暗紅的，落在他抽插的欲望和唇角間。

    高川皺了皺眉，隨手拿紙巾擦了擦鼻血，又繼續(xù)扶著那人的頭部抽鍤。

    可即便是他不想管，鼻血還是不斷流了下來。

    像是控制不住般。

    流鼻血又不會死。

    高川想著，就任人流著，滿臉的鮮紅。

    可是很快，當(dāng)他看到欲望抽插間帶出一股股鮮血時。

    莫澤在嘔血。

    他有點(diǎn)慌了，總覺得人今天狀態(tài)不太對勁，不說話，也不掙扎，好像脫衣服的時候身上還有血，燈光昏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

    莫澤長長的睫毛闔在一起，頭歪到一旁，被迫張開的嘴巴被填滿，嘴角的縫隙還是有血溢出來。

    高川抽出欲望，帶出他喉嚨里一大股鮮血，從嘴角兩側(cè)“刷”的滑落。

    高川呆住了。

    他甚至第一次還沒完，人就已經(jīng)吐血昏了過去，再怎么看也不正常吧？

    “咋回事了？吐這么多血？”欲望還埋在莫澤下體的林維青也呆住了。

    “嘭！”突然有人一腳踹開門，門撞在墻上彈了一下。

    包廂內(nèi)眾人嚇了一跳，一個英俊青年握緊拳頭沖了進(jìn)來，看到沙發(fā)上那個濕漉漉滿臉血的人，臉上的表情很可怕，“誰讓你們對他動手的？”

    “凌少？”眾人錯愕。

    “給我下來，林維青你個混蛋！”凌燃怒氣沖沖的一拳搗在林維青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臉上，連接著莫澤下體的欲望也拔了出來，“嘩啦…”大量的酒水從那個狹小的洞xue涌出。

    “莫澤，莫澤！”凌燃抱著沙發(fā)上那個不省人事的青年用力的晃著，見人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嘔著猩紅的液體，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的樣子，他慌了，抱著人就火速沖出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凌燃啥時候這么緊張這個私生子了？不就是吐血而已，以前也不是沒試過，又不會死。

    車?yán)铮枞疾粩啻叽偎緳C(jī)快點(diǎn)，抱著懷里的人像一灘冰涼水，沒有一點(diǎn)常人的溫度，他從未這么慌亂過。

    當(dāng)他進(jìn)來看到人滿臉血安靜的躺在那里時，他以為人已經(jīng)沒氣了。就算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

    他顫抖的手按在那薄弱平靜的胸口上，努力的感受什么，又將耳朵緊緊貼下去聽，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恐，他抬起來，拉開了莫澤的上衣，再將耳朵貼在涼軟的皮膚上，過了好幾秒才聽見微弱的“噗……”一聲，輕得下一刻快消失。

    不要停，不要?！?/br>
    凌燃咬牙切齒，為什么，為什么傍晚的時候要賭氣，為了面子死活不肯說一句軟話，如果他跟著他的話，是不是不會被他們這樣對待……

    突然目光又移到一旁墜落的手腕，上面破破爛爛的割痕，傷口里鑲嵌的玻璃在車燈內(nèi)折射著微光，整只手都是血。

    凌燃顫抖的捉起那只只有他一半大小的破爛手腕，將它小心放在自己手心，血腥味在車廂里彌漫，他聞到了名為“心痛”的東西。

    他一直以為莫澤是自己手邊可以隨手丟棄的玩具，壞了也不心疼，他這19年來肆意瀟灑從不會為別人而停留，可這次，他發(fā)現(xiàn)他高估了自己的灑脫，原來自己不是不會在意的，只是高傲蒙蔽了自己的雙眼，事到如今，他才發(fā)現(xiàn)了內(nèi)心早已深根發(fā)芽的感情。

    傍晚分別后他還在氣頭上，但漸漸冷靜下來，他就開始讓人去查莫澤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當(dāng)別人把莫澤的住院記錄和病歷發(fā)給他時，他呆住了，簡直不敢掌心自己的眼睛，滑動的指尖在顫抖。

    好嚴(yán)重，心力衰竭晚期，身體各個器官也有衰竭的現(xiàn)象，手術(shù)記錄看的人心驚膽戰(zhàn)，為什么人都病成這樣了還能若無其事呢？

    不久前才心臟停跳瀕死搶救，身體還沒恢復(fù)就出來晃蕩，為什么？

    而且他還割腕……

    凌燃覺得呼吸都像帶著刀子一樣，不敢用力，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覺得心頭非常的慌亂，很怕懷里的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去了。

    那些人怎么能對這樣一個病重的人下手，這樣破爛的心臟怎么禁得起他們這樣折騰。

    “真是群畜生！”凌燃低吼一聲，眼里充血，拳頭錘在車窗上，嚇了司機(jī)一大跳。

    他也是。

    他想起自己之前和那群人沒兩樣的肆意褻玩他的身體，踐踏他的人格，想起莫澤那時候看似無所謂的表情，再看著現(xiàn)在手腕上的傷痕，他覺得心臟在滴血。

    他們這些人，他身邊的所有人，到底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凌燃抬頭看著窗外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夜空，唇顫抖著，摟住懷里奄奄一息的人，期待著快點(diǎn)到達(dá)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