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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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才想起莫澤還站在那邊,看他精神不濟的模樣,有些擔(dān)憂的走過去,輕扶他的肩膀,“莫澤,你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莫澤站直了身體,不經(jīng)意的甩開他的手,后背靠在墻上,“不是,沒睡好而已。” 他平時都不喜歡靠墻的,因為墻寒氣太盛像刀子一樣,背一貼上去就感覺到了透心涼,但如今他沒力氣,又不想再被他碰,寧愿靠著借力。 “不舒服記得隨時跟我說,家里配備了私人醫(yī)生。”秦月暖乎乎的大手蓋住他沒有血色的臉,趕走一點寒意,“等下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剛出院一定沒有好好吃飯吧,你看你這么瘦,現(xiàn)在開始得好好養(yǎng)身體才行,之后我會讓營養(yǎng)師給你定制一個食譜。” 莫澤移開臉,“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要先回去了?!?/br> 秦月再三挽留,莫澤都平靜而堅定,再加上那幾個少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他還是妥協(xi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br> “嗯?!蹦獫膳νχ鄙碜?,若無其事的踏出大門。 頭頂被陽光一曬,一種又冷又熱的感覺包圍著他,眼前的世界被拉成長條,甩了甩頭,視線又清晰了些。 秦月還想送他,但被一個美少年像八爪魚一樣從背后抱住撒嬌,“嗚~月,陪我玩!” 秦月被他們纏著,一時不注意莫澤就一個人離開了,一身黑西裝的司機已經(jīng)等在外面,替他拉開了車門,禮貌的問他要去哪里。 去哪兒呢? 顧澤沒有焦點的目光看向車窗外。 凌燃今天和幾個朋友出來逛街,打賭輸了跑出來買水,他雙手懶洋洋的插著褲兜在舒服的秋風(fēng)的夕陽西下中慢慢走著。 熱鬧的街邊聊天嬉笑聲不斷。 他的視線隨意掃蕩著,突然停在一個單薄的身影上。 是一個很俊秀的男生,個子單薄高挑,很瘦,上身穿了件黑色的長袖,袖子裹到了手掌,身體露出來的皮膚很白,不如說是一種缺血的蒼白。 他那形狀漂亮的眼睛此刻沒有神氣耷拉著,長長的睫毛墜落一層淡影,眼里沒有焦點看著地面。 他的站在紅綠燈旁一動不動,身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一陣秋風(fēng)吹過,鼓起了他空蕩蕩的衣服,越發(fā)襯得衣服里的rou體形銷骨立,似乎下一刻就會被風(fēng)卷走。 凌燃蹙眉。 莫澤,他怎么會在這兒? 他正準備走過去,就見人動了,莫澤眼睛好像沒有看路的往前走著,可頭頂上的綠燈在這一秒已經(jīng)換成紅燈,他身邊的人都停住了,只有他悵然若失的繼續(xù)往前走去。 一輛泥頭車正朝他快速的沖去! “喂!”凌燃瞳孔收縮,用盡身體的爆發(fā)力沖過去,將他身體猛的拉回來,泥頭車在前面哐當當?shù)男旭傔^留下一陣的風(fēng)聲,吹起了兩人發(fā)絲。 差一點他就可能永遠見不到這個人了,凌燃心臟快速跳動,手心有點發(fā)麻,他正準備大聲質(zhì)問,就見人身體僵了一下,眼睛渙散的緩緩閉上,身體失去力氣像一攤泥一樣往下摔。 “莫澤!”凌燃連忙扶著人,但莫澤的腿直接是軟的,摟了兩下人還是沒知覺的往下滑,這讓凌燃想到了風(fēng)從指尖無情溜走的感覺,讓他莫名煩躁。 好在莫澤很輕,凌燃反應(yīng)過來后就將人摟穩(wěn)了,懷里的人摸著比看下去更瘦,掌心感受到到全是硌人的骨頭,讓人懷疑他身上到底還剩幾兩rou。 “顧澤,顧澤?”凌燃搖晃著懷里頭無力往后垂的人,看到了那眼底下灰敗的青紫,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連唇也是異樣的紫。 凌燃不由得抬手按在了他單薄的胸口上,感受著硬骨骼下柔軟脆弱的器官,過了幾秒掌心才感受到很微弱的震動,“噗……撲,通……”很不規(guī)律的,停一下,晃一下,安靜兩秒又輕跳起來,心跳好像下一刻就會停止,凌燃也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認真的感受他的心跳。 這樣的心跳,很糟糕吧?他的心臟病難道真的很嚴重嗎? “莫澤,莫澤!”見人昏迷不醒,凌燃越來越焦急,之前就算和兄弟們享用這具身體在他面前昏過去他都無動于衷,可這次不知怎么的他竟然開始慌了。 就在他準備將人抱起送到醫(yī)院時,莫澤眉頭皺了皺,長長的睫毛費力抬起,露出里面茫然的漆黑的眸子。 凌燃手上的動作愣住,一眨不??粗?/br> 莫澤身體恢復(fù)一點力氣,緩緩的自己站穩(wěn)了,從他懷里離開。 凌燃見人醒了松了口氣,想起剛才的驚險胸口那股怒氣又猛然蹦上來,準備吼的聲音卻變得柔和幾分,“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 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眼前這個人那俊俏的鼻孔下緩緩落出一抹鮮紅,一滴,兩滴,襯得他的肌膚如雪般白。 “你流鼻血了?!绷枞俭@詫的說,下意識的扶住那單薄的肩膀,似乎會怕人又暈倒。 莫澤經(jīng)他一提醒好像才察覺,枯瘦的食指下意識的抹向了鼻尖,低頭看那觸目驚心的紅,睫毛長長在黃昏下泛著橘紅色的光,有些呆呆的站在那兒。 凌燃從口袋掏出了一包紙巾給他抽了一張遞過去,莫澤接過擦著鼻血,可剛擦完又流下來,雪白的紙巾上很快布滿了鮮艷的深紅色。 凌燃不斷給他遞紙巾,莫澤用了點力壓住了鼻孔,沾了血帶了點紅潤的嘴巴費力的呼吸著。 看了一會兒,凌燃心煩意亂,“不行咱們就上醫(yī)院去?!?/br> “止住了?!蹦獫煞畔卤亲由系谋谎炯t的紙巾,鼻孔里血紅一片,但果然沒有新的流出來了。 凌燃松了口氣,又看人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是狼狽的鼻血,到一旁的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給他清洗。 莫澤就站在垃圾桶旁邊低著頭一點點的洗,洗完后的肌膚還帶著點紅潤,讓他的臉色好看了些。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俊绷枞加幸欢亲拥囊蓡?。 為什么突然消失,那天接電話的男人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心臟病到底怎么回事…… 就突然見人嘴唇張合著輕聲說,“玩嗎?” 凌燃瞪大眼睛。 他在說什么。 明明在剛才差點車禍還暈倒醒來后又流鼻血,在這種身體情況下竟然還輕描淡寫的問他玩嗎?他是心真有這么大還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讓他開始懷疑以前他每次問他玩不玩到底都是一個怎樣的身體狀態(tài)。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你的心跳很不對勁兒,上醫(yī)院去?!绷枞祭氖滞?。 “我沒事兒,我想做了,把你兄弟一起喊過來玩唄……”莫澤輕聲說著,吸了吸有點糊住喉嚨的鼻血,嗓子略沙啞,眼眸平靜,好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是不是病傻了?”凌燃掌心貼在他的額頭上,卻意外感到了一陣涼,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比他的還涼幾分。 又皺眉握了握他的手,濕濕的,蒙了一層薄汗。 這人體溫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