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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來臨倒計時:7天6小時28分】 自從那天狼王突然撲過來把祁湛狠狠按住,祁湛假裝哭唧唧示弱后,兩人一直維持著很微妙的狀態(tài)。 祁湛莫名就有點像被追求喜愛,有恃無恐的樣子。 …… 此時,少年在洞xue里睡著大覺,而狼王健壯的身軀圍著他,用柔軟腹部貼在他的脊背,是只有絕對信任才會做出的姿態(tài)。 半夢半醒之間,祁湛都能感覺到狼王圈著他時不時聞聞嗅嗅,展現(xiàn)出的占有欲十足。 祁湛身上很重,大冬天熱得腦子暈乎乎的,他不由伸手推開身上的狼,根本推不動,只能被悶在厚實的狼毛里。 過了會兒,祁湛實在受不了,腦子清醒過來,抬手拽那一團毛,又是推又是扯的,染了點紅暈的手指尖尖都抓掉了好幾根灰色狼毛,嫩白粉紅的,無力脆弱。 很色情。 黑夜里綠色的狼眸定定地看著祁湛,也沒管自己平時容不得半點損害的皮毛,它把頭低伏湊過去,重重地嗅了下祁湛的肩窩,那里有一股子甜膩勾人的香,它又用自己濕漉漉的鼻尖去觸碰,冰冷的觸感貼上脖頸的溫熱,讓祁湛下意識得一抖。 在絕對力量下,少年只能一改推拽的動作,試探性摸巨狼下巴,撓它脖頸的軟rou。 狼王被擼的下意識瞇起眼,喉嚨里發(fā)出點低沉嗚咽,狼頭膩過去蹭祁湛的臉頰,甚至可以說有些溫順讓祁湛摸了。 兩個人就這這副樣子膩歪了會兒,祁湛才勉勉強強擺脫了狼王的束縛坐起來,他招手讓狼王貼上他。 狼王睨了祁湛一眼,慢悠悠但還是有些縱容地用兩米多的身軀圈住祁湛,然后把腹部露出來給他靠了。 祁湛頭枕著巨狼最脆弱的地方,溫情彌漫在氣氛里,此時的兇猛獸類看上去為了祁湛把所有攻擊性都收斂。 “……我要走了,德卡。”少年把頭埋在巨狼厚實的皮毛里,細細小小的手指一下一下揪著狼,悶悶地說。 德卡這個名字是少年昨天給它取的,狼王欣然接受了。 {去哪} 少年的力氣很小,狼王沒感覺到什么疼痛,倒是又癢又麻的感覺從被揪拉的地方一陣陣傳到心里,心都莫名其妙柔軟了。 “我是人類又不是狼,不會永遠呆在這里的嘛?!?/br> 少年語氣悶悶不樂的,不是很開心。 {嗯} 少年一頓,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狼王,拽狼毛的力道都加重了點,“嗯什么嗯呀,你就不會挽留一下我嗎!我要離開了欸……” 這時候的少年又嬌又作,突然發(fā)難,毫無緣由的、大著膽子指責起狼王來。 一張頂漂亮的臉上,眼眶卻是濕漉通紅,眼淚掛著,要掉不掉的嬌縱模樣。 感覺再稍一過分這個小崽子就會哭出來,淚眼汪汪看著它,狼王骨頭都要麻了。 只能低頭哄,吻部輕觸少年的臉頰。 {別哭,我把狼群交接了,跟你走。} “我……”少年垂著纖長細密的眼睫,朱紅嘴唇微抿,落在狼王的眼里,可憐兮兮又特別愧疚的樣子,“你拋棄你的族群跟我走了欸,我不想讓你這么為難的?!?/br> {不會。} 陷入了小綠茶計謀的狼王心都軟得稀巴爛了,小小的少年被圈在巨狼的懷里,全身都沾染了它的味道,狼王更緊緊桎梏著少年。 這是它一見鐘情的寶物。 也是它認定的唯一伴侶。 — 【末世來臨倒計時:4天23小時59分】 祁湛坐在狼王身上,一人一狼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城鎮(zhèn)。 祁湛把巨狼藏起來,他一個人去找城鎮(zhèn)居民借了輛面包車開過來接它,巨狼才緩緩從山上下來。 “我?guī)慊丶遗?,不過你不要出聲好不好?!鄙倌瓴淞瞬淅堑钠っ?,溫柔安撫,細細叮囑道。 {好} 狼王出乎意料地聽話,一大個頭肌rou緊繃,不知是對陌生環(huán)境的不安亦或者別的什么,更加沉默寡言了。 這讓祁湛內(nèi)心真的升起了點愧疚,狼是愛自由的,它卻為了他離開了族群,束縛了自由,跟著他去人類生活的地方。 雖然祁湛明知道末世快來了,人類世界秩序崩塌后也會解開這種束縛,但祁湛還是有些不舒服,可能被難得的赤誠寵愛的感覺誰都不想辜負。 “相信我,德卡,再過幾天,你都會自由的。” 祁湛最終把德卡帶回了這具身體的家。 在祁湛沒有來之前,這具身體的父母是野生動物攝影師,在赫爾齊斯大草原深處拍攝野生動物時了無音訊,這才有了這具身體原主人不顧危險一個人跑去赫爾齊斯草原找他們,卻在尋找過程中被凍死的悲慘命運。 可惜世界資料上顯示這具身體的父母也遇害了,祁湛并沒有辦法為原主人盡到一份身為子女的責任。 家是郊區(qū)的別墅,每棟相隔很遠,保護隱私做的足夠好,刷臉后也不會故意再檢查什么,祁湛和巨狼很容易進來。 狼王一躍下車竄了進去。 動作很輕很小心,它明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它在這,會給祁湛帶來極大的麻煩。 別墅有三層,可能原主人家里都很喜歡大自然的緣故,裝修的很清新自然,又不乏野性的美。 總之,祁湛看巨狼到處聞嗅走動,一副圈地標記的樣子,就知道它也比較滿意了。 祁湛看家里的食物不多,根本滿足不了狼的胃口,而且還有4天就要末世了,生存物資也不足,他只能用他租了十天面包車先去購買物資了。 “德卡,你守在家里,等我回來?!鄙倌暧H了親狼王的鼻子。 {嗯,注意安全} 狼王內(nèi)心是不安躁動的,在草原它幾乎什么也不會怕,能夠好好保護他,可在這里它根本寸步難行,連跟小崽子一起出去都做不到,而且它還會給小崽子帶來很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實話,狼王有些后悔了。 它覺得自己完全成為少年的累贅。 它有點想獨自離開。 祁湛像是看出了德卡的焦躁不安,他一把抱住狼王的脖子,輕輾開狼的長嘴,湊過去舔狼王那慘白鋒利的獠牙,極盡溫柔的舔舐,又羞怯地探過去糾纏狼的大長舌。 冰冷的獠牙被濕漉漉的舔舐著,狼王出乎意料沒有動,它不太敢,怕一動作尖銳就傷到祁湛,只能張開嘴縱容地任由少年作為。 狼的舌頭也被輕輕拉著觸碰,又酸麻又甜膩,又讓狼王很想去猛地合攏嘴巴包裹上去,它不知道這個動作叫什么,也不知道在人類世界里代表的含義。 它只知道狼的本能告訴它。 它想要咬祁湛,咬住脖頸,然后狠狠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