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少爺被迫下地干農(nóng)活,逃不出這落后的大山
自打小少爺雙性人的身份被知道了,梁母就想盡辦法為難他,甚至都有了“退貨”的主意。 莊稼漢怎么說也不肯,這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上天賜給他的緣分,怎能因為他是雙性人,就把他交還給那窮兇惡極的人販子呢。 “你說俺們養(yǎng)著他這么個大活人,要是他下不了崽,那不是白吃我家的糧食嗎!”梁母怨聲不斷,甚是不滿。 “娘,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和小儒是正兒八經(jīng)拜過堂的,那是在列祖列宗面前發(fā)過誓的,怎么能這樣做?”莊稼漢語氣也很堅決。 “那孽種要是生不出娃,我看你后悔都來不及!”梁母教訓道。 “不可能,他一定生得出的。娘就別cao心了,等著抱大胖孫子,享清福哩!” “你少哄我,對了,今天你帶上他一起下地干活。這么大個人,哪能一點活都不干!” 在農(nóng)村,別說這么大個成年人,就連那些半大點的孩子都要cao持家務,下地干活,女兒家在屋子里生火燒飯,喂雞喂鴨,男兒家則下田種地,上山打獵,各司其職,總是有活干的。 宋儒嫁進梁家來也有些日子了,別說生火做飯了,連個洗澡水,都是梁紹元一壺一壺幫他燒的。這小少爺好吃懶做慣了,當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叫梁母看了真是惱火。 “行,明天我?guī)?,您就別cao心了?!睘榱税卜€(wěn)住老母親的心,梁紹元不得不答應,但嘴上答應,并不代表他真的讓小媳婦去做。 小媳婦是城里娃,生得金枝玉葉,從小就十指不染春陽水,怎么可能真的讓他去地里干活?梁紹元別的不懂,但疼媳婦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再累不能累著小媳婦,活都讓他這個大男人來干,小媳婦就只管著好好給他生孩子,就夠了。 可為了裝樣子,莊稼漢還是帶著媳婦下地了,宋儒雖然百般不情愿,但還是撅著個嘴,跟在莊稼漢身后。 “累死了,這什么破地,是人走的嗎!”小少爺才走了幾步山路,便累得喘不過氣。莊稼漢看著心疼,便蹲下來道:“我背你吧,這山路不好走,小心摔了?!?/br> 小少爺心情煩躁地很,見他好欺負,便一腳踹過去:“滾,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 莊稼漢好心蹲下來背他,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就被小少爺給踹倒了。只見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撲了一鼻子灰,好不狼狽。小少爺下手不輕,可見這一跤摔得有多重,本以為莊稼漢會大發(fā)雷霆,可沒想到,這漢子只是沉默地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抹了抹磕出血的鼻子,繼續(xù)往前走。 “哼,活該!”見他這副模樣,小少爺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一想到是他害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副落魄模樣,便再也同情不起來。 很快,兩人走到了地里。寒冬已經(jīng)過去,春天快來了,正是播種的好時節(jié)。家家戶戶都忙著犁地,播種,梁家也不例外。 梁家就這么個青壯年勞力,幾乎所有的活都指望著梁紹元來干,此時見他彎著腰賣力地鋤地,宋儒倒也樂得清閑,開始觀察四周。 他被拐來這里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細細地觀察所處的環(huán)境。平時他都被梁家人關在屋里,鮮少有外出的空子,也讓他無法判斷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是怎樣的。 這里四周環(huán)山,地勢陡峭不平,像是一座天然的壁壘,守護著這座小小的鄉(xiāng)村。宋儒沒好好學過地理,根本分不清這是哪里,就連是南是北,他都暈頭轉向的。這時候,他才后悔沒能好好讀書學習。 遙看遠處,這些山路又窄又曲折,活像一條盤旋的龍,讓人眼花繚亂。這山路邊緣,竟是懸崖峭壁,訕訕地往下望去,仿佛萬丈深淵,要是摔下去,鐵定尸骨粉碎,毫無生還的可能。 “這到底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我怎么從沒見過…” 小少爺在一線城市出生長大,國外倒是游了不少,就是從沒來過這鄉(xiāng)下,更別說,是如此原始的山村。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蔓延,宋儒知道,要是外面的人沒能找進來,他這輩子,都可能走不出這座大山。這種絕望讓人窒息,他遙看遠處,裊裊的青煙盤旋上升,給這冰冷的大山增添了一絲人情味,可這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那重疊的山后,在那相隔千里的另一端。 那個繁華的城市,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