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怎如此……” “怎樣?陰魂不散嗎?”男人輕笑著,抓住李玉笙的手便將他推倒。 “我還以為你定會賴著姓杜的不愿回來……眼睛可是全治好了?我想也是,不然一個瞎子怎敢孤身一人,”男人伸出手摩擦著他的眼角,若有所思:“不過你竟也還敢毫無防備心的獨自居住” 李玉笙被壓在床上愈加難以喘氣,顫抖著想問他為何對自己執(zhí)著又說不出話,只覺那背著光的身影過于高大,好似黑暗邪惡要將他拖入深淵。 沉默一番也只是認命的別開視線,連掙扎都做不出。 這花賊一再來尋他除為那事還能為哪般,與其苦苦哀求亦或徒勞掙扎倒不如順從了他。反正……反正他這種人何須在意這些。 他早已認定自己孤獨終老,況且他與杜俞楠…… 一想及他與杜俞楠又不禁心頭發(fā)酸。 男人見他雙手垂放兩側,別過頭垂下眼簾模樣,倒也不急于脫他衣物,而是意有所指的問:“那日先生可有見到那首艷情詩?” 李玉笙一愣,驚愕的看著他,張著嘴依舊說不出話。 “那詩是我放那姓杜的書中,抄寫匆忙也不知可有錯處,”男人笑著,一股寒意在李玉笙心中倏然升起。 “你怎會有那詩?” “那詩可有奇特之處?竟叫沉默少言的先生開金口……哦想起來了,那首詩是你所寫,對吧?我想想,四年前先生流浪到業(yè)城時在勾欄院里寫的?先生可還記得那些風流?” 李玉笙發(fā)著顫,不知所措。他只覺眼前這人過于可怕,若是尋?;ㄙ\怎會知曉那些陳年往事。難不成他為了威脅竟苦心孤詣到這種地步? “我想先生是記得的,也難怪先生會接連屈身于我與那姓杜的,不過是老本行罷了,”男人輕薄地笑著,見他臉色發(fā)青更是坐實心中所想,輕巧地伸手滑進他的衣內,順著腰線一路向下摸去,在摸到身后那軟實的臀rou時更是忍不住的笑道:“所以先生你這身體到底是被多少人碰過?幾十?幾百?甚至上千?而四年前你在那勾欄院本可以存活又為何離開?是幡然醒悟還是遭人嫉妒被迫離開?”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起來,一眨眼功夫便將李玉笙衣物悉數(shù)脫盡。見他渾身發(fā)顫,側躺著蜷縮身子,緊閉著眼不理會自己便不禁輕笑起來,俯身將他發(fā)帶扯下,撩起一縷垂落遮住后頸的青絲把玩著,戲謔道:“先生這般態(tài)度就不怕我惱羞成怒,連同著你與姓杜的事一起公之于眾?” 李玉笙一愣,雙拳緊握著,緩緩睜眼與他對視不過片刻又慌亂地別開視線,沉吟道:“你……你到底想怎樣?若是為了云雨直截了當便是,何苦咄咄逼人……” 這人若是真如此,自己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別人如何看他倒無所謂,反正這里他隨時可走,可杜俞楠……他終究是個在此扎根的大戶人家子弟,若是因他丟了顏面遭人笑話…… “我只是想知道些答復罷了,加上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李玉笙咬著牙,脫口而出:“你何需知曉那些,若只是為了歡情我滿足你便是” 男人未料如此地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先生當真?” 李玉笙臉色泛白,認命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那我要先生睜眼看我,”男人說著解下衣袍,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著什么。 李玉笙只覺耳邊嗡嗡作響,內心荒涼一片,猶豫再三還是坐起身去解男人的褲帶。 那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熱度的凸起輪廓讓他一陣恍惚,而他依稀嗅聞到那衣縫間隙中還帶著沐浴后的清香。那龐然巨物大的嚇人,單是握在手中就足以膽怯后怕。 內心掙扎一番,終于狠下心將那巨物埋入口中…… “嘶……”男人深吸了口氣,萬萬沒想到他果真聽話照做,那突來的溫熱緊實叫他后脊一僵,手懸在空中緊握著,緩了半響這才忍住欲發(fā)泄的沖動。 “……別用牙” 只是這人的口活差到極致,讓他不得不開口指導著。 “用唇把牙包起來,輕輕用舌頭舔著做吞吐動作……嘶你……” 男人被不上不下的笨拙弄的難受至極,剛欲發(fā)作卻見李玉笙面色青紅相間,眼角通紅,雙目泛著霧氣,渾身微顫,散落的長發(fā)垂落身前恰好擋住泛著潮紅的風光。男人只覺額前被什么重重一擊,緩了好一會才嘶啞著道:“離開的四年你倒是一點沒長進,”說著無奈地讓其張嘴將那巨物吐出。 李玉笙只覺胸口壓抑著涌出一股自我厭嫌與惡心來,同著一陣呼之欲出又及時止住的沖動攪得他五臟俱焚不知何言——方才他竟想辯解自己并非那勾欄院的男倌。 可就是說了又有何用,與其蒼白的辯解不如緘口不言任其猜測肯定,反正他定是認定那些骯臟又何須徒費口舌。 況且就是被誤解又如何,反正就是他自己也覺多此一舉。他這種人,談何清白…… 男人見他唇齒微張,輕吸微喘,垂眸不語,不禁嘖聲將其拉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聲道:“先生……我想看你自己解決欲念” 李玉笙臉倏然一熱,脫口而出:“你無恥” “我自然算不上正人君子,雖說長夜漫漫,可先生明日還要上課,與其對峙不如早些完事,早得安生” “我……”李玉笙心下一沉,低下頭見到兩人孽物竟不知何時坦誠相持時猛地一愣,有熱血涌上頭顱,羞惱的恨不能昏死過去。 也是喘息間恍然大悟,才知自己并非……并非不舉。可他心中并無慶幸的喜悅,相反因能孽根受了刺激有了反應而覺恥辱,絲毫不想去觸碰半分。 男人見他喘著氣閉目不睜無動于衷,便伸手替他撫慰著,在聽到他情難自禁泄出聲時更是不禁笑道:“先生……難不成你與姓杜的顛鸞倒鳳快活了數(shù)日后忘了如何自己褻翫?” 一股快意從鼠蹊處襲來,叫李玉笙雙拳緊握僵直了身體的靠在他身上,心中依舊一片涼意。 “你別再……提起他來” 提了只會叫他難堪。這些不倫不類的糾纏好似燃燒的熱竹,隨時會有爆發(fā)被人知曉的一天。 “難不成先生這般絕情,離開后竟連提起都不愿?”說著故意在那鈴口重重一按,見他有傾瀉之勢又立即堵住閘口,笑道:“先生你可要去了?” “松……松開……”李玉笙臉漲紅著,束手無策。 “求我” “呃啊……”李玉笙張著口低吟出聲,卻怎么也說不出半個求字。若是求了豈不是……豈不是又落他笑柄,遭他嘲諷。 可那來勢洶涌無可規(guī)避,煎熬的叫他胸前砰砰作響劇烈起伏著,眼眶紅熱難以喘息。他知曉腦中意識遲早被欲望占去上風,索性閉上雙目,喘息著說出微弱羞愧的幾字:“你……求你……” “這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