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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親密關(guān)系(骨科、雙性)在線閱讀 - 8 無法逃離的囚籠

8 無法逃離的囚籠

    沈暉所在的科室每天早晨七點四十交班,八點十分開始查房。護士八點半來給池早輸液,保潔九點來打掃,十點時護士會來加第二組藥,一般沈暉會在十一點左右再來看他一次。

    池早的心里默默計算著,唯一的破綻在周五上午,沈暉的科室固定在十點半開科會,那便是他最佳的逃跑時機。

    這天上午,護士來加第二組藥。池早閉著眼睛裝睡,心里因為緊張而砰砰直跳。人前腳剛一走,他便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隨手拔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針,鮮血頓時涌了出來,滴到了潔白嶄新的床單上,看得他一陣頭暈?zāi)垦?。池早拉開床頭柜的抽屜一頓亂翻,能用的只有一卷醫(yī)用膠布,呲啦一聲撕了一段,他胡亂貼在手背上,這才堪堪止住血。

    池早掀開枕頭,摸出那塊玻璃碎片,偷偷藏在病號服的口袋里,心里砰砰直跳。沈暉怕他發(fā)病了走失,連一件可以正常外出的衣服都沒有給他留。池早翻了半天,只找到一件薄薄的外套。

    所幸這件外套非常寬松,完全可以蓋住他的肚子,乍一看與正常人無異,只是——下半身的病號服褲子有些突兀。

    一切準備就緒,池早隨手摸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捂緊了衣領(lǐng)低著頭往外走。他一路貼著墻邊走,心里默默祈禱著,唯恐突然被人攔下。所幸護士站沒人,不然又要生出不少麻煩。

    一直到進了電梯,池早還膽戰(zhàn)心驚的。他的手緊緊捏著病號服的一角,掌心攥出了冷汗。整個過程比他設(shè)想的順利得多,醫(yī)院里滿是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根本沒人留意到他的逃跑。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池早第一次有了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感覺。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他砰砰直跳的心漸漸冷靜下來,理智也在一點一點回籠。

    好不容易費盡心思跑了出來,他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天氣有些涼,他捂緊了外套,在路邊街角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他雙手環(huán)住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靜靜地發(fā)呆。路過的行人看他一個病人孤零零地坐在路邊,投來一片關(guān)切擔憂的目光,甚至有人上前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一被人靠近,池早的神經(jīng)就又繃得緊緊的。他胡亂搖搖頭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扶著腰慢慢站了起來。他好害怕,好怕他們再把他抓回去,關(guān)進那個全是消毒水味道的屋子里。

    沿著記憶中的路,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池昊的高中門口。原來在最無助的時候,他最想見的人是他。池早的鼻子一陣酸楚,他好想他,好想見他,想親手摸摸他的臉,看看他是不是瘦了。

    剛好差不多是放學的時間,他混著人群溜了進去。他長得顯小,混在高中生里,也根本沒人懷疑。

    池昊喜歡打籃球,他知道。便一路直奔cao場去,池早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就一眼,就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了卻這個心愿,他就乖乖回醫(yī)院去,把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打掉。

    也許是神明聽到了他的祈禱,池昊居然真的在籃球場上。也許是剛剛打完上一場,他正坐在地上休息,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說說笑笑,殷勤地跑上去給他遞水,都被無視了。池昊只是出神地怔怔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嘛,總是那副冰山樣子,都不理人的,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幾個女孩子小聲抱怨了一番,撅著嘴賭氣離開了。

    一個多月不見,他比之前瘦了不少,池早遠遠地站著看他,心里一陣酸痛。看見弟弟那副失魂落魄的落寞樣子,他就忍不住掉眼淚,只覺得心都被碾成一片一片的。

    他將一只手搭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慢慢撫摸著,心里百感交集千回百轉(zhuǎn)。他好想再走近一點,仔細看看池昊的樣子,可雙腿卻僵硬地駐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動。

    “欸,池昊,那不是你哥哥嗎?”池昊邊上的一個男生瞥見了不遠處的池早,手指著他的方向,疑惑地問道。

    在池昊抬起頭看他的一瞬間,池早的心便砰砰直跳。他捂著心口,臉色唰地慘白,扭頭就要走。他心里慌張極了,踉踉蹌蹌地就要往外跑,幾乎是慌不擇路,差點一個不穩(wěn)摔在地上。

    “哥!”

    突然被人從身后緊緊禁錮住,池早落入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他只覺得呼吸一滯,心跳也跟著漏了半拍。

    “我是在做夢嗎?哥是來看我的嗎?我好想你......”池昊發(fā)瘋似的緊緊圈住了他的身體,將腦袋埋在池早的肩膀上蹭來蹭去,貪婪地吸取著哥哥的氣味。

    “別這樣,池昊......”

    一句話沒說完,池早就開始撲簌撲簌掉眼淚,話都哽咽在喉頭說不出口。他本想推開弟弟,可突然小腹一痛,他腰上一軟,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怎么也使不上力氣,只得順勢倒在池昊懷里。

    cao場的看臺下面有一個器材室,池昊皺了皺眉,干脆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走進室內(nèi),咔噠一聲給門落了鎖,將cao場上那些好奇與探究的目光擋在了外面。

    池早渾身發(fā)軟,站都站不穩(wěn),呼吸也因為恐懼而急促起來。器材室不常有人來,桌子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池昊直接脫了校服墊在上面,抱著哥哥,將他安頓在桌子上坐好。

    “哥,你怎么瘦成這個樣子......姓沈的對你不好嗎?”

    池昊的眼眶紅了一圈,聲音微微顫抖著。他分開池早的雙腿,站在中間,憐惜至極地撫摸著哥哥消瘦的臉龐。“哥為什么穿著病號服,病得重不重?”

    池早心里一陣酸楚,不知該如何作答。察覺到池昊探詢的目光,他愣了一瞬,順著池昊的目光向下看去,有些慌張地用手捂著了小腹。

    池昊怔了一怔,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池早一眼。他用力了掰開哥哥的手,掀起病號服,便看到了一根根突兀的肋骨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沈暉的種嗎?”

    池昊閉上了眼睛,聲音中透著一股冰冷的恨意,聽得池早周身發(fā)寒。他別過頭去,不敢看池昊的眼睛。

    池早的心里一陣絕望,他深吸了一口氣,掙扎著推開了池昊的手,努力定了定心神,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又化為一句重重的“嗯”。

    “哥就這么愛他,為了他連孩子都愿意生?”池昊哭得眼眶發(fā)紅,渾身氣得直抖:“你都瘦成這樣了,他到底是怎么折磨你的......”

    “不要你管?!背卦绲男睦锿吹靡?,只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崩潰反悔。他護著肚子,努力甩開池昊的手:“我要回去了,你讓開?!?/br>
    “哥!”

    池昊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在池早下地之前將人緊緊摟在懷里,哭得語無倫次:

    “......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對我?你為了一個男人,居然連我都不要了......

    哥,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一多月,我每天都渾渾噩噩,吃不好睡不好......

    你知道這一個多月我有多想你,有多控制不住想要去找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再生氣,我怕你更討厭我!我一直忍著,根本不敢去見你,我真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哥,你為什么又要來找我——你要走,就走個徹底,再也不要來找我!你知不知道,咱倆每見一次面,對我來說都是莫大的折磨,你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池昊伏在他的肩頭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后腰,說什么也不肯放手。

    池早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睛哭得通紅,他好想伸出手,像小時候那樣拍拍弟弟的后背安撫他,可是手又停在半空中——他做不到,如果再給池昊心存念想,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哥,讓我親親你行嗎?我保證不動手動腳,就只親親你,真的......”

    池昊的心里慌張極了,他好怕池早又拒絕他??煽吹匠卦缯穆槟緲幼?,他又覺得心里好痛。他僵了一瞬,鼓起勇氣,溫柔地捧住池早的臉頰,像對待一樣易碎的寶物般,輕輕地親吻他的嘴唇。

    ——不要,不要!......池早在心里無聲尖叫著,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舍不得、沒辦法離開了......

    池昊的動作很輕柔,輕輕覆蓋在他的嘴唇上,唯恐將這場脆弱的美夢打破——哥哥的嘴唇好軟好嫩,永遠也嘗不夠;哥哥又好可憐,嘴唇都被咬破了,到處都是血腥味。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唇齒相依,抵死纏綿。池早被他吻得失神,腦子里幾乎缺氧,他的手顫顫巍巍摸到兜里,拿出了那塊完整的玻璃碎片。

    冰冷的利刃突然抵在脖子上,池昊怔了一下,慢慢松開哥哥,低頭看了一眼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扯出一個凄然的微笑。

    池早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整個人像被欺負狠了。

    “原來——哥是有備而來嗎?”

    池昊慘笑了一聲,下一秒,令池早沒想到的是,池昊反手握住了他拿著玻璃碎片的手,仰起脖子狠狠地抵了上去。

    “原來哥真的這么討厭我......”池昊一只手撫摸上池早消瘦的面龐,癡迷的目光中充滿愛戀;另一只手則緊緊握住哥哥的,將那枚玻璃碎片死死地抵在自己脖子上。

    “哥想殺我,就動手吧——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想活了?!彼谷坏亻]上了眼睛,一幅生死淡然的樣子。

    池早哭得淚流滿面,抽抽噎噎幾乎喘不上氣。即使被利刃割在脖子上,池昊也不肯放開他的手......他的心里一陣又一陣絕望地吶喊,他到底該怎么辦......

    手里忽的一空,池昊心里一緊,猛地睜開了眼睛。

    池早的手哆嗦著,將那枚玻璃碎片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的情緒太激動,連玻璃片都拿不穩(wěn),胸口隨著呼吸聲劇烈地起起伏伏,顫抖的手一晃,瞬間在纖細的頸上劃出一道細細的紅痕。

    “池昊,你放我走吧......

    你——要是不想讓哥來看你,哥以后就不來了,再也不來了,你一個人好好過日子......”

    仿佛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一樣,池昊神色凄然地笑了一聲,終究是慢慢放開了池早。

    玻璃碎片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池早掙脫了他的束縛,胡亂抹了一把眼淚,護著肚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便要跌跌撞撞地離開。

    身后傳來了池昊的一聲慘笑,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在云端:

    “哥,再見?!?/br>
    池早聞言驀地睜大了眼睛,空氣中傳來一聲細微的皮rou被切割開來的聲音,他僵在當?shù)?,不可置信地慢慢轉(zhuǎn)過頭去,噩夢般的一幕就出現(xiàn)在眼前。

    池昊不知什么時候撿起了地上的碎片,抵在自己的頸上??匆姵卦缯痼@到慘白的臉色,池昊瘋狂地笑了一下,便不要命似的抬手重重地割了下去。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將白襯衫染得濕紅一片。

    “不要——!”

    池早崩潰又絕望地尖叫了一聲,眼淚奪眶而出。

    ——看吧,哥還是在意我的。池昊臉上掛著一抹凄然的神色,心里卻在爽到顫栗,甚至蓋過了生理上的疼痛。仿佛還嫌不夠似的,他又抬起手,想再重重地割下第二刀。

    池早被他瘋狂的舉動嚇個半死,跌跌撞撞地撲在池昊身上。他放聲大哭,拼命地掰池昊的手,搶奪那片被染得血紅的玻璃碎片。

    “你瘋了嗎!松手!池昊,你是我養(yǎng)大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你是不是想要了哥的命,是不是非要哥因為你痛苦地死掉,你才會滿意!”

    池早哭得泣不成聲,哆哆嗦嗦地去查看池昊脖子上的傷口。鮮紅的血rou綻開來,所幸傷口割得不算太深,沒有劃到動脈,只是割破了皮膚和一些小靜脈。

    池昊緊緊地抱住了懷中顫抖的人,將下巴抵在他的頭發(fā)上。池早哭個不停,慌亂地去拽他的袖子,連話都說不清楚:

    “......小昊,乖,咱們先去醫(yī)院好嗎?好多血——你要是死了,哥會沒命的......”

    池昊不肯撒手,雙手緊緊地錮住懷中人的腰,聲音里帶著一絲瘋狂的威脅:“那——哥還會離開我嗎?”

    “不會了,哥再也不走了好不好,你要什么哥給什么。咱們先去醫(yī)院好不好,小昊......”

    池早一邊流著淚,一邊慌張地去拉他的手,可池昊力氣太大,他根本拽不動。

    “哥,你還討厭我嗎?”

    “不會,那都是哥的氣話......哥怎么會討厭你,哥只有你一個親人......求你了,小昊,咱們?nèi)メt(yī)院吧,好不好......”

    “......那,哥先親我一下,不然——我不去。”

    池早沒有辦法,只得顫顫巍巍地踮起腳,去吻池昊的臉頰。池昊猛的握住他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仿佛還嫌不夠似的,他又低頭去吻哥哥的嘴唇,將那些纏綿的繾綣情懷盡付其中。

    “......小昊,你跟我在一起,這輩子就完了......”池早閉上眼睛,絕望地說道。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