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祝之書(2)【船新線索上線!】
破曉時分,晨光入戶。 宗欽扶著腰,從干凈整潔的床上坐了起來——身側(cè)的被窩還留著幾分余熱,看來宗儀剛走不久。 他這般想著,又往床尾湊去,試圖將疊好的藏袍扯過來披上,卻在動作之間感覺一股熱流……不,應(yīng)該是兩股。他尷尬地掀開被子,果然在身下看見了流出來的jingye。 久別重逢,再加上藥物的作用,昨晚兩人都有些失控了。等到云銷雨霽的時候,他的前后xue都被灌滿了jingye,yinjing也射不出來了,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流出透明的腺液,看上去就跟失禁一樣。他依稀記得宗儀幫自己清理過了、還換了床單,但果然還是…… 射得太深了。 原先處子般粉嫩的xue口被摩擦過度,已經(jīng)熟成了偏暗的艷紅。宗欽一時有些不習(xí)慣這樣的感覺,他皺了皺眉,翻身下床,想要找條毛巾來擦拭下體。等走到桌前,卻被擺在桌角的另一樣?xùn)|西吸引了目光。 這是…… 宗儀端著燒好的溫水走進房間,卻只見一道披著黎色藏袍的身影。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對方衣擺下方的筆直長腿上仍沾著流下的白濁,還是很誠實地起了反應(yīng)。但理智帶來的心疼卻壓過了情欲,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水盆,走到對方身后,柔聲提醒道:“怎么不回被子里?小心等會兒又著涼了哦?!?/br> 宗欽正在翻看手中的兩冊殘頁,他本來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這上面,聞言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哄孩子成習(xí)慣了吧?”以他們現(xiàn)在的修為,是斷然不會被尋常疾病糾纏的。 “聽話。”宗儀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在這樣的目光之下,他家后輩很快便敗下陣來,老老實實地供出了自己正在進行的研究:“至少先聽我講完這個……”他將手中的某冊殘卷放回桌上,又將另一冊書卷翻開,在某一頁停了下來:“能認(rèn)出上面的字跡嗎?” 殘卷的紙頁已經(jīng)泛黃,字跡也早就模糊不清。宗儀順著他的手指方向,吃力地辨認(rèn)出幾個還算完整的字眼:“嗯……夜來香二錢,白茅一兩……一錢乳草?” “沒錯。”宗欽點頭,獎勵似地?fù)狭藫蠈Ψ降南骂M,“這書可是好東西?!?/br> “醫(yī)書?”宗儀試探著問了一句,然而頃刻便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不是。”年輕家主搖搖頭,將書翻回封面的部分——那是一張彩繪斑駁的圖畫,依稀能看出上面身著赤色衣袍,手持彩絳烏木杖的一道人影。 “我從藏書房現(xiàn)存的古籍中查證過了?!弊跉J道:“這應(yīng)該是一本關(guān)于巫祝之術(shù)的古老秘籍,我覺得……也許你的瘋病,和它們有關(guān)?!?/br> 聞言,宗儀微微皺眉,似乎不大認(rèn)同他的說法:“巫術(shù)?可……它們不都是凡人裝神弄鬼的把戲嗎?” “前輩此言差矣?!弊跉J一鉤唇角,在對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在萬萬年以前的時光里,人類靈智初開之際,巫便作為當(dāng)時與天地萬物溝通的使者,向百姓傳達(dá)諸位神明的旨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許,他們才是世間最古早的‘修仙者’?!?/br> “后來仙玉墜凡、諸道并起,人間逐漸出現(xiàn)了其他的入道之法。人們所追求的也不再只是為天下傳達(dá)神明之言,而是希望在無數(shù)機緣巧合之中登上云端,讓自己成為一位,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神明’……”他講到這里,心思卻早就跑到了另外的地方。 他站在寺宇莊重肅穆的主殿中央。 殿上燃著醇厚馥郁的藏香,空中垂下金色的佛幡,兩側(cè)繪著彩漆的壁畫,排列整齊的酥油燈在殿前閃爍。他穿著那身母親縫制的黎色藏袍,胸口掛著老喇嘛贈予的銀佛盒,愣愣地往寶座上望去,卻什么也看不清楚——那空蒙香霧使佛陀的面容也漫上了一層撲朔。 酥油的甜香在空氣中散去,他仍舊呆呆地站在原地,還試圖仰起頭來,用鼻尖追尋最后一縷暖香。卻在觸及身后的溫?zé)彳|體時明顯頓了一下,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所求的道全然不同,所以巫祝之術(shù)也逐漸衰落,現(xiàn)在,即使放眼整個修仙界,會這門法術(shù)的修士也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宗欽低下頭,垂眸看向書頁上的斑駁圖畫,“再后來,便有學(xué)了點兒皮毛的修士貪圖安逸享樂,頂著這個名頭在凡界橫行霸道。不明所以的人見了好處,也如蠅蟲一般蜂擁而上,以此作為攫取財富、魚rou百姓的工具,才有了個‘裝神弄鬼’的名聲?!?/br> “沒想到啊,小家主這么見多識廣?!彼仪拜叺偷托α艘幌拢檬直郗h(huán)住男人的脖頸,“真是令人敬佩不已?!?/br> 宗欽搖了搖頭,辯白道:“沒有,我只是稍微了解一點?!彼f:“和中原相比,藏地的文化更迭比較緩慢,這方面貯存的信息也稍微更完整一些?!?/br> “唔,是這樣呀。”宗儀眨眨眼睛,問:“再然后呢?” 宗欽并未直接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先將另一冊殘卷從桌面拿起,小心地與第一冊書卷拼接在一起:“這是從晨鐘山的老山長手中得來的,這一卷是從太虛秘境的一處機緣里找到的。”自然,這里的所謂“機緣”,便是那位幻境大能留下的藏藍(lán)色芥子袋。 “它們是同一本古籍?” “是,但不完全是?!弊跉J將兩冊書卷分開,解釋道:“這里記載的東西并不能對上前文,中間有較大的缺漏,應(yīng)該還有殘缺斷卷散落世間。” “那……” “我直說了。”宗欽轉(zhuǎn)過身去,定定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我懷疑你所得的‘瘋病’……其實是一種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