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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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梁向高文翰夫婦寒暄之時,從柳文博小妹子后面又竄出個人來,燕梁定睛一看,居然是許久不見的老熟人——沈彥。 沈彥就沈禾的兄長,沈家不學(xué)無術(shù)的大少爺,他號稱對柳文博的妹子一見鐘情,柳家小妹客居門下侍中府邸的時候白凱中沒能得手,與他涎皮賴臉住在白府,從中搗亂有很大的關(guān)系,后來葉公子替柳文博來白家接人,把小妹子安排到沈禾的棲霞小筑之后,沈彥更是理直氣壯的日日登門,更以主人兄長的身份讓白凱中屢屢吃癟,差點沒把這位八面玲瓏的門下侍中給氣死。 由于上輩的恩恩怨怨,雖然這個小姑娘體內(nèi)流著高家的血,但她卻是柳家的姑娘,高家可以保護她,卻做不了她的主。 沈彥大小姑娘剛好十歲,可以被人家稱為叔叔的年紀(jì),他卻說白凱中更不要臉,年紀(jì)大了人家一輪還多上三年。想和沈彥這樣的人說理,確實對牛彈琴,自沈家沒落后,沈二爺不管家里,致使他的夫人累到病逝,等他重新振作時,無論是家業(yè)還是這雙兒女,早已力不從心,成了長安城公認的廢物少爺和不知廉恥的閨秀。 沈禾和鄭奇沒有成親,卻像夫婦一樣同吃同住,茶余飯后免不了被議論,但只要鄭家不帶頭找茬,總歸沒有鬧到正主面前,但沈彥就不一樣了,長安貴族看不上他們,然后普通的書香門第也擔(dān)心沈?qū)④姰?dāng)年獲罪,萬一上頭查起來又被株連,所以也都避之不及,剩下的就是農(nóng)戶人家了,但沈彥這樣游手好閑,逗鳥溜狗的人,農(nóng)家姑娘大多淳樸至善,將來嫁進門如何管得下來,平白害了人家的姑娘。 沈家的人都有些離經(jīng)叛道,就拿沈二爺來說,父兄戰(zhàn)死,愛妻離世,沈家又被抄了一大半,所以一開始他憤世嫉俗,激怒攻心,才會有逐出沈禾,與之?dāng)嘟^關(guān)系的種種事情。 自他想通了之后,就專心經(jīng)商,這雙兒女愛咋咋地,要是別人說到他面前,他就掄起拳頭和那人打一架!沈彥與沈禾兄妹兩關(guān)系從小就好,就是一開始決裂的時候,他都不阻止兄妹兩走動,這些年他心緒平靜之后,閨女也是想回來住就住,喚他一聲爹,他也應(yīng)著。 那自然就有人說了,沈禾與沈家已經(jīng)劃了界限,是沈家棄女,他們現(xiàn)在又算什么? 沈二爺只會揮揮拳頭,回他四個字:關(guān)你屁事。 因為沈家世代從軍的關(guān)系,沈家人多少都會些拳腳,沈二爺從小跟著他的兄長沈昊將軍習(xí)武,后來雖未從軍卻也是一身的好武藝,沈家家風(fēng)開明,對孩子沒有要求,但耳讀目染的,就連那個平常不中用的沈大少爺,談不上多少招式套路,卻也算這堆公子里頭,挺會打架的了。 沈彥興許受了他meimei沈禾的影響,不管別人怎么說,只找自己喜歡的。不說這長安城,就是大唐的其他地方,這富貴功名,是非曲直,不過是上頭的一句話罷了。人言是如此的可畏,人心又是那樣的復(fù)雜,自己能做到問心無愧已經(jīng)很難了,再能尋到一人終老,更是奢求了,何必貪多嚼不爛,自尋煩惱。 就像葉千枝憑空在長安貴族圈子出現(xiàn)時一樣,這里的的人每個人臉上心里都籠著一層陰霾,靠不近,瞧不真,他就像一縷耀眼的陽光,叫人新鮮又好奇,等你發(fā)現(xiàn)他一直如此,并未受到權(quán)貴腐蝕的時候,就忍不住神往。 正如沈彥平常和狐朋狗友說的一樣,安王的小舅子雖然門第高得他夠不著,但不妨礙他欣賞他。 所以當(dāng)沈彥碰上柳家小妹的時候,就像被一道雷電擊中腦子,激起無數(shù)轟鳴,他的心狂跳不止,告訴他就是這個人,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回去就向自己的老父親宣告,他愛上了一個江湖門派的弟子,隨時可能會跟著她流浪到海角天涯。 沈二爺當(dāng)時只是將手里的茶繼續(xù)喝完,回了他一個字:哦。 要不是兄妹兩和父母都長得很像,沈彥簡直懷疑他和meimei根本不是親生的。 當(dāng)知道沈彥喜歡的小姑娘其實是柳文博的親妹子時,向來不愿再和貴族扯上關(guān)系的沈二爺,竟沒有當(dāng)場掄拳打人,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告訴他這個姑娘的名字叫柳映雪。 沈彥自然好奇,遠在千里之外的霸刀山莊的姑娘閨名,他的父親為什么會知道? 沈二爺怎么可能不知道?高侯爺?shù)姆蛉?,霸刀山莊六小姐是那樣敢愛敢恨的女子,沈昊將軍因違抗朝廷旨意,分兵援救霸刀山莊,于太原被斬首之時,即將臨盆的她當(dāng)即休夫,將柳文博送還高家,發(fā)誓永不踏入長安城半步,與長安恩斷義絕。 柳家六小姐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對當(dāng)時大禍臨頭的沈家,最大的肯定與保護,她的決絕和憤怒,讓長安的掌權(quán)者知道,若沈家被連根拔起,霸刀山莊一旦恢復(fù)元氣,絕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當(dāng)時蒼云軍需要沈老將軍請命坐鎮(zhèn)。 她生下的女兒即便流著高家的血,卻與高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她的姓氏乃至字輩,都不會與高家有任何關(guān)系。相反,因為沈昊將軍和蒼云軍的恩情,她將女兒以映雪湖為名,既是紀(jì)念,亦是感恩。 孩子出生之后,柳家六小姐給沈家寫過一份信,托門下弟子帶來,邀請沈家參加孩子的百日宴,當(dāng)時沈家自顧不暇,自然無法前去,但沈夫人還是回書一封,表達了感謝,還特地找長安城手藝最好的工匠,做了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黃金小貂的墜飾送過去。 直到現(xiàn)在,柳映雪脖子上掛著的還是這只小貂兒,一是因為她自己喜歡,二是只要她戴著,她的母親就會高興,她喜歡自己母親的笑臉。 這些事情都是沈二爺后來整理夫人遺物之時,看了夫人留下的書信才知曉的。 因為喜歡柳映雪,沈彥自然想把事情弄清楚,但他家臭老頭明明知道所有緣故,卻不對他說明,就是想看自己兒子受苦受難,急得團團轉(zhuǎn)的狼狽模樣,著實可惡! 沈彥想找家里老頭子好好理論一番的時候,老頭子居然對他說,如果他真心實意的喜歡那姑娘,千萬不要對她說自己是沈家的孩子,尤其不要讓她的母親知道。 當(dāng)年大伯出事的時候,沈禾雖然年幼,沈彥卻已經(jīng)懂事了,父親一這么說,他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沈家和柳家的關(guān)系。 這是沈彥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能生在沈家,成為沈家的孩子是多好的一件事,他當(dāng)不了爺爺和大伯那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也沒有自己meimei那樣的勇氣和胸襟。 哪怕是他的父親,那個憤世嫉俗,累死母親,更把meimei逐出家門的男人,在諸多錯事之后愿意承擔(dān)后果,還能細心的提醒他,注意到這非常重要的一點,對沈彥說出了這番話,不讓沈家挾恩圖報,確實值得欽佩。 所以沈彥第一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做派和笑容,鄭重地向他父親發(fā)誓,他只求真心,若柳映雪無意,也絕不會挾恩圖報。 柳映雪年紀(jì)還小,但已足夠漂亮,柳文博本就與他的生母頗像,他妹子更是把柳家六小姐的美貌承襲了七八分,她到長安至今,也沒有白住在棲霞小筑,替沈禾擔(dān)任保鏢,跟著她四處表演,一來二去就有許多公子哥瞧見,倒也不只白凱中和沈彥留了意。 知道了柳映雪的背景之后,公子哥們不敢貿(mào)然出手,更何況是沈禾在看顧著她,沈家雖大不如前,但她和燕梁相熟,在天策府能遞得上話,要是傳訊給高家,惹來了柳文博,就完蛋了。 想想會有柳文博這么個大舅子,貪圖的美色的公子哥們,反而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考慮考慮。 長安城三個不能惹的太歲里面,葉千枝上榜純粹是因為會打架,然后是皇親國戚惹不得的緣故,他的性格挺好,打架若是誤會一場,還很有可能和你變成朋友;燕梁則是因為他的軍方背景,然后風(fēng)流做派太過荒唐,惹來些嫉恨吃醋的債,找他的茬,跑不掉的是皮rou之苦;最不可言說的其實是柳文博,這個人和前面兩個都不一樣,純粹以自己的規(guī)則評判,打一頓算好的,要是真惹毛了他,可能人直接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高家是怎樣的人家,柳文博又是何等聰明細致的人,便是天策府來了,同樣查無可查。 所以這長安城三大太歲之名,到了柳文博身上就多了層陰郁不祥之氣,別看他平常懶懶散散的,逗著他的小雪貂,一旦他不是這副表情,坐直身體認真看你的時候,立刻能嚇得對方魂飛九天。 真正的知情人當(dāng)然還是少數(shù),更多的是不知道深淺的貴族子弟,見柳文博反應(yīng)和說話都慢吞吞的,以為是個好欺負的,各式花樣作死。 沈彥總是跟前跟后,時時都黏在柳映雪后頭,自然是想要動心思了,要知道柳文博是什么人,朝廷六部,他管其中三部的左丞,哪里會不知道沈彥在想什么。 無論是否被生母拋棄,身份特殊也僅僅是個外門弟子,但師傅未曾藏私,他在山莊時無論腿法刀法還是功法都傾力相授,所以柳文博心里一直認為他就是個霸刀弟子,明知道太奶奶不喜歡,他也常著霸刀服飾。 因為沈家對霸刀山莊的恩情,他不會傷沈彥性命,但也不會讓他把歪腦筋動在自己meimei身上,但他發(fā)現(xiàn)沈家姐弟在接觸柳映雪時,會刻意的忽略自己姓氏,讓映雪喚他彥哥,稱呼沈禾則是阿禾jiejie。 沈家既沒有持恩裹挾的意思,柳文博就不會過多干預(yù)了,且看自己meimei的心意便是。 老友乍然相見,自然驚喜連連,燕梁那聲老沈還沒喊出口,就被沈彥慌忙打斷,與高文翰夫婦打了招呼,摟住他往另一旁去?!袄涎嗬涎啵∥抑滥愀吲d,恭喜你白白撿了個麟兒,來來來,咱們過去說,過去說!” 柳映雪卻沒有隨著沈彥過去,而是留在自己哥嫂這邊,好奇的打量著穆歲秋,年輕姑娘們總是喜歡看他的,一是因為他斯文俊雅,符合如意郎君的相貌;二是會悄悄的比一比,誰更好看。 “穆大人,此番請你過來,除了喝酒吃宴之外,是爺爺想見一見你,還請大人隨我來?!?/br> 那個年輕時翻云覆雨,充滿傳奇的高家老侯爺,高家真正的當(dāng)家,指名道姓的見他。 侯爺身體不好,這樣的宴會不適合他,但他是高壽寶的生父,認義父這種大事,尤其對象還是燕梁,他豈能不出面,所以強打著精神應(yīng)酬接待,高夫人攙扶著侯爺,兩人腳步緩慢,向穆歲秋再三道歉,但望向彼此的時候,滿是溫柔。 引路這種事按理說柳文博來做就可以了,這樣勞煩高侯爺,穆歲秋也過意不去。 燕府因為燕老夫人的奇思妙想,讓將軍府成為長安城別具一格的建筑府邸,這高府相比起來就十分規(guī)矩,就是富貴豪門的標(biāo)準(zhǔn)制式,但也是移步宜景,漂亮雅致。 都說高老侯爺退下來之后平常就喜歡養(yǎng)花種草,逗弄孫子,看來此言不假,因為穆歲秋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花園里頭收拾著,穿著粗布麻衣,擺弄土壤花草。 見穆歲秋來了,他將手套一脫,請穆歲秋就近入座紫藤花架下的藤椅,高文翰夫婦向他問安之后,便離去了,只留二人在此。 高老太爺雖是古稀之年,卻精神爍爍,身軀凜凜,神態(tài)冷峻,眼如寒星,他身上的冷意融合了長安貴族天生的優(yōu)雅,年輕之時定然是攪亂長安姑娘們芳心的夢里人,是難得一見的氣質(zhì)。 單看高老太爺舉手投足間的利落,穆歲秋便知他是有武藝在身的,而且還不是貴族子弟隨便學(xué)了玩玩的那種,應(yīng)該還不錯,也難怪兄弟幾個當(dāng)中,只有他長壽。 高老太爺和穆歲秋一直都是彼此聽聞,今日才算正式見面,便是穆歲秋長得好的話已聽了太多,見到這個人時仍不免驚艷,才知道難怪長安城那幫貴族子弟會對他如此肖想。 高家的人想和你說正事的時候,會直接到令人驚訝的地步,這位高老侯爺也是一樣。 “聽說穆大人一直在暗中查一件事,是關(guān)于安王王妃的?!?/br> 這事穆歲秋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與高老太爺這樣的說話,用官場那套虛與委蛇,無疑是自斷前路,所以他起身行了一禮,說道:“高老侯爺既知詳情,穆某再說些虛話也沒有意思,我確實有了些眉目,但最重要的線索斷了。” 高老侯爺對穆歲秋的坦誠略感詫異,卻也在意料之中,畢竟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向來都很輕松,他沉默片刻后忽然說道:“……老夫奉勸穆大人不要再查下去,到此為止。” “多謝高老侯爺提醒。”穆歲秋嘴上雖說著感謝的話,那雙眼睛卻透出堅定不移的光芒。 “若穆大人停止追查此事,我們高家與你結(jié)姻的約定一直作數(shù);但如果穆大人執(zhí)意如此,權(quán)當(dāng)高家從未提過此事?!备呃虾顮斶@話如果細想就很有意思了,看來葉萬芳的死要么和高家有關(guān),要么就是高家都不想惹的人,以高老侯爺?shù)穆斆?,自然不可能故意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那就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穆某明白的?!蹦職q秋想起燕梁在太后面前說的一番話,心里暖流涌動,隨即笑道:“穆某已有緣定此生之人,只怕要辜負高老侯爺?shù)囊环酪饬?。?/br> 高老侯爺卻是一笑?!拔疫@老東西的話只是高家的立場,但不代表柳文博的立場,自白州之亂時見識了穆大人的過人才華,他便對穆大人十分仰慕?!?/br> 與濃重粘稠的愛意不同,是少年人特有的混亂,強烈的憧憬與懵懂的好感。 都說柳文博像高老侯爺年輕的時候,所以他也是最了解這個小孫子的人,高老侯爺也曾在少年時遇到驚才絕艷之人,情況卻與柳文博大不相同,他心中涌動的感情十分明晰,一眼心動就永遠心動。 “柳左丞年少有為,人中龍鳳,自他協(xié)管三部以來,穆某著實輕松了不少。”穆歲秋的話典型的打官腔,卻也是真心實意的。 原本以為問題已經(jīng)繞過去了,高老侯爺卻又再次向穆歲秋確認了一遍。 “老夫要穆大人一句真話,那件事是否到此為止?” 曾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的兩代文臣代表,彼此凝視,眼神的交鋒,毫不相讓。 穆歲秋斬釘截鐵的答了一個字:“否?!?/br> 多年前那個身穿明黃色勁裝的俏麗女子,聽了他的勸說之后,幾乎是一樣的神情,做出了決定。她愿意犧牲自己保住國家暫時的安定,還有所愛之人的性命,但她思慮得不止于此。 葉萬芳說:“我既然能發(fā)現(xiàn),他們便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無論我的死看起來如何得合情合理,但他一定不會信,必會追查到底,將真相剖白于天下?!?/br> “那這個人必死無疑?!辈皇敲總€人都舍得丟掉性命的,畢竟大部分人還是愛自己更多。 葉萬芳凄楚一笑?!拔抑?,但他會這么做,誰勸都沒有用,就像您現(xiàn)在勸我一樣?!?/br> “或許那個人也會有重要的人,最后與你一樣,為了所愛之人選擇妥協(xié)?!?/br> 葉萬芳搖了搖頭,問道:“高老侯爺,要和我打個賭嗎?” 高老侯爺曾以為葉萬芳口中的那個人是她的丈夫安王殿下,或者是她的弟弟葉千枝,后來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并未察覺背后隱情,反而是穆歲秋因為暗中調(diào)查前塵往事的小動作,驚動了關(guān)注此事的高老侯爺,這時他才明白過來,安王王妃說得這個人,是看似與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穆歲秋。 想想穆歲秋曾把霜明劍贈予葉千枝,說是切磋輸了的代價,能送的東西明明很多,偏偏把習(xí)武之人視為半身的東西相贈,旁人都說他巴結(jié)安王小舅子,想攀皇室的高枝,其實他根本是與葉家姐弟關(guān)系匪淺,和安王倒沒什么牽扯。 高老侯爺了然一笑,指了指穆歲秋后方,嘲弄道:“臭小子連自己爺爺都放心不下。” 穆歲秋往后一看,是氣喘吁吁的柳文博。 燕梁和穆歲秋登門到時候,柳文博正好要出門,等他從兄長那兒聽說爺爺和穆歲秋在密談,當(dāng)即就趕了過來。 高老侯爺為了不讓這種事發(fā)生,特意用必須和高壽寶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去大相國寺方丈那里把佛珠手串拿回來的事,將柳文博遣出去了,不想這小子覺得事有蹊蹺,找了匹快馬,馬不停蹄的把事情辦好趕回,才會在這個時間點過來。 柳文博走上前對自己爺爺行禮,隨即又對穆歲秋作了一揖。“穆大人,燕將軍在找你?!?/br>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借口,他不過是想把穆歲秋從高老侯爺這里帶走而已。穆歲秋會意,當(dāng)即起身對高老侯爺行禮?!案呃虾顮?, 穆某先失陪了?!?/br> 兩人沒走出來幾步就聽高老侯爺問柳文博,道:“今天的宴會,你就穿這個?” 柳文博今日所穿的霸刀服飾,相較于平常的江湖氣息,更偏向于世家子弟的風(fēng)格,仍是裁剪利落的勁裝就是了。 柳文博好似沒有聽出高老侯爺揶揄的口氣,極其老實的點了點頭?!班拧!?/br> “先不說柳映雪,你可是高家的孩子,該知道你爹去世之后,你奶奶最見不得關(guān)于霸刀山莊的一切事物,今天的晚宴她也會到場?!?/br> “嗯?!泵鎸Ω呃虾顮斕匾獾母嬷?,連柳文博肩上的小雪貂都有些焦躁不安起來,但他還是淡淡的應(yīng)著。 高老侯爺望著這個倔強的小孫子,挑眉問道:“不改?” 身著紫衫勁裝的霸刀少年,仍是點點頭?!班??!?/br> 高老侯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擺擺手讓他和穆歲秋自便,但看他的表情,其實并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