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那湖里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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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是在桑園旁邊的河灣里被文小姐撿到的,他們覺得應(yīng)該是順著河從上游漂下來的。 蒼梧自己當然已經(jīng)試著往回查過多次,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但這時還是帶著徒弟們再走一次。 程如風(fēng)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已經(jīng)過了兩年,就哪怕當年有什么線索,兩年時間風(fēng)吹日曬人來人往,也早就沒了。 可是不走一遍,到底也不會甘心。 何況,這次不是有天香藤嘛。 蒼梧自己沒了記憶,當初也沒往靈寵這方面去想,也許真有忽略的地方。以天香藤對欲靈宗小秘境靈寵們的感知,說不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呢? 天香藤還沒有恢復(fù)好,只在程如風(fēng)頭上長出一點小綠芽,盤在她發(fā)間,倒像個發(fā)飾,還挺好看的。 程如風(fēng)只覺得這個顏色……有點不太好。 但想想……她這個情況,其實也不存在誰綠誰了。 這條河并不算大,河面不過十來米寬,水流卻很急。 上流有個瀑布,落差還挺大的。 蒼梧不由感慨,要不是玉桑城為了灌溉特意引了個彎道,他可能不知要被沖到哪里才能停下來。 “……當時我真的傷得很重,那種傷勢就算借著水勢,也不可能逃太遠。所以,估計受傷的地方最遠就應(yīng)該是在這附近了?!钡搅似俨嫉紫聲r,蒼梧說。 一行人一路走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又上到瀑布上面查看了一番,依然沒什么收獲。 天色也暗了下來,他們正要先離開這里找個地方扎營時,柳鳳吟帶著的養(yǎng)魂鈴?fù)蝗豁懫饋怼?/br> 白寄嵐立刻就皺了眉。 他這些天好不容易才算默認了千暝的存在,反正柳鳳吟離他遠遠的,他就當眼不見為凈了,這時那鬼鈴鐺居然又跑出來刷存在感? 柳鳳吟帶著養(yǎng)魂鈴這幾天,千暝醒過一次,他們也有過一點短暫的交流,柳鳳吟對鈴聲表達的意思更清楚,連忙解釋:“附近有適合養(yǎng)魂的陰地?!?/br> “這附近?” 幾人都有點意外。 不過,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打斗痕跡和靈寵上面,倒真沒注意分辨陰陽之氣。 這時不免又仔細搜索了一番。 還是柳鳳吟在養(yǎng)魂鈴的指引下,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那瀑布離地三分之二高的地方,竟然有一股暗流,是從山壁上一個洞xue流出。 洞口不大,又有山石錯落掩映,周圍全都是水流,他們之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時靠近一看,才察覺其中果然有絲絲陰煞之氣滲出。 “要進去看看嗎?” “去吧,看千暝能不能吸收?!?/br> “而且……師父其實也有可能是從這個洞里被沖出來的吧?” 幾人商量幾句便決定沿著這暗河進去看個究竟。 洞口只容一個人進出,便由白寄嵐打頭,幾人魚貫而入。 山洞中一片漆黑,諸人都是修士,潛水夜視不在話下,倒不驚亂。 洞口很小,里面的暗河也不寬。 越往里,水中陰氣便越濃,冰涼刺骨。 水中沒有魚蝦水草,就好像除了他們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生物存在。 周圍只有水聲,反而越發(fā)顯得寂靜陰森。 程如風(fēng)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前面白寄嵐回頭看了一眼,就加快了速度。 暗河彎彎曲曲,黑暗中程如風(fēng)的距離感有點模糊,也不知走了多遠,就聽白寄嵐傳音來說:“前面是個湖?!?/br> 果然再一拐彎,就驟然寬闊起來。 湖也是地下湖,湖底一片灰白的細沙,同樣根本沒有其它生物。 水中的陰氣愈重,養(yǎng)魂鈴在柳鳳吟手中輕顫嗡鳴,柳鳳吟試著輸入靈力催發(fā),它頓時就鯨吞虹吸般開始攝取湖中陰氣,甚至掀起了rou眼可見的旋渦。 當這股吸力帶起了湖水,攪動湖底的細沙時,程如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什么細沙。 ——鋪滿整片湖底的,全是被碾碎的白骨! 怪不得這里什么都不長! 怪不得這里陰氣這么重! 程如風(fēng)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后升起。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種詭異又可怕的場面,又驚又懼,反射性就往水面沖上去。 白映山伸手將她摟住,帶著躍出水面,落在旁邊的岸上,一面拍著她的背輕哄,“別怕別怕,有我們在呢?!?/br> 程如風(fēng)伏在他懷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調(diào)整好情緒,問:“這是怎么回事?那湖里……到底是什么?” 一時沒有人接話。 老實說,他們也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楚揚和夢漁樵幾個沒見過太多世面的,自己都嚇得夠嗆,只不過不好表現(xiàn)出來而已。 白寄嵐看一眼驚魂未定的程如風(fēng),還是照實說道:“湖中都是人骨,不過已經(jīng)至少都有百年以上了??赡苁窃?jīng)有人在這里施過什么大型邪術(shù)。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總之有點不太尋常,大家都小心一點?!?/br> 大家都點點頭。 白寄嵐又看了一眼最后才從湖里出來的柳鳳吟——主要是看他手上那個養(yǎng)魂鈴——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到底也沒有再說什么。 辰輝則在問蒼梧:“師父對這里有印象嗎?” 這地方才剛進來,就透著股詭異,要說蒼梧是在這里受的傷,真是十分可能。 蒼梧皺著眉打量四周,還是搖了搖頭,苦笑道:“不,一點都不記得?!?/br> 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一個溶洞中,穹隆高大,石筍交錯,如果打上燈光,說不定比程如風(fēng)前世去旅游的某些景點還漂亮。 但她想想身后那個湖和湖里的白骨,就后背發(fā)毛,只恨不得早點離開。 她雖然是個金丹修士了,但老實說,一身修為都是男人們喂出來的,自己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并不算太多。 以前碰上的最詭異的事不過是高寧城的及時行樂圖,最可怕的事也不過就是誅仙弩。前者雖然詭異但不算太危險,后者則只是生死瞬間。 根本不像這次…… 那湖里是死了多少人?誰殺了他們?怎么會連骨頭都碎成那樣? 知道會有可怕的人可怕的事,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會從哪里冒出來……這個持續(xù)性的恐怖氣氛讓她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抱著她的白映山感覺到她的僵硬,索性也就不放她下去了,直接換了個姿勢抱穩(wěn),道:“既然蒼梧真人對這里沒有印象,我們就繼續(xù)往前走吧?!?/br> 大家都沒有意見。 來都來了,總不能因為這個湖就回頭吧? 就連程如風(fēng)都不愿意。 一是從這里回去還得下水從湖底潛回暗河,她現(xiàn)在碰都不想碰那湖水,更不用說湖底的骨沙了。 二來么,如果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可能會一直記著這一湖白骨。 她可不想墨淵師父還沒找回來,自己反倒添了一個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