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千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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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農(nóng)家小院里,yin聲浪語不絕于耳。 這院子不大,人卻不少,三三兩兩抱在一起yin樂。臥房堂屋,甚至就在院子里幕天席地亂搞。 程如風只覺得辣眼,索性就爬到了屋頂上。 這是在及時行樂圖里。 當時為了抵御誅仙弩,及時行樂圖損耗極大,原本里面的人也都消耗殆盡了,這些都是到了云瀾大陸才抓的。 男女都有,都不是什么好人。 程如風一行人雖然商量好要低調(diào),但有白寄嵐和柳鳳吟這樣的帥哥在,也實在太招人眼了。 何況他們又是異鄉(xiāng)人,“散修”沒靠山,修為也不算太高。簡直就是某些人眼里的肥rou。 他們還沒趕多少路,就碰上好幾波打他們主意的人。 結(jié)果卻全折在他們手里,被程如風扔進及時行樂圖做電池,還可以用及時行樂圖的幻境套取情報,一舉兩得。 目前也只恢復(fù)到能幻化出這個么農(nóng)家小院而已。 墨寶的狀態(tài)當然也不好,站在程如風身邊的人形極淡,好像隨時會消散一般。 程如風很是心疼,承諾以后一定會再多抓些人進來。 墨寶應(yīng)了聲,交給她一個手鐲,銀色的,上面一顆小巧可愛的鈴鐺。 “這是什么?”程如風問。 “養(yǎng)魂鈴?!蹦珜毜溃扒ш栽诶锩??!?/br> “誒?” 程如風嚇了一跳,拿著那個鈴鐺仔細看了看,果然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靈體在里面。 太小了,蜷成一團,都看不清模樣。 她跟千暝雖然有契約在身,但其實直接接觸的時候并不多,之前進來及時行樂圖,多半也只見了墨寶而已。 印象里千瞑還是那位連看都不屑得看她一眼的高高在上的上古魔君。 真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硬扛誅仙弩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程如風心頭一沉,又多給鷹揚府加了筆債。 墨寶嘆了口氣,“上次他的損耗也很大,這里沒有靈氣,他大概撐不了多久了?!?/br> 千暝本身就只是一道殘魂而已,又跟墨寶互相折騰了幾千年,再加上誅仙弩的事,真的快要油盡燈枯了。 程如風皺起眉,“那怎么辦?” 墨寶道:“你把他帶出去,找個陰氣重的地方養(yǎng)一養(yǎng),實在沒有,他在這個養(yǎng)魂鈴里面,外界的靈氣也能慢慢溫養(yǎng)?!?/br> 程如風就笑起來。 之前墨寶還叫她吸干千暝呢,現(xiàn)在倒愿意放他出去養(yǎng)魂。 墨寶自然看得出她笑什么,哼了一聲,直接把她扔出去。 白寄嵐一眼就看到了程如風手上多出來的鈴鐺。 他尋常其實不太在意她的釵環(huán)首飾,反正在他眼里,程如風怎么都好看的,佩飾有沒有都沒關(guān)系。 但這鈴鐺好像有點不太尋常。 他隱隱感受到一絲陰氣,正要靠近細看,那鈴鐺就響了起來。 程如風被這突然的鈴聲嚇了一跳。 墨寶可沒說過它還會響。 周圍幾人都看了過來。 這時候他們正在野外露營。 他們對這片大陸的了解太少,路也不熟,中間偶爾還會碰上埋伏,經(jīng)常會錯過宿頭。 好在一行人都是修士,在野外也沒什么不方便。 白映山準備得很充足,不但帶了船,連房子都帶了。 玩具一般的小竹樓,往空地上一放就變成了可以住人的房子,家具擺設(shè)一應(yīng)俱全。 方流云那邊也帶了行帳。 夢漁樵生起了一堆篝火,正在那烤著一頭小鹿。 “這鈴鐺怎么回事?”白寄嵐皺眉問,“其中似乎寄有陰魂?” 他是純陽體質(zhì),對這類東西格外敏感一些。 程如風看了看養(yǎng)魂鈴里的千暝,他還是蜷成小小一團沉睡著,并沒有醒來。應(yīng)該是鈴鐺本身在示警。 白寄嵐這個體質(zhì),又是劍修,對千暝這種魔族殘魂來說,簡直是天生克星。 尤其是千暝現(xiàn)在這么虛弱,只怕挨上個邊就要魂飛魄散了。 程如風連忙把鈴鐺收起來,簡單跟白寄嵐他們說了一下千暝的事。 白寄嵐一時沒有說話。 及時行樂圖在他們面前,已經(jīng)不算什么秘密。 修真界弱rou強食,懷璧其罪,之前都還沒有確定是不是程如風得到魔寶,鷹揚府和云海宗都能聯(lián)合起來向她施壓,白寄嵐當然理解程如風的做法。 何況,當初高寧城那個情況……他也實在并不想了解什么細節(jié)。 可是,程如風機緣巧合得了件魔寶是一回事,她帶著一個魔族殘魂,又是另一回事。 魔族是什么? 自仙魔大戰(zhàn)以來,人類和魔族就是對立的。 魔族嗜血暴虐,恣意妄為,荒yin墮落,蠱惑人心,甚至不少魔族以人為食,種種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所有名門正派的子弟,都會以降妖除魔為己任。 天劍宗這樣的劍修門派就更不用說了。 對白寄嵐自己而言,從小就聽長輩們耳提面命除魔務(wù)盡不提,他自己也真是見過很多魔修造成的慘劇。 白寄嵐看人不太在意出身,就像蒼梧這樣出身欲靈宗的,只要自身立得正,他一樣能坐而論道尋常交往。 但對魔修…… 那真是只能用劍說話。 白寄嵐修行至今,掌中寶劍不知飲過多少魔修的血。 現(xiàn)在他喜歡的姑娘帶著一個魔族殘魂,還和他結(jié)了契約…… 哪怕知道這個魔族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年,哪怕知道他也算是救過程如風的命,但白寄嵐心里,真是沒那么容易繞過這個彎。 程如風看白寄嵐的神色,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但一時之間,也沒辦法解釋。 一個人看問題的方向和思考方式跟自己的成長環(huán)境和經(jīng)歷是分不開的。 程如風自己是個穿越者,這輩子又在欲靈宗這種地方長大,對魔族也沒有什么刻骨仇恨,所以是仙是魔,她其實無所謂。 但她也沒辦法這么要求白寄嵐。 要說千暝跟別的魔族不一樣嗎?其實她也不確定。 她真不了解千暝。 幾次見面,除了傳功,人家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除了那種刻到神魂深處的高傲之外,她其實一無所知。 她不確定千暝以前有沒有作惡,也不確定他以后會不會殺人,就算他幫過她好些次,其實說到底也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她沒辦法替他跟白寄嵐解釋求情,但要是趁現(xiàn)在他虛弱的時候殺了他……程如風又做不到。 畢竟人家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的。 她的心還沒那么硬。 正在僵持的時候,柳鳳吟道:“其實我覺得,千暝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年,又在及時行樂圖里受了幾千年折磨,生前罪孽,也可以一筆勾銷了。以后……就且看他以后的作為?” 程如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要你來做這種好人?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白寄嵐冷哼一聲,扭頭走開了。 程如風:…… 這隊伍有點難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