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看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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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位是無極門弟子徐晝。這位姑娘則是壺山派王掌門的女兒王瑤?!毙烧婢榻B。 兩人向殿中諸人行了禮。 玄成真君叫徐晝把在及時行樂圖里的事再說一遍。 徐晝就把他怎么被柳鳳吟程如風他們喚醒,怎么見了魔族殘魂,怎么決定去找器靈的事又說了一遍。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玄成真君道:“當日去找器靈的,只有四個人,現(xiàn)在有三個就在這大殿之中。另有沙彌圓慧,自從出事之后,一直在金光寺頌經(jīng)懺悔。柳賢侄和徐晝從及時行樂圖出來之后的行蹤也十分明確,只有你程如風不知所蹤。你如果不是心中有鬼,躲什么?” 程如風反而松了口氣,說到底,他也只是在猜,并沒有實證。 她又笑了笑,“我怎么去的高寧城,玄成真君查過么?我當日在白家作客,莫名其妙被人擄走,那人金丹修為,我不是他對手,被他一路挾持到了高寧城。然后突然就好像進了另一個世界,反而跟他分散了,好在后來遇到柳公子,我才清醒過來。然后就是徐公子說的那些了,我一直跟柳公子在一起,找其它人,找出去的辦法。那天也一起去了皇宮。但一進去就好像進了鬼打墻,怎么都走不出來?!?/br> 柳鳳吟點點頭,“我也是,好像進了個迷宮。” “然后突然又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就已經(jīng)回到了擄走我的人手上?!背倘顼L攤了攤手,“我連行動都不自由,又怎么向玄成真君稟報行蹤?” 她其實是一確定安全就跟白映山報了平安的,但白映山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揭穿她。 玄成真君道:“既然這人兩次擄走你,為什么后來又會放了你?” “他要我?guī)退麩捔藸t血厄丹,吃了之后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我就趁機跑了?!背倘顼L出賣司空一點都不用猶豫。 周真君大叫道:“你既然連魔丹都能煉,還說不是魔族?” “我的丹方和煉丹術都是在九重山里得來的,會煉魔丹很奇怪嗎?”程如風挑了挑眉,“丹師協(xié)會還有人專門研究這個,難道全都是魔族?” 九重山本來就是上古仙魔大戰(zhàn)之地,兩邊的傳承都有遺留,只看各人機緣。 欲靈宗是邪宗,本來也沒有名門正派那么多規(guī)矩,撿到了,能用就用,又有什么奇怪? 周真君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人?說不定完全是你自己編造出來的。” “他帶著我在四方樓買的藥材,以真君之能,肯定可以查證的,我為什么要說謊?” “就算有,也不能證明那不是你的同黨?!毙烧婢矝]有了之前的耐心,偏了偏頭,示意王瑤說話。 王瑤就道:“這個妖女,用及時行樂圖殺了我五哥。” 她把她五哥什么時候,在哪里失蹤,他們?nèi)绾巫粉櫍绾尾榈骄€索一一道來。 玄成真君也道:“那個時候,赤安城大陣的確有一瞬間感應到了魔氣,可見確實有魔族或者魔修在那一帶活動?!?/br> 王瑤說到兄長的慘狀,已經(jīng)眼淚汪汪,伸手指著程如風,恨聲道:“后來我們要去迷霧島,與辰輝道友同行,偶然間聽到他們師兄妹說話,才知道原來兇手就是這個妖女!” 那位王公子,現(xiàn)在明明還活著。雖然是在耗費修為精元作為及時行樂圖的能源,但畢竟程如風用到這魔寶的時候極少,照這個速度,王公子再做幾十年電池也沒問題。 可是程如風也不可能把他弄出來對質(zhì),那不就等于承認及時行樂圖真的在她手上。 她一時沒說話,辰輝卻皺了眉,道:“簡直胡說八道,你的兄弟,我就只認識一個王瑞,什么五哥,聽都沒聽過?!?/br> 程如風便道:“這位王仙子鐘情于我?guī)熜?,求而不得,因而嫉妒我,隨口攀咬,她的話也能信?” 王瑤脹紅了臉,哭出聲來,“你們……你們才胡說八道,我父是壺山派掌門,我想嫁什么青年俊彥沒有,會看上一個欲靈宗的人?” 玄成真君也喝道:“為了脫罪竟然隨意污人清白!簡直無恥之尤!” 程如風笑出聲來,“哎,你們往我頭上潑污水扣帽子就大義凜然,我只不過是說了個事實,就是無恥了?你們說了這么久,證據(jù)呢?什么實證都沒有,只是叫幾個人在這里顛倒黑白信口雌黃,難道什么都由得你們說嗎?” 玄成真君哼了一聲,道:“現(xiàn)在既然各執(zhí)一詞,我看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分辯真假了?!?/br> 顧言問:“什么辦法?” 玄成真君盯著程如風,目光陰冷,“搜魂?!?/br> 搜魂這種法術,程如風當然知道,她在心魔劫里還用過,對它的作用和后果再清楚不過。 它是直接作用于人的靈魂,在這個法術里,即便是本人已經(jīng)忘記的記憶都會無所遁形。 想要查清楚一個人有沒有說謊,搜魂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 但也實在過于粗暴。 那相當于用外力直接攻破一個人的識海,磨滅他的意志,攪亂他的神識,層層剝開他的記憶。 痛苦就不必說了,神魂強度稍差一點,就會直接灰飛煙滅,就好像程如風在心魔劫里對付的那些術士。 就算能撐過去,很大程度也會變成白癡。 就算由信任的師長來做,單純只是為了提取信息,小心再小心,但神魂被攪亂,這輩子也就再沒有什么修行的希望了。 何況玄成真君明顯帶著滿滿惡意,絕對會順手捏死她。 白映山直接就攔在了程如風前面,喝道:“不行!” “由得了你嗎?” 周真君上前一步,那一步踏出,就連整個地面都震了震,激起的氣浪有如實質(zhì)化一樣排山倒海般向程如風那邊迫去。 白映山首當其沖,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映山!”程如風連忙伸手扶住他。 柳鳳吟也被逼退幾步,他索性順勢坐到了地上,亮出瑤琴,修長五指一劃,錚亮琴聲傳出,隱隱將那氣浪的余威抵消了幾分。 但修為稍差的那幾個,還是受不住。 有些人甚至才從周真君上一波威壓中爬起來,這時又倒了下去。 周真君看著那東倒西歪的一群,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螻蟻,一早就不該跟他們說那么多。來人,去把那魔女給我抓過來?!?/br> 他身后幾名戰(zhàn)兵領命而出。 但還沒等他們靠近程如風,就見到一道劍光。 如月華般雪亮,如冰霜般森寒。 帶著無匹的氣勢,凌空斬來。 只要他們再多走一步,便要血濺五步身首異處。 那一劍之威,就連周真君也下意識退了一步,才高聲喝問:“什么人?” “我看誰敢動她!” 清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說第一個字時似乎還很遙遠,到最后一個字,人已近在眼前。 白衣勝雪,黑發(fā)如墨。 風華絕世的俊逸男子身姿挺拔,端立于璀璨劍光之上。 傲月公子,御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