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再見溫瀚清,沐季涼的出面
“老師,你嘗嘗這個?!便迥曜陉憦┣锏膽牙?,將草莓遞到對方的嘴邊,兩人親密的樣子,真是有種古時候霍亂君王的樣子了。 陸彥秋離開溫家,現(xiàn)在和沐家兩父子住在一起,除去沐季涼不提,最開心的那必定是沐年。雖說以前的時候,陸彥秋也會時不時地在那間小公寓里去看他,但總是免不了上不了臺面。更不如現(xiàn)在這樣,每日與陸彥秋一起去學(xué)校,一起回家,朝夕相處。尤其是現(xiàn)在看著陸彥秋和溫家那兩個家伙刻意保持距離的時候,沐年心里就無比地開心。 “想啥呢,這么開心?!标憦┣锍韵铝算迥甑牟葺?,低頭就看見懷里的人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沐年摟著陸彥秋親上了對方的鼻尖,滿意地看著那雙黝黑清亮的瞳孔里印著自己的影子,說:“只要呆在老師身邊,想什么都會讓我很開心?!?/br> “小嘴挺甜?!标憦┣飳@方面的免疫效果還是很強(qiáng)的,前有徐西澤,后有沐年,對這種程度的甜言蜜語倒是沒有多大情緒波動,但見對方高興的那個樣子,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你嘗嘗,甜不甜?!闭f著,沐年就將腦袋湊到陸彥秋的面前,微微噘著嘴巴,儼然一副索吻的樣子。 陸彥秋倒也不是那種不懂風(fēng)花雪月的人,倒是很配合的在那兩瓣水靈靈的唇瓣上親了一下,淺嘗輒止倒是沒帶多少情欲,親完還略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果然很甜。” 沐年嘴巴咧的更大了,腦袋親昵地抵著陸彥秋的下巴,一副甜蜜的樣子。 “年年,你馬上快遲到了。” 一個冷淡的聲音大斷了兩人的和諧,沐年噘著嘴略帶委屈地看著陸彥秋,似乎是在表達(dá)自己對那個聲音的不滿。 “快去吧,你爸提醒你該去上學(xué)了?!标憦┣锱牧伺你迥甑钠ü桑瑢Ψ絻叭皇且桓睉賾俨簧岬臉幼?。 “奧……”沐年磨磨唧唧的十分不情愿地從陸彥秋身上起來,那小嘴馬上都快要撅上天了,三步一回頭地看著陸彥秋。 “季涼早上好啊?!便迥暌蛔撸土粝铝岁憦┣锖豌寮緵鰞扇肆?,看著沐季涼這些日子如一日地冷淡,陸彥秋和往常一樣主動開啟了話題。 “嗯?!便寮緵鲎谳喴紊?,腿上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了,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痊愈,只是近期比較麻煩。 沐季涼顯然是沒打算繼續(xù)和陸彥秋閑聊,推著輪椅就打算走人。 陸彥秋見狀倒是很好心地起身,沐季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用意,側(cè)目看著陸彥秋,說:“不用,我自己來?!?/br> 陸彥秋早就知道沐季涼會這么說,也沒有堅持,但依舊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沐季涼馬上就想皺眉頭的樣子,說:“別誤會,剛剛被你兒子坐麻了腿,想出去散散步。” 沐季涼見自己會錯了意,看著陸彥秋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不由得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橫了對方一眼,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管對方。 “還挺傲嬌?!标憦┣锟粗寮緵龊每吹谋秤埃匝宰哉Z著。 “嘟嘟嘟……” 陸彥秋的手機(jī)這時開始震動了起來,陸彥秋拿起手機(jī),果不其然又是熟悉的來電人,緊接著面不改色地點(diǎn)擊了紅色鍵,拒接了電話。 想來自己負(fù)氣離開溫家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這些天來除了溫瀚清和徐西澤每天都鍥而不舍地打電話過來,還有溫巖溫然兩個人也在學(xué)校里試圖接近自己,但是都被自己刻意避開了。 不為別的,單單就陸彥秋現(xiàn)在依然過不去心里這道坎,他就不想和溫家的幾個人有任何聯(lián)系。 陸彥秋撇開心里那些混亂的思緒,走出了房門,剛走沒有幾步,就看見了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對面,面色淡淡的倒是看不出多少的情緒,只是張開嘴說話的聲音卻能聽出不少內(nèi)心的波動。 “該回家了,陸陸?!?/br> 溫瀚清一步步朝著陸彥秋走去,這個小男人已經(jīng)好多天沒在自己身邊了,溫瀚清這五年來第一次寢食難安,難掩的痛苦和思念,都讓溫瀚清實(shí)在是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你還有臉來找我?”陸彥秋輕哼一聲,站在原地,看著溫瀚清的面容越來越清晰,盡管面上冷漠,但其實(shí)陸彥秋心里沒有那么平靜。也可以說,他想到以后和溫瀚清再見面的場景,以為自己能夠以一種平靜的方式去面對,可是當(dāng)溫瀚清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陸彥秋感覺到了心里的不平靜。 溫瀚清看著疏離的陸彥秋,心里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刺激著大腦。 “對不起陸陸,這么多天我一直想要跟你道歉,但是你不接電話,也躲著我,我們先回家好嗎?” “家?那是你的家,可不是我陸彥秋的家?!标憦┣锢渎暤卣f著。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陸陸,我們是一家人。”溫瀚清看著陸彥秋的眼神帶上了點(diǎn)點(diǎn)的祈求。 這么多天以來,陸彥秋過得好不好,晚上睡覺有沒有蹬被子,吃飯有沒有不合胃口,有沒有太生氣,甚至……有沒有恨自己,甚至想要徹底離開自己。 陸彥秋,真的是溫瀚清這輩子都放不下的人。無論是在眼前還是不在眼前,都讓溫瀚清忍不住去心心念念。 “我說了,我們離婚……” “陸陸,別鬧了,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自從結(jié)婚后,溫瀚清最聽不得陸彥秋嘴里說出這兩個字,還沒等到對方的下話,就被溫瀚清給打斷了。 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開陸彥秋的。 “你覺得我是在鬧?”陸彥秋皺著眉頭,他就是討厭溫瀚清這種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話,就一句話就把自己所有的話給以一種“小孩子不懂事”的理由就輕易駁回了。抬頭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就在自己兩步遠(yuǎn)地方的溫瀚清,陸彥秋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心頭憋了好多天的怒氣又上來了:“溫瀚清,是你做錯在先,現(xiàn)在又跟我說我是在鬧?怎么了,我聽你的話,跟你回去,繼續(xù)被你欺騙,這就是懂事了?” “我不會再騙你了?!睖劐遄灾约涸谶@件事上理虧。 “去你媽的!”陸彥秋忍不住推了溫瀚清一下,后者往后退了幾步,險些摔在地上,“你以為我還會再像個傻逼一樣去相信你?溫瀚清,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只有你可以cao縱一切,你是不是很喜歡去控制所有啊?” 面對陸彥秋的質(zhì)問,溫瀚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里卻難受得很。原來,他的小男人對自己怨念這么深…… “溫先生,好久不見啊?!?/br>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這個僵局。溫瀚清聞聲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個男人坐著輪椅朝著他們過來。 沐季涼推著輪椅緩緩地朝著兩人駛?cè)?,即使是坐在輪椅上,都難掩對方身上的那股冷傲過人的氣質(zhì)。 “你是……”溫瀚清掠過陸彥秋,將眼神定在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上。這些天光顧著找關(guān)于陸彥秋的事情,也確實(shí)找到了地址,但那個時候早已急不可耐的溫瀚清在昨天得到消息后就來到這里,倒是沒有細(xì)查這個地方。 不過,溫瀚清對于眼前這個人倒是有些面熟,但是倒是想不起來。 沐季涼看了背朝著自己的陸彥秋一眼,抬頭就對上了溫瀚清不帶善意的目光,面上沒有什么波瀾,只是在跟一個陌生人交談一樣。 “溫先生不記得我了很正常,只是,陸彥秋是我家的客人,溫先生這么貿(mào)然來帶人走似乎是不太妥吧。” 沐季涼的話讓溫瀚清的目光越來越冷了下來,他聽見沐季涼語氣淡淡地繼續(xù)說: “更何況,我的客人好像并不愿意跟你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