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區(qū)的燈亮的總是一簇一簇的糜爛的暗紅,街道又極不規(guī)整,暗巷便凌亂的散布蜿蜒著。 緋夜酒吧旁邊的巷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尚庚手里的煙,明明暗暗的,在悶熱潮濕的暗巷里沉浮。遠處電線桿下傳來幾陣母貓發(fā)情的嘶啞和慘叫,聽的人頭皮發(fā)麻,就像是用指甲劃過黑板,帶來生理性的不適。他沒興趣給自己找不痛快,順手把煙按在了靠著的墻上,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轉身回了酒吧。 尚庚在緋夜酒吧做兼職,平時除了調調酒,就是幫人送杯酒泡妞。他肩寬腿長,在這干了快一年,調酒動作熟練行云流水,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像是個藝術品。看上他的人便自然而然的不在少數。他也就不可避免的要隨時應付應付些搭訕。 “長島冰茶?!?/br> 說話的聲音明明音色算得上是清冷,語氣卻嬌嬌軟軟的,就像是蜜糖里帶了把勾子,撩的人心尖亂顫。 尚庚抬眼頷了頷首,是白聞,一言不發(fā)的拿起了身邊的雪克壺,轉身去背后的酒架上拿東西,也沒有和眼前人說話的意向。 白聞從上周開始每天都來緋夜酒吧,聽店里來往的客人講,他是最近幾個月才開始在北區(qū)玩的,不定期的換酒吧。他基本每天都會和人上床,就在酒吧樓上開間包廂,第二天早上趁人沒醒就離開,不留聯(lián)系方式不會多交流更不會有第二次。 不過這人和別人似乎玩的不太一樣。 他是來找雄蟲玩的,還是當雌蟲角色的,也就是下面那個。 按理來講,雄蟲是沒什么興趣和雄蟲上床的,天性里對同性費洛蒙味道的厭惡和競爭也不允許他們這么干,嚴重的別說上床了,說不定還會打起來。不過白聞腰細腿長,身段上看確實和雌蟲沒什么區(qū)別,而且還是極品的雌蟲,就連費洛蒙也一股子雌蟲味,要不是他自己說,沒人會認為他是雄蟲,再者,能來北區(qū)酒吧玩的,也不是什么目標于和雌蟲繁衍后代的,雌蟲也很少出來玩,他也就算得上是個搶手貨了。 可惜這搶手貨最近出師不利,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尚庚,連續(xù)幾次不成功后,仿佛把每天來找尚庚當成了必備,每天慣例來找他聊幾句之后才會找合適的下手。有不少人打過尚庚的主意,但成功的人沒多少,比白聞毅力強的也有很多沒成功的,成功的那幾個大概是隨機事件,又靠著本身條件也不錯才成功的,也沒什么經驗參考價值。 不過可惜的是,恰好尚庚這幾個月也沒什么興趣。很多人都在押這次白聞能堅持多久。 往常白聞拿了酒就該調笑尚庚了,但今天的白聞很奇怪,他也不和尚庚說話,和別人說了幾句話,就靜靜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他不說話,尚庚倒也樂得清閑,偶爾調幾杯酒。白聞喝了三四杯之后其實就醉了,狐貍似眼尾勾起的眼睛漫上了一層水霧,臉頰負上一層粉白,沒人管他,他也沒什么自己已經醉了的自覺,依舊一杯杯點著,尚庚也給他調。白聞不知什么時候就趴在吧臺上睡了,一直睡到酒吧快打樣,怎么叫也叫不起來。老板問出來他和尚庚一個小區(qū)住,叫尚庚送他順道回去。巧的是白聞住他樓上。 白聞一直到回家都是安安靜靜的,直到尚庚起身準備回去,突然拉住了他衣角。尚庚熬了一夜,實在沒什么勁頭跟醉鬼較勁,順勢躺倒他身旁睡了。總歸白聞睡著了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也沒有讓他不適的同性的味道。睡著了的人也沒能力霸王硬上弓。不會出什么事的。 再睜開眼的時候,整個房里都彌漫這雌性發(fā)情是的費洛蒙香味,勾得他太陽xue突突的跳。 這一系列的反應讓他瞬間意識到了白聞究竟怎么回事。他轉頭褪下了白聞蹭的要掉不掉的衣服,去廚房冰箱里拿了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快步回了屋子。費洛蒙的味道已經很濃了,聞得他腦袋暈乎乎的,下體的腫脹也時刻提醒著他。白聞的身體和別的雄蟲很不一樣,還未經過擴張就已經松軟泥濘,用手指一碰就緊張的小心收縮幾下,隱約可以看見點嫩粉色的xuerou。尚庚沒見過別的雄蟲,但他知道這似乎是不正常的。 剛從冰箱取出的水散發(fā)著冷氣,不一會就在瓶身上凝結了一層水霧。尚庚隨手擰開瓶蓋,緩慢地把冰水倒在了白聞身上,引來幾陣急促的呢喃和戰(zhàn)栗,水流蜿蜒而下,浸濕了大片的床單,床單是簡約的灰色,沒什么花紋,和白聞的家一樣是簡約的白黑灰,和他給人的印象很不一樣。由灰轉黑得床單稱得白聞奶一般的皮膚又更白了些,偏生因為發(fā)情又染上一片薄紅。尚庚順勢捏了把他的屁股,笑道:“很精致啊小朋友,礦泉水還是玻璃瓶的。” 不過白聞現在沒辦法回應他,他現在只會無意識地發(fā)出奶貓一般軟軟的哼唧,意外的有些可憐的撒嬌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