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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明日放晴在線閱讀 - 43、復

43、復

    空無一人的墓地門口。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想怎樣就怎樣?!?/br>
    褚霧霧手腕擰紅了,沒掰得過他。霍辭匍匐在她身上,氣喘吁吁地朝她發(fā)情。

    她要被氣炸了,“我恨你。”

    “隨你便。”

    “對一個病人這樣,你還是人嗎?!”

    “肯承認你是病人了?”

    褚霧霧瞬間噤了聲,全程如同一只死魚,滿臉憋屈地等霍辭發(fā)泄完。第一次知道男人醒著也會晨勃的,隨時隨地發(fā)情的禽獸。

    她怒罵道,“惡心死了?!?/br>
    霍辭手掌輕按她脖子,挑了挑眉,“沒讓你舒服?”

    褚霧霧皺著眉頭,承接霍辭的一波猛烈攻勢。他記著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專弄她最受不了的地方。

    她算是知道了,霍辭對她有感情,不像是報復,更像是喜歡。

    或許,霍辭還喜歡著她。

    他霸道地帶她回國。找國內(nèi)臨床經(jīng)驗最豐富的心理醫(yī)生給她治療,每個夜里不眠不休地守著她,清冷面容偶爾露出的關(guān)切。

    這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歡,未免太熱心腸了。

    霍辭瞥著她臉上出現(xiàn)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抓住了她下巴,“笑什么?”

    “你對我念念不忘?!毕胪ㄖ?,她像是抓住了霍辭把柄,迅速占據(jù)了上風,“jiejie是不是很有魅力?”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br>
    他喉嚨輕嗆了聲,面色平靜,保持著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

    “不是吧,都過去三年了,我有這么好嗎?值得你記這么久?!?/br>
    這女人病的不輕,態(tài)度的急劇反轉(zhuǎn),霍辭差點沒招架住,抬起她雙腿放至肩頭,一言不發(fā)地cao弄。沒有工業(yè)橡膠的阻隔,親密無間的感覺真舒爽。

    “你還愛我嗎?”

    “閉嘴?!?/br>
    褚霧霧用腳踩了踩霍辭胸膛,對他這態(tài)度表示強烈的不滿,“兇我。侮辱我就算了,還兇我。怪不得離婚了,你對前妻也這么兇狠嗎?”

    毋庸置疑,她是毀氣氛的第一人。等她說完這句話,霍辭很快離開她,抽了幾張濕紙巾清理干凈真皮坐墊,回到駕駛位開車時,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一路開車回家。

    “吃了藥休息一會?!被艮o準備了水和指甲蓋大的藥片到她面前。

    在霍辭眼前,她乖乖服下藥片,側(cè)躺在床上,抬著眼簾看他,語氣毫不客氣,“你去給我買緊急避孕藥。”

    這句話明顯觸怒了霍辭,男人的眉心快擰成了麻花。

    褚霧霧不以為意,“我現(xiàn)在吃著抗抑郁的藥,要是懷上了是要流掉的,你忍心這樣對我嗎?”

    “做什么手術(shù)?”霍辭坐了下來,睥睨著她,“我養(yǎng)不起?”

    “你有沒有常識,讓我吃藥的是你,讓我懷孕的也是你,把我逼死了你滿意了?這是你的真實目的?”褚霧霧來了氣,委屈又氣憤,“報復我,大可不必這么費盡心思?!?/br>
    霍辭松了松緊繃的雙肩,輕飄飄道,“不會懷的,概率很低?!彼麤]做多久,而且是體外,瞧她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中獎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

    “你快去?。?!”褚霧霧咆哮的語氣里,仿佛帶著撒嬌的意思。

    霍辭沉默了幾分鐘,拗不過她的堅持,咨詢了藥店店員,買了副作用最小的避孕藥回來。

    “你喜歡孩子嗎?”褚霧霧就著水服下。因為睡不著覺,拉著霍辭聊天。

    “一般?!?/br>
    “那你喜歡動物嗎?”

    “一般?!?/br>
    霍辭的表情不咸不淡的,看起來似乎并不太想聊天。她有些自討沒趣,“帶我回來治病,又對我是這個態(tài)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討厭和他這種不尷不尬的關(guān)系,“你是想報復我?還是包養(yǎng)我?要么讓我走,要么告訴我你想干什么,給個痛快話?!?/br>
    他冷哼了一聲,雙眸寒氣逼人,“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霍辭沒有接著說下去,手有掏兜的動作,煙癮犯了的小特征,點了支煙給她。

    褚霧霧搖了搖頭,沒有接。她戒了,徐瑤對她很嚴格,連口香糖不給嚼,戒斷的過程極度痛苦。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她勸他道。

    霍辭輕哼了聲,轉(zhuǎn)頭將煙含進嘴里,“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是新鮮?!?/br>
    褚霧霧將手平放在他腿上,眼神真摯,“霍辭,我是辜負了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這么好,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霍辭盯著她干瘦的手,手背骨感。她的手很短,足足短他的手一個指節(jié),以前牽手的時候,他經(jīng)常和她比手長。

    霍辭隱去眼睛里的動容,清了清嗓,目光凜冽,“我不求你能愛上我,可是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有多少次機會可以回頭,可你一次也沒有。”

    “不提這三年,我們在一起那段日子,你對我有過心動嗎?”

    褚霧霧悄無聲息移開了目光,“過去太久了……”

    霍辭冰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回答我?!?/br>
    “有,還是沒有?”

    “沒有?!?/br>
    霍辭眼里閃過受傷,盡管極力用抽煙的舉動掩蓋,她依然清楚看到了。褚霧霧急忙解釋,“我對你有很大的改觀,有把你當做朋友……”

    “夠了?!边@些刺耳的解釋,霍辭寧愿沒有,“你先休息吧,我累了。”

    一夜沒睡,他沒這么多的厲害,能做到二十四小時保持體力。

    “霍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想要什么?”褚霧霧拉住他的手不讓走?;艮o的手很好看,白白的,手指修長沒有痦子,摸起來很溫暖。

    “別裝了,我不信你不知道?!?/br>
    褚霧霧愣了好幾秒。

    她應該知道嗎?

    或許,她曾經(jīng)知道。有一個男人曾取代過段天天的位置,他很聒噪,經(jīng)常在她專注學習的時候吵她,硬拉她出去玩。

    他很粘人,無論干什么都要在一起。他很不矜持,在大街小巷,無論人多人少都要接吻。他愛出頭,愛逞強,明明困得要死,陪她熬了很多個夜晚。

    他對她很有耐心,很少發(fā)脾氣,無數(shù)次遷就她,擅長用語言和行動營造簡單的浪漫。

    他像段天天,又不是段天天。

    在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另一種相處的可能性。陌生的,全新的,令人驚嘆的另一種感覺。

    “霍辭,我,我那時候沒做好準備,我不想對不起他……”

    “你要為他守一輩子寡?”霍辭緊盯她瘦削的下巴和恍惚的雙眼,呼吸一片緊滯,“他害你害的還不夠嗎?到底是你走不出來,還是你不愿意走出來?”

    這三年來,他不止一次地想過,他寧愿段天天活著,只有這樣,他絕不可能和她有絲毫的牽扯,彼此相安無事地過自己的人生。

    可惜他死了。

    而他再次遇見了她。

    命運的齒輪,將他們陰差陽錯地嚙合到了一起。二十五歲,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憑什么不能順利一些,要為一個死去的人停滯不前。

    褚霧霧臉上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憂愁,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話,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

    霍辭接了電話,聲音剛一響起,他步履匆匆走出房門,到了客廳才作回答。

    她還是聽到了。

    一道女生的聲音,音色清脆悅耳,尾音拖得極長,nongnong的撒嬌。

    褚霧霧不再說什么。安靜睡了個午覺,睜眼時,霍辭正躺在她身旁。

    她沒有見過比霍辭睡覺更安靜老實的人了,手平靜放在小腹,呼吸均勻,淺的幾乎聽不見。

    什么是錯過,也許是現(xiàn)在。他們有太多不對調(diào)的時候,總是很難走到一起。

    就比如她想坦白一次的時候,便聽到了電話里的女聲,第一句話便是她絕說不出口的話:“老公,我想你了。”

    他并不缺女人。

    趁他睡著,她終于回到家,見到了七只小貓和陸冉。陸冉等了一整天,專門等到她回來。

    “我聽徐瑤說你得抑郁癥了,真的假的,是那種會自殺的抑郁癥嗎?”

    “別聽她胡說,你看我像嗎?”褚霧霧轉(zhuǎn)了一圈,捏了捏陸冉呆萌的臉。

    陸冉左看看右看看,“是不像,霧姐變白變美了,變瘦了!啊呀,這么瘦,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陸冉眼里既有羨慕又悲痛,“我工作之后胖了十五斤!”

    褚霧霧嘿嘿了聲,越過陸冉看貓,一共七只,一只不少,就是太胖了,有只橘貓胖到走不動道了,她把它抱在懷里稱了稱,起碼有十五斤,“你是不是喂太多了呀?!?/br>
    “是它能吃,賊能造了,不給它吃的就朝我喵喵叫!”

    “哇哇叫也不能喂那么多,別慣?!?/br>
    “好嘛~”

    陸冉老師職業(yè)病犯了,喋喋不休,和她嘮了一小時家常,因明天有早課,零點前開車回學校宿舍了。

    褚霧霧坐在霍辭購置的沙發(fā)上,輪流將七只貓抱了個遍。

    陸冉喜歡貓,這七只全是大學期間她陸續(xù)撿到的流浪貓,因為父母和男朋友都不同意家里有貓,正好段天天喜歡,所以流浪貓一直養(yǎng)在他們這里。

    如果沒有它們,這房間或許愈發(fā)的安靜荒涼了。

    手機鈴聲孤零零地響了好幾遍。

    褚霧霧從浴室里出來,裹著浴巾回撥一小時前的電話。

    “為什么又不接我電話?!”接近斥罵的語氣,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對方壓抑的怒火。

    “我剛剛在洗澡?!彼吐暯忉屃司?,“沒聽到。”

    “你最好是,給我開門?!边^了會兒,房間響起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剛一開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混雜著薄荷煙味。霍辭抬著眼簾,一雙仿佛被氣紅的眼睛緊鎖著她。

    他不由分說,跟醉鬼一樣撲到她身上,纏著她狠狠啃完,“我讓你走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這瘋子是扛著她回房間的,壓著她的腰。早上的事即將重演。

    霍辭渾身散發(fā)一股熱氣,很輕易將她禁錮在身下,“哪樣?”

    “為什么要這樣,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他鼻尖壓著她的,互相交換著鼻息,“你問過我了嗎?”

    “你沒有嗎?”

    “十二點前是有。”他勾著唇,眼里既挑釁又有調(diào)戲,“現(xiàn)在沒了?!?/br>
    “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嗎?現(xiàn)在彌補我,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我就不怪你了。”

    “不要臉?!笨粗艮o酒醉的表情,雙眼迷離,動作蠻橫粗暴。褚霧霧有些害怕,后悔給他開門了,“別碰我,找你的女人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拽著她浴巾領(lǐng)口,將她脫的一干二凈,立刻俯下身去,對著嘴唇又是親又是咬。

    “唔,霍辭!”

    褚霧霧的拳打腳踢,不僅對霍辭毫無作用,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竟很輕松地將她制服,寬厚手掌沿著脊背滑到了股溝。

    霍辭單手將女人小內(nèi)褲從身后扒到了下來。

    他一手將包在女人身上的浴巾扯掉,扔到地上,時隔多年,光滑細膩的胴體再次在他眼下一覽無余,散發(fā)著沐浴露清香和淡淡奶味。

    去他媽的紳士風度。

    他不再有所收斂,戴上套,抓著硬挺難耐的性器在xue口上下滑動了兩遍,第三遍,毫不留情地挺腰而入,一聲粗長的喘息從喉間漫出,爽。

    “寶貝,你知道你有多緊嗎?”

    每一下,霍辭cao到最深,幾乎全塞進去,下腹和恥骨緊緊相貼,不容一絲縫隙,清脆撞擊讓他愈發(fā)動了情,“……真緊?!?/br>
    “疼!”

    霍辭雙眼緊盯著她,勢要將人盯穿的熾熱,“你也會知道疼?”

    “全世界只有你疼?我不疼嗎?你知道你讓我等了多久?一千兩百四十天,我想不通阿,我做得是多差才什么值得你這樣對待,這三年不聞不問。他媽的為什么突然來找我?別跟我說你是腦子突然開竅了。除了毀了我,你還想要什么?”

    她從沒聽過霍辭如此接近歇斯底里。他眼眶全紅,眼球遍布紅血絲,語氣張狂的絕望,幾滴水落在她臉上。

    她頓時使不上力,靜靜躺著任由他的擺布。

    她自以為的坦蕩,總是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霍辭埋在她脖子間,一遍遍咬住她脖頸的輕薄肌膚。

    褚霧霧轉(zhuǎn)過頭,露出一邊脖頸方便他啃咬,手慢慢搭到了霍辭背后,輕輕抱他。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br>
    如若以這種方式能彌補他,她也不是不可以。褚霧霧抬了抬臀,小腹主動貼了上去,像以前索愛那般,雙臂緊緊環(huán)住霍辭脖子。

    也許是她的主動起了作用,又或許是他自己想開了,

    霍辭嘴唇貼在她耳朵旁,骨傳導的聲音立體且響亮。

    “我要和你復合?!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