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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孩子在長,顧晚的身子也在變。 初時顧晚還怕因自己的緣故讓孩子挨餓而擔(dān)憂,最近則反過來為自己發(fā)愁——身前兩個rou團鼓囊囊的發(fā)癢脹痛,有時候和小少爺魚水之歡,被手指一揉便能流奶,甚或是高潮之間自己便滴滴答答從端頭處溢出,真是...真是太羞恥了... 偏小少爺很喜歡,揉出奶后便次次要看要嘗,對這一處愛不釋手。 “我親娘去的早,四五歲前都是奶娘在帶,我奶娘也長了一對這么漂亮的rufang?!?/br> “我還以為奶娘能一直陪著我,可他們說我長大了,不該喝奶了,就把奶娘趕走了,我哭鬧都沒人理我?!?/br> “那之后我就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直到你來...” 小少爺有時候也會把玩著他這里,向他講些自己的事,聽的顧晚心里酸澀,之后在人家窩他胸口作弄時忍不住就去替人家順毛。秦淮得寸進尺,興起了還胡亂喊他娘親,抱著他肚子問他是不是要給自己生個弟弟。 顧晚無奈,也盡力去包容小少爺偶爾的孩童心性,他是家里老幺,雖談不上千嬌百寵,一路還算是受過兄長jiejie的愛護看顧。小少爺則出身富貴,卻親緣淡泊。每每思及,難免不寬容溺愛些。 也不知怎的,顧晚發(fā)覺自己不僅喜歡小少爺念書時的專注認(rèn)真、開玩笑時的狡黠爽朗,甚至也會喜歡他這般撒嬌撒癡的模樣,竟分毫不覺有失身份,雖與母親所言的那些“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夫唱夫隨”等不盡相同,但也同樣令人樂在其中。慢慢也就不再自嫌胸前沉沉垂墜的兩物。 大抵世間夫妻,也是各有不同,他與小少爺,也會自有活法,緣分自來。 08 到深冬時節(jié),大雪將世間景致都快遮了個七七八八,顧晚肚子里的小家伙都還不急著出來,仍舊一日日熬著。 秦淮還是得去塾里聽學(xué),偷不得懶。 還是胡子都花白的老先生經(jīng)歷的多,更有辦法悠哉悠哉度過寒冬,今日差跑腿的來傳了個題要求做篇文章,人就窩在家里喝茶逗鳥了。 小少爺完成的快,停了筆也開始想自己的小家,想小家伙是男孩還是女孩,想他不在顧晚是不是又自己忍著不舒服不肯同人講,又想他前日里的銷魂模樣… 想著想著,顧晚就自己來了。 還是坐邊上的小子先發(fā)現(xiàn)的,文章也不寫了,就開始乍呼,“快看,雪地里站了個小美人兒!” 秦淮本來還覺得那人編謊,被吵的連連皺眉,可再下一刻也坐不住了。 有人嬉笑道,“好像是淮弟家的哥兒!真可憐,一個人挺著肚子來找夫君!” 只望一眼,秦淮便覺熱血上頭,又氣又急,卻不知道能拿捏誰,只好吩咐跟自己的小廝收了紙筆書箱先回,自己披了氅子就奔進雪里和顧晚擠在一柄傘下。 顧晚鼻尖都被凍的紅撲撲的,小臉兒都陷進毛皮兜帽,整個人被裹在一件銀白狐裘里,眼看著就要化進風(fēng)雪,只有偶爾呼出的熱氣勉強還在抵抗著嚴(yán)寒。 這狐裘衣裳還是他姨娘給的。說來也奇,他姨娘這么些年都跟他相看兩厭,從來也沒把他當(dāng)正經(jīng)兒子,對顧晚卻不錯。從他孕后就免了請安奉茶,偶爾還送些補品布料。 略顯女氣的花樣配色穿在顧晚身上還有一股微妙的違和感,卻并不令人生厭,反而更讓人生出保護之心。 雪里的人動了動,將那把傘輕輕斜過,小少爺去接傘的當(dāng)口卻被遞了個手爐。 “他們粗心,都忘了給你裝上這個...” “那些丫頭小子呢?怎么讓一個人來了?” “...在院里打雪仗,我看他們玩的開心,就自己來了...” ....... 好嘛,人人都想著圖方便,躲清閑,只這一個顧晚,享福都不會,最擅長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后邊有個年幼卻膽大的,攏著嘴高聲喊道,“嫂嫂莫擔(dān)心,屋里也有爐子,凍不著我淮哥!” 又是一陣高低不平的戲謔雜音。 顧晚聽了這話,臉上有些局促不安,他們屋里也有爐子,可他出了房見著雪就開始惦記少爺,就想到那個被落在家的手爐,都沒細(xì)細(xì)琢磨,一路問詢,就找到了這里。 “....少爺,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 秦淮看著顧晚,一邊搖頭一邊奪過那把傘。心里則不知什么滋味——顧晚其人,恰如這雪,簡單到純白,就這樣坦蕩蕩鋪開。但又覺得他不該如此,無辜立在這里,平白受那北風(fēng)搓磨。 忙將手爐塞回去,就要扶著顧晚離開,“先回去吧。我同你一起?!?/br> 雪天地滑,顧晚又身子沉,步伐笨拙,旁邊還有秦淮護衛(wèi),顯的人行動不便,似弱柳扶風(fēng)。 有人還在起哄,“哦呦,嬌嬌兒!”、“嫂嫂小心些!”、“記得請我們喝侄兒的滿月酒!”...... “別聽他們胡說,他們慣是這樣的,越給臉越給來勁。” 顧晚很聽話,一手勾著秦淮臂膀,只悶頭挨著他走,漸漸就將那些嘈雜言語甩在身后,也不再那么在意園里廊上那些丫頭小子們投來的目光。 就這樣兩個人,就很好。 卻還有一人是無法無視的,秦淮那老爹,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有些富貴毛病,冬天里便腿腳不好,也就撒手不管那些瑣事,常能見著由夫人或姨娘陪著在院里散步賞景。 他沒見過顧晚,只隱約聽說給秦淮相了個側(cè)室暖床,依稀就只是幾個月前的事。不想轉(zhuǎn)眼一看,人倆都這般要好了。 他自己娶的正頭娘子,為的是攀緣附會,都是先哄好了人家再尋機會填充后院。他這兒子倒好,屋里隨便來一人都把自己的情意給交了,對個沒來頭的小哥兒都這樣掏心掏肺,就像他那短命娘親,是個濫情的癡兒??磥硭阮^確實沒有看錯,這就是個扶不上墻的,也就安穩(wěn)居于自己家小院這點眼界和本事了。 顧晚讓他看的不安,雙手交合掩著孕肚,反將那圓隆處更鮮明顯出。 那人什么都見過,瞧不上這拙劣的小家子氣伎倆,受了二人孝敬長輩的一禮,擺了擺手,又優(yōu)哉游哉借著旁邊姨娘的攙扶向園里走,口里還幽幽哼了個調(diào)子,大概是“不到園林,哪知春色如許”... 小少爺不喜歡自己這個老爹,一路上將顧晚摟的死緊,兩個人簡直都快并在一處長,又悶著一口氣不發(fā)一語。 到回了自己屋里,將風(fēng)雪都隔絕在門窗之外,才能坦然說些心里話。 “總有一日我要離開這里。” 顧晚不明白這沒來由的話頭,歇在榻上還有些緊張,身子微微前傾,脫口而出道:“少爺!那我...” “怎么,你不愿意同我走嗎?” 小少爺也湊他身邊坐下,看著他促狹道。 “不是!我...”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是我的人了,你肚子里這小子也是我的種。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了?!?/br> 顧晚聽著小少爺這話雖然跟他那些兄弟們一樣輕浮,心里卻甜,加之小少爺整個人都快扒在他身上,兩手還四處撓他癢癢,弄的他躲閃不及,就當(dāng)真樂呵地直笑,不住出聲央著,“好少爺、好少爺!快饒了我罷!” “哼!你要再想帶著兒子離開我,我可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手下留情了?!?/br> “好、好——少爺去哪里,顧晚就會去哪里...” “可是少爺,如果它是個女孩兒,或者...跟我一樣,是個哥兒...怎么辦?” 他有孕以來,講的上的話的人都說他肚子爭氣,要是一舉生個男娃就更好。他自己雖不很認(rèn)同,可聽人講多了,甚至連小少爺似乎也已將他肚里那團血rou認(rèn)作兒子,于是也暗暗期待能遂了小少爺?shù)脑浮?/br> 小少爺被冷不丁這么一問,還沒太轉(zhuǎn)過彎來,他平日里接觸最多的就是那幫兄弟,下意識就把自己家孩子也想作兒子了。眼下再一琢磨,又想不通為什么老一輩總催著他們這些后生給他們抱孫子,難道像他娘親、他姨娘這樣的女人,和顧晚這樣的哥兒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么。 “是什么都好,反正都是咱家孩子?!?/br> 一邊又揉了一把那正盡職盡責(zé)懷揣著胎兒的肚皮,從腰畔蜿蜒向下,去摸顧晚腿根,“不然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把你一輩子都抵給我,就一直陪在我身邊,生它五六七八個,把哥兒姐兒都給湊齊了。不就好了?!?/br> 顧晚兩腿無意識并起,倒似將始作俑者挽留,任著人于此偷香。 秦淮愛跟他開玩笑,顧晚卻總要當(dāng)真,猶豫了半晌才回道,“少爺想的簡單,就算生他們不難,家里哪有那么多地方養(yǎng)這么些孩子。” 小少爺簡直要大笑出聲,拼命忍住了又去逗他,“那你不管,你只管生下他們便是,等我以后考得功名,搬出去讀書或做官,就會有自己的府邸。到時候你就是生個十個八個,我也養(yǎng)得。” 顧晚被“十個八個”這樣的數(shù)字震驚,只愣在那里看著秦淮,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才作勢去推正要壓過來的小少爺?shù)男靥?,語氣還有些委屈,“不行的...那也太多了...會吵到少爺念書的...” 這懷孩子實在是個體力活,就他現(xiàn)在肚里這個,簡直比在家時打過最滿的一桶水還沉,那還只用抬一路,這小家伙他得揣十個月,一半時間里都圓滾滾墜在身前,久坐久站久躺都不舒服。還有許多無以為外人道的小事,實在有些難耐了。 秦淮見玩笑過了頭,拉過他的手又柔聲去哄:“也是,小孩子吵鬧,還是少些好。你呀,就少cao些心,把自己身體看的更重些,其他隨緣就好?!?/br> 顧晚抿唇,反復(fù)從小少爺眼神中確認(rèn)真意,也笑開來,乖順應(yīng)了一聲,靠進那人懷里。 冬日暖陽透過窗欞切割成塊,長長短短和著二人影子斜斜映下,看著倒比園中雪景還要更有意趣。 靜待了一會兒,這影子又作交織重疊狀,不時生出口齒相纏,柔情撫慰之聲,或綿長或細(xì)密,間或歡笑打趣,空氣里溫溫?zé)釤?,連一地艷陽都隨之蕩漾。 09 小家伙和他們開了個玩笑,某天大半夜就鬧出動靜將自己的新手父母嚇了一跳。 顧晚不懂,又怕自己猶豫了讓孩子受苦,忙推醒一旁還在沉睡的小少爺。 這些日子來,小少爺怕自己睡相不好把人擠出去就哄他去睡了里側(cè),夜里常因他起夜而醒來,是以早沒了起床氣,一忽變神志清明,明白了顧晚的意思。 只是外間丫頭偷懶,睡的深沉,叫也叫不醒,好容易睜了眼也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 小少爺沒法子,只能自己奔去找人,正經(jīng)八百的大夫他不知道往哪里尋,只依稀記得家里有個婆子,經(jīng)常吹噓自己資歷,說好幾位少爺小姐出生時她都在場,其中還有由她親手抱出來的。 秦淮循記憶摸到那邊屋下,請了這位老神通來,這婆子也不清醒,又推不得,著了襖子風(fēng)帽一路不情不愿跟去,進門便毫不客氣用那雙帶著涼氣的干枯大手伸到顧晚里衣下揉按。 顧晚已不疼了,只被涼的腿肚子打顫,“...老mama,我方才覺著肚皮發(fā)硬,想是孩子快出來了…無意打擾到您,還請您給幫忙看看...” 秦淮亦在旁邊干著急。 這婆子白了他們兩個一眼,癟了癟嘴,好像氣的不輕,“早著呢,小主子鬧著玩罷了,求求您了,可別為著這些小事兒為難咱了...”然后就趿著鞋打著哈欠自己回了。 小少爺送了半程,回來時顧晚已蜷起身子躺回被窩,自己便也臥回他身側(cè),又向他道了聲晚安。 秦淮是個沒脾氣的,就算有也早就消解的差不多,等真要發(fā)出來都早沒了威力。顧晚卻是個愛悶頭瞎想的,他不知道有假性宮縮這回事,還以為真是自己矯情,將小事鬧大,反弄的家里下人和小少爺都不開心了,便一個人對著白墻內(nèi)疚自省,糾結(jié)了半晌方才弱弱開腔,“少爺...都是顧晚不好,小題大做,才...” 身后人還沒睡,打斷他言語,語氣輕松道,“我以前也這樣,手被蟲子咬一口都是天大的事。只可惜那時候也沒人疼我。要不以后你多疼疼我就好了?!?/br> 顧晚這才覺得心里好些,終于安安穩(wěn)穩(wěn)睡去。 可有了這次經(jīng)歷,真當(dāng)臨盆在即,顧晚卻謹(jǐn)記此事,不愿輕易叫人。 雖從送走小少爺就覺腰間垂墜酸軟,因還算可以忍受便回榻上歇了歇,哪曉得再然后就是生生被疼醒,腹里胎動頻繁,似有一手在抓捏宮腔,還有一錘在敲打脊背。這才不得不強忍著喚了人去請大夫。 顧晚雖是平民出身,沒什么丫頭小廝跟隨,但在家里也是受了傷有母親jiejie揉撫安慰的,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苦頭。又不像刀割銳刺,立時便可喊叫發(fā)泄出來,疼麻了扎緊了也就過了。眼下這疼隱秘持續(xù),光是忍耐就耗費不少精神,仿佛身子里的一股勁頭都被攥住,已無法再關(guān)照其他,還似有生命般不斷生長肆虐, 等秦淮下學(xué)回來,已快進行到最后階段,只聽得里面喊著什么“郎君再撐一口氣,快了快了”、“用勁呀,都看到孩子腦袋了”,還有顧晚帶著哭腔的呻吟和痛呼。 有人不斷往里間端熱水,又朝外邊送出摻了血水的盆子,看的秦淮心驚膽戰(zhàn)。偏這些人還攔著他,一個個勸他“生孩子都是如此,只是小顧郎君年輕又是頭一遭,才有些耐不住性子”??伤恍?,顧晚可是他的枕邊人,那副身子在他手底下顫一顫都能有所感知,床上叫一聲他都知道他是爽還是不痛快,現(xiàn)在那人在里邊又哭又疼,哪像他們說的這般輕飄。 那些為接生忙活的丫頭婆子和哥兒,到底沒擋住小少爺,還是讓人闖了進來,坐床頭握住顧晚的手,摸到的全是冷汗,也使不上力,只被動的順著勢頭,嘴唇都已發(fā)白。 顧晚見著秦淮便強壓下哭意,覺著自己此刻也太過失態(tài),大概很不好看,可沒過半晌也不管不顧將眼淚濕汗擦上小少爺袖管,腰上拼命一挺,才終于讓小家伙露出個頭來。那些圍著的人忙抓住小孩兒肩膀?qū)⑷俗Я顺鰜怼?/br> 聽見女兒哭聲,顧晚勁兒一松便累的昏睡過去,頭發(fā)濕的胡亂粘連也早都顧不上,連后面怎樣幫他娩出胎盤,抱孩子開奶都渾然不覺。 礙于小少爺本人在場,那些人縱使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嘴碎,多是遺憾生了個女兒,恐怕連賞錢都要少拿些。 秦淮則看著女兒用櫻桃小口無意識咂巴顧晚的乳尖,吃的香甜,還有奶水粘在嘴角,十分可愛,心里期盼著顧晚醒來,與他一起,抱一抱這個小小家伙。 010 孩子在年底出生,承了一整年的氣運,注定是個有福之人。 很快又到新年,前院大擺宴席,顧晚身子初愈不好吃的太過油膩,也不便去眾人面前反復(fù)折騰,就窩在家里,也能看見聽見熱熱鬧鬧的煙花爆竹。 小少爺樂于居家,看閨女傻兮兮趴在顧晚胸前,吧唧吧唧將白花花乳rou嘬得泛紅,小短手努力扒拉卻怎么也捧不住那于她而言過于沉甸豐滿的物什,還要顧晚自己將其捧起,湊到小家伙嘴邊。 好像擁有了那個rou團團就萬事不愁,連秦淮去捏她小腿小胳膊都不氣不惱,小小年紀(jì)就氣定神閑,知道自己正被寵被愛。 顧晚稍微直起身子,試圖藏起還未恢復(fù)平坦的小腹,只覺得小少爺坐在旁邊圍觀的樣子實在太像鉆研功課那般,過于考究,被看的都有些不自在。 “這小家伙真有福氣,生下來就有人對他這樣好?!?/br> 小少爺從后圈住顧晚與孩子,伸手去替下顧晚托住那側(cè)乳rou,小孩有所察覺,微微仰頭,咧開鮮嫩奶香的小嘴朝上邊咯咯直笑。 外邊正炸開一個煙花,顧晚偏過頭,一樣微微笑著,純凈雙眸盛滿了漫天光彩,“少爺,我們往后,都會同你一起的?!?/br> 小少爺有些動容,也不再看他了,將臉埋進前人肩窩,和那還在喝奶的娃娃一樣,都在依戀著這份深情。 011 秦家除了秦淮,還有好幾位適齡小姐和少爺,又是富貴之家,難免脫不開與其他世家大族里的哥兒姐兒同赴些諸如游園會、詩社、花燈節(jié)之類的以便于彼此接觸和了解。 姨娘早早給秦淮房里塞了個哥兒也不過是因為見他長相愈發(fā)俊朗,怕?lián)趿俗约液⒆语L(fēng)頭,率先想法子絆他手腳,盤算著若這妾室有本事,哄的人非他不可,就算貴族小姐和哥兒有心,恐怕也要被家里寵妾這架勢嚇走。加之算準(zhǔn)了自己這便宜兒子就喜歡這類人,估摸著和他娘親一樣優(yōu)柔寡斷,舍不得硬下心腸,才找了顧晚這么個哥兒。 秦淮倒確實沒他老爹那般的花花腸子,見了些后院的悲涼人事,就總是唾棄他老爹的所作所為,甚至為那些姨娘和人前一向大氣識禮的夫人不值。后來有了顧晚,偶爾也會想象如果他成了姨娘那樣的可憐人,每日只能翹首以盼,到最后徹底失望,那也未免太過凄慘。尤其這些時日他與顧晚逐漸交心,好像越來越能與之共情,有時還反過來假設(shè),若顧晚同他一道時還想著別人,他也受不了,更遑論顧晚。介時恐怕還會把所有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一個人琢磨的心力交瘁。那還是不要。 顧晚那邊則在家宴上與后院長輩坐一桌,總被人以過來人關(guān)照要大度忍讓,不能嫉妒捻酸,縱使現(xiàn)在受寵,將來少爺也必得娶個對自己事業(yè)有進益的正妻,教他現(xiàn)在也不用想太多,只爭取給少爺生個兒子便是,以后也就有所依靠了。還聽人說小少爺最近爭氣,在一眾兄弟中出了風(fēng)頭,得了沈家青眼,說不定就要將他招去做婿。顧晚心酸郁悶,也只能默默忍受他們教育。 秦淮表兄最近得了嫡子,那一桌都在恭喜后繼有人。小少爺偶爾朝顧晚那邊打量,見著人悶悶不樂,猜測后院之事十有八九不離什么子嗣、爭寵,定是那些人仗著輩分沖顧晚講什么難聽話了。 好容易回了自己小家想安慰安慰這人,又發(fā)現(xiàn)這人正鬧著脾氣,板著臉百般推拒,是既不愿意聽自己念書也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更衣,事事避著自己,早早就躺進了被窩。 終于避無可避,小少爺壓過那人身側(cè),大剌剌伸手就去探其前懷,“他們同你說什么了?是不是嫌咱家閨女不好?” 顧晚說不出口實情,不愿做那讓人生厭的妒妾,只好順著他的話應(yīng)下。 小少爺自以為猜對狀況,反倒心里石頭落下,且這些時日顧晚即使養(yǎng)好身子也總因當(dāng)日生產(chǎn)時在他面前丟了丑而不愿意同他親熱,他雖然不是很在乎能不能有個好兒子,倒是念了顧晚的身子快小半年。要他說,要有個兒子也不難,還不是端看顧晚愿意與否。 感覺身后人在自己后頸處落下輕吻,顧晚也不愿給予回應(yīng),還陷在自己的情緒里獨自委屈,想不明白為什么少爺此刻對他溫柔繾綣,卻還不得不要娶他人,以后他們興許還要分居兩處,徒留自己孤枕難眠,他則溫香軟玉在懷,好不快哉。可他們明明一同放過花燈,許愿來年闔家幸福,過去也一日日共處,好像十分恩愛... “別管他們,等咱們搬出去后,他們就再管不著咱。他們不疼咱們家的女兒,咱們自己疼?!?/br> “再不然...咱們努努力,生個弟弟堵住他們的嘴不就是。湊個兒女雙全,多好...” “顧晚...顧晚...” “好不好...” 顧晚心里抗拒,可當(dāng)那人百般柔情如此請求,縱有千種委屈也還是被撩的情動,側(cè)臉被吻的有如火燒,腿間更是早已被摸的黏膩腥稠,剛一轉(zhuǎn)身便被噙住雙唇。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這回倒比新婚時更熱烈濃情,久違快感襲來,任誰都得臣服。秦淮抱緊顧晚,直狠命朝里撞擊,一邊在這身軀各處留下自己的印記。顧晚有怨有不舍,被弄的疼痛與酥爽交織,一時間又哭又叫,攀著小少爺肩膀,二人一同律動纏綿。 好容易發(fā)泄一通,秦淮喘著粗氣退出,還不忘用拇指掩住那被折騰的熟爛流水的花口,話里話外調(diào)侃顧晚,“要全吃下去哦。”末了還給了那軟嫩臀rou玩笑似的一掌,“夾緊些?!?/br> 顧晚的委屈情緒已到了頂點,顧不上娘親說的什么守分寸知禮節(jié)還有姨娘說的什么大度忍讓,只想為自己鳴個不平——做這檔子事也疼,生孩子也疼,喂奶時被孩子胡亂啃咬也疼,懷著孕時也不爽快,可他明明會有正妻,連自己的孩子到時都要喊那人娘親,為什么還可著他一個人疼。 “懷了不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秦淮聽著這隱隱哭腔云里霧里,“為誰?” “鬼知道會是哪家的哥兒姐兒呢...” 好哇,這下秦淮弄明白了,這人是想多了開始吃醋了。其實他今兒才跟家里講過,要專心讀書考取功名,一切留待日后才說。打算的便是先回絕了這幾年的婚約,等以后搬出府了,恐怕也想不到他。那時還不是任他要如何便能如何了。 復(fù)又翻身欺上,俯身笑看這張小哭臉,裝作惋惜道:“唉...那可怎么辦好,我也只喜歡你給我生的。要是你不愿意,我也只好都拒了他們。你看好不好?” “...少爺?” 顧晚仍有些不敢相信,面上淚漬未干。再次隨即而來的疼痛瞬間讓他情醒,小少爺身體力行地表達著自己對他獨一無二的渴望和占有欲。 他不信也沒事,多的是時間讓他知道。 012 秦淮讀書用功,近日來連族中先生都高看一眼,在老祖宗面前美言幾句,道孺子可教,是個可塑之才。正趕上老祖宗因別的事歡喜,還有興致多問詢幾句,知道這個孫兒還抱了閨女,揮揮手許了搬進某處空置別院,容他清凈自處,再求功名。 他挑了自己娘親曾住過的西苑。雖然外人有傳言道這處背陰,又見過血光,很不吉利。可他自己認(rèn)為,就算有那些玄學(xué)事物,也是他娘親相關(guān),就像顧晚永遠不會傷害他們的女兒,他娘親也不會傷害自己一家。顧晚也喜歡院里那棵桃樹和圍繞屋宅一圈的園田,想親手栽上滿園的花木。 屋里還有些他娘親生活過的痕跡,他們又帶來了許多自己的東西填進去——幾個箱子里除了衣服被褥最多,其次就是書,仔細(xì)一算顧晚竟沒什么額外的東西,硬要說的話就是那個嫁妝盒子,也都不是什么值錢物什。 秦淮看著他小心翼翼將那件狐裘氅子折疊整齊壓進箱底,又再將其他衣裳一件件添入,期間還去哄了哄女兒,心頭升起一個念頭——雖然顧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他就是覺得,他配得上那些美好事物。等他哪天真的成龍成鳳了,定要捧些妙物與他。 住進西苑,他娘親也未有托夢。想來那些傳聞很不可信,但愿她已得解脫,超度輪回。 倒是有夢見過一次顧晚——與他身邊這個極其相似又不同,個體身量都更長一些,就那么側(cè)躺著擁住自己,就像兒時的奶娘一般。兩個人互相摟抱著睡覺,自己把臉埋進那人乳間,連腿都橫纏一處了,卻還是沒做什么,也沒聞見什么葷腥味道。 ——“顧晚?” 那個顧晚半夢半醒,連眼都沒睜,只鼻腔里悶悶“嗯”了一聲,有規(guī)律地輕緩拍在他肩上念叨著“睡吧...睡吧...”,跟自己奶娘當(dāng)時,如出一轍... 還沒來的及問更多,夢便醒了。 他自己的顧晚還乖乖臥在他懷里,微微凸起的小腹還貼著他身下立起的那根。 想來是因為顧晚懷上老二后一直禁欲,讓他連夢里都在做柳下惠。 趁他沒醒,秦淮沿著那起伏身形吃了遍豆腐,還用手指去卷他發(fā)絲,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顧晚迷迷糊糊里也吭了一聲,“少爺...幾時了?” 秦淮又去拍他肩,輕聲哄道,“還早,再睡會兒?!?/br> 這人天生cao心命,還是自己瞇眼朝窗外看了看,見天色尚暗,才又要闔眼。 小少爺心里有事睡不著,忍不住還是湊著人家面前問了出來,“顧晚,我夢見你成了我奶娘,比我多活了好多年歲...” 也是半夢半醒的一聲“嗯?”,恍惚間虛實難辨。 “顧晚,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成了我奶娘,那你...還會同我在一起嗎?” 那夢也太過真實,讓他忍不住生此一問。 “哪有那樣如果...” “如果呢...” 被小少爺盯的熱切,顧晚沒法再安穩(wěn)入睡,雖心知他想聽什么回答,也癟了癟嘴沒好氣道:“反正我橫豎都是給少爺生兒育女的命嘛...” 小少爺沒得到想聽的話還想附過去繼續(xù)開腔,那邊顧晚卻不防撐起身子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吻,又自顧自平躺回去,摸著小腹道,“囡囡,再睡一會兒,好不好呀?” 然后便自己掖好被子閉了眼睛,嘴角仿佛還在偷笑。 秦淮忿忿,也再不舍得將人挖起,只能也重新躺下,獨自回味方才情致。 窗外小鳥嘰嘰喳喳,小少爺心里嘀嘀咕咕,巴不得立刻就白天,立刻就到下月。那時候他可要和顧晚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