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插柳柳卻成蔭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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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顧晚醒來,身上已被簡單處理過,身子底下還墊了帕子,除了陰腔里還隱隱作痛,似乎還有什么東西粘膩不凈,其余都是干干爽爽的。身旁已沒有秦淮的身影。 他昨夜醉的深,到現(xiàn)在也有點頭疼,只記得些零星片段,不敢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石桌上擺著早膳,已涼了半晌,好在還算能用。 顧晚在院里洗了下床單衣物,就拿出去曬,正碰上別的院里的丫頭、哥兒們正在忙活。 “顧mama今天起的好晚,你們院里的早點聽說都是淮少爺去接的,可是病了?” 顧晚尷尬笑笑,也只能順著話茬道,“興許是染了風(fēng)寒,身子有點沉?!?/br> “哎喲,那還出來吹風(fēng),忙完了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吧?!?/br> 顧晚無奈點頭,想他是該好好處理處理自己了。 腰窩處還有些酸軟,那難以言說之處偶爾隨動作牽連起的輕微痛感,都讓他有些恐慌。 身為下人的自覺和身為奶娘的道德感在他清醒時總占上風(fēng)。 可待少爺回來,卻不曾提及此事,既不似往日粘人無賴,甚至還有些表現(xiàn)淡淡。他自己則更不敢提。思及昨日醉前記憶和醉后片段,莫非是知曉小少爺想娶沈家小姐,自己一時憤懣,便沖動之下對少爺傾吐愛意,與人但行云雨,結(jié)果人家心里有了正主,再看不上自己這個“通房”,于是如此冷淡? 秦淮這邊,一方面看他到最后對懷孕生子這樣抵觸,每每談及總一臉慘然,也不敢提,一方面確認(rèn)了心意,就不用在耍那些小花招了,心里落定,則十分坦然,又知道他這人面皮薄,就照顧照顧不再亂說。 兩邊各懷心思,還暫且對不上號。就在面上平靜內(nèi)里激蕩中各自規(guī)規(guī)矩矩熬過了倆月多,到了秋闈的日子。 顧晚看著沈家許多人去為秦淮送行,小少爺身高拔尖,穿著藏藍(lán)掐金的袍子,連回頭告別時發(fā)髻上的系帶都好似神采飛揚的,整個人清雅俊逸,就像以前哪個婆子夸的,少爺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 這小院,是關(guān)不住他的。 顧晚在后邊立著,看著人上了馬車,好像還在往這里看尋,喉間卻突然一陣嘔意,只是因為正對上那人視線,他才生生將其壓下。 直立到馬車消失不見,再到大門緊閉,圍觀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原路返回。 旁邊有認(rèn)識他的哥兒,見他面色不好,忙拉住他道,“顧mama可是立了太久,中暑了,不若去我那里,有酸梅湯,冰著的,這會兒應(yīng)該還好喝嘞。” 顧晚一聽酸梅湯,本來正要點頭了,再一聽冰的,立馬忙不迭搖頭,繼續(xù)往前走去。 那位哥兒心地善良,放心不下,還是又問了一句,“顧mama可是不舍得淮少爺,放心不下?我聽說淮少爺早年喪母,是顧mama這么些年一直照看養(yǎng)育,想來養(yǎng)恩大過生恩,顧mama一定早將淮少爺視若親子了?!?/br> 顧晚輕輕“嗯”了一聲,低著頭,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呀,顧mama你且放心,淮少爺只是去趕個考,以后平步青云飛黃騰達(dá),也許還要進(jìn)京城當(dāng)官,顧mama這么掏心掏肺的想,別把自己身體給傷了。我觀淮少爺通情達(dá)理,想來一定也很孝順,必不會忘了顧mama的。” 顧晚眼底濕潤,只能囫圇應(yīng)下,仍舊微微低著頭回了自己房里。 他也不知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十來年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如今真要有出息了,他合該驕傲??蛇@孩子一晃神就從被人欺負(fù)只會回來哭著要找娘親,一喂奶就能哄好的奶娃娃長大到現(xiàn)在這般從容不迫的樣子。他都沒來得及留意,還在期待每日一個無理卻溫暖的擁抱,還在放縱自己沉溺于一段無由的情欲,那人就走遠(yuǎn)了。他卻傷心。 可方才那一陣陣熟悉的反胃感又再次來臨,不合時宜的提醒著他,那人在自己這里留了東西,那些“母慈子孝”的偽裝早不能用了。 他真恨自己這副身子,什么人的種子都能吃去,什么人的果都能扎根,總是如此yin蕩下賤??僧?dāng)?shù)皖^摸向小腹,語出卻溫柔,“唉……你怎么這時候來了呀?” 他是喜歡孩子的,當(dāng)年無論是見著自己的親子,還是襁褓中的小少爺,他都覺得愛不釋手,抱在懷里便覺滿足快樂。 他怎么會不想要它呢。 更何況,還是它還是他眼里那么英俊挺拔的小少爺?shù)?,它會是多么可愛漂亮的一個小娃娃呀。 可他和小少爺,注定是不能的。 肚子里多塊rou也不能變金貴,他早就知道的。 顧晚就這么撫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在院里定定的立著,想了半天,忽然驚醒似的去找自己的嫁妝盒子——從那一日起,他便開始有意識攢錢,想以后若遭詰難,出府還可以謀個生路。雖然錢不多,但在鄉(xiāng)野地方茍活一陣也還有余。只萬萬沒想到也許會用在今日。 在沈家的日子不同秦府,他多了許多自由,甚至可以獨自上街買菜,沈員外特許他有時可以給秦淮單獨做些愛吃的菜。這便是個好機會。 可這想了一圈回來,他又想起秦淮,怎么想也覺得舍不得,猶豫來猶豫去決定還是要迎他回來,最后多看他幾眼。 可這鄉(xiāng)試內(nèi)容繁多,三大場共九天,還要提前一日進(jìn)場,遲一日出場,再算上來回路上的奔波休息的時間,統(tǒng)共竟折騰了小半月。 等秦淮回來,顧晚肚皮上已有了個小小弧度。 還是被一家老小簇?fù)碇貋?,想是很有把握。若運氣好這次得了個舉子,來年春天就能進(jìn)京過會試,再有機會上殿試,那就是前途不可估量了。 因為害怕?lián)頂D推攘,顧晚這回只躲在院子里等,還特意挑了條寬些和外衣相稱顏色的腰帶。聽著喜氣洋溢的嘈雜人聲,也知道人正一步步近了。腦海里不知怎地忽然想象出小少爺他年一舉奪魁,衣錦還鄉(xiāng)的樣子,那時不必等他自己的兒子做將軍,就可以騎著高頭大馬風(fēng)風(fēng)光光游遍街頭,那得多氣派呀。若真有這一日,他也可以帶著肚里這個,去遠(yuǎn)遠(yuǎn)觀望,沾沾喜氣。 待人聲近了,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還是小少爺自己"嚯啷"一聲推開了院門,就見著顧晚在院子里發(fā)呆。 "顧mama都不來迎我,我還道是你病了,著急忙慌朝里趕,你倒好,就坐在這躲清靜。" 顧晚初孕,身子容易倦乏,秦淮又半個月不在,只自己一個人也就過的粗糙些。此時見人已回到院里了,才想起自己好像什么也沒準(zhǔn)備,少爺奔波勞累了十余日,想來吃也不好睡也不好,回來還沒些茶水熱菜解渴墊饑,這么看起來自己好像是有些懶怠。 悄悄嘆了口氣,顧晚忙站起來,又有些賭氣道:"門口迎著少爺?shù)娜四敲炊?,哪里又能差了我一個。少爺想吃什么喝什么,奴家這就去廚房討些。" 說著便準(zhǔn)備向外走。 秦淮這會兒是正"春風(fēng)得意",誰說些什么壞話風(fēng)涼話都不會生氣,更何況是想著念著這么久的小顧mama。 他兀自在另一個石凳坐下,又將人拉住,"我愛吃什么喝什么,顧mama是最知道不過的,哪用得著勞煩他們。" 顧晚心里掙扎,又想到一去別經(jīng)年,可能此生不復(fù)相見,也許這是最后一次了。 罷、罷、罷。最后一次! 顧晚轉(zhuǎn)過身,另一只手順勢要去褪肩側(cè)的衣衫,那人才肯放手,看著他自己將內(nèi)襯也下了半邊,兩手捧出一邊胸乳,還要順勢微微彎腰。 秦淮見他這姿勢不甚方便,就扯了人側(cè)坐在自己腿上,面面相對。那人被一拉扯,受了驚似的,忙一手扶住石桌,一手落至腹部,香香軟軟的胸脯就孤零零在空氣里晃蕩。 秦淮這些日子不是握著筆就是拿著書,想這溫柔觸感都想的發(fā)瘋,此時見城門失了手,自然是要大搖大擺進(jìn)城搜刮一番的??烧l知,剛這么輕輕握住揉上一揉,那里就繳了貢,立時將濃白珍寶送進(jìn)了他掌心。 顧晚膽戰(zhàn),他已好久沒再經(jīng)歷過生育,差點都要忘了這些連帶反應(yīng),可千萬別被他看出才好。 秦淮雖露出一副了然神色,其實又想偏了去,"顧mama可是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偷偷把玩自己了?竟這樣急切....." 說罷還欲貼近了做些動作。 好巧不巧,顧晚這時候偏胃里反酸,就這么正當(dāng)著小少爺面干嘔了兩下。 小少爺先是疑惑,自己也聞了聞衣袖,后來自己也有了些不好意思,就放過顧晚道,"你也聞到了是不是?!你是不知道,考試那幾天全在個小隔間里,最多最多也不出那院里,這么些人,吃喝拉撒都在一處,莫說是你,連我自己都還覺得身上有味兒。罷了罷了,快燒點兒水,我可得好好洗個澡。" 顧晚哭笑不得,想著就算最后一次服侍他吧,最后好好看看他。 其間,小少爺還央著人去給他擦背,顧晚一寸寸擦過那些肌膚,心里則對著肚里那團(tuán)rou道,"你看,這就是你爹,多好看。"可惜這時候,它還給不了什么回應(yīng)。 小少爺此時心里落下一塊大石頭,久又未見,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哪里就能這么安份。 果然,等洗的白白凈凈香噴噴,擦的干干爽爽的時候,小少爺還散發(fā)披衣,就要去作亂,貓著身子趁人在前邊收拾衣物時,悄悄過去環(huán)住人腰腹,一邊想繼續(xù)向上,一邊又葷話滿嘴道,"我不在這些日子,顧mama竟然還胖了些,看來先前說顧mama偷偷把玩自己,屬實是我冤枉了。" 顧晚不敢大動,生怕壓著磕著肚里那團(tuán)還未成型的rou團(tuán)團(tuán),只能繼續(xù)假作忙活手里活計,其實心里已情緒紛擾,被撩的情欲翻涌了。 身后那人自己是洗凈擦干了,這會兒一陣揉捏挑逗,倒把顧晚又弄濕了。 完事又突然停下,像是要使壞心眼似的。 可那人聲音卻隔著脊背胸腔悶悶傳來,"顧mama,你知道,我其實最恨像我爹、我以前那個表哥一樣的人,厭惡他們耽溺情色,一身市儈濁氣??僧?dāng)我回了院里,見到你,又忍不住往那污穢處想,想親自把滿身的濁氣全往你身上貼,把滿腹的濁物全往你身子里灌。我怎么會這樣呢,顧mama....可是你日日喂我飯菜,往里頭下了蠱?" 顧晚忽覺心跳停滯,只記得大口大口呼吸,差一點就要全信了。 "....我想要你...." 那人說的太認(rèn)真篤定,就像小時候被嘲笑爹不疼娘不愛,回來受了安慰時向自己發(fā)誓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一樣真摯。顧晚心一軟身子也軟了。 算算孩子已三個多月,就讓它感受下父親吧。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他放下衣物,轉(zhuǎn)過身去回抱秦淮。小少爺驚喜,以為是默認(rèn)他"提親"的意思,更不能忍,就著后邊的矮柜,捧著人大腿根,抱到上面,教人圈緊了自己的腰。 顧晚比秦淮經(jīng)歷的多,其實比他更懂這些床笫技巧,但這時偏愿意看秦淮像個愣頭青似的瞎擺弄,就不主動貼上去。 "顧mama,你也環(huán)住我的肩,別一會兒我沒摟緊把你給摔了。" 顧晚便乖乖環(huán)過去。 剛要摟上去,秦淮才想起衣服還沒脫,可顧晚已做好準(zhǔn)備,城門大開,就等著自己了,哪好意思再要人重復(fù)一遍剛剛的流程。無奈,秦淮只得自己去解,解是容易,脫下來卻難,人兩手兩腳都扒在自己身上,人家自己不動,秦淮也不好張口讓人退回去。實在忍不住了,想著就這般半褪著就行。 顧晚就看著小少爺這么手忙腳亂,一陣忙活,也不動騰,就那么看著,看著看著還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被眼前這人感染,連帶著他都好像回到了過往那樣單純天真還向往愛情的年紀(jì)。 ——你看你爹爹,這么大了還顧首不顧尾的,長大了可不要學(xué)他。 可顧晚還牢牢坐著自己的褻褲。 秦淮都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了,這頭開的這么好,怎么越整越別扭,還以為能跟考場里寫卷子一樣文思泉涌一瀉千里呢,唉.... 偏心上人聽了他的"內(nèi)心剖白",收了他的愛意,就這般驕縱,真就一動不動看自己笑話。 ".....你也稍微挪一挪....." 顧晚聽話乖乖動動,才讓人終于把那礙事布料扯了下去。 解決了這個問題,秦淮又伸手摟向顧晚,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方才只是引得他濕了一回,還沒真正在里邊開拓,總不能就這么直直挺進(jìn)去吧。然后又想放下雙手去弄。卻聽顧晚帶著點笑說道:"少爺可真會磨時間,雖說男人不能太快,但慢極了....也不是好事。" 秦淮第一次聽這人口里調(diào)笑,又被暗著諷了一道,也來了勁兒,想著自己是怕他多受疼,他倒好,還嫌自己慢,就差直說不行了。那怎么行,就得好好"疼疼"他才長教訓(xùn)。 于是也不讓兩手改道了,摸著人兩瓣臀rou直送過來,眼底看準(zhǔn)了口子,就直挺挺捅過去,第一次還是用力方向不對,被顧晚那根擋著,頭上擦進(jìn)去一點又擦出來。那人這下繃不住了,竟抱著自己脖子咯咯咯直笑。秦淮心里懊惱,發(fā)了狠勁往里去撞,終于鼓搗進(jìn)去,就開始毫不客氣的頂弄起來。 這下顧晚終于很給面子地浪叫出聲,下身又疼又充盈而滿足。 ——不要怕,這是爹爹。 秦淮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不知道怎么弄能讓眼前人快樂,開始只是顧著自己感受橫沖直撞,沒有章法。這實在是一門高深學(xué)問,只能當(dāng)事人自己探索。好在顧晚的反饋一向及時,他便辨認(rèn)著最歡快銷魂時的那處反復(fù)磨蹭,終于在這一課里也得了個評優(yōu)。 在他終于泄在顧晚身子里,還靜靜戳著里邊,抬起頭想看顧晚被自己cao的軟爛的戰(zhàn)果,卻對上人亮晶晶的眼睛。那人香汗淋漓,但還很清醒。甚至,給了自己一個吻。 秦淮也直直與他相對,還在他身子里臥著的那處好像又硬起來,只是現(xiàn)在已送不出東西了。只能也回他一個吻。 在學(xué)堂的時候,課業(yè)完成的好,老師就會畫個圈。 他這次也做的不錯,是吧。 秦淮意猶未盡,也不取回他想給顧晚"畫圈"的那支"筆",就著兩人這么親密無間的姿勢,將人整個從臺上抱起,騰空著依在自己身上,又往人身上、乳上"畫圈",簡直恨不得全身蓋滿自己的章戳。 顧晚這時候的雙乳經(jīng)不起作弄,三下兩下又點點滴滴溢出些汁水。秦淮順著去舔,末了還要調(diào)笑,"顧mama真好,還怕我沒水了。"說完就著天然的白色水彩,又去到處點印作畫。 手底下也不曾消停,打著圈按摩揉捏,溫溫?zé)釤岬?,不知比那些章子、筆桿子握著舒服多少。又或者,成日里苦哈哈捏著那些筆啊章的,不就是為了夜里能安安心心摸一把這樣的上好軟rou。 顧晚身子成熟,本就比秦淮欲望大些,只是唯獨這次徹底放開,被秦淮這樣激烈對待,也覺得十分受用,甚至覺得還能再"多"一點。 秦淮不同,這樣作弄一次就已差不多見底了,一臉饜足,已想鳴金收兵,又舍不得此時溫存,直到手臂上保不住了,才把人放回矮柜上。 顧晚想著這是最后一次,心里頗有不舍,情動之下更摟緊人脖子,連面頰也親親熱熱貼過去,又不知還能說些什么,只剩情事末尾的余音。 秦淮聽著耳邊人嬌憨的喘息,還道是自己沒能滿足他,拍拍他的肩背,安慰道:"顧mama,怎么這樣舍不得,我們還有許多來日方長呢。以后,我不僅時常要與你這樣,肯定也會跟你生孩子。你這下可不許拒絕我。我秦淮要光明正大抬你進(jìn)門,這樣你放心了吧。" 顧晚聽的一愣一愣的,啞著聲音問道:"少爺...你...你說什么..." 秦淮掰過他腦袋,咬著人耳朵,一字一頓道:"我、要、娶、你、為、妻。" 顧晚心如鼓點,還不敢相信是夢是真,是姨娘是臠寵還是...妻? 他慢慢轉(zhuǎn)過頭,手上放開秦淮,身子拉開一段距離,又定定與他相視:"少爺說的什么?" 秦淮摸著仍掛在自己腰上的兩腿,嘆口氣:"顧mama是又醉了嗎,嫖了我竟還不想認(rèn)。" 顧晚都無暇顧及那兩條腿的歸屬,就任著人來回?fù)崦?,"少?...可是說真心話?" 秦淮好笑,裝作生氣了似的,甩下那條腿,分開兩人,"我的話,比顧mama的話都真呢。只是不知道顧mama既然不信,還咬著我做甚,是把我當(dāng)嫖客呢,還是把自己當(dāng)嫖客呢?" 顧晚咬咬嘴唇,下定了決心似的,深呼吸一口,緩緩回道,"若少爺是真心的,我也有句真心話想說。" 秦淮看著他,還以為是那日酒醉一般的言語,哪曉得還有什么平地驚雷正等著他。 顧晚大著膽子抓過秦淮的手,輕輕摸上自己有些微凸的肚皮。 秦淮初時還有些不解,待顧晚正要張口,就忽然茅塞頓開。 "等它出來,少爺以后就可以安排它去學(xué)武,去學(xué)騎射,去草原跑馬...." 原來他都記得...秦淮已懂了,可聽他這番"傻話"又忍不住想逗逗他,"它...是什么?" 顧晚面露急色,像是艱難跨過了一道門檻,才又向前邁出一步,"孩子...是個孩子。" 顧晚著急,只覺得半輩子老臉都快丟盡,偏少爺也像個孩子,一無所知的樣子。他有時愛慘了小少爺純真天然的模樣,有時又實在恨他稚嫩。 "顧mama怎生在我娶你之前就和和別人懷了孩子,哎呀,這可怎么是好..." 顧晚氣悶,正想打斷他,又聽小少爺說道,"不過沒事,只要是顧mama的孩子都行,也就是坐轎子的時候沉些,我多給小廝付些銀錢便是。" 顧晚抓住秦淮的手又更往自己腹部緊緊貼近,"是你的?。?/br> 這一句幾乎快是喊出來的,秦淮懷疑若不是不在院里,否則都要把那些閑在房檐上的鳥兒都嚇跑了。 秦淮這才喜笑顏開,摸著顧晚的肚子一個勁傻樂,還不忘安慰下被"冤枉"的人,"我這不是怕顧mama這會兒又不清醒,翻臉不認(rèn)人,才不得不反復(fù)確認(rèn)一下嘛,消消氣消消氣。" 突然靈光一閃又想起一件事,"我們方才弄的這么狠,它不會被撞壞了吧。" 顧晚又氣又笑,揉揉自己的腰,安慰人放心,一邊又想著你這會兒連我的最里邊都沒探到,哪里又能撞到它。只是想歸想,說卻是不能說的。 小少爺這次得了個"圈",后邊還有的是考驗和學(xué)習(xí)機會呢。 待十月份放榜,金秋桂花香里,小少爺真接到捷報,成了個年輕舉人,只是在沈員外期望他繼續(xù)科考,參加明年春闈會試時卻明確拒絕了,又謝過人這段時間的教導(dǎo)和照顧,只說自己更想去地方上實踐,更貼近國計民生,讀書的事,暫且放放,謝過了沈家挽留的好意,答應(yīng)日后又機會一定相報,只是義子之位過重,自己實在擔(dān)不起恩情,便帶著顧晚在沈員外的安排下去某地補了個主簿空缺。 這是他與顧晚商議的結(jié)果,他本想著自己有了功名地位,和大好前程,就能讓父親高看自己一眼,讓他自己做主親事。可顧晚則為他分析了更多,結(jié)合人情世故、道德家規(guī),他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為了最小化惡意中傷和家族壓力,最后便選擇了先離家里遠(yuǎn)遠(yuǎn)的去做官,在當(dāng)?shù)剞k個禮,等哪日家里想起,早木已成舟,連嫡子都該出生了更沒有休妻的道理,他又職位穩(wěn)固,家里想必也沒法阻攔了。反正讀書考試哪個年紀(jì)都行,這肚子里的孩子卻耽誤不得。 秦淮聽他講的井井有條,心里暗自感嘆,當(dāng)年也就是他不爭,否則不管那時年幼的自己的死活,不管別人怎樣找茬,憑他的身段外貌,只悶頭纏著他那混賬老爹,或只安安心心悶頭在屋里等著生孩子,哪里還愁做不成姨娘。 不過幸好他沒有。 他只能悶頭在家里給自己生孩子。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