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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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被艾德蒙拉著,往外走。 匆匆的進去,匆匆的離開,與原本的計劃相去甚遠。 艾德蒙帶著J從花園離開,J就這么被他拽著,默默的一路向前。 沒有說話,不笑,也不哭。 艾德蒙能察覺到J原本是有個計劃的。他雖然是個非常善于想一出是一出的幼稚鬼,但在愛蓮娜這里,他看到過J的設(shè)想。他可能想過用一點特殊的手段把愛蓮娜救出來,然后邀請愛蓮娜一同去撒哈拉——他們的行動規(guī)矩或許會因為愛蓮娜的想法而發(fā)生扭轉(zhuǎn),比如計劃一變,跑到斯里蘭島或者阿爾卑斯山里去。 艾德蒙做好了這一準備,卻沒想到他們走的這么倉促。 離開的時候J緘默不語,艾德蒙則詢問了一下愛蓮娜的情況。席勒不是個善人,但愛蓮娜可以算是他心意的菟絲花之一。他的小院里養(yǎng)著好幾個漂亮的女性,對待愛蓮娜也算是長情。不過與輝夜之城不同,席勒的身份更像是一個風(fēng)雅的花花公子,這里所有人,都來去自由。 “是愛蓮娜小姐期望留下的。”別墅的侍者這么回答他。 “愛蓮娜小姐還有別的親人嗎?”艾德蒙微微皺起了眉。 “沒有聽她提起過?!笔陶哒f。 艾德蒙點了點頭。他知道世界上人有千萬種,有人會喜歡把別人囚禁起來,就也會有人想當(dāng)一個嬌憨的寵物。 人生最大的快樂無非是得償所愿,愛蓮娜這樣就是最好的歸宿,只是她遺忘了,還有一個人的歸宿需要她處理。 暮色深沉,月光從天空透下清亮的顏色,照在席勒大宅的門口。J站在那里,被月亮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艾德蒙?!盝喊他。 “嗯?”艾德蒙回應(yīng)。 “我沒有家了?!?/br> 他輕聲說,像是在說一個悲傷的故事,像是小美人魚在海上化成泡沫。 “怎么會?!卑旅尚α艘宦暎瑢⑺г趹牙铮骸澳氵€有我呢,我們會有家的?!?/br> 纖弱的身影被一個巨大而溫暖的身體包裹,然后他趴在那個一直寬闊而可靠的肩膀上,哭了出來。 “沒事,沒事啊。”艾德蒙抱著他,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他的發(fā)絲看起來金到偏銀,但摸起來跟他這個人一樣扎手。 “沒事啊?!彼瓦@么抱著他,親吻他的側(cè)臉,如同親吻自己的愛人。 的確是親吻自己的愛人。 他們在月光下面走。 身后洪水滔天也好,一片混亂也好,悵然若失也好,都與他們無關(guān)。 “如果去撒哈拉的話,咱們得找個工作。”艾德蒙從來很務(wù)實:“雖然不知道能干什么,但大不了去干雇傭兵?!?/br> “不行?!盝一票否決:“雇傭兵太容易死?!?/br> “那我去當(dāng)保安?!?/br> “那種地方保安跟雇傭兵差不多?!?/br> 艾德蒙撓了撓頭,他聽見J開口:“你手藝很好,可以做廚子,我還不用擔(dān)心你偷吃。” “好吧,就做廚子。”艾德蒙點點頭。 他們從山道上一路走,終于走到了臨近人的小鎮(zhèn),這是一條燈火通明的酒吧街,夜還不深,許多人在這里喝啤酒,吃飯和聊天。 穿行的人們討論著今天上班和生活的情況,沒有動蕩、沒有人口販賣,也沒有槍。 艾德蒙額頭上有微微的汗,他已經(jīng)很累了,再運動下去,傷口會裂的不成樣子。J在附近尋找著有沒有更加安靜的地方可以住,讓艾德蒙好好養(yǎng)傷。艾德蒙卻笑著說不要緊。 “多好啊,推開窗戶,就看見了那么多人。”艾德蒙說:“咱們也能跟他們一樣。” 他喜歡世俗的煙火氣,和一切沸騰的熱鬧。 于是他們在這里找了個房子,住了下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在樓下逛街、在屋子里看電視打游戲,艾德蒙求J能不能喝點啤酒,他以養(yǎng)傷為名嚴厲拒絕。 J在照顧人這件事上其實也頗有天分,只是他不愿意承認。他讓艾德蒙躺好,每天早晨在廚房里給他煮湯,頭兩天不是燒焦就是糊鍋,直到他從林銳那里要來了珍藏配方,才終于沒把艾德蒙餓死。 “你們到底在哪兒?”林銳在電話那頭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我聽說你們在輝夜之城上殺了人,把西西里島炸了?” J對于自己給林銳添的麻煩沒有任何自知之明,一個勁兒的哼唧:“對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林銳保持了兩秒鐘的沉默:“如果達邦知道你弄死了他的客人,你知道你會有什么結(jié)果?” “達邦還沒知道嗎?”J反問:“我還以為他兩個月前就清楚了。” “還好他那個時候忙?!绷咒J嘟囔了一聲:“對你來說算是走運吧……” “他忙著干嘛?”J一邊用勺子絞著湯鍋一邊問。 “算是……忙著平叛。”林銳想了想回答。 “那現(xiàn)在呢,他還忙嗎?”J問他。 “平叛失敗,已經(jīng)不忙了?!?/br> J聽著這句話,再遲鈍也反應(yīng)出來結(jié)果,林銳那邊傳來了略微嘈雜的聲音,而手機里的新聞也傳來極為壯闊的信息——東南亞皇帝易主。 似乎不比他在西西里鬧的小。 “這么說來,我不用跑去撒哈拉了?”J問。 “西西里的事情再議,但輝夜之城沒人敢跟我計較。阿杜拉比的骨骼被我拖去實驗所當(dāng)教材。你知道的,我對中東人也沒有什么好感。” “可艾德蒙喜歡撒哈拉?!盝嘟囔了一聲。 “想去就偶爾去住唄。”林銳回答:“輝夜之城你多干幾年,雖然你不一定靠譜,但我信得住。” “什么叫不一定靠譜?”J對這句話頗有微詞。 “哈哈哈哈。”林銳的聲音從那邊傳出來,J似乎還聽見了一個熟悉的溫柔的男聲:“主人在笑什么?典禮馬上開始了?!?/br> “不打擾你們膩歪了。”J撇了撇嘴:“過幾天是艾德蒙的生日,我有個想法?!?/br> “還有一個月是沈夜生日,我也有個想法。” 一拍即合,雙重保密。 艾德蒙傷好的很快,這里面還有挺多J的功勞。 這天陽光明媚,窗外的酒吧街依舊熱鬧的一塌糊涂。他趴在床上乘著陽光打盹兒,聽見J滴滴溜溜的打電話,聲音小的可憐,似乎在說什么秘密。 他該不會是看著自己快好了,想整點花樣吧?艾德蒙不由得這么想,不過他也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zuoai了,不管是幾把還是屁股都有點癢,但又不好意思跟J開口說。 這該怎么說?主人,我性癮忍不住,想被你cao了?這段時間他們的氛圍好到就像是普通的情侶,J那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段時間連手槍都沒打過,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他看見J走過來,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頂:“傷好了就去買東西,別跟老子在這里裝柔弱?!?/br> 雖然沒有任何裝柔弱的意思,艾德蒙本著J罵什么就是什么的原則,認真的道了歉從床上跳起來。 J給他列了一條長長的清單,蛋糕、奶酪餅、牛排、紅酒。滿打滿算起碼是十個人的分量,他忙活了大半天,氣喘吁吁的從樓下搬上來。 “你要干嘛?在這兒當(dāng)廚子?”艾德蒙聽J說起過林銳奪權(quán)成功的八卦,也在電視上看到了東南亞風(fēng)云巨變的新聞,他還以為J對于開店有什么新的計劃。 他倒是無所謂,有J在的地方就很好,但生意不是這么做的,他想要告訴這個傻逼,這樣搞肯定虧本。 “我他媽不是做生意?!盝白了艾德蒙一眼,開始給房間里掛氣球。 艾德蒙看著他這個傻不愣登的舉動皺起了眉頭:“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么?” “該不會想給我過生日吧?” 一語中的。 J手一抖,氣球啪嗒炸開,他人也差點摔在地上。 艾德蒙沖上去抱住了他,就看見J跟一只擰巴的貓一樣在他懷里打轉(zhuǎn),然后跳起來大吼:“沒有!才沒有!我他媽就是今天晚上想吃頓好的!” “行行行對對對?!卑旅梢贿呏共蛔⌒Γ贿吙粗鳭拿抱枕砸他。 砸的很用力,鵝毛飛了滿天,灑在了地板上。 “他媽的?!盝氣的面紅耳赤的罵他:“傻逼?!?/br> “我是傻逼,主人說的都對?!卑旅捎昧c頭,然后開始幫他綁氣球。 氣球上寫著是個人就能看懂的英文:happy birthday。 “不過這也太多了?!卑旅煽粗褲M了房間的花朵、彩帶,氣球,依舊幾乎能把整個餐廳擺滿的食物,覺得就算是自己努力,也得三天三夜才吃完,他看著中間幾乎堆到了三層的大蛋糕,突然愣住了。 下午三點十分。 意大利小城,酒吧街公寓的門口,來了一群法國客人。 他們有著清一色的紅頭發(fā),男人都個子高大,女人身材纖長,雖然為首的年老女性坐在輪椅上,似乎身體不好,但他們的臉上時刻存在著活潑的笑容。 “您好?!币粋€身材纖長,似乎是學(xué)芭蕾的姑娘攔住了公寓管理員:“請問約書亞·大衛(wèi)·羅蘭先生住這里嗎?” 管理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點頭:“三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