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多子之質(zhì)(言語戲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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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慚愧,沒到半月,汲江就安排人去欽天監(jiān)等日子了。 這天他還擱在太醫(yī)院面前裝模作樣,命令一出,李春甫便豎起耳朵,覺察其中不對勁。 “關(guān)起門來,陛下有何不能直說的?”難得李公公生氣了,太醫(yī)前腳走,他就遣散旁人追問皇帝,痛心疾首的模樣,“這一耽誤多少時光空耗,即便不行禮,岳慶伯請安時留下……唉!陛下真叫人有苦難言啊!” 汲江常常感覺李春甫拿過卿家好處,如今這猜測更盛,但不方便表露,叉腰罵了卿辰,多少有點夸張:“別跟朕提那家伙!整天沒個好樣子,哪里有資格誕龍子??!” 上回跟鳳髓那般行事,龍子是絕無可能了,但身體如同被打開個小口,整日饑飽自知。天氣漸暖,夜間愈寒,偌大龍床獨坐,帝王哪有不思yin欲的道理,苦熬到今,甚至心底偶爾還能想到伏嬰的提議…… 他要再信禮部一回。轉(zhuǎn)身便得欽天監(jiān)報,明日即為良辰佳時,或可貯月,讓禮部與宮內(nèi)驚得手忙腳亂,給他看遍熱鬧。 前面卿辰進宮請安時,特地獻上一盒玩意兒,以示體貼??杉辰僮鞑欢@暗示,叫人退下,盒子打開一看忿恨就記心里了,等五個茶罐再送來時,起手頭一個跳過鳳髓那只。 李春甫在身邊笑問:“陛下不要‘卿家小辰兒’了?” 看,就說這是輔國公的人吧?汲江撇撇嘴,更堅定要冷落鳳髓君。 “你懂什么!”叫來卿辰,不過是消磨欲望罷了,貯月為的是龍子,偏廢不得啊,“自登基來,朕便以后宮均沾雨露揚了美名。這些茗君為到這兒花了多少力氣,朕怎能不一一憐惜呢?” 李春甫唯唯諾諾,可那笑容都沒收住呢!汲江狠心摸在一罐上,看下面名字,胸口一顫,臉都熱了,匆匆抽回手來。 這茶名,過去還好,如今看來怎么如此……李公公伸頭去看,汲江擋住,左右一想,還是把那罐拿過來了。 南江北岸峻嶺頂峰,有茶色味深重,去油解膩,名曰,“含膏”——正是他手里這一罐。 剛看定,還沒說好與不好,耳邊就有人憋著笑,不便張揚。 “又笑什么!”汲江抬眼皺眉,凜凜威風。 “這名字好,”李春甫作揖,遮著笑面,“聽來就不一般,所以先恭喜陛下?!?/br> 這是想到了什么齷齪東西!皇帝努努嘴,負責端茶盤的小內(nèi)侍還在,都不懂得回避。 “朕看是你想耽擱好事吧?”指指門外,他提醒道,“讓莊侍郎別忘了答應(yīng)朕的!” 禮部一封書函,由茗君奉上桌面。這位含膏君按時到了,進殿一直低著頭,輪廓不過普通青年,無甚特別之處。 “臣,常林郡王長子張顯弈,蒙恩僥幸,一窺天顏?!蹦凶勇曇羧彳浐途彛行┏练€(wěn),又有些懵懂氣,未抬眼,就要“窺天顏”了。 常林郡遠在邊地,郡王封的是開國功高的異姓武將,幾代后都不赴任了,在京中長住,吃祖上蔭庇的糧餉,給朝中做點小事。這類郡王家中,偶爾有一兩位讀書習武出了頭,也都無人計較門第,大概只有說媒時,才會將這常林郡王拿出來講述吧。 汲江記不清常林王是滿朝文武哪個“張”了,更沒見過這一個青年,沒給聲“免禮”,先看禮部函。 二十有五,為茗君中最年長者,正妻陶氏三年前亡故,至今未見續(xù)娶,家有三位嫡子,四位庶……帝王抬眼,只見一個光凈前額,高冠束發(fā),膚色白皙,身形看著似乎比他還窄些,全然不如書函中所說的身家背景——才二十五歲家中妻妾就有七個男孩,禮部是為這個選的人嗎! 再往下看,果然有一句:“太醫(yī)定其多子之質(zhì),或可為帝王分憂。” 這……汲江找不出話來,想這貯月禮是為求子,但非說一人是“多子之質(zhì)”,未免,太過了吧。 “張顯弈,”他念了一遍名字,停了好久才緩道,“你家中有七子,因此,獲選。” 含膏君一聽,拜服而答,說辭像是有人教好的:“先妻已故多年,妾室均為家父所賜,臣需盡養(yǎng)撫之義……”進來就沒抬起過臉,真是乖乖等著旨意,“自臣獲選以來,謹遵皇命,并未再見,望陛下體恤?!?/br> 是個清白人,一心侍君,別無他想。張顯弈這段請罪的話,禮部在函中也說了,并無二致;汲江總覺得不對,也許是莊麟他們更聰明了,考慮所有情形,逐一教會了茗君們,才有此人此狀。 “朕,不覺有異?!绷T了,聽話之人有聽話的好處,他不計較,“起來吧?!?/br> 張顯弈謝恩而起,動作端莊淑雅,只是垂首看不清整張臉,面頰與額頭一樣白凈,質(zhì)色細膩。汲江有些不耐又有點好奇,出聲示意:“朕許你抬頭?!?/br> 扭扭捏捏,也不知藏著什么“多子之質(zhì)”。他還在腹誹呢,對面含膏露臉,一雙水盈盈的大眼,對上他視線時還眨了眨,絲毫不見一點復雜的神色。 汲江望著,沒及時安排坐下,只覺那眼睛透著光,又漆黑深邃,讓人看了,一時躲不開離不去。 天真純良,孤單可憐。別怪帝王常居宮內(nèi)見識淺,這般眼眸在十多歲剛進來的宮人臉上也沒有的,怎么就長在一個成年男子那邊了? 看他一言不發(fā),張顯弈有些慌張,猶豫著抬手,摸了摸耳側(cè)鼻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動作可樂壞了汲江,笑出聲來,教人更加窘迫,低低地喚了“陛下”,似有埋怨的意思。 這兩個字喊得,龍心大悅。他想著自己許久未幸后宮,竟能從茗君身上得來柔情軟語,好不逍遙。 可眼前到底是個男子。“莫慌,朕看你,是因美貌?!痹谶@人面前,汲江莫名坦率,甚至一開口就想戲弄,“京城里的女子,光是看這樣貌,便都想入府給你做個侍妾吧?” 這話說在別處還好,在貯月禮上,初見如此,奇怪非常。張顯弈退到凳邊,連聲“惶恐”,跪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直直站住?;实劭攘艘幌?,眼神投過來,是不滿的意思,只看得他趕緊落座,神情驚慌。 “含膏君,在這兒怎么愁眉苦臉呢?”汲江一手撐在膝上,整個人都向前傾了,越發(fā)沒有行禮的自覺,“笑一個給朕看看?!?/br> 被頭老虎盯著,弱如小兔,怎么笑得出來?張顯弈盡力咧開嘴角,上齒齊整光亮,朱唇蘸了茶水似的,漂亮是漂亮,可無奈得很,都不知遮掩情緒。 汲江點頭揮手,算是放他一馬,含膏君松下勁來,笑容活了,雙眼彎月皎皎。 真好。要說卿辰、伏嬰之類,人是好看的,可看久了,不覺得稀奇;如今來了個沒見過的,總想多看幾眼。皇帝欣然垂首又看回書函,突然掃到茗君身上。 “朕就是奇怪,怎么會有人能讓太醫(yī)冠上,這‘多子之質(zhì)’呢?”他扯著袖擺對那青年指指點點,笑里有些深意,“你,頗好此道?!?/br> 疑惑的顏色又翻卷而來,張顯弈不懂就問:“陛下所言,是何道呀?” 這是單純,還是裝傻啊!汲江一時沒轍,明明是他想耍弄人,可有的人就是沒法耍到。要是這都聽不懂的話,貯月禮,還行得下去嗎?他換了個說法,又開口了:“那么多孩子,也不知節(jié)制,你就,”話又不能這么講明了,全無風骨,只得再變化,“就這般喜歡孩子嗎?” 這下常為人父的張顯弈總明白了。聽口氣就是怪罪,含膏君想了想,慢慢跪下,先叩拜了再說。 “臣不想,可……”男子直起背來,眼睛還是剔透清明,誠然是孩子多了也有煩惱,“藥也不管用……” 自然不同帝王家。汲江不愿再問是何種靈藥——這情狀可不是他能料想的了。選這人來,禮部是打算要他一舉得子嗎?忍不住輕咳,咽下口中津液,他對這含膏君越發(fā)好奇,也越發(fā)畏懼了。 若不試試,如何知曉?不看人光看禮部函時,他就動了心思。這哪里是茶,簡直是好端端一道茶點,專配在濃茶下肚前后,可別放過時候。 汲江站起來,走到茗君身畔,俯身伸手,放在那低垂的雙眼前面,等人理解其意。 “含膏君,”他剛喚一聲就見對方又眨眨眼,頓了頓才說完邀請,“與朕,同去內(nèi)殿吧?!?/br> 這一回手握全權(quán),他引著那蔥指柔膚,直送到自己床上把玩。帝王穿著尚算守禮,如今除盡外面披掛獨坐床榻,望著將要全心侍奉他的妃嬪。 可張顯弈呆立床前三五尺,手足無措,不見主張。 不解風情。汲江勾手,對面挪了兩步,也不知是在怕他,還是憂心床笫之歡,逼得皇帝探過去將人拽過來,兩手依舊垂在身側(cè),不敢貿(mào)然而動。 “脫干凈,快些?!彼糁冀?,不悅之色燈下明顯,足以震懾初窺天顏的郡王長子,“朕要看看,這多子之物,究竟是何模樣?!?/br> 這次在床邊上,張顯弈能聽懂了,登時滿臉赤紅,但手上不能不動。拉著系帶,漸漸低下頭,青年喃喃道:“陛下這是……太醫(yī)沒有這么說呀……莊大人,也不許臣……” 汲江想起這些茗君頭一回被關(guān)在宮里五日、由禮部與太醫(yī)院一同教導的事來,加之卿辰說過的真真假假,興頭立刻來了:“那太醫(yī)是怎么教你的?禮部,又讓你如何?” 鄭重其事的那幾件滑落在地上,張顯弈沒想著要撿,上衫敞開,人可不像衣服還在時那般窄瘦的模樣,到底是馬上的開國功臣之后,身形線條漂亮得很,有力暗藏。 不錯,或許有些本事。汲江一手托腮,是為欣賞,可含膏君難察此意,指尖絞在褲腰上苦惱:“太醫(yī)只說,御體獨得天恩,兼有陰陽二器,此番龍子須由陰戶而出,臣要百般撫慰,直到,直到……” 他說不下去了,忽而耳邊一陣衣錦肅肅,在靜謐夜中格外撩人,催著他抬頭,看那龍床之上。 褪盡下裝,汲江仰臥著打開腿間秘地,燭火晃動,映照了花唇細密水光。 “直到看見這般光景嗎?”帝王笑話他,這點東西,還用太醫(y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