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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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假后大家都格外忙,就連什么事兒都得跟梅云嗶嗶兩下的司武都沒了聲兒。梅云事情也多了起來,不為別的,梅云之前那個像小鹿的廣告意外被一個電影導(dǎo)演看中了,他的新電影里正好有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啞巴角色,梅云最近都在惡補表演課。 對于表演他可謂一竅不通,用那導(dǎo)演的話說就是,除了張漂亮的臉蛋一無所長。好在導(dǎo)演也沒指望他能完成多好的表演,做到基礎(chǔ)不拖后腿就行。 陳姐還蠻高興的,這是梅云轉(zhuǎn)行的第一步,要知道模特就是青春飯,演員雖說也好不了多少吧,但這么說也比梅云走的“嫩?!甭肪€長一點兒。 而且這兩年也不流行梅云這種長相,大家都喜歡那種個子瘦高纖細(xì)的竹竿精,梅云再怎么瘦也沒有那種高挑纖長的感覺。 轉(zhuǎn)行嘛,當(dāng)然越早轉(zhuǎn)越好啦。 梅云一開始沒答應(yīng)這活,他畢竟跨行,沖著錢隨便就答應(yīng)了然后去砸別人的飯碗,這不鬧呢么。他給的答復(fù)是先學(xué)著表演課,學(xué)幾個月等快開機了上導(dǎo)演那試試,能行再上。 那導(dǎo)演還挺喜歡梅云這務(wù)實的態(tài)度,當(dāng)即揚言說不找pn B了,就等著梅云。 梅云壓力那個大的呀。 劇本他看過好幾遍了,他有個朋友是演戲的,這陣子梅云有事沒事就去煩他,這會已經(jīng)在專業(yè)人士的幫助下把戲的要點都搞好了。 不過真讓他演還是難,尤其他這個角色沒有臺詞,全靠眼神和肢體細(xì)節(jié)來表達(dá),梅云手語都沒學(xué)熟,別說什么眼神戲微表情了。 這種動著的和他拍硬照那完全不一樣,光弄清機位什么的就很難了,梅云天天往他朋友那劇組跑,兩個月磨下來他勉勉強強進步了點兒,不說演得不出錯吧,至少是能找得鏡頭在哪了。 朋友送瘟神似的把梅云送走了,這小子酒也不請他喝一次,就給他送了幾盒據(jù)說很好吃的綠豆糕。 好吧,是挺好吃的。 梅云回到家就見辛昱凌在廚房里忙活,他才忙完一個大案子,放了一周的假,天天窩在梅云家里幫他做家務(wù)。前兩天梅云嘴賤叫了一句田螺姑娘,這會屁股都還有點疼。 他的新角色要那種久病孱弱的感覺,梅云這陣子吃的飯都很清淡,可樂就別想了,雞湯他都不能多喝。陳姐說公司上面給他配了個很好的化妝師,差不多就得了。不過梅云不肯。 他第一回拍戲,演電影誒,以后上電影院了他就叫他朋友們?nèi)既タ础?商坏昧颂珔柡α恕?/br> 梅云肯定得做到最好,至少不給自己留下后悔的機會。 這么折騰身子,最心疼的還是辛昱凌。之前哪一年冬天的時候梅云生病了,一個多星期沒聯(lián)系辛昱凌,辛昱凌到他家來一看,發(fā)現(xiàn)梅云臉色慘白地窩在被子里,連個給他倒熱水的人都沒有。 他以前就沒人照顧,生病了習(xí)慣自己熬過去,結(jié)果就就是把感冒拖成了肺炎,辛昱凌陪他住院幾天,回了家就把他家藥箱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當(dāng)然,之后被他有意無意地時常盯著,梅云再沒怎么生過病了。不過這事情辛昱凌一直記著,他老還覺得梅云身體不好,平時照顧都很小心。 這回他卻要為了一個角色好幾個月沒法好好吃飯,辛昱凌心里很不是滋味,不過這是梅云希望的,他也沒辦法攔。 不過rou眼可見的,梅云的伙食質(zhì)量比之前高了,以前辛昱凌一般就是西紅柿炒蛋,現(xiàn)在梅云不太能吃油水,辛昱凌就拿不粘鍋給他煎荷包蛋,辛大廚廚藝相當(dāng)了得,幾十個溏心蛋至今還沒哪個破了。 吃了飯就在書房里呆著,梅云戴著一副防藍(lán)光的眼鏡,辛昱凌坐在他邊上,兩個懶人沙發(fā)稍微一貼就靠在一起了,梅云和他胳膊挨著胳膊,小聲地問:“哥,我聽說那個哪兒的桃花開了,咱晚上過去看看不?” 辛昱凌頭也不抬:“你饞那兒的rou松蛋糕了吧?” 梅云一下被他戳穿了,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買半斤,我吃一塊,別的都給你。行不?” 辛昱凌扶了一下眼鏡:“多吃一點也沒啥,你胖不了。” “真的?”梅云問。 “回來我?guī)湍阆囊幌聼崃俊!毙陵帕璐鸬靡槐菊?jīng)。 梅云拿胳膊肘頂了他一下。 晚上出門的時候下了一點小雨。梅云拿著一把透明傘,還加了件衣服。春天下雨還是有點冷的,特別還是在晚上,這季節(jié)辛昱凌的夾克口袋特淺,梅云不愛揣,只能牽著他的手。 那邊離著家不遠(yuǎn),兩個人散步過去,路上剛好遇見高中生下課,不少莽撞的小年輕就頂著校服在雨里亂沖,嬉笑著從他們身邊跑過。 辛昱凌一手?jǐn)堉吩?,把傘往他那邊傾了一點。 “哥,你以前讀書的時候什么樣?。俊泵吩坪鋈粏?。 “我啊?!毙陵帕璐瓜卵劬?,“我以前高中那會也不是好學(xué)生,天天打架。” “?。俊泵吩朴悬c驚訝。 “高一,我是學(xué)校里有名的刺頭,比我大兩屆的都怕我?!毙陵帕栊Φ?,“后來我爸媽走了,我就不鬧了,好好讀書、考了個還不錯的大學(xué)?!?/br> 梅云握緊了牽著他的手,辛昱凌很少和他說自己的過往,他經(jīng)受過的所有風(fēng)霜都被他藏在了成熟的外表下,留給梅云的只有打磨沉淀過后穩(wěn)重的溫柔。 雨還在下,去公園的路上沒什么人,大家都不樂意在雨天出來看花,便宜了他倆。 空氣里的青草和泥土味混著似有若無的花香,隔在兩排行道樹之外的密集車流只是不時閃過的光點,樹影下只有他們兩個,打著一把傘,說著悄悄話。 梅云躲在辛昱凌的影子底下,他悄悄地踮起腳準(zhǔn)備親,忽然聽見了樹底下的草叢里傳來一連串的嗚嗚聲。 聲音很細(xì),像是什么小動物。梅云蹲下身扒開草叢,就見樹底下趴著一只白色的小狗,被雨澆得渾身都濕了,可憐兮兮地不斷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