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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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叼著根棒棒糖,一邊哼歌一邊收著行李,他才搞定了簽證和機票,這會差不多要到年關(guān),像他這種往外跑的不多,路上交通還算方便。 這回出國拍攝除了他和整個攝制團(tuán)隊,還有一個人跟著,于悠。 上回他們做完于悠就在他家過了夜,第二天梅云睜眼睜了三遍,最終才確定他這昏頭酒鬼又嚯嚯了一個。 好在于悠沒說啥要他負(fù)責(zé)的話,他特平靜地穿衣服起來,還幫梅云煮了粥。味道相當(dāng)不錯,在梅云這幾年喝過的粥里都排得上號。 后頭于悠還是公事公辦,私底下跟他幾乎也不怎么聊天,就在快出發(fā)的時候叮囑了他一些東西,恰當(dāng)?shù)纳缃痪嚯x讓梅云感覺特別舒服。 拍攝任務(wù)結(jié)束他還能留在那邊玩上兩天,溫泉滑雪全都可以去一遍。 想想梅云就美翻了。 他把一堆衣服塞進(jìn)行李箱,靠在沙發(fā)邊上休息。屋里暖氣太熱了,梅云又脫了件毛衣,只穿著打底衫,盤腿坐在地上。 才拿起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 是辛昱凌。 “喂,怎么啦?”梅云應(yīng),手不自覺地捏緊了還熱著的毛衣。 “云云,你準(zhǔn)備在哪過年?”辛昱凌問。 梅云被他問得一愣,才想起來。他好幾年過年沒回家了,每次都是去辛昱凌家準(zhǔn)備一大堆食材,兩個人做一桌年夜飯。 他今年都沒什么臨近過年的感覺,居然把這么大的事忘了。 “哥,我接了個工作,過年要出國拍攝?!泵吩普f著,聲音慢慢小了。辛昱凌沒有家人了,他要是也不在,過年就只有辛昱凌一個人…… 梅云不忍心。 “好?!毙陵帕枵f,“你注意安全?!?/br> 梅云猶豫了會,才說:“哥,我去R國一個星期,年節(jié)那幾天留在那邊過。我記得你有護(hù)照,要不要跟我一起?” 辛昱凌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下笑了:“好。” 梅云掛了電話,看著通話記錄界面,出神了好一會。他怎么回事啊,于悠還在呢,他把辛昱凌也叫來了。 可是辛昱凌一個人過年他真的不忍心,辛昱凌家里的情況這么些年只和他說過,他那個性格,什么軟肋都藏的很好,梅云都不敢想他以后會怎么樣。 算了,反正他們都不會有越界的交集了,陪他最后再過一個年。辛昱凌那么好,以后還會有別人心疼他。 - 梅云上了飛機就開始睡了,他的座位在中間,左手邊一個靠窗的辛昱凌,右手邊一個拿著筆記本核對行程的于悠。 他坐在中間,往左往右都不大合適。 不過人困起來那就不講道理了,他腦袋一點一點,沒多會就被誰拉著靠到了個肩膀上。 應(yīng)該是辛昱凌,他的衣服觸感梅云很熟,這件外套是他唯一比較軟的一件,靠起來蠻舒服,還有一點點偏甜的花香味,應(yīng)該是辛昱凌換洗衣液了。 梅云眼睛也不睜:“哥,你換洗衣液了?!?/br> “嗯,年會抽到的?!毙陵帕鑾退猛庖律系拿弊樱皠e說話,睡覺?!?/br> 梅云挨著蹭了蹭:“蠻好聞的?!?/br> 他很快睡著了。 經(jīng)過的空姐給拿來張?zhí)鹤?,辛昱凌不方便動,旁邊于悠抖開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梅云身上。 辛昱凌抬起眼睛打量梅云的這個甲方,看面相挺友好的,一路上他和梅云沒有太多交流,應(yīng)該是個安靜溫和的人。對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視線,朝他點了下頭。 辛昱凌放下戒心,坐低了一些,方便梅云靠著。梅云睡覺不喜歡戴東西,眼罩耳塞都沒有,他睫毛這會被光閃得輕輕顫抖著。辛昱凌剛就把遮陽板拉上了,可還是有點亮。 也就是梅云,在這樣既不暖和也缺少安全感的地方能夠睡著,還好航程不是太長,不然他下機的時候非得睡僵了不可。 誰叫梅云舍不得買頭等艙呢,雖說他和于悠有報銷,但辛昱凌這一路可都是自費,梅云心疼他的錢。 辛昱凌臉頰貼在他發(fā)頂,聞著有一點清新的軟香,梅云很少用氣味重的東西,身上最香的可能就是他的早上吃的rou包子味了。 他能聽見梅云輕輕的呼吸聲,梅云雖說已經(jīng)想和他劃清界限了,但身心仍然信賴著他,幾年下來的習(xí)慣不是這么好改的。 他索性也放空大腦,不去想以后如何,把所有思緒都留給此刻。梅云就靠在他肩上睡覺,他難得有這么乖順又毫無防備的時候,以往即便是在床上他也有很多壞心眼,讓人氣悶的同時又對他愛不釋手。 辛昱凌多想就這么睡著,再也不要醒了。 于悠此時也注視著身邊的兩個人。他第一次見辛昱凌,對方很明顯不認(rèn)識他,初見時還給他遞了名片。面對面聽他的聲音比電話里更清晰了,這個男人比他還高半個頭,金框眼鏡讓他看起來很斯文,又掩不住鏡框下銳利的眼。 不是來自情敵的鋒芒畢露,而是他本性就是這樣,無差別漠視,間接性針對。于悠很明白,梅云沒有對辛昱凌說過他的存在,他目前藏在暗處。 于悠非常滿意這種乘間伺隙的局面,就是他們舉手投足間的默契與辛昱凌有意無意地對梅云的回護(hù),讓他看得非常不爽。 梅云還管他叫哥。 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自己還有機會嗎?于悠止不住地想,但他面上不動聲色,甚至還一直掛著友好溫和的微笑。 常年在人前維持良好形象的習(xí)慣讓他在什么心情下都能不露破綻,包括現(xiàn)在,他看著梅云靠在辛昱凌肩上抓狂得要命。但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表現(xiàn)得就像是個公事公辦的甲方負(fù)責(zé)人。 不能心急,也不用心急,他已經(jīng)給梅云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梅云對他的感官不壞,他有機會。 有了這一點機會,他才能謀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