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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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就這么安靜下來。 司武埋頭吃著松餅,叉子戳著柔軟的餅面,牛奶在他嘴唇上留下了半圈奶胡子。梅云就這么瞄了一眼,正好撞進司武眼里。 司武盯著他,眸色深沉:“那以前呢?” “上學的時候,你喜歡過別人嗎?” 梅云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這個,他愣了一下,搖搖頭。 “cao?!彼疚涞土R了一聲,他低下頭,似乎有點失落,好一會才抬起眼,眉毛擰得要長到一起了。 “有酒么?” 梅云從冰箱里拿了一聽啤酒,他自己不喝,把酒滾給司武。 司武一手扣著易拉罐口直接拔開,猛地灌了一大口,兩眼盯著梅云,目光活像是要吃人。 “云云,咱倆以前可能有點誤會。”司武說。 “嗯?!泵吩茟?/br> 他之前就感受到了,但他現(xiàn)在真懶得管這些。他只想跟別的人撇清關(guān)系,然后認認真真地和一個他認定的人開始接下來的生活。 但梅云不敢和現(xiàn)在的司武對視,他太怕自己動搖了,司武這么多年時不時就要出現(xiàn)在他夢里,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但司武太可怕了,如果司武真的喜歡他,那就更可怕了。 對喜歡的人他都能那么狠,像是報復似的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糟。那他要是哪天不喜歡了,會不會一腳就把人踢開了。 梅云不知道,他也不想賭。 “我高一就見過你?!彼疚浜眍^滾了一下,沉下聲音說。 高一的梅云就像花田里最燦爛的太陽花,驕傲又恣意地綻放著,他那么漂亮,以至于司武聽說了他的壞名聲之后,依然無可避免地被他吸引。 聽說梅云是gay,聽說他有好幾個男朋友勾三搭四,聽說他出軌、騙人感情,還聽說他和社會上的人亂搞。 但司武不在意,司武只知道他很漂亮很漂亮,就像是貝殼堆里藏著的珍珠,讓人一瞧見就移不開眼。 司武成為校園風云人物、每天去打籃球,和梅云不無關(guān)系,他也想和梅云有一些交集,希望他也能嘗一嘗那具常常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身體是什么滋味。 后來司武嘗到了,比他以為的還要更美妙百倍。開始他只要觸碰到梅云就十分滿足,可到后來,他越來越不知足,曾經(jīng)吸引他讓他把目光投向梅云的流言蜚語成了扎進他心底的刺。 最早兄弟和他說梅云壞話的時候他還會反駁,可當他聽見幾個兄弟背著他聊到梅云時那種輕蔑和侮辱,司武氣得都要冒煙了。 什么他媽的叫“司武能日的是不是誰都能日”? 火氣過去,司武漸漸的開始反思自己。 如果和梅云挨那么近的是別人,是個低調(diào)點的學霸,或者別的什么好一點的人,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多惡意的話涌向他。 司武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混球,他不學無術(shù),他敗類,他現(xiàn)在甚至擺脫不了家庭的控制,他還沒有堵住所有人嘴的本事。 梅云就要在他的陰影下,被所有人戳著脊梁骨。 司武還是退縮了。 他開始冷落梅云,他們不再一起吃飯,不再給梅云帶家里做的點心,不再把冷得發(fā)抖又不愛穿厚衣服的少年拉進棉服下,不再把他的手拉進自己口袋里取暖。 梅云應該是真的喜歡他的吧,所以才會察覺到他的冷落,所以才會一遍一遍地在zuoai時說著情話,說著喜歡他。 還好他們沒有確定過關(guān)系,是只zuoai的炮友,及時止損還來得及,一切還能回到正軌上。 所以司武說他喜歡別人,他親手把感情的萌芽掐滅在搖籃里,他甚至一時想不出來他該喜歡誰,剛好記得兄弟經(jīng)常念的段一的名字。 于悠?就于悠吧。 他又不是梅云什么人,這么說梅云估計就不喜歡他了。 梅云也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像是刻意把他最可愛的樣子都藏了起來,再也不說喜歡他,也不會生氣似的撒嬌,不會把手揣進他的衣兜。 好像他先前所有的喜歡,所有的示好都是假的,片刻功夫他就不喜歡了,說的甜話全都是哄人高興的謊言。 所以他在廁所撞見梅云和他兄弟時才會那么生氣。 他氣得發(fā)瘋,他把那個混得要死的兄弟揍到差點進ICU。也是因為這個,他確定了梅云并不是真的喜歡他,梅云只是需要一個炮友,是什么人都行。 可他還是喜歡梅云,嫉妒得發(fā)瘋,夜里還要做著綺麗的夢,瘋狂地想念那個小騙子。 可他面對著梅云的時候,數(shù)不清的嫉妒和獨占欲包裹住他,把他折磨得幾近瘋狂。他忍不住要對梅云說出那些刀子似的狠話,梅云也那么應了,把刀又插進他心口,疼得血rou模糊。 “不是我也可以嗎?別的什么人都可以嗎?” “是啊,誰都行,有rou就行。” 為什么騙他,為什么騙他,又為什么要抱著他說喜歡他。 司武長這么大沒哭過,可梅云和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是真紅了,他瘋了似的抱緊這個人,但梅云從來都不屬于他,也再也不會屬于他了。 司武魂牽夢繞的念過整段青春的人,他抱在懷里想要給他全世界的人,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他。 他沒再故意叛逆和家里作對,高中畢業(yè)就聽了家里的安排,走得遠遠的,不管那人多少次出現(xiàn)在他夢里,也不管他究竟多少次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念著梅云的名字。 可是梅云和他說,他安定很久了,他沒找過幾個人,還說他只要說出來喜歡,什么都不要也要和他走。 他們這么些年在蹉跎什么呢?浪費這么多時間,互相扎了這么多刀子,到頭來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互相喜歡著。 司武一叉子戳進松餅里,他還沒講完,梅云已經(jīng)拿來了一罐酒,和他一樣一口口灌。 “云云……” “閉嘴。” 梅云扔下叉子,蹙眉盯著他:“你當時把那傻逼揍進醫(yī)院是因為我?” 司武咽下酒,瞇起眼睛:“是啊,他爸稅局的,我老子差點宰了我?!?/br> “我那天給你發(fā)的短信?!泵吩普f,“我約的是你。” 司武眼睛忽然睜大了,手里的酒罐摔在桌上,晃晃悠悠地立住。 “cao!”他大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