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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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再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墊很軟,肯定不是他家。床頭的柜子上擺著一杯水,他爬起來摸了摸,水已經(jīng)涼了。 他身體里的東西已經(jīng)取了,黏濕的汗液和體液都被洗干凈了,后背和腰被硌了太久,這會還在酸脹著發(fā)疼。 司武不知道去了哪兒,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沒穿衣服,身邊也沒什么可以蔽體的東西,只有一件丟在床尾的襯衫,壓出的條條褶皺輕易能看出是穿過了的。 梅云的手機(jī)不在床頭,他不得不爬起來,穿上了那件襯衫。 衣服比較大,可也只能堪堪遮住屁股,身下涼嗖嗖的感覺讓梅云難受極了,他別扭地站起身,打開房門。 司武家很大,空曠的客廳里只有些很簡單的陳設(shè),估計不是常住地,沒有一點(diǎn)煙火氣。梅云赤腳踩在地上,他的手機(jī)放在客廳茶幾上,旁邊還有司武給他留的一張字條。 藥在衛(wèi)生間 我晚上回來。 梅云把紙揉成一團(tuán),丟進(jìn)垃圾桶里。 司武根本沒把他當(dāng)回事,爽完了隨便找個地方丟著,不喜歡他的衣服就全扔了,連穿的都不給他留。 他早就看透司武的本性了,可這會還是氣得要死。 梅云打開手機(jī),經(jīng)紀(jì)人給他發(fā)了后面的工作日程,還叫他早點(diǎn)準(zhǔn)備。辛昱凌的消息窗口什么新消息都沒有,司武的那個電話似乎完全沒引起他的注意。 幾乎一整天,只有一家辦了卡的蛋糕店給他發(fā)了新品上市的推送。 梅云關(guān)了手機(jī),扔回沙發(fā)上。 待會去買個蛋糕好了。 司武的衣柜里有一些小號的衣服,梅云穿著剛好合身。梅云一點(diǎn)也不奇怪,司武的白月光和他身材差不多,他八成是穿走了人家的衣服。 但是關(guān)他屁事,是司武先扔他衣服的,那身衣服梅云還挺喜歡的,還不便宜。 梅云越尋思越想哭,啪地拍上衣柜,又從司武家順了個口罩,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地方很偏,梅云好半天打不到車,只能走路去坐地鐵,他腳酸的要死,一路上被人有意無意地偷瞄,梅云知道為什么,他的衣領(lǐng)子太矮了,脖子上青紫的印子根本遮不住,瞧著還像是被人打了。 好容易擠著晚高峰的地鐵到了站,回家路上的蛋糕店里還有最后一塊他愛吃的草莓慕斯,他打開手機(jī),看了看經(jīng)紀(jì)人給他定的飲食表,最后還是狠狠心買了。 他最近熱量消耗那么大,肯定胖不了。 梅云拎著蛋糕回到家,客廳的門開著,廚房里傳來鍋鏟炒菜的聲音。他踩著拖鞋進(jìn)去一瞧,桌子上已經(jīng)擺了兩個菜,放個東西的功夫,辛昱凌又端了一盤上來。 梅云聞著飯菜的香氣,眼淚啪嗒啪嗒地流。 辛昱凌沒多會盛了兩碗飯,還幫梅云拿好了筷子,他接過來梅云手里的蛋糕,取了袋子放進(jìn)冰箱里。 “明天我不過來了。”辛昱凌吃著飯,平淡地說。 梅云不夾菜,一直扒飯,含含糊糊地問:“后天呢?” “也不來?!?/br> “那大后天呢?” “……梅云?!?/br> 辛昱凌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梅云不肯抬頭,也不管辛昱凌夾進(jìn)他碗里的rou,只是自顧自地扒飯。 “我們早就說好了?!毙陵帕枵f,“沒有情感關(guān)系?!?/br> “昱凌?!泵吩蒲劬锖蹨I,像只可憐的小狗,“我不要別人,你別不要我?!?/br> 辛昱凌沉默好一會,嘆了口氣。 “這幾年你叫過多少次他的名字?”辛昱凌說,“小云,別騙自己?!?/br> 梅云完全沒有發(fā)作的理由,辛昱凌根本不是他什么人,他不喜歡濫交,也不喜歡浪蕩的人,梅云越了線他就會走。 他是什么呢?一個相處很久的炮友? 梅云覺得他的蛋糕買錯了,他應(yīng)該喝酒,喝個稀爛,管他什么工作什么七七八八,全都扔到一邊,他現(xiàn)在只想吃飽了睡大覺。 都滾蛋,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梅云摸了把眼淚,夾起一大塊肥rou,吃得嘴上糊滿了油。 “滾蛋?!泵吩普f,“家門鑰匙還給我。” 辛昱凌吃完飯就走了,走之前還幫他洗了碗,家門鑰匙放在鞋柜上,像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 這串鑰匙其實是給臨時找不著鑰匙在哪又急著出門的梅云自己用的,自從給了辛昱凌,梅云再也沒弄丟過鑰匙,辛昱凌都幫他放得好好的,每次都在門后。 梅云吃得很飽,辛昱凌做的菜他全吃完了,畢竟以后都吃不著了,他敞開了肚皮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這會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想動。 他摸到手機(jī),摁開屏幕,這會屏幕上掛著好幾條信息,全是司武給他發(fā)的。 梅云一條也懶得看,洗漱干凈把自己埋進(jìn)被窩里,眼睛一閉,卻怎么也睡不著。他又摸出手機(jī),翻來覆去地把辛昱凌朋友圈少有的幾條都看了個遍,才點(diǎn)開司武給他發(fā)的消息。 衣服不要了? 你身份證還在口袋里哦 明天自己回來。 梅云氣得要死,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點(diǎn)擊發(fā)送。 爺明天就去掛失!衣服您老燒了吧!謝謝哈! 他再也不想跟司武有任何瓜葛了,他早就不是年紀(jì)小小那會羽毛初豐的雛鳥了。 過了不一會兒,又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還是司武。 你公司是哪家來著,我今晚就給你換個東家。 梅云蔫吧了,司武以前讀書那會就是學(xué)校出了名的闊少,人狠錢多,把人打進(jìn)醫(yī)院了家里都能硬是拿錢擺平。 這事還是梅云和他挨得很近了才知道的,大多數(shù)人壓根都不知道,司武差點(diǎn)殺死過人,還是他自己的好兄弟。 梅云覺得沒意思極了,司武干什么一定要纏著他呢?漂亮的嫩模一大堆,他那白月光不也在A市嗎,司武不去找人家重燃舊情,和他纏什么纏,裹腳布嗎又臭又長。 你明天給我等著?。。。?/br> 梅云回了個消息,手機(jī)一扔,誰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