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欲的下場就是第二天的渾身酸痛。

    薄星堯一直睡到太陽高懸才睜開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就伸過去摸嚴景辭的臉，“阿辭，你怎么也開始賴床了？”

    還未徹底清醒的嗓音微微喑啞，帶著一星半點不明顯的鼻音，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嚴景辭沒有開口解釋他已經(jīng)醒了兩個小時卻舍不得輕易挪動，只能辛苦地維持著這個姿勢被薄星堯靠著肩膀壓著一條腿。

    “你是真的吧，怎么不說話”，薄星堯摸著嚴景辭的下顎，又繼續(xù)作亂揉了一把他的臉頰，“以前不準我揉，現(xiàn)在手感不好了揉起來沒什么意思”。

    薄星堯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就要去攬嚴景辭的脖子，突然被干燥的手掌阻擋，虎口掐住喉結(jié)，略微限制呼吸。

    嚴景辭注視著那雙驚訝的眼眸，短暫地松開鉗制，手背擦過皮rou，頃刻間掐住后脖頸，靈巧地將薄星堯按進被子里。

    “規(guī)矩都忘光了？”

    嚴景辭的聲音隔著被子從薄星堯的頭頂傳來。

    薄被遮擋了陽光，黑暗和空氣不通帶來的輕微壓抑和窒息感漸漸包裹住他。薄星堯卻自覺地跪伏在嚴景辭的腿間，做他曾經(jīng)做慣了的事。

    “堯堯做得很好”，嚴景辭毫不吝惜地給予夸獎，他隔著薄被撫摸薄星堯的頭頂，他按著薄星堯的頭加深了沖刺。

    喉頭適時地放松和收緊，薄星堯一如舊日做得出色。

    這是嚴景辭最滿意的一件作品，薄星堯的身上處處都呈現(xiàn)出他這個主人養(yǎng)成的或明或暗痕跡。

    嚴景辭心中剛剛升騰起的一絲自豪驕傲卻很快淹沒在一股股難言的情緒中。他難以克制地去想薄星堯面對其他人時會是什么樣子，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也會對別的人俯首遵從，也會這樣沉淪于他人的胯下嗎？

    該死，我哪有什么資格要求他......

    嚴景辭只用了片刻就整理好不該有的情緒，他此時的身份只是個隨時可以宣告結(jié)束的游戲玩伴，他所該做的只不過是主導(dǎo)一場游戲正常進行。

    嚴景辭掀開薄被，薄星堯舔干凈濺到臉頰和嘴角的白濁，勾唇一笑，叫了句“先生?！?/br>
    他許久未做這個了，還好骨子里的記憶沒讓他在舊人面前露怯。

    薄星堯跪坐在嚴景辭面前，緩緩分開雙腿請他檢查大腿內(nèi)側(cè)干涸的晶ye和黑色水筆簽下的“ci”，才獲準下床去洗漱。

    嚴景辭會做的依舊是那幾樣，幸好薄星堯喜歡的恰是這幾樣。當年每次受罰養(yǎng)傷才能吃到的親手做的飯菜，如今竟然就這么隨隨便便做給他一個玩伴吃。

    嚴景辭的規(guī)矩，可真是松了。

    薄星堯吃了飯就一層層一個個房間查看，繞了整整一大圈也沒能找到tj室。他從冰箱里翻了個雪糕叼著，懶散地靠在廚房門邊看嚴景辭在那洗洗涮涮。

    “先生，你家tj室呢？難不成有個地下室？”

    “這里沒有，一會兒帶你去西街那邊玩。”

    “西街？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薄星堯順手將雪糕棒扔進嚴景辭手里的垃圾袋，雙手抱臂靠在門上挪揄他，“看不出來嚴先生是這么念舊的人啊，哪個舊情人的房子都買回家收藏？你別說，我核查多遍可都沒看出買房子的是你。要是我猜出來，少說得翻幾倍撈你一筆?！?/br>
    “別墅里的東西我都留著，沒帶人回去過?！?/br>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薄星堯不愿再去想當時一時沖動賣了別墅時的心情，更不會承認他此后的無數(shù)次懊悔。

    “一件死物罷了，你愿意收藏就收藏著，指不定哪天還興許漲價。人都不要，還要東西干嘛”，后一句話薄星堯嘟囔得極小聲，卻并沒有僥幸淹沒在嘩啦啦的水流聲中。

    嚴景辭關(guān)了水龍頭，將洗好的餐具擺好，轉(zhuǎn)過身大步走向門邊的薄星堯。

    他站在薄星堯面前，伸手進領(lǐng)口掏出那枚從未摘下過的玉佩展示給薄星堯看，“昨天多虧有它才能接到你。”

    “所以呢？這件死物也算發(fā)揮了價值？”薄星堯本心不想這樣夾槍帶棒地和嚴景辭說話，可他就是受不了嚴景辭這樣冷漠又裝深情的做派。

    一堆舊物能說明什么呢，難不成我還要哭一場欣慰你多年的睹物思人？

    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已經(jīng)不是捧著吊墜盒子板著臉掩飾緊張情緒的25歲嚴景辭了。

    26歲的嚴景辭提了分手，30歲的嚴景辭又拿出這玉佩來講什么鬼的歪理。

    “堯堯”，嚴景辭說不過他，又一次搬出了dom的身份來結(jié)束這場單方面的爭吵，“記清你的身份”。

    “是，先生，好的，先生。”

    薄星堯一連聲說完，不自覺地松了口氣。排在嗓子眼等著上戰(zhàn)場廝殺的字字句句戰(zhàn)斗力驚人，堆積在心底得了空就想趁機爆發(fā)的情緒卻也不可小覷。

    他可不想在游戲時間外丟人地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