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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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從御書房回到偏殿已是戌時末,卻發(fā)現(xiàn)早早回到殿中的十公主并沒有點燈,也沒有聲響。 他心下隱隱覺得不好,這些日子雖然十公主也曾怪過自己把她關在宮里,可也只有起初鬧過一段時間。自從收了四皇子這個徒弟后,她也慢慢地接受了這樣的宮中生活。 往日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沐浴更衣完畢,在榻上看他搜羅來的時興話本了。 十二蹙緊眉頭,回想著李望今日從宗人府回來復命時所說的,并無異常,難不成皇姐被三皇兄的死嚇到了?不應該啊,她也不是沒見過…… “十二?!笔魍蝗怀霈F(xiàn)在屏風后,手里拿著一盞小燭,幽幽地看著他。 十二被嚇了一跳,尋著聲音望向她:“皇姐怎么不點燈,今夜睡得可早。” 十公主默不作聲地盯著他,許久,她被燭光映照得殊艷的臉上緩緩升起了一絲微末的笑意:“不想點燈,今天想就這么看看你?!?/br> 十二突然松了肩膀,邊向她走去邊抱怨道:“皇姐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皇姐生我的氣呢。” “我能生什么氣?” 十二打了個哈哈,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十公主也笑了一下,好像并不在意似地。她將小燭放下,邊解開披著的外裳邊替他錯開話題:“我今天興致不錯。” 他聽出了她話里的暗示,眼睛不自主地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心內卻總有一點不妥。 現(xiàn)下皇姐的反應太反常了,太平靜了。 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十公主轉頭回應著他,手一松,外裳便委頓在地,露出了她剛剛沐浴完尚帶著水汽的、瑩潤的肌膚。 十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自主地在她的秀麗的鎖骨與挺起的飽滿間游移著。但他沒有動作,就這么抱胸站著欣賞眼前的美景,只有微微頂起的胯間將他內心的波瀾出賣無遺。 十公主沒有再繼續(xù),她身上只著一條褻褲和一件水碧色的天蠶絲肚兜,俏生生地立在十二眼前,昏黃的燭光將她身上有致的曲線都勾勒出一番迷蒙的曖昧。 十二的舌頭頂了頂上顎,突覺得口干舌燥。但他聽到了十公主很輕很輕地問他,輕飄得像是在自己喃喃:“十二,你真的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什么?”十二沒有聽清,向她走近了一步,十公主卻往后退了一步:“十二,你幾次半夜?jié)撊胛腋?,真的沒有人看到嗎?” 倏忽皇帝眉頭一皺,那折痕又飛快地消失在立刻舒展開的眉間:“我當是什么……皇姐怎么會擔心這個呢?” “你是不是,故意作出的與我親近的模樣,人前大張旗鼓地賞賜,人后故意讓探子知道你在我府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和三皇兄勾結,所以作出這一場場戲?” 十二只覺得額上青筋直跳:“皇姐聽了三皇兄一番爛槽子的話,就來質問我這些?” 十公主拔下頭上用來綰發(fā)的簪子,再一次對住了他:“我且問你是不是?” 他垂下眼眸,答非所問:“所以皇姐寧愿相信一個,曾經(jīng)想要你的命,又被你親手送走的亡命之徒的言語,而不信朕?” 她扭過頭不去看他,舉著簪子的手卻微不可查地顫抖著,十二又向她前進了一步:“而朕,被你刺了一劍,又為了救皇姐險些喪命,皇姐今日竟來問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精心設計過的?” “皇姐……”偏殿里只聞十二深深的一聲嘆息,“我如今才知道,原來皇姐是如此揣度朕的?!?/br> 十公主沒有將簪子放下:“那你如何在山上保下命來?若非你早有準備,那兩處重傷足以讓你失血而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覺得自己可笑非常,原來他活下來就已足以是她眼中有意設計的證據(jù),原來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為她擋下的那一箭在她眼中就是如此分量。 十二只覺得右胸腔里的痛意一路蔓延至了小腹,痛得他直不起腰來,雙手捂住了那冰涼涼的腰腹,像是要將這一身冰涼用雙手重新焐熱。良久良久,他才哼笑出聲:“是的,朕早就知道了,皇姐和三皇兄想要置我于死地?!?/br> 他緩緩直起身來,將手往兩邊大大地張開,將胸膛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她面前,一步步向她逼近:“所以,皇姐想要再殺朕一次嗎?” 十公主見他如此反應,心內不知何滋味,腳下卻一步也沒有往后退。 她只覺得舉著的那根簪子突然重逾千斤,讓她不得不用兩只手緊緊握住,好似這樣就握住了一支利箭,能夠阻攔十二朝她走來的那一步步。 可是她和他都知道,這只是徒勞。 十二終究還是握上了她顫抖的手。 “皇姐,不如再試一遍吧。”他輕聲的嘆息仿若是正與她床笫歡好中的戲語,那雙灰色的杏眼里已滿滿地綴滿了十公主想要逃避的沉重情緒。 耳邊是十二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皇姐,動手吧?!笔鹘K于忍不住崩潰大哭,想要掙開他牢牢的束縛卻不可得:“十二!你一直在逼我!逼我與你luanlun!逼我疏遠姜將軍!逼我送走三皇兄!現(xiàn)在你又逼我殺了你!” 聞言皇帝卻輕笑道:“這難道不是皇姐想要的嗎?”說著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逼近,他忍下痛意,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啊,我忘了。” 大力地將她的手扯到了自己的右胸膛:“皇姐與我歡好這么多次,一次都沒有聽過朕的心吧?!?/br> “它在這里……皇姐那一劍沒有找準位置,”他握緊了十公主的手,像是要將她的手握碎,“這次朕告訴皇姐,皇姐千萬要記牢了……” 那簪子已經(jīng)抵上了他的胸膛,刺破了那用錦繡血rou織成的龍袍,十二低頭看著她通紅的雙眼,心中微妙地升起了些許平衡感,仿佛連那翻涌著的怨憤都被撫平稍許。 他將簪子狠狠往胸口一摁。 “十二!”十公主驚叫出聲,慌亂中第一反應是將握緊的簪子松開。十二卻笑得痛快淋漓:“皇姐……還是狠不下心……” 十公主的淚滴頓時如暴雨疾風般落下,她垂首去扯他的衣襟,十二卻不緊不慢地再次握住她的手,毫不在意地與她調笑:“皇姐,朕教過你的,怎么解龍袍?!?/br> 十公主反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將他打得頭都偏了過去。 “混賬!”十公主罵完,用力地一把將他的衣襟拉開,還好松開得及時,那簪子沒有扎得太深,但還是洇出了血。 十二偏著頭許久,才慢慢地回過頭來,手撫上了高高腫起的右臉,竟咧開一個慘不忍睹的笑:“皇姐,知道朕為何那時沒有死了吧……” 十公主揪住他的衣襟,恨聲道:“你用你的性命逼我留在你身邊,一朝你厭了我,我不知要受何折磨!” 十二卻看著她癡癡地笑了:“我怎么可能厭倦皇姐呢……皇姐,我們注定是要糾纏在一起的,我永遠不會放手……” “先松開手的,從來只有皇姐罷了。” 十公主默默淌著淚:“可是我不愿意過這樣的日子,十二,可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br> “你沒有問過我想不想,這一切從來都只取決于你要不要?!?/br> 他用沾了血的手捧起她的盈盈淚眼,不解地問她:“這不一樣嗎?皇姐最終都是我的?!?/br> 她流著淚搖著頭,死死地咬住的下唇的動作又被十二俯身吻開。唇舌交纏間他們好似回到了一種最純粹的關系,拋卻了皇帝公主的身份,拋卻了相同的半身血液,拋卻了怎么算也算不清楚的愛恨前塵。 她只是被他這樣吻著,好似只要閉上眼,就能和他逃離所有的一切。 十二摟著她倒在了榻上,沒有將手伸進她的雙乳間,也沒有探向她早已濕淋淋的蜜處。他的手克制卻用力地在她的頸邊滑過,食指沿著她繃緊的頸線慢慢摩。十公主恍惚間覺得那只手幾次要狠狠將她掐住,就這樣讓她再也喘不過氣來,讓她像溺水之人般溺亡在這窒息的情欲之中。 她伸出舌頭,想要抵抗他鋪天蓋地而來的進攻,但卻潰不成軍。 半晌,十二稍稍松開她的唇,不錯眼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樣子分毫不差地刻進心中。她也知道他在看她,但她卻沒有膽子睜開眼睛,看一看她的弟弟是如何看著她的。 她在心里悄悄罵道:膽小鬼。 十公主閉著眼睛想,如果那時在林間,他真的被她殺死,現(xiàn)下的她又會是怎樣呢?是向她新招來男寵張開雙腿,讓男寵看著自己雙腿間這一對昭然若揭的烙印而后好奇地問出“十二”是何人,她會狠狠將這個男寵壓住,在人身上起落間想起他用那雙奇異的灰色眸子看自己的最后一眼時達到高潮,待情事完畢后,再將這個男寵干干凈凈地處理掉。 不過她更可能是和他一同死在三皇兄的刺客的箭下。 于是十公主摟緊了在自己身上緩慢動作著的十二,將臉貼在他血液未干的右胸上,將自己半裸著的身體緊緊貼住十二,仍將眼睛緊閉。 就讓我做此刻的膽小鬼。 我只做這一刻的膽小鬼,在他再次吻住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