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感淡漠癥哥哥
翌日一早,聽聞蘇念愿意跟他們回去,司家夫妻自然十分高興,讓秘書快快訂了機票,一番匆忙收拾后,蘇念就踏上了去往京市的路。 飛機劃過天際,降落在了首都機場。 司總忙于公事事務(wù),先行一步去了公司。 司家派來的車早就等在了那里,上了車,蘇念坐在車窗旁看向車外,一片燈火輝煌。 “念念,我們家里的情況你都基本了解了,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br> “嗯?”蘇念疑惑,不知司母為什么言語遲疑,難道真有什么豪門辛秘要告訴她了嗎? “其實,你哥哥司暮,身體有些疾病?!彼灸釜q豫幾番,終于說出口,畢竟他們是親兄妹,蘇念總要知道的。 蘇念大腦有些渙散,蘇家大小姐遇上了車禍,蘇家大少爺有生理疾病,和同桌講的情節(jié)真的好像啊…… “念念?念念?” 司母的聲音把她喚醒,蘇念歉意一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后。 “你哥哥他天生情感淡漠,所以他對所有人都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如果司暮做了什么冒犯的事,mama希望你不要誤會?!?/br> 蘇念心里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她點頭,“沒關(guān)系的,我不介意?!?/br> 女兒這樣貼心穩(wěn)重,和家里那個鬧騰鬼形成鮮明的對比,也不知道兩姐妹到時候怎么相處,想到這,矜貴的蘇夫人一陣頭疼。 很快,車子進(jìn)入一個戒備森嚴(yán)的地方,轉(zhuǎn)了好多個彎,停到了一幢看不見盡頭的別墅前。 蘇念心里默默感嘆了一下,安靜的跟在司母的身后走進(jìn)這棟簡直不能用豪華描述的別墅里。 剛進(jìn)客廳,蘇夫人突然停住腳步,還好蘇念注意了看路,沒有丟臉的撞上她的后背。 她好奇的看向被蘇夫人擋住的模糊身影,不知道司母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 司母疾步向前,又想起身后的蘇念,她折身回來牽住蘇念的小手,帶著她坐到那人的對面沙發(fā)上。 終于,那人的全貌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一清如水的雙眼,極好看的丹鳳眼卻淡漠疏離,纖長的睫毛微斂,似乎外界所有都被他排斥在外。 他在他的星球獨自綻放,浩瀚宇宙于他而言,微若塵土。 就像小王子里,驕矜懵懂的玫瑰。 直到司母一聲咳嗽響起,蘇念才收起自己飛到外太空的思緒,意識到自己盯著面前的人看了許久,她小臉微紅,實在是太失禮了。 “念念,跟你哥哥打聲招呼吧?!彼灸赋雎?,善解人意的化解了尷尬。 “哥……哥哥好,我叫蘇念,從H省過來。” 蘇念沒想得到回應(yīng),自顧自說完就等待司母下一步指令。 “司暮?!?/br> 微啞卻低沉的嗓音從對面?zhèn)鱽?,轉(zhuǎn)瞬即逝,簡短到蘇念以為自己幻聽了。 當(dāng)她看到司母震驚的面容時,才意識到對面的男人真的出聲了,而且這種情況連司母都少見。 她有些訝異的跟那人對視上,他臉上明明什么神色都沒有,蘇念卻莫名感覺到了他的不悅,她腦海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兩人久久相視,蘇念醞釀許久,終于試探的開口:“司暮……哥哥?” 于是,下一秒就感覺那人的不悅煙消云散,隱隱還有些……滿意? 難道這就是親兄妹之間的感應(yīng)? “這好啊,你們兩兄妹終于重聚了,要不這樣,之前給念念準(zhǔn)備的房間不用了,管家趕緊安排人在小暮那層樓安排一間,把東西搬進(jìn)去?!?/br> 從他們的互動中,司母仿佛看到了希望和奇跡,激動的安排事宜給管家,她偷偷瞄了眼司暮,見他沒有絲毫反對,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拍手叫好了。 小暮的病一直是他們的心病,偏偏他們請過的多少全球知名專家都說無藥可醫(yī),只能讓他自己走出來。 這么多年了,他們漸漸的也不報太多希望,沒想到蘇念的到來讓一切都有了轉(zhuǎn)機,這如何能不讓司母死灰復(fù)燃,將希望寄托在蘇念的身上。 于是,為了盡早讓蘇念住進(jìn)去,蘇夫人和全體人員開始忙上忙下,獨留蘇念和司暮待在大廳。 蘇念才干坐了幾分鐘,對面的人就起身上了樓,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 一路舟車勞頓,說不緊張是假的,現(xiàn)在大廳空無一人,安靜得過分,蘇念竟有些昏昏欲睡,小腦袋一點一點,最后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正在布置蘇念房間的管家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向不理人的少爺今天竟然叫他把蘇小姐房間安排在他隔壁,盡管只是眼神示意,那也是有交流了啊! 他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不經(jīng)回想起那些年他看著少爺慢慢長大的時光……好像沒變過什么。 他干勁十足,致力于把小姐的房間打造成小公主的世界,保證讓少爺和小姐滿意。 這邊司暮徑直下樓,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fā)上小小的那一團。 女孩五官精致得不像話,就是身上沒什么rou,整個人在沙發(fā)的襯托下顯得瘦削無比。 小小的鵝蛋臉看上去倒是軟軟的,戳一戳觸感應(yīng)該是軟綿綿的。 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 睡眠淺的蘇念睜開眼,就對上了那人干凈澄澈的雙眼,他的手指還戳在了自己臉上!? 見人醒了,司暮沒有什么表情,只默默收回了手,坐到了她身邊。 蘇念僵硬的挺直了腰,目光直視前方。 因為她能感覺到那人的視線沒有絲毫收斂的落在她臉上,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毛孔都被他打量了一個遍。 她分神的想,昨晚認(rèn)真擦洗了耳朵嗎,哪里還有沒清洗干凈的部位? 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誰堅持不住誰就輸了,蘇念幼稚的想。 然后她果斷投降,她站起身,對著空氣說:“那個,司暮哥,我去趟洗手間?!?/br> 不知為何,蘇念突然想回頭看一眼,就見那人獨坐在沙發(fā)上,清瘦挺直的背影竟有些落寞。 像那朵小王子離開后,獨自在星球上看日出日落,最后慢慢枯萎的玫瑰。 蘇念無聲的罵自己有病,但還是誠實的快速上完了廁所,一屁股坐在了離司暮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