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夏琳做賊心虛,韓珺可比她冷靜多了,他安撫妻主說: “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和我?guī)煾抵?,斷不可能傳到外面去?!?/br> “可是仇梁都來找我了呀,他說的信誓旦旦的,還告訴我學(xué)堂里的人都知道了。” “不像是假話。” 韓珺拍拍她的手:“你別著急,對孩子不好。” “這件事,更像是故意造謠,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把黑的說成白的,他們未必知道真相,不過一張嘴胡說罷了,妻主不必理會?!?/br> “真的嗎?”夏琳不安的問。 “對,若是他們有證據(jù)早就鬧起來了,何必偷偷嚼舌根?再有人問,你就咬死孩子是我的,他們沒證據(jù),時間久了,謠言不攻自破。” “那等孩子出生有人要驗親怎么辦?”夏琳還是擔(dān)心。 “傻姑娘,咱們是孩子的爹娘,咱們不同意,誰敢?而且朝廷律也有規(guī)定,除非有朝廷公文,否則私下驗親是罪,要下大牢的。” 夏琳這才放下心。 很快她又星星眼的看著自家夫郎:“相公~你好厲害呀,又懂藥材,又懂律法,我們學(xué)堂那些男人都不如你呢?!?/br> 韓珺抿了抿唇克制嘴角揚起的弧度,矜持的說:“這些不算什么?!?/br> 夏琳又問:“相公你這么厲害有沒有想過進學(xué)?若是你要參加科考肯定很厲害,一路中到狀元不在話下?!?/br> “不對不對,相公這般好看,一定是探花,雖說探花是第三名, 但相公肯定是最好看的,探花要選好看的,那除了相公就沒人能當(dāng)探花了?!?/br> “肯定是探花?!?/br> 夏琳都能想想出夫郎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fēng)發(fā),在一片鮮花和歡呼聲中游遍京城的樣子了。 “莫要胡說?!?/br> “口沒遮攔?!?/br> 韓珺眼睛掃了掃屋外的行人。 醫(yī)館敞著大門,外面人來人往,保不準(zhǔn)讓有些人聽了去做文章。 其實小聲些沒事,現(xiàn)在屋子里沒人,就是剛剛放下心事,夏琳開心,聲音便大了些。 “你們今天提前下學(xué)?” 韓珺問。 “哎呀,一時著急差點忘了還有課要上,相公我先走啦。” “慢點,別跑,仔細(xì)孩子?!表n珺嘮叨。 “知道了?!?/br> 夏琳噠噠噠出門,又噠噠噠的回來了,在夫郎臉上印了一個香吻才又噠噠噠的走了。 屋外仇梁見夏琳出來,忙往角落深處再躲了躲。 等他腦子一片混亂回到課室,同桌偷偷摸摸杵杵他說: “你猜剛才夏琳干了什么?” 仇梁機械的回問:“干什么了?” 同桌說:“剛才教室里有人議論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小心讓她聽見了,哎呦她那個脾氣發(fā)的,我好怕她過去?” “她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都喊起來了,說孩子兩個月,是她夫郎的,要是再有人造謠孩子是別人的她就要去告官了?!?/br> “喂,我說,那天晚上你真沒跟她好呀?” 同桌做了個猥瑣啪啪啪的手勢: “我才發(fā)現(xiàn),夏琳長的還挺好看,怎么以前沒覺得呢?要是這種長相,嫁她也不算虧,畢竟好看的女人那么少?!?/br> “跟我說說唄?!?/br> 周圍聽見的人全都支棱起耳朵。 仇梁腦子里一片電光火花,她不承認(rèn)嗎?正好。 她要承認(rèn)了頭疼的就會是他了。 仇梁也不用再想怎么辦了,夏琳都幫他想完了,于是他對同桌說: “我躲她都來不及,哪可能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名聲還要不要了?” “哇塞,仇兄,你眼光夠高的呀,這么漂亮的都看不上?!?/br> 同桌夸張的低叫。 仇梁想想,避而不談夏琳這個人反倒惹人懷疑,他們?nèi)粽鏇]發(fā)生什么他就應(yīng)該大大方方的,于是他評論到: “倒不是我眼光高,可能是因為懷孕吧,這一個月她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所以看起來就好看了,你忘了她以前什么樣拉?” “那天晚上黑燈瞎火,對面躺個和女鬼媲美的女人,我又不是變態(tài),還能對女鬼起齷齪心思?嚇都要嚇?biāo)懒恕!?/br> 同桌想想那畫面打了個冷顫。 “仇兄說的有道理?!?/br> 前面一個小少年回過頭來問:“那女鬼也沒打你的心思?” 仇梁說:“還真沒有,她倒頭直接睡到天亮,許是因為懷孕吧?懷了孕的女人不是都挺嗜睡的嗎?” “有道理,有道理?!?/br> 贏玉陰沉的看了眼無論她做什么都絲毫未受影響的兩人,氣的咬牙切齒。 晚上回府,她等母親等到后半夜才見她從花樓回來,滿身的酒氣,更是生氣。 “母親倒是好心情,你那個仇梁還未過門就給你帶了頂綠帽子你知不知道?” 侍郎大人慈愛的摸摸贏玉的頭: “乖,娘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娘也不喜歡那個叫韓珺的男人,娘都不干涉你了,你也別干涉娘,可以嗎?” 說完打了個酒嗝。 “娘累了,明日再陪你聊?!?/br> “范側(cè)夫,扶我進去?!?/br> 贏玉氣的直跺腳,母親真是讓那個什么仇梁給下了藥了,婚前不貞都能忍。 不過母親連互不干涉的話都說了,贏玉也知道,這個仇梁,她是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了,母親一定要娶他。 她握緊了拳頭。 兩個男人,一個有母親做后臺她搞不定,另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她就不信搞不定了。 只不過夏琳懷著孕,她不好明搶,總不能吃相太難看。 明搶不行就威脅,她們不是感情好嗎? 一計不成贏玉又生一計。 當(dāng)晚她便往府城趕去。 而夏遠攀這時候也把最后一塊地租出去了。 雖然這個時間租地等于之前全白干了,虧的很,但女兒懷孕這么大的事兒,他必須陪在她身邊。 搞不好,這幾個月就是他和女兒最后的相處時光,夏遠攀流著淚打包好行李,鎖上院門。 他一刻都不想等,大晚上沒車,他就背著包袱走,直走到天亮才走到縣里。 累成這樣也只是為了和女兒多幾個時辰的相聚時間。 而且累點挺好。 累了他也不會胡思亂想。 自從知道女兒懷孕,他每次閉上眼睛都是她生產(chǎn)不順血崩不止的畫面,要么就是女兒生產(chǎn)過程中突犯心疾,一尸兩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