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那種
“嗯?”大腦有短暫的空白,仰咫回頭看著眼帶笑意的蘇景行,不是很懂地搖了搖頭。 蘇景行松開手,臉上的笑意消失,冷聲道:“為什么不問問我喜歡的男生是誰?”不等人說話又自顧道:“那我可以問問仰咫喜歡的人是誰嗎?” 一切都超出了仰咫的預(yù)想范圍,他以為自己說出喜歡男的這句話會讓蘇景行反感,會聽到蘇景行說惡心。 可……蘇景行也喜歡男的? “會是誰呢?會是我嗎”蘇景行苦澀地笑了笑,在仰咫怔愣的時候一躍而起掀掉了他的鴨舌帽,并將仰咫推倒在沙發(fā),壓在人身上親了親他的光頭。 “好看的,什么樣子都好看的。 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好不好?” 蘇景行將額頭抵在仰咫額頭上看著他,仰咫搖搖頭,咬著唇別過眼睛不肯和蘇景行對視。 “不想知道嗎?”蘇景行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以為你會很想知道?!庇衷谕α⒌谋橇荷下湎乱粋€吻。 “叔,從我身上起來?!币黄鹕砭妥采咸K景行的臉,聽到了小聲的呻吟,仰咫不敢再動。 “你看我嘴角的傷口扯得我有多疼,但我還是想親你,仰咫?!碧K景行指了指自己貼著紗布的嘴角,眼帶笑意。 “別說了?!毖鲥氲亩湟呀?jīng)紅了,熱度從耳朵慢慢爬上臉,他一時之間搞不懂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震驚、激動、害羞、欣喜、懊惱……或者還有別的什么。 身上的人一身正裝卻說著不正經(jīng)的話,后知后覺,仰咫徹底紅了臉,他伸手推了推蘇景行的胸膛,“你起來?!?/br> “我話還沒說完呢,忍太久了,再忍下去可能快瘋了。仰咫,我喜歡的人讓我一次又一次失智,讓我變得暴力殘忍,讓我著急難耐…… 仰咫,你說是不是他的錯?” 一口一個仰咫,讓仰咫心癢又難過,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蘇景行,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表情那么委屈,先忍不住的人竟是他自己。 “我還沒哭呢你哭什么?”蘇景行俯身吻掉仰咫的淚,“仰咫,你是個男人嗎?” “是。”仰咫哽咽著聲音回答。 “是男人你總哭個屁!”蘇景行皺皺眉要起身,被仰咫勾住脖子一把抱住。 “嘶—,痛?!?/br> 仰咫把蘇景行箍好緊,一直抱著人哭,止了眼淚之后心跳更快,醞釀良久才道:“蘇景行,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很久很久,你說的煎熬和難受我都明白,沒有人比我更明白。我何嘗不是忍得那樣辛苦,可是我不敢,不敢……” “我們好傻啊?!碧K景行在仰咫鎖骨上咬了一口,吃通道:“真他媽蠢!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早上了你,cao!” “噗~”仰咫笑起來,眼淚又跟著流了下來。他揉揉蘇景行的頭發(fā),問:“那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現(xiàn)在在我下面這個,會被我干哭的這個?!?/br> 像是做了一場美夢,醒來之后美夢也還在。 仰咫撥了撥蘇景行的頭發(fā),在他額上親了一口,想要起床,腰上的雙手收得更緊。 “再睡會兒?!碧K景行蹭著仰咫的脖子,下面不安分地動,清晨的勃起讓他想要,但仰咫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掙開他的雙手迅速翻身下了床。 臉上的傷口不能沾水,仰咫在給蘇景行洗頭的時候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得不行,蘇景行撲哧笑了幾聲,“就你這力度撓癢都不算,隔靴搔癢也比這強,蹭蹭不進去也比……” 蘇景行瞪大了眼,看著俯身下來用嘴堵住自己的仰咫,開心地伸出舌頭去舔仰咫的嘴唇,正想伸進嘴里,仰咫猛地抬了頭,繼續(xù)給他揉搓著頭發(fā)。 蘇景行不開心了,不安分地亂動,泡沫濺得到處都是,仰咫不知道蘇景行是發(fā)哪門子的瘋,狠狠摁住他的腦袋,喝道:“別亂動!” “那要親親,親親我就不動了?!碧K景行不開心地撇著嘴。 一時語塞,雖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從震驚和歡喜里面回過神來,但是蘇景行這么突然的撒嬌,讓仰咫很不適應(yīng),但又沒辦法不管,于是俯身親了親蘇景行,舌頭被含在嘴里吸舔,糾纏了好一會兒才被放開。 “仰咫?!?/br> “嗯?” 仰咫拿著吹風的手頓了頓,疑惑地看了蘇景行一眼。蘇景行瞇著一只眼,熱風打在他頭頂讓他覺得暖。 “你說我們是不是同時喜歡上對方的?。俊?/br> “也許吧。”仰咫重新動作起來,揉著蘇景行的頭發(fā)給他一點點吹干。 “那要不要來說說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蘇景行拉住仰咫握吹風的手,將仰咫拉到自己腿上坐好,關(guān)了吹風扔到一邊。 “還沒有吹干?!?/br> 蘇景行搖搖頭,“不管。說說。”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高中吧?!毖鲥牒苷J真地想了想才回答。 蘇景行拉起仰咫的手親了親,“你猜我是什么時候?” “小孩子嗎?玩競猜游戲?”仰咫笑了,但看到蘇景行一臉嚴肅的樣子,只好認真想了想,“高三畢業(yè)?” “不是。” “高一?” “不是。” “那是什么時候???”仰咫不知道了,他想不到其他答案,開玩笑道:“難不成打娘胎里就開始喜歡我了?” “噗~”蘇景行笑了,捧起仰咫的臉親了親,“差不多吧,反正從小就喜歡你,只是長大后把喜歡加深了,變成了愛?!?/br> “誒?你也太狡猾了蘇景行?!卑l(fā)現(xiàn)上當了的仰咫給了蘇景行一個白眼,從蘇景行腿上站起來,撿起吹風出了門,剩下蘇景行一個人在浴室里面悶悶地傻樂。 等笑夠了蘇景行才走到客廳挨著仰咫坐下,握住他的手用非常鄭重的語氣問:“那我以后可以叫你老婆嗎?” “?。?!” 仰咫一臉震驚,馬上又紅了臉,“你在亂說什么?是不是剛剛洗頭的時候腦子進了水?” “不行嗎?”蘇景行開始撒嬌,眨巴著眼看仰咫。 “不是,我答應(yīng)要跟你在一起了嗎?” 蘇景行一拍腦門,笑道:“好像確實有點進水了。那么,好仰咫,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的話,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談戀愛那種,zuoai那種,結(jié)婚那種,永遠不分開那種,誰放手誰是狗那種……” “好?!?/br> 一個吻落在蘇景行的唇上,裹挾著欲望的心動在兩個人身上炸出燦爛的五彩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