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那個好不好
1 “仰咫,過來?!?/br> “坐我腿上?!?/br> 八歲的蘇景行將九歲的仰咫拉到腿上坐好,揉著他的腦袋一邊吹氣一邊輕聲哄:“揉揉,呼~” 感覺到頭皮一陣暖呼,癢癢的,仰咫想逃,頭頂立馬又傳來一道就算故作成熟也蓋不住的稚嫩聲音,“痛痛飛走咯!” 是真的很痛。仰咫急急忙忙跑進剛拖了地的客廳,鞋底太滑,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摔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了茶幾上,痛得他快忍不住哭出來。 努力憋著眼淚的樣子看起來好委屈,仰咫爬上小閣樓,在樓梯口脫了鞋,踩上細竹條編制的樓板上,悄咪咪走到正在看小人書的蘇景行身后。蘇景行一下子轉過頭,眨著大眼睛說:“我看到你摔了,痛不痛?” 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仰咫退出幾步,將手掌攤開,一張撲克牌里面的“大王”出現(xiàn)在蘇景行的眼里。他拿過小手掌里那張有些皺了的“大王”,喜道:“你在哪里找到的?。俊?/br> 那時候收集撲克牌王牌這件事正在小朋友間流行,收集得最多的小朋友能夠得到大王般的待遇,因為其他小朋友會幫他背書包,給他買零食。 蘇景行讀四年級,和他一起去上學的小伙伴有五個,如果他成為“大王”,那每個小伙伴就會輪流幫他背一個星期的書包,還會給他買三天的零食。 仰咫暑假來這邊玩,知道蘇景行在收集王牌便也同他一起找。剛剛那張是他在后院的垃圾堆里翻出來的,很臟,他洗得干干凈凈又晾干了才拿來給蘇景行。 但他不想說,只裝作沒聽見,眼睛看向后院的小竹林,用手摸著還在痛的腦袋。 蘇景行放下王牌和小人書,放平兩條腿,朝仰咫招手。 被蘇景行摸了頭,仰咫才小聲嘀咕:“痛死了,你都看到我摔了還不下來扶我?” “哈哈哈,作為叔叔呢,不能寵著侄子,要讓侄子自己成長。所以即便再痛,摔倒了也要自己爬起來啊。” “都說了你不是我叔了!煩不煩??!再這樣我不跟你玩了!”仰咫抄起床上的枕頭朝蘇景行打過去,蘇景行沒躲過,撲過去和仰咫扭作一團。兩個人在閣樓上打鬧,細竹條在他們身下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動。 “好侄兒好侄兒,別生氣嘛,叔叔疼你哈哈哈哈哈?!碧K景行好的不學,裝模作樣蹬鼻子上臉的本事倒是學得厲害得很。 比蘇景行高出一個頭的仰咫占了上風,騎在蘇景行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怒道:“我叫你再說!還說不說了!就算你是我叔我也不認!你就是個小屁孩!我不認!” “咳咳咳,你這是離經叛道六親不認不孝…….咳咳咳……..” 看蘇景行咳得厲害,仰咫心一軟松了手,突然感覺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伸進了自己衣服里面,低頭一看,好家伙,是蘇景行的手。怒氣沖沖地去捉那只不老實的爪子,卻被蘇景行一把摁下去,然后……然后被親了。 蘇景行松了摁在仰咫脖子上的手,探進他衣服里面,和另一只手打配合,在他身上游離一圈。仰咫被摸得一身燥熱,偏偏那兩只手還在他胸前逗留。 兩股急促的呼吸在彼此臉上流竄,蘇景行伸進舌頭狠狠親著仰咫,親到缺氧就放他喘口氣再親。 仰咫悶哼一聲,“蘇景行,你放開我?!?/br> “那可不行,叔叔說了會好好疼你的嘛?!毖鲥胍粧暝K景就立馬反攻,欺身壓在他身上,撩起衣服俯下身去用舌頭舔弄他胸前兩點,“哎呀呀,我們仰咫侄兒舔起來可真舒服?!庇每障蛾庩柟謿獾恼f話,氣得仰咫就要抬手給他一巴掌,可是這手到底是沒抬起來,因為他又被蘇景行親了。 蘇景行霸道地撬開他的牙關,伸進舌頭往里探,找到仰咫的舌頭之后就好一番糾纏。仰咫要被親斷氣了,偏偏身上被蘇景行摸著又舒服得很。 讓他喘氣的空兒,仰咫嚶了一聲,道:“蘇景行,別弄我了,我……” 我要硬了。話還沒說完,仰咫醒了。 朝陽透過白色蚊帳灑落在兩個人身上,朦朧中平添了一種曖昧。 梁柱和竹條撐起來的小閣樓,左右通透,從透明的白色蚊帳往外便可看到近處的樹和遠處的山。一張小床饒是有些擠了,仰咫被身邊的人摟得很緊。 小時候兩個人住著倒還很寬敞,如今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兒,不屈腿就只能讓蚊子臨幸。只是令仰咫沒想到的是,比他小一歲的叔叔,十分自然地掛在他身上,夢囈的時候還往他脖子上輕輕蹭蹭。 剛剛做完一場只限于親吻撫摸的夏日春夢,某處活躍未退,又被蘇景行的過分親密弄得硬挺起來。仰咫輕輕地抬了抬腿,膝蓋處碰上了清晨的勃發(fā),是和他一樣的蓬勃。 落滿朝陽的閣樓上,一醒一睡的兩個人,皆是升雞勃勃。 仰咫垂下眼眸,看著還在睡夢中的人,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緩慢地放下腿,伸出手指撥了撥散落在蘇景行眼周的頭發(fā),指尖停留在額前,片刻落下去,用指腹輕輕掃過蘇景行的眼睛、鼻梁和嘴,像是惡作劇般,每一下又都斟滿柔情萬分。 睡夢中的人微微蠕動了一下薄唇,又往仰咫的脖子處蹭了蹭,細軟的發(fā)絲掃在脖子處,仰咫覺得癢。 嫩白細滑的皮膚,纖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張觸上去潤潤的唇。這人怎么會生得這樣好看?仰咫忍不住了,低下腦袋找準蘇景行的唇,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不夠。但仰咫怕自己的貪心會吵醒蘇景行,兩片薄唇一觸即分。在靜謐的清晨,在朝陽照射下的小床里,仰咫偷親了蘇景行。 呼吸微亂,心跳不穩(wěn)。一張好看的臉蛋上好似染了朝霞,白里透紅,紅里泛粉。 輕輕捏了捏蘇景行的頭發(fā)絲,仰咫壓著聲音啞語:“叔,醒醒,聽聽我的心跳好不好?” 回應他的是一片靜,仰咫嘴角的弧度驀地拉長,他望著白白的帳頂發(fā)呆,覺得自己好似遨游在夏日云端,濕的、暖的、軟的……興奮到忘我的…… 過了好一會兒,蘇景行動了動腦袋,醒來。“嗯,仰咫?!边€未醒透,短短幾個字里盡是朦朧,尾音拖得稍長,仰咫頭皮一陣酥麻。 “我在這兒?!毖鲥胍廊煌鴰ろ?,心里澎湃不已。 蘇景行揉了揉眼睛,伸出雙手抱住仰咫的肩,“好仰咫,怎么醒得這么早?” 總不能說是做了個我們倆的春夢被嚇醒了吧?仰咫想了想,“生物鐘,嗯,自然醒?!?/br> “不用上學還管什么生物鐘啊,你以后就是大學生啦,好羨慕你哦。”蘇景行笑著又往仰咫身邊擠了擠。 仰咫一動不敢動,“趕緊起床了吧?!?/br> “起床?”蘇景行似是驚訝了一瞬,而后砸吧一下嘴,“不不不,再睡個回籠覺?!?/br> “而且,我晨勃了,仰咫?!?/br> 這種事不必特意告訴我吧!還有我已經知道了! 仰咫皺了下眉,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蘇景行壞笑一聲,往仰咫下身蹭去,“你為什么沒有?” 因為我已經勃過了。仰咫無奈地笑笑,打掉蘇景行的腿,“要睡趕緊睡,要起趕緊起,擠死了?!?/br> “哦?!碧K景行不高興地沉了沉臉,立馬又嘿嘿笑起來,“仰咫,你來摸摸叔的那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