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奶狗14 襲警
第14章 襲警 第二天,趁著夏紫紫午休,祁御把她約到她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紫紫姐,我已經知道夏影的身份了?!?/br> 夏紫紫一臉不可置信:才過了一天,他就已經知道夏影的真身了? “夏影到現在應該都沒有和你提起,昨天在公寓里自殺那個女人吧?” 夏紫紫愣愣點了點頭。 “年輕人都比較喜歡看熱搜,如果夏影和我們是同齡人,那她應該也會看到昨天的熱搜。當然我不排除她不喜歡看實事,或者工作特別忙,忙到沒時間看新聞的可能?!?/br> 祁御繼續(xù)說:“還有一點你可能沒有注意到,夏影每次和你發(fā)消息都是成段的,而且標點符號也用得很規(guī)范。這么發(fā)信息的人,大多是我們父母那一輩。所以我判斷夏影的年齡在四十歲往上?!?/br> “四十歲的大叔???真的是用變聲器?。??” “不是,她天生就是娃娃音,和你一樣?!?/br> “……” “我查了她寄給你的八個快遞里面,只有一個寄件地址是私人地址,剩下的都是商家地址?!?/br> 聽到私人地址,夏紫紫也像祁御昨夜抓住線索一樣兩眼放光了。 祁御挑了挑眉:“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她在臨淵?” “在臨淵?!?/br> “……” 日光灑在醫(yī)院外的花草上,照得植物生機勃勃的。 夏紫紫疑惑地扯了扯祁御的襯衫衣角,“這是她工作的醫(yī)院?” “寄件地址是B幢203號房?!?/br> 祁御加快了腳步。 繞過幾個拐角,兩人來到203號病房門前。 祁御剛想敲門,廊下路過的護士朝他們搭話。 “你們是來找夏阿姨的?” 祁御點了點頭。 “夏阿姨去做例行檢查了,你們可能要等一會兒哦。” 夏紫紫攔住要走的小護士,“請問夏阿姨是得了什么病啊?” 小護士疑狐地揪起八字眉看了他倆一眼,“肝癌晚期。” “……” 小護士走了,祁御陪著夏紫紫坐在墻邊成排的矮椅上。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白衣護士推著一個坐輪椅的中年女人經過。 祁御注意到了中年女人一直望著他身旁的夏紫紫,而夏紫紫的視線也始終落在她身上。 護士推著病態(tài)的中年女人進了203病房,走廊里又只剩下祁御和夏紫紫兩個人了。 “不進去看看她嗎?”祁御淺聲問。 他不想驚動夏紫紫眼眶里的那顆淚。 夏紫紫低垂著頭,短發(fā)遮住了她的側臉。 祁御陪著夏紫紫靜靜坐著,直到病房里的護士出來。 “夏阿姨叫你們進去哦。” “……” 夏紫紫緩緩站起身,祁御陪她進了病房。 來到病床邊,病床上女人的眼角滑落了一顆淚,和夏紫紫臉龐上的淚珠一樣晶瑩。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夏紫紫的蜜嗓微微顫抖。 中年女人彎起蒼白的唇:“兩個月前醫(yī)生讓我住院治療,我想最后再去看看你。 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那天你和你的朋友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里喝咖啡聊天,我聽到了你說你在做直播,我就讓護士幫我在網站上找到了你?!?/br> “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面色蒼白的女人只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目光轉到祁御身上,“替我好好照顧紫紫哦?!?/br> “……” “阿姨放心。” 在臨死之人面前,祁御會選擇說出善意的謊言。 離開病房,祁御與夏紫紫并肩走在醫(yī)院外的石子路上。 【叮!】 【任務完成,恭喜宿主獲得兩百萬元獎金?!?/br> 系統(tǒng)jiejie,兩百萬能買一條人命嗎。 陰郁的氣氛也籠罩在了祁御心上。 沉默地走了一會兒,夏紫紫開口問:“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我mama的?” 祁御配合著她的步調,緩緩啟唇:“我看完你們所有的聊天記錄,她對你的關心讓我覺得她是喜歡你的。但當我推斷出她的年齡后,我發(fā)現這些聊天記錄也可以理解為是父母對孩子的愛?!?/br> 祁御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過父母的愛意,所以他對字里行間的細節(jié)看得更清楚。 “昨晚我問了晚jiejie你的家庭情況,她告訴我,在你小的時候,你的母親因為受不了你父親的家暴,和你的父親離婚了。你被法院判給了你父親。” “我又特地確認了一遍你收到的快遞的內容,發(fā)現其他快遞都是商品,唯獨從醫(yī)院寄出的快遞是條手織圍巾?!?/br> “……” “你應該沒有仔細看過快遞單吧,以為都是網上發(fā)貨的,所以沒必要看?!?/br> “我從快遞單上查到203病房后,就打電話給醫(yī)院了。護士jiejie很熱心,告訴了我病房里住著什么樣的人?!?/br> “一個是夏阿姨,還有一個曾經在那間病房里住過一個星期的女人?!?/br> “別這么神神秘秘的,快說?!毕淖献洗叽偎?。 “是柳萍萍?!?/br> 夏紫紫一下子沒記起來自己在哪里見到過這個名字。片刻才想起來是昨天上了熱搜的那個自殺了的女人的名字。 “夏阿姨給你的地址,是柳萍萍家的地址?!?/br> 人總喜歡“就地取材”,為了方便,會利用周圍聽到或者看到的信息。 “到這里,我其實已經有99%的把握認定203病房里的人就是你的網友了。” “至于你和她的關系,我也只是猜測。所以我把你帶到醫(yī)院來,讓你親自確認?!?/br> “夏阿姨沒有用真名和你聊天,我想那個‘影’字,是形影不離的意思吧。如果不是當年沒辦法帶你走,她其實是想陪伴在你身邊的。” 為了不讓淚水掉落,夏紫紫仰頭朝著樹葉間投下的耀眼的日光長嘆了一聲:“名偵探啊……” 祁御淺淺一笑:“是名警探?!?/br> 和夏紫紫在醫(yī)院附近的路口告了別,祁御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局里。 祁御敲開燕臨風辦公室的門,坐在里頭的男人正對著桌上一堆資料頭疼。 “燕隊,意外收獲?!?/br> 祁御邊走進來,邊說:“柳萍萍上個月在項氏醫(yī)院的內科病房待過一個星期。我問過她的主治醫(yī)生了,她是安眠藥吃多了,導致肝功能異常才住院的?!?/br> 燕臨風舉起桌上幾頁紙,“巧了,我正好查到她的精神科病歷。兩個月前,替她問診的精神科醫(yī)生說她的狀態(tài)有逐漸轉好的跡象?!?/br> “你說,上個月她因為吃過量安眠藥住院了。那就表明在上個月里,她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服用過量安眠藥的?!?/br> 祁御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打探一下她的周邊?!?/br> “不用了,符元已經去了?!?/br> 說曹cao曹cao到,辦公室外傳來符元的聲音。 燕臨風清了清嗓子:“進來?!?/br> 一進門,符元就注意到了祁御。 “你要回來協(xié)助辦案了?” “不然呢,等著任務超時被領導批嗎?!?/br> 祁御沒那么傻。 燕臨風不要求他歸隊,不代表他真的能事不關己地休兩天假。 上級給的破案時間還剩三天,在已經基本確定嫌疑人的情況下,搜集證據最為主要。 刑偵大隊現在是在跟時間賽跑。 “符元,說說打探的情況?!?/br> “報告燕隊,我走訪了柳萍萍的家屬和朋友。柳萍萍說要和烏易言結婚的時候,遭到了她爸媽的反對。她曾和朋友開玩笑說,她知道和烏易言結過婚的人都死了,但她就是不相信烏易言這么克妻,偏要和他結婚?!?/br> 這算什么,叛逆? 祁御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不以愛情為前提,再叛逆,她也不會和烏易言結婚的。 所以她是愛他的。 既然愛著一個人,就說明對這個世界還有眷戀。 但是她選擇了自殺…… 那就表明她不再愛著那個人了。 或者,那個她愛的人傷害了她,令她感到絕望。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女人才會不愛或者絕望? 陷入沉思的祁御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小時前見到的那個躺在病床上中年女人。 家暴? 但是柳萍萍身上沒有被家暴的痕跡。 家暴一定就得是身體上的嗎? 心理上呢? 柳萍萍是患有心理疾病的。 祁御那深黑的眼底閃過一片亮光。 對!她是心理疾病患者。 烏易言是心理醫(yī)生…… 他擅長控制人心! 燕臨風和符元都察覺到了祁御那尖銳的眼神變化。 “想到了什么?”燕臨風問。 祁御指著被燕臨風放回桌面上的病厲,“有一種社交心理學,叫PUA?!?/br> 祁御得出結論的同時,審訊室里的烏易言被放出來了。 二十四小時已到,警方沒有證據,無法再繼續(xù)扣留他。 烏易言走出警局,門口駛過一輛黑色奧迪擋住了他的去路。 奧迪上下來一個外形十分吸睛的年輕男人。 “烏先生,我能去你的咨詢室參觀一下嗎?” 如果對方真的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烏易言或許會比較樂意,但是烏易言認得他,即使他今天沒有穿警服。 “警官先生,你們不是已經搜查過我的咨詢室了嗎?” 祁御在心里哼聲一笑:不愧是和警方打過三次交道的人,警察的套路都被他摸清了。 “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去的。你看啊,我們刑警整天面對那些大大小小的案子,不偶爾做一下心理治療,誰受得了啊?!?/br> “你是想找我做心理咨詢?” “對啊,我的解壓方式就是找心理醫(yī)生聊天,或者去買彩票?!?/br> 祁御掏出手機遞到烏易言面前,“偷偷告訴你,我今天刮彩票中了兩百萬。想不想知道我買彩票的方法?” “……” 烏易言自己一人在經營他的心理咨詢室,沒有招聘其他員工。 咨詢室里共有四個房間,算上客廳、茶水間等公共區(qū)域,面積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 烏易言把祁御帶進其中一間房間,室內以白色調為主,環(huán)境清新干凈。 祁御與烏易言面對面坐下,兩人中間隔著張白桌。 如果不是房間敞亮通風,就有幾分審訊室的樣子了。 烏易言溫文爾雅地開口問:“祁警官是想做哪方面的咨詢?” 祁御想了一下,答道:“愛情吧??偢杏X最近感情不順?!?/br> 這的確像是二十出頭的男人會煩惱的問題。 “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沒有女朋友?!?/br> “哦,那就是喜歡的人?!?/br> “……” 昨天晚上我單獨約會夏紫紫,姜晚好像不太高興了,沒有吵架啊…… 不對,我做感情咨詢只是想套烏易言的話而已。 祁御把突然浮上腦海的女人揮去。 “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喜歡上我,并且眼里只有我???” 烏易言呵呵笑了:“祁警官也有柔情的一面啊?!?/br> “男人嘛,誰不想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呢?!?/br> 烏易言的眼神有一瞬間黯淡了下來,但那只是一瞬間。 “讓她喜歡上你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三個步驟——‘好奇、探索、著迷’?!?/br> 烏易言逐一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步,你要構造出與她性格較為貼合的人設,讓她對你產生好奇心。” “第二步,你要對之前建立起來的人設進行顛覆,假裝在不經意間展露自己的秘密屬性,引導她探索?!?/br> “在了解過程中,你要表現出與前期樹立的強勢形象截然不同的情感。比如疲憊、隱忍等,展現出反差極大的一面,以此來激發(fā)她對你的同情心及保護欲,使得她在情感上產生共鳴。” “第三步,如果她向你表白愛意、坦露心跡,你就可以營造自立自強但內心卻渴望關注和溫暖的形象,令她對你著迷?!?/br> 祁御邊聽邊頷首:“還有嗎?” “就這三步,你現在就可以試試?!?/br> “怎么試?” “給她打個電話,說你受傷了,試探一下她的態(tài)度?!?/br> 祁御快速撥出一個電話,打開免提。 彩鈴響起沒多久對方就接聽了。 “晚jiejie,我受傷了……” 演戲要逼真,祁御說出的話多少帶了點委屈。 “哪受傷了?” 對方好像并沒有很關心他的樣子,說話的語調都是平平的。 祁御尷尬地看了烏易言一眼,顯然烏易言也沒想到對方會對祁御這么沒興趣。 “額……就膝蓋,膝蓋破了……” “你是小孩子嗎,去藥店找店員幫你處理一下啊。” “……” 烏易言搖了搖頭,祁御簡單應了一聲“哦”,就掛斷了電話。 “祁警官,這個時候你應該往大了說。比如為了抓小偷,被刀劃傷了。你看你,警官人設擺在那里,借口不是應該很多嗎?!?/br> 這么小看我?區(qū)區(qū)一個小偷能傷得了我嗎? 祁御的關注點完全跑偏了。 “我沒你厲害,你都結了四次婚了,經驗肯定豐富。” “……”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提起的?!?/br> 祁御臉上抱歉:“烏醫(yī)生,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像我一樣,喜歡某個女孩,卻得不到她同等的關注……啊。你這么帥,應該不會遇到我這種情況吧?!?/br> “有過。” 祁御始終觀察著烏易言,他無神的眼瞳里似乎浮現出了深刻的回憶。 祁御又說道:“我不是中了兩百萬嘛,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桶金。我想等我以后賺了大錢,給她買好吃東西,買好看的衣服,讓她住上大房子?!?/br> “年輕的時候都會這么想?!?/br> 烏易言的神情也被祁御感染,變得溫柔了許多。 “可是剛才你也聽到了,jiejie根本就不在意我。不像你,多好啊,有四個那么愛你的老婆。我呢,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br> “你想多了,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幸福?!?/br> “烏醫(yī)生,你別安慰我了。我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其他女人都比不過她。這種愛而不得的感覺你是不會知道的……” “我知道?!?/br> “你都接受了這么多女人了……”祁御低聲嘟囔。 “我的事情比較復雜。” “我看是借口吧。要是真的愛一個人,這么可能還會接受別人呢?” 祁御抬起唇角,冷冷笑道:“烏醫(yī)生,你是渣男啊?!?/br> 烏易言也笑了,眼神同樣很冷:“渣又怎么樣。” 祁御情緒低落地傾訴起來:“我是真心想把最好的生活給她?!?/br> “我也一樣?!?/br> “你的四個老婆?” “她沒有嫁給我?!?/br> “……” “……” 祁御笑了。 是真真正正拋開演技的不羈笑容。 “烏醫(yī)生,你說的三個步驟還少了最后兩步——‘摧毀’和‘情感虐待’?!?/br> 祁御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敞亮的咨詢室,變成了他的審訊室。 “第一步,我故意設立感情不順的青年人設,探你的口風?!?/br> “第二步,我事先聯系好電話里的jiejie,讓她對我表現冷淡,引起你的同情。” “第三步,我向你表達愛而不得的難過,你開始對我表示理解,把關注點都放在我的感情上。從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你有一個很在意的人,但不是你的四個老婆?!?/br> “第四步,我以你結了四次婚為由,占據道德的制高點,對你進行不合情理的指責。” “最后一步,正當你處于自我意識模糊,理性思考能力較低的狀態(tài)時,我再次提起自己純粹的感情,對比你娶過四個女人的感情。你在我的傾訴和指責兩種極端情緒的交替下,被我摧毀了你的自尊。” 祁御抬唇一笑:“你很熟悉PUA的技巧,但是反向PUA,你沒見識過吧?” “……” 和高級心理咨詢師在一起,還是要小心為上。 前幾天獲得的反精神控制的知識正好能起到作用。 祁御雙手撐在桌面上,做出最后的總結—— “你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自大?!?/br> 烏易言自信地以為警方掌握不到物證就沒辦法定他的罪,所以祁御找上他的時候,他接受了祁御找他咨詢的請求。 他本想讓祁御無功而返,誰知祁御棋高一著,將了他的軍。 祁御笑意張揚,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帶攝像頭的假鋼筆。 “燕隊,我們現在可以去找他說的那個女人了?!?/br> “你等等?。 ?/br> 烏易言激動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等什么?我愿意等你,上級不愿意等啊。” “你們找她干什么???” “你謀財害命的目的很明確,但從你平時的生活消費來看,你過得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很節(jié)儉。” “那么,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呢?如果不是你用,那就是你把錢給了另外的人?!?/br> “我們查過你的所有資金往來,但都沒有發(fā)現異常。這就說明你把錢轉移到了一個警方至今沒有找到的關鍵人物的身上。” 祁御眼里閃過一道冷光。 “你害死了四個無辜女人,不是因為她嗎?” “她們是自殺的!跟我……跟她又有什么關系?。俊?/br> “跟她沒關系?不是她慫恿你的?” “你沒有證據!” “找到她,不就有證據了?!?/br> 祁御轉身要走。 “你站?。?!” 烏易言從抽屜里拿出一把美工刀,沖向祁御。 襲警? 呵,正好有理由把你抓回局里。 祁御一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腕,一手往回折。因為烏易言身材纖瘦,祁御沒用多少力。 烏易言一個輕盈的回身,換了只手握刀。 “嘶……!” 祁御的上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居然是個練家子!? 祁御這才警惕了起來。 但就算是練過幾招,在體術一流的特工面前,烏易言還是敗下陣來。 既然你這么心急,那我就先給你拷上吧。 祁御把烏易言逮捕回了警局。 燕臨風那邊行動也很迅速,僅一天時間,他們就通過烏易言年輕時候的人際關系網,找到了他口中的女人。 女人已經變成植物人十三年了,她一直在烏易言的咨詢室里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 因為植物人需要花費大量金錢,每次烏易言犯案之前,他都會提前偽造自己的證件,把女人送進醫(yī)院,所以警方在他身上找不到資金流出的痕跡。 祁御不喜歡寫案件報告,而且這樁騙婚案本就不歸他主管。 他跟燕臨風報告了一聲,就回家了。 溫馨的小公寓里,祁御在廚房里大展身手,鍋鏟翻炒的聲音遮蓋了玄關的動靜。 姜晚下班回來,走廚房門邊,一眼就看到了祁御左臂上的繃帶。 “祁御,你手受傷了???” “小傷?!?/br> 祁御把鍋里的紅燒rou裝進菜碟里,關上了爐火。 “你有沒有擦藥???” 姜晚還在關心他。 祁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種時候你不應該對我說‘去找藥店的店員幫你處理一下啊’?” 姜晚噘起紅唇:“那還不是因為你電話里說要我配合你,要對你特別特別冷淡,我才這么說的嗎……” “你的‘特別特別冷淡’還真不怎么冷淡?!?/br> “……” “謝謝jiejie了?!?/br> 祁御捏了捏姜晚的臉頰,“今晚請你吃我親手做的大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