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肚子大了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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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興三年秋,一個夜晚,夜深人靜。勤王府里世子的院子——正安院中,勤親王世子岑琰摒退了所有下人,屋里就只剩他自己。 他慢慢脫了自己厚重的外衫,只著里衣,靠坐在床上,在昏黃的燈光掩映下,只讓人覺得他身形怪異,仔細一看,岑琰此時腹部高隆,竟是身懷有孕之相! 可他尚未成親,連定親對象都沒有,怎么會有孕呢?只見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與腹中胎兒對話:“乖孩兒,爹爹讓你受委屈了,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回應他的,是胎兒的一記有力踢打,“呃…你也同意再忍忍,是嗎?嗯…嘶…臭小子,踢的還挺疼…”可不出一會兒,滿室靜謐就被打破了。 勤親王帶著親隨闖進了正安院中,“啪”地一腳踹開岑琰寢室的門。破門而入后,就看見自己兒子挺著個大肚子坐在床頭。 見此情此景,勤親王氣的半死,高聲怒喝:“我今天打死你這個孽子!”說著作勢就要打,隨侍趕緊拉著王爺。 岑琰見自己父王來了,似乎也有些驚慌失措,往床里面瑟縮了一下,雙手卻死死地護著身前的圓隆。 見他還護著肚子里的野種,勤親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抄起隨身帶的馬鞭就往岑琰身上抽。岑琰只好背過身來,讓鞭子都抽在自己后背上。 許是孩子感覺到了危險,在他肚子里不停的動著。岑琰揉著肚子對腹中小兒低聲道:“呃…啊…別怕…” 正在所有人都以為岑琰腹中胎兒保不住的時候,勤王妃猶如神兵天降,一把奪過勤親王手里的馬鞭,護在兒子身上。 “王爺,他肚子里還有孩子,你如此連打帶嚇得,萬一出什么事,琰兒怎么辦?還是說你真的要打死你唯一的兒子?” 勤親王也恢復了理智,是啊,這是自己唯一活下來的孩子,如果真出什么事,那自己豈不是無子送終? 但還是嘴硬道:“這種敗壞門風、丟人現(xiàn)眼的兒子,打死也不為過!” “行了,整日里也沒見你在外面這么威風過,倒是對兒子又打又罵!出了事,難道不是應該解決事?再打罵有什么用?”勤王妃教訓勤親王。 之后她又轉過頭來問自己兒子:“琰兒乖,跟娘說說,你這肚子是怎么回事兒?” 岑琰就說了半年前出門的時候被人綁了,被人賣到青樓,中了春藥,差點失身。 有人救了自己,兩個月前岑琰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才知道自己有孕了,因是那人的孩子,自己不舍得打掉,所以就偷偷留到現(xiàn)在,被父王發(fā)現(xiàn)了。 勤王妃聽聞此言,問他:“救你那人你認識?你喜歡他?要嫁與他?”岑琰點點頭。勤親王見他要嫁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嫁人?你堂堂勤親王世子,不想著娶妻生子,竟然想著嫁人,想要在男人身下承歡?簡直不知所謂,不知羞恥!去請林大夫來,將他肚子里的孽種打了去!” “娘…”岑琰不想打胎,牽著他娘的衣袖無聲的請求?!昂煤⒆樱愀竿跽f得對,你是勤親王唯一的兒子,要是嫁了人,這諾大的王府以后要交與何人繼承啊!” 見王妃也站在自己這邊,勤親王更覺得自己做的沒錯,林大夫到了之后,不管岑琰如何掙扎,都讓林大夫把了脈,把完脈,勤親王就讓他給世子準備好墮胎藥。 誰知林大夫卻沒動,只是將勤親王夫婦請到外間,如實回稟:“王爺,世子如今年紀小,而且自幼身子就不算特別好,一直有些病弱,這胎已經(jīng)六個多月了,如果真的強行墮去,恐怕只會落得個父子俱亡的結果?。 ?/br> 夫妻倆聽了這話都沉默起來,還是林大夫打破了這沉靜,“而且小人觀世子腹部有青紫於痕,想是束腹所致,所以小人剛剛探了探世子胎位,已出現(xiàn)偏差,若不及時正胎,恐怕生產(chǎn)時會有危險…” 聽到這話,勤王妃不再沉默,“王爺,什么都比不上琰兒性命重要,既然墮胎不成就只好生下來了,我去問問,那人是誰,如果差不離,嫁人就嫁人吧!” 勤親王也嘆了口氣,是啊,總不能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去死吧!見他點頭,勤王妃又說了一句,“王爺您這脾氣也該改改了,都這么大年歲了,還這么暴躁,幸好我今天來得及時,不然琰兒如今只怕父子不保…” 聽到這句話,勤親王愣了愣,勤王妃也不管他,徑自進了兒子臥房。今日之事真的只是自己偶然間知道的嗎? 王妃來看琰兒很正常,可自己是怎么知道琰兒有孕的消息呢?想到這兒,勤親王立刻掉頭就走,回到書房,就讓親隨將管家叫了進來。 “說閑話的那兩個狗東西處置了沒有?”管家一愣:“還沒,本想明天天亮之后再處置?!薄跋葎e急著處置,仔細審審,看看背后之人是誰。現(xiàn)在就去,盡快給我回話!” 管家應聲答是,就下去處置此事了。勤親王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今日之事,依著自己的性情,琰兒一頓打是逃不過的,到時候牽連腹中,胎氣大動,恐會不好??! 自己這些年親緣淺薄,到如今,只得了琰兒這么一個孩子,其他的要么是沒養(yǎng)住,要么是根本沒生下來。 他當然知道這里頭有王妃的手筆,但他也知道,自己后院的女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否則當年王妃的兩個孩子怎么會只剩下岑琰,小兒子又怎么會中了胎毒,一生下來就不在了呢! 雖然處死了一大批女眷、家奴,可孩子沒了就是沒了,王妃也傷了身子,不能有孕了,自那之后,王妃就冷了心腸,不再多管后院之事,自己與王妃也再回不到之前了。 眼看后院越來越亂,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他也沒管,不過是些庶子、庶女,加起來也不如岑琰金貴。 他知道王妃想出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妻子怨懟自己,為了補償,他自然不會說什么,可別的女人不行,尤其是想動自己唯一的嫡子,更加不可饒恕。 本朝律法,除了皇家之外,其他人家,包括宗室在內(nèi),只能由嫡子繼承家業(yè),無嫡子須由宗族過繼,而非由庶子繼承。 當年給王妃下毒的側妃也是想王妃母子俱亡,她好扶正,讓自己兒子做世子。勤親王沒這等心思,只不過那側妃顏色好,多寵愛了幾分罷了,卻釀出此等禍事。 自那以后,勤親王在后院就更冷硬了,卻不想還有人癡心妄想。管家做事一向干凈利落,不到一個時辰,就查清楚了。 這兩人是剛剛買進府沒多久的下等仆役,不清楚王府規(guī)矩,收了別人的錢財,才會故意在王爺回院子的必經(jīng)之路上嚼舌根。 之后管家又查到給錢的是前院一個小管事,跟樂姬有關系,但事情似乎太順利,也太明顯了,管家就繼續(xù)往下查。 最后發(fā)現(xiàn)這小管事其實是孟姬埋的釘子,假意被樂姬收買而已。而孟姬之所以敢這么做,是因為她有了身孕,覺得如果沒了世子,自己腹中的孩子就是王府唯一的孩子了。 就算不能繼承王位,王爺爺不會虧待自己親兒子的。但據(jù)管家說,孟姬并未懷孕,只是近來飲食上出現(xiàn)了問題,假孕而已。 而在孟姬飲食里做手腳的人是于側妃的人,是于側妃進府時從娘家?guī)淼?,應該不會被人收買。事情到了這兒已經(jīng)全部清楚了,勤親王當晚就處置了這些人。 孟姬不過是個姬妾,處死就是了。至于于側妃,她還在皇家玉牒上,娘家也還在,雖不是權貴,卻也是清流之家,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就讓近侍給她端了碗補藥。 至于奴仆,打殺發(fā)賣了便是,為了以儆效尤,還叫全府下人去圍觀行刑,一個多時辰這件事就處理干凈了。 再說勤王妃和岑琰那邊,一個多時辰前勤王妃聽林大夫說兒子胎位不正,很是擔心,就讓他給岑琰正胎。 結果林大夫說,現(xiàn)在岑琰懷胎六個月,孩子還小,不需要擔心,如果到了七個月以后孩子位置還是不好,在進行矯正也來得及。 “只是世子本就體弱,可萬萬那不能再束腹了,而且這胎被世子養(yǎng)的有點大,要多走動走動,否則將來難以安產(chǎn)??!”林大夫再三囑咐道。 岑琰扶著肚子苦笑,自己本就是未婚先孕,如今肚子大成這樣,林大夫又不讓自己束腹,還要多走動,這要他如何是好?難道一直不出門? 勤王妃見他神色,問:“他知道你有孕了嗎?”岑琰搖搖頭,“我還沒跟他說?!薄斑@兩日找個機會跟他說了吧,總不能一直瞞著人家,也該準備婚事了?!贬c點頭。 正在此時,就聽管事兒稟報說要所有仆人去前院觀刑,勤王妃點點頭,讓屋里所有仆役都去了。 岑琰安慰她:“娘,都過去了,經(jīng)過今天這事兒,那些人也都遭報應了,小妹、小弟也能安息了?!睕]錯,今天這出戲都是母子兩人設計的。